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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修杰:“有些人,就是不知好歹,还以为自己有了靠山就高枕无忧了吗?”
“你说什么?!”容玦这回也不装聋子了,直接站起来和冯修杰对视,“你以为你自己就是个什么东西?”
孟文彬很快就被带了过来,行了礼后同熙帝问了几句,赞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作为一个从小就在定京长大的皇子,因着外祖的关系,齐波对军中生活有几分了解,当下道:“父皇若是能让我也去历练一番,我也能像孟小将军这样。”
第六十八章()
此为防盗章 齐澜摇头; 这根本就不可能; 冯教头将这马牵来是临时起意的,齐波根本就没有准备。
一个落不好就没命了,齐波不会冒险做这种事。
齐波被摔下马昏『迷』不醒; 御医提着『药』箱匆匆赶到,同熙帝听到消息也立即派了人过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 国子监被迫停课; 陆昌明亲自出来安抚各位学生; 让他们回去后不得『乱』传消息。
栗鸿宝也和容玦告别,说是要提早回家。
日头尚早,离和孟文彬约定来接送的时辰还有些时候; 容玦也不急着派人去找他。
他围着校场转了两圈,不少学生都走了,场上只有一些侍从在整理。
那匹白马摔了齐波,怕是没什么好下场了。
容玦觉得可惜,他抓住一个侍从问了几句; 得知马厩的位置便走了过去。
马厩那边早已有人。
齐澜和王明达看着内侍将白马五花大绑; 兽医正低头检查,就在这个过程; 马蹄还不断『乱』蹬。
“世子殿下。”王明达眼尖,见到容玦率先行了个礼。
之前齐波和容玦互传dá àn他也看见了,此时容玦过来他倒也不意外。
齐澜对着容玦点点头算作问候; 他问道:“世子所为何来?”
容玦低头看马:“你们为何来; 我便是为何来。”
兽医检查了半天没得出结果; 急得出了一身汗。
齐澜蹙眉,问道:“你们军马处的兽医就这样?”
他不得不心焦,齐波昏『迷』不醒,夺嫡之争日益激烈,而他是最有可能的人。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
偏偏他还要面上保持镇定,不然就真的坐实了。
兽医为了方便检查脱了外衫,此刻衣服都要拧出水来,他也知道这次检查至关重要,内心惶恐不已,受不住压力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齐澜这下更气了,这就是说他完全没办法了。
容玦盯着这马看了半天,突然问道:“这马蹬了多久了?”
兽医回道:“从校场下来就没停过。”
“那还真是匹好马。”容玦蹲下身仔细察看,白马嘴巴咬合,鼻孔不断喷洒出白气打着响鼻。
“小心些。”齐澜拉了容玦一把,白马见有人靠近,马身扭动得更厉害了,容玦身子小,这马刚伤了一个,可别再来一个。
容王府手握兵权,也是有养马的,甚至,他们的马比中央养的还要好。
不过兽医也不认为一个十岁小孩能看出什么门道来,他跪下身子道:“这马是今年新培育的,之前都很是温驯,今日突然发狂纯属意外……”
这马算是白费了,兽医心痛不已,可也不敢说什么求情的话。
一个皇子和一匹马,自然是皇子重要。
他现在只希望军马处不会被连累了。
齐澜撇开头抿着嘴唇,沉默不语。
王明达道:“这不是殿下能做主的,你应当知道,在二皇子上马前,是殿下先上的马。”
兽医惊恐得都要晕过去了,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一个小人物也会卷入夺嫡之战。
容玦胳膊被齐澜拉着,仍不死心地往马那边凑去。
齐澜烦躁不已,同熙帝不会相信他这么明目张胆地陷害齐波,可他也没有证据自证清白。
这是事情的难点所在。
等王皇后知道了,怕是又要他忍,不要认,可也不要辩解。
齐澜压着火气:“世子殿下,这边也没您什么事,您不早些回去吗?”
容玦神态自若:“我等人来接,时辰还没到。”
王明达看出齐澜的不爽,主动说话:“不如我送世子回去?容王府离我们丞相府也不远。”
“不必了。”容玦吹了一声哨子,没过一会儿,小白就出现在了众rén miàn前。
“这鸟是怎么进来的?!”齐澜不悦道,就算是皇宫外城也是守卫严密的。
王明达拍拍齐澜的肩,示意他稍安勿躁,容玦这鸟不小,进来肯定是经过允许的,之前没出现,应是刚刚才到的。
“这是海东青?”王明达问道,“听闻雕之最俊者,可谓海东青。殿下这鸟可真是神俊。”
“多谢了。”容玦眉开眼笑,他最喜欢听人称赞小白了。
小白很有灵『性』,被容玦养育多年,『性』子也和他差不多,知道王明达在夸它,展开翅膀叫了几声,挺胸昂头。
物似主人形。
齐澜在心里哼了一声,道:“这里是皇宫,世子随意将这么大的鸟带进来似乎不太好吧?”
小白灵活地转过头,盯着齐澜看了会,转头蹭着容玦低声咕噜了几句。
好似在悄悄说人的坏话。
齐澜:“……”
王明达憋着笑,按住齐澜道:“世子殿下这鸟,着实有趣。”把一向能忍的大皇子齐澜都气歪了。
小白起飞转了几圈,俯冲向地面,从众人头顶掠过去,最后稳稳地停在了扭动的白马身上。
在场的不少人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充满灵『性』的矛隼,都忍不住好奇地看向小白。
把它得意得更是呼噜不停。
容玦拍手,将它叫起来:“孟文彬怕是找不到路了,去把他找来。”
能将小白带进来的,只有孟文彬。
小白恋恋不舍地叫了几声,起飞去找孟文彬了。
王明达整了整神『色』道:“世子殿下这海东青乃是珍贵之物,虽说定京内也有玩鹰,但像您这样聪明的,我还是第一次见。殿下可要保管好了。”
“多谢。”王明达的好意,容玦受了,他道,“我看这马发疯的原因也是另有隐情,小白不会随意停在别的活物身上。”
“这么多年,他只和我亲近,我还从未见过他在别的活物身上停留那么久。”容玦再次强调,“其他人哪怕夸它上千遍它最多就嚎叫得大声些。”
王明达迅速反应过来:“多谢世子。”
齐澜的表情也略有松动,容玦肯这么说的话,就证明这马发狂的原因确实是不简单,乃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只要是人做的就会留下把柄痕迹,王明达虽然很希望容玦能再说些什么,但容玦刚来定京,人生地不熟,能说出这么多已经不易。
他心里已经有追查的方向,当即问兽医道:“这马身能不能剖开来?”
“可以是可以,只是……”兽医犹疑道,“需得禀告上司,烦请殿下等些时日。”
这算什么,只要禀告同熙帝,马上就能解剖。
齐澜点头道了声准。
跑马的时候大家都看着,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喂马吃些什么。
证据有了,齐澜的脸『色』也好看了很多,他看向容玦:“多谢世子指点。”
“不谢。”容玦道,“我很喜欢殿下对蛮金的态度。”
他挥手告别,走向远处被小白领过来的孟文彬。
王明达望着容玦远去的背影,『摸』着下巴道:“看不出来这容王世子居然还玩鹰,真是人小鬼大,深藏不『露』啊。”
齐澜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容王一脉,本就是武将出身,不能以外表评判。”
“也对,”王明达一顿,“他说到蛮金,你们之前在御书房发生了什么?”
“这正是我要和你说的。”齐澜道,“去我那里细说。”
容玦入京,他的选择代表容王府的选择,容玦是否要拉拢,他需要外祖父的意见。
他心里已经隐隐有预感,他需要容玦的助力,齐波有南威军,王丞相年岁已高,熬不了多久。
王明达传达了王丞相的意见,他希望齐澜能拉拢容玦,让同熙帝尽快定下太子人选。
“哪有那么容易。”齐澜苦笑,“母后希望我能忍让,若是拉拢容玦让她知道了,还不知会怎么闹呢。”
王明达望天,王丞相一直和自己的女儿对着干,偏偏二人的目的都是相同的。
“要不然……你就不要告诉娘娘好了?”
“就算我不和她说,她也会知道的吧。”齐澜摆手,暗暗叹了一声,不怪冯贵妃母子能走到今日这一步,那是人家上下一心的结果。
王明达耸肩:“那我也没办法了。”长辈只管下命令,却不管他们下面的人如何为难。
他道:“我倒是觉得,容王世子不错,容王一脉世代在漠北抵御外敌,光是这一点,就比定京城内那些醉生梦死的勋贵好多了。”
齐澜点头,容玦厌恶蛮金匈奴是毫不掩饰地摆在脸上,与齐波的场面话不同,他是真的会上战场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最后那句话有些多余,可是又似乎……”齐澜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容玦说这话的神情在他脑内一现再现。
这话说得忒肉麻,拉车的骏马打了个响鼻,呼出一团白气,容王身后的幕僚都眼观鼻鼻观心的默契移开眼睛,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发呆。
第六十九章()
此为防盗章 容玦脚步一顿:“那算了; 仪容不整进宫也不合规矩,待我先整理一番再进宫面圣吧。”
这是变卦了,接应的大太监傻了眼,没想到容玦如此善变,出尔反尔,当下看向刘安,向他求助。
刘安暗自叹了一口气; 道:“世子殿下身份贵重; 朝三暮四怕是有**份……”
他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劝住容玦; 改道居霞岭这件事让他认识到容玦做事是带有极强目的『性』。只能动之以理; 至于容玦能不能晓得他的情; 就只能看运气了。
刘安深吸一口气:“殿下从漠北远道而来; 以后也是要在定京生活的; 万望殿下做事能三思而后行。”
“哦?”容玦眯起眼睛; 刘安这话说得很明白; 孟文彬是没办法进宫的; 容玦以后也要自个儿在定京生活,希望他做事能多方考虑,惹怒了同熙帝可没有好果子吃。
白『露』略一思索; 容玦刚来定京就表现得如此强硬确实不大好; 容玦代表的事容王府的脸面; 可容王终究只是容王; 再大也绕不过同熙帝。
白『露』对着容玦一福身; 道:“殿下且放心去; 孟小将军去宫门护送您至宫门后便在那里等您回来。”
“也好。”
刘安松了一口气,这算是让步了。
他与大太监一同在前面将容玦接引入宫,一路上,刘安倒也隐晦地提点了容玦几句。
不管怎么说,容玦在居霞岭救了他的命,他一个无根之人,最大的愿望便是在这九重宫廷里安全活到老。
同熙帝刚听说容玦进宫时正在御书房考较几个儿子的功课,听到侍从这么汇报,朗声笑道:“正好,这容王世子日后也要去国子监和你们一起读书,不如先见面熟络熟络。”
容王世子?
底下几个皇子敛目,容玦作为容王府唯一的世子,是各家争取的助力,即使落不到自己家也不能让他帮助对方。
同熙帝说完,也不管底下的人作何反应,径直宣了容玦觐见。
容玦一进门,同熙帝便赐座,他歪头瞥了一眼还站着的三位皇子,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了下来。
同熙帝关切询问,容玦一一作答。
问完家常,同熙帝便道:“说起来,容玦也到了读书知事的年纪了,这到了定京学业也不能落下,免得等回了漠北,容卿倒是可要怨我将他儿子养坏了。”
他说着自以为幽默地笑了几声,意识到殿内并没有人配合他,就迅速地停了下来。
容绪和同熙帝根本就不熟,这么多年,容玦第一次听到容绪念叨同熙帝还是接到第一道召容玦进京的圣旨。
当时,容绪接了圣旨后就召集幕僚明目张胆地讨论如何让容玦不去定京,若是不行,如何让容玦进京拖到利益最大化。
他们讨论的时候并没有避着容玦,就让他坐在一边旁听。
容玦听到自己这定京是非去不可的时候,起身就在身后的疆域图用手丈量了起来。
从临江镇渡江到定京,不过个把月,若逢顺风更是不到一个月,大齐水军衰落但是制船工艺并没有滞步,反而随着陵江两岸的贸易发展而不断进步。
容绪注意到容玦的动作,在地图上划出一道线:“这便是最短的距离了,只是怕你到时候不能走这条路了。”
谢流在这寒冬腊月还不改风流地摇着扇子:“殿下得走居霞岭山道,顺带将蛮金人给解决了。”
谢流道:“我和王爷合计了一下,我们得拖到开春才能走。如今天气正冷,匈奴饿得厉害蠢蠢欲动,云关那边孟将军走不开。而且,居霞岭那边冰雪覆盖,我们又不熟悉,若是贸然行动,怕是会引起同熙帝的猜忌。”
容绪沉『吟』片刻:“我记得立人还有个儿子,也是练了好些年了,此次去居霞岭也将他带上,蛮金人不多,正好练练。”
谢流附和道:“王爷说得是,世子也可看准时机出手,还请您多抽时间巩固武艺——就不要残害我的花花草草了。”
容玦:“……”
谢流:“同熙帝有三个儿子,大皇子齐澜为中宫所出。王皇后出身丞相府,从太子妃到皇后,一路荣华富贵,风光无限……不过……”
容玦瞥向打头的那位皇子,三位皇子中他身形最高,已经初具少年模样,感受到容玦的目光,他也仍旧目视前方。
谢流:“王丞相权倾朝野,虽然扶持了同熙帝上位,却也为他所忌惮,这么些年一直待皇后母子不冷不热的,这一点从他迟迟不立太子就可以看出来。”
倒是齐澜旁边的齐波,感受到容玦的目光,肆无忌惮地看了回来。
谢流:“齐波,二皇子,冯贵妃所出,底下还有一个mèi mèi,是同熙帝唯一的女儿。冯贵妃之父冯威乃是南方水军南威军的统帅,母子三人深受同熙帝的宠爱,是齐澜一系最有力的对手。”
齐波给了容玦一个笑容,容玦微微怔愣,这是在示好?
谢流:“如今的大齐,水军没落,但冯贵妃却是宫中最受宠爱的妃子,可以看出是同熙帝有意抬举,将他们拉出来与齐澜一系对峙,平衡朝堂。”
如此一来,最后一个最为瘦小的便是三皇子齐深了。
对于齐深,谢流当时想了半天,才道:“齐深的生母是安贵人,出身小家,没什么背景,她是层层选秀选上来的,一朝被宠幸,有了齐深。同熙帝子嗣不多,就将她提了上来。在宫中就跟没存在一样。”
齐深是知道容玦在打量他的,但他也就偷偷地用眼角余光扫了容玦几眼,见同熙帝似乎看了过来,立刻撇开头不敢看了。
这样反而欲盖弥彰,弄巧成拙。
分析到最后,谢流把纸扇一收,总结道:“总之,齐深这个人不必在意,最主要的还是齐澜和齐波,最后鹿死谁手,还不好说。”
容玦将三位皇子的特点记在心里,如今一一对照,只觉得谢流真是厉害,虽然不在定京,却将形势分析得入木三分。
同熙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