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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
这句嘀咕声,伴着西风传入图门青的耳朵里,他突然脸色大变,他想起是哪里不对了,刚刚贴着巨石听得时候,里面明明是空的,怎么会有水流出来?想到这,再也不敢耽误,急忙叫简天元说:“回来!巨石有古怪。”
兴许是没了法力又突然目不能视,图门青声音中竟有些慌乱。
简天元闻言,放在石壁上的手像是触电一般,迅速收了回来,脚下不停,直往后退了几步,想着刚刚还尝了一下巨石里流出来的水,扭头呸了几下,试图将那水从嘴里吐干净。正要转身回乾坤圈,却想起龙骨刀还在巨石上插着,没有犹豫,又走回巨石边上,手握住刀柄就要将刀拔、出来。可奇怪的是,这龙骨刀插、进、去的时候像是戳破一层薄薄的纸一般,几乎没有任何难度,但现在要拔、出来却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也拔、不出来,就像是长在了里面似得。
这把龙骨刀很是珍贵,要是折在这里,不知道图门青那还有没有另一把,若是平时还好说,但偏偏现在图门青法力全无,眼睛也看不见,这地方看似平静,但总有给他一种危机四伏的感觉,手里有这么个法宝,也许在关键时刻能顶上用处。这么想着,简天元松开握着刀柄的手,两手合十搓了搓,随后两手一齐握住刀柄,一脚邓在石壁上作为支点,使出全身的力气要将刀拔、出来,脸色通红,嘴里还咿呀有声地给自己打气。
此时,那水流已经从一小股变成一整片了,贴在石壁上,像是一个小瀑布,龙骨刀造成的缺口处向外裂出一道道裂缝,蜘蛛网一样的爬在石壁上。
图门青等了许久,简天元也没有回来,只听到他似乎在做什么费力气的事情,便问道:“你在做什么?”
在他的努力下,龙骨刀松动了一点,听到图门青问,简天元穿了口粗气,又憋着气,咬紧牙,说话的声音从牙缝里钻出来说:“把刀拔、出来,真他妈紧。”
图门青虽然不知情况,但直再等下去极其危险,厉声说:“别管刀了,滚回来!”
简天元一听,这说话的语气,妥妥的是担心他啊!心里一乐,也不知怎么就小宇宙爆发了,龙骨刀竟然被他拔、出了几寸,再努力一下,就整个都出来了。水流越来越大,水花打湿了他的衣服。简天元定下心神,不敢在耽误,鼓足一口气,两手紧紧地抓着刀柄,脚尖抵在石壁上向后蹬,手臂用力向外拉,他的面貌有些狰狞,眉心皱起了川字,鼻子里喘着粗气,血液直往上冲,脸上通红一片。
突然,手上一轻,龙骨刀竟然被他拔了出来,简天元因为惯性,一个趔趄就向后倒去,赶忙走了几步稳住了身形。他还来不及高兴,就听到似乎有什么断裂的声音,再看巨石时,只见那蜘蛛网似得裂口向外扩大,有水从裂口冒出,竟像是流不完似得,来不及被泥土吸收的水聚集起来,竟然已经快漫过了他的鞋底,为了装世外高人,他一向是穿布鞋,现在脚底一片潮湿冰冷。
简天元只来得及暗骂一声,就转身往乾坤圈跑去,不过两步的距离,也不做停留,拉起图门青就跑。
图门青一直屏息听着动静,先是听到一声咔嚓声,紧接着水流声变大,再然后只听简天元暗骂一声,就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手腕被他猛地一抓,就随着他奔跑起来。
“怎么了?”图门青尽量配合简天元的速度,问道。
简天元抽空回头看,见巨石流出的水像是小溪一样向四面八方流去,而且越流越多,水流也越来越快,脚下不停,回答说:“捅马蜂窝了。”
这一句回的模糊,图门青下意识发出了:“嗯?”的一声。
简天元余光看他,见他一脸的凝重,眼中依然没有神采,脚步有些慌乱地跟着自己一起跑,下意识地将手往下挪,抓住他的手,握紧了之后说:“石头里不知道存了多少水,现在这地方已经成了河,再等会儿估计就成大海,咱们都得沉在海底了。”
图门青闻言,脚下速度快了几步,追上简天元的节奏问说:“不是有乾坤圈吗?”
简天元深深地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奈说:“乾坤圈不防水啊!”
图门青:……。
吹嘘这宝贝的话犹然在耳,天崩地裂也不怕,呵呵,现在可好,就是这么巧,遇到了宝贝的bug了。
图门青无语地说:“让他们把我们拉回去吧。”
简天元一听,眼睛一亮,对呀,现在赶紧从这坑爹的梦里出去才是正事。这么想着,捉起图门青手腕上的红绳,用力晃了起来,红绳上的铃铛也随着晃动左右摇摆,叮叮地响了起来。
响了一会儿,石特那边也没有动静。简天元心里咯噔一声,咽了口口水,转过头看向图门青,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说:“那边不会出事了吧?”
图门青没有回答,他心里突然也没了底,反手握住简天元,说:“先跑吧。”
简天元暂时放下心里的恐惧,即使图门青看不到,也对着他点点头,握着他的手有紧了几分。两人默契地加快了逃命的速度。
简天元猜的不错,石特和确实遇到了麻烦。
铃铛响起的时候,石特正被一把枪指着脑门上也被人用枪制住,坐在一旁不敢乱动,听到铃铛声音,两人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睛里的焦急和担忧。
“天师?呵呵,再有本事能快得过子、、、、弹?”
说话的人拿着一把手、、、枪,上了膛,听着机械地声音,满意地笑了笑。另外两个人也跟着笑出声来。这三个人都是一身黑,把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蒙着头只露出一双眼睛来。两男一女,刚说话的,就是唯一一个女人。
这三个人也不知怎么的,凭空就冒了出来。等和石特要攻击的时候,只觉得全身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动弹不得,别说是施法,就连手指都抬不起来,身上像是压着一座大山似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三个凡人拿枪抵着脑袋,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女人身高不低,身材玲珑有致包裹在紧身黑衣里,说话的声音里透着妩媚,漏出来的一双眼睛也是波光流转,盈盈如水,想必是一个年轻的漂亮女人。但她拿枪的样子又很是熟练,从两个男人对她马首是瞻的态度里,不难猜出这女人就是这三个人里的首领。
女人似乎对很是不屑,用高跟鞋鞋跟在他脚背上狠狠地踩了下去,听到他的惨叫声还研磨了几下,拽起他海藻绿的长发,使他仰头与自己对视,声音里满是厌恶地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娘,还留长发,真恶心。”说着又狠狠地拽了一把他的头发,才松开。
感觉自己的脚快断了,头皮疼得发麻,他留了二百多年的头发像是被对方扯下来不少,嘴上哀嚎着,心里恨恨地想:小碧池!等老娘法力恢复了,不折磨死你,老娘就跟姓。
石特看着眼前的画面,默默地在心底给蛇妖点了根蜡。遇到三观这么正的坏人也是运气。虽然这么想着,但他被反绑在背后的双手也没闲着,趁三个匪徒的视线都在蛇妖那里,手臂不懂,手腕使力,一寸一寸地拉着红绳,好在红绳上的铃铛本来就响个不停,也没有引起这三人的注意。
红绳不知道有多长,石特手腕都酸了,也没有将简天元和图门青拉出来,但他不敢停下,正这时,那女人似乎玩够了,转身注意到石特来。她拿着枪,用枪口抬起石特的下巴,娇笑说:“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样子嘛,小帅哥,要不要跟姐姐走啊?”
石特见她转过头来的时候,就赶紧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红绳一端在食指上绕了一圈,固定住,额角冷汗直流,这时听到女人的话,反而松了一口气,他正要回答,就听到那边不怕死地呛声。
“你也就这点审美了,那种货色也能入眼?”
女人听了这话,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不管石特,转过身回到那处,不等她开口,制住的男人便讨好说:“花姐,要不杀了这人、、、妖?”
被叫做花姐的女人,抬起手臂,黑洞洞的枪口对着的眉心,冷静了片刻说:“傻、逼,在公、、安、、家属院杀人,你是活腻了吗?”
那被骂的男人不敢顶嘴,嗯、、嗯、、啊啊地赶忙道歉。
钳制石特的男人眼中带笑,站在一旁看戏。
石特偷偷抬眼看,见没人注意自己,手腕又动了起来。
女人骂完,收起手、、、枪,抬起手就甩了一巴掌在的脸上,长长的指甲划过的皮肤,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伤痕。
第32章 胭脂谷8()
“咱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石特旁边的黑衣男人笑着开口问道。
花姐走了几步,坐回椅子上,翘起右腿搭在左腿上,高跟鞋细长的鞋跟朝着的方向,她想了想说:“再等等,那两个人要还不出来我们就撤。”
石特闻言,心里一喜,还没开心多久就听自己头顶传来说话声:“花姐,头儿送咱们过来是阻止他们入梦,但是到这的时候已经晚了,现在再等下去,我担心头儿那边到时候问起来不好交代……”这人说话说一半留一半,语气诚恳。
花姐听了这话,也沉思起来。翘起来的脚一晃一晃,对面的看见那鞋跟都觉得脚背疼的直抽抽。这是身后的男人开了口,他说:“不然咱们抓一个回去,也好交差?”刚刚没有在意,现在他再说话才觉得这人口音带有浓重的鼻音,说起话来乡音不改。
另一个男人听了这话就说:“这不行,来之前头儿不是交代了,只阻止他们但是不能伤人吗?更何况……”
“闭嘴。”他话没说完,花姐厉声阻止,眼珠在在两个黑衣男人身上扫了一圈,又看了看被制住的和石特的脸,说:“你们看住他们,我去问问。”说完就从椅子上起身,往房间外走去。
低眉顺眼地没有出声,咀嚼着这几个人的对话,再联想到他们来之前简天元接到的那个威胁电话,心里一沉,听到那个花姐往外走的高跟鞋声,眼尾余光追着她的身影,见她像是掏手机,突然屏住呼吸,竖着耳朵试着听她说些什么,好在花姐没走多远,就站在门外一米处,开着门打电话,手机放在耳边等了一会儿,她的声音突然变得非常恭敬,说话的语气和神态也变得严肃起来。
“我们到这里的时候简天元和图门青已经入梦了……”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花姐的表情露出一丝慌张,皱着眉头说:“那我们现在就回去?这是圣者的意思吗?”
停了一会儿,花姐的声音变得忐忑,似乎她说错了话被教训了安静地观察着,他听不到电话里的声音,只能从花姐的反应来猜测,他脑子转的飞快,这一切来的太诡异,他想起来前些时候,简天元找他打探的事情,妖界一片祥和,鬼界也没有任何动静,连底盘争斗都没了。
就在他推敲其中关节的时候,花姐已经恭敬地挂了电话。只听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踩着高跟鞋回到房间里,并没有坐下,站在两个黑影男人中间说:“撤。”
“这就走了?”带着乡音的男人不甘地问道。
花姐美目一抬,只看了他一眼,男人变闭上了嘴,冷哼一声说:“现在就撤。”
赶忙抬头去看,后脑就受了重重地一击,疼的他两眼冒星。只听头上的男人带着鼻音说:“看什么看?不该看的就别看。”说着就是一阵悉悉索索的掏东西的声音。
挨了一下,头被压住没办法抬起来,只能向对面的石特使眼色,希望对方能瞅到点有用的线索。
石特难得的智商在线,对他挤了挤眼睛表示收到,就偷偷抬起眼去看,只能看到花姐的动作,其他两个人一个在他的视线之外,两一个人被花姐挡得死死的。石特动作不敢太大,只是微微地抬起头,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一双眼睛盯着花姐,看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八卦圆盘来,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刚好有花姐手掌大,因为距离不远,石特的视力又好,所以勉强看的清楚圆盘上一边黑一边白,有玉的质感,但上面的颜色非常自然,不像是加工的,更像是材质本身的颜色。
花姐拿着八卦圆盘,手上做了一个手势,像是在施法,但却看不出她有任何法力的样子。只见她一手握着圆盘,另一只手中指搭在圆盘中间,另外四指翘起,随着中指的动作在圆盘上方转着圈。动作重复许多次,大约有几十次之多,花姐突然凭空消失了,指着额头的枪也不见了踪影。
房间里突然静悄悄的,石特维持着原来的刚才的动作一动不动摸着自己的脸,警惕地四下查看,随着花姐三人的消失,压在他们身上的重力也消失不见了,两人现在恢复了法力施了一个障眼法在自己的脸上,本来就不明显的伤痕彻底不见了。
“回神了。”
石特眨眨眼,顺着声音看过去,见站在他面前,这才回过神来,发现法力已经恢复了。轻轻动作,绑在手腕上的绳子就破开了,挣开束缚的同时,他手上一松,将绑着铃铛的红绳也松开了。
那红绳掉在地上,像被另一头拉扯似得迅速变短。
刚想调侃两句,一个低头,余光看到只剩下小臂长的红绳露在外面,还在迅速变短,嘴里调侃的话变成了恶狠狠地咒骂:“傻逼!谁让你把绳子松开的。”伴随着话音,一个飞身扑到地上,险险抓住了最后一小节红绳。
石特刚开始还不明白,知道看见整个人趴在地上的,他手上还抓着一截红绳子,才想起来这茬。急忙蹲下身,拉住绳子,怯怯地说:“咱们先把人拉回来,你再骂?”
有人帮忙拉住从地上爬起来,姿势优雅地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讽刺说:“要是靠你,他们都不知道死了几回了。”说完,一扭腰,走到床沿去看床上的董中平的情况。
董中平还在睡,呼吸深长,节奏均匀。平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两手交叠搭在胸前的姿势,他身上还是见面时的polo衫扎进皮带里,下身一条西装裤,脚上的皮鞋都没脱,一直睡到现在。之前一直没觉得,现在这样一看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低下头仔细看他面相,只觉得这人的脸有些不自然,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人的鼻子肯定动过刀,不过男人微调也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儿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注意力,又观察了一会儿,确定这人还睡着,突然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来说:“你还不把他们拉回来,还在等什么?”
石特本来是等着他发话,现在被他一吼立刻精神了,二话不说就开始扯红绳。
红绳上的铃铛早在花姐他们还没走的时候就不怎么响了站在一旁看着,心理没底,祈祷简天元和图门青不要出事才好。
而这时的简天元和图门青也说不清到底是出事了还是没事。
他们正被一团气泡包裹住,飘在水底。
简天元从头到脚都在滴水,脸色发青地牵着图门青一言不发地看着眼前。
就在刚刚,红绳那头没有反应的时候,他们两人最终没有跑赢流水,被滔天大浪卷入水里。那事他突然发现,自己在水里竟然如履平地,即使没有空气对他也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反而是一旁的图门青快要溺水了。他抱着图门青的腰,试图向上游去,但水位一直在涨,无论如何使力都无法游到水面。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来《玄黄笔记》里记载的一个法术,兴许可以试上一试。
这么想着,就放开图门青的腰,抽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