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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伴读有点凶-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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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波对容玦的纵容袒护都被冯修杰看在眼里; 他心里早就有怨气了。

    他冷笑一声:“我又没有指名道姓; 容王世子就自己跳出来承认了?”

    容玦眼睛微微眯起,之前他还没怎么注意过这个冯修杰,只是把他简单的归类到齐波阵营里面,如今看来是早就对他心存不满了。

    容玦吊着眼睛; 似笑非笑地看向齐波; 看来这梁子是结下了。

    “你知道我的靠山是谁吗?”

    齐波眼皮一跳,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冯修杰“嘁”了一下; “谁不知道; 不就是你那远在漠北的爹么,”他伸手在桌上一点一点,敲得笃笃响; “你搞清楚; 这里可是定京; 不是你们漠北,这里——”

    “砰——”容玦再也听不下去了,一拳砸上冯修杰的眼眶。

    “我告诉你,”容玦按住冯修杰点在桌上的手,拉起他的领子,眼睛直视,“我的靠山有多劳。”

    容玦一发力,竟然将高了他一个头的冯修杰提起,狠狠甩下去,蹬腿踏在他身上:“老子可不像你,单靠你爹,算你今儿运气好,我给你上一课,怎么不靠爹在这定京城通吃!”

    齐波猛地一惊,没想到猝不及防的,容玦就动手了。

    “容玦!”他铁青着脸,容玦当着他的面这么打冯修杰,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面。

    “二殿下,”容玦转头一笑,眉眼弯起,“您也别着急,有些人你不教训一下,他都不知道怕这个字怎么写的。”

    冯修杰被容玦踩在地上,面容扭曲:“你也就只能这么说了,你们漠北人,从来就只会舞刀弄枪的,不是蛮子是什么?!”

    北蛮子是对漠北人的蔑称。

    “呵——”容玦恶劣一笑,“这话真该让你爷爷听听,不知冯将军听了会有什么感想?听闻冯将军治军严厉,你这样是会被打军棍的。”

    他拖起冯修杰:“今天我替你爷爷打军棍教训你,来日冯将军进京述职,让他给我登门拜谢吧!”

    齐波一听到冯修杰称呼容玦为蛮子就知道不好了,蛮子这种称呼本来就上不得台面,平日背地里发泄喊两句就算了,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来,这不是讨打么?

    “够了!”他大喝一声,“容玦你也停手!”

    “二皇子,您这说的什么话,我动手了吗?”

    容玦确实没动手,他动脚。

    一脚将冯修杰牢牢踩住,居高临下:“刚才的话还给你,我原本只是想教教大家‘怕’这个字怎么写。”

    容玦瞥了一眼往日和齐波自成一团的勋贵子弟,自从那日栗鸿宝没答小抄给他们后,他们就很不满了,刚刚冯修杰跳出来暗骂栗鸿宝也算是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虽然来定京的时间不长,但就冲着栗鸿宝对他的真心,容玦就没打算把栗鸿宝当普通朋友。特别是之前,知道去打王明达会被他发现从而得罪他,栗鸿宝也没有说过一个不字。

    容玦一开口就是狂放的姿态:“今天呢,我顺便给你开个小灶,让你知道有些人,你只能在眼热,永远只能趴在地上仰望!”

    容玦出手,齐波这边也没干看着,伸手去拦。

    后头的王明达看着这一出目瞪口呆,没想到容玦和齐波决裂得这么快,而且还是这么简单!

    都不用他出手,他们自己就先闹开了。

    “你还在这看什么呢,”齐澜将王明达拍醒,“还不快去通知陆先生过来!”

    王明达急忙应了声,临出学堂之前,还好奇地伸长脖子去看了一眼人群中心,正好听到冯修杰杀猪般的嚎叫。

    啧。

    这可比当初的他还惨。

    ===

    见王明达出去找陆昌明后,齐澜也不再迟疑加入了包围圈。

    齐波已经和容玦动手了,栗鸿宝也因为被当做和容玦是一伙的没能逃脱围攻。

    容玦身手利落,和齐波也不曾把脚从冯修杰身上拿开。反而是时不时抬脚去撩齐波后更加用力地收回去踏在冯修杰身上。

    冯修杰的惨样连齐澜看了都觉得牙疼。

    只是到底是齐波人多势众,容玦再厉害也渐渐疲惫,难以支撑。

    更何况,栗鸿宝是真的胖,打了没多久就气喘吁吁了,反而需要容玦不断回护照看他一下。

    “阿玦——”栗鸿宝在地上滚了一下,浑身满是灰土,他已经没力气了,只能靠在地上滚动躲避冲上来的拳头。

    “嗯?”容玦一分心去看顾栗鸿宝,也就没看到齐波迎面而来的直拳。

    “小心!”地上的栗鸿宝眼睛一缩。齐波说是比齐澜小,其实不过是小了三个月,刚好隔了个新年,这才比他小了一岁。两人要真是想仔细算,其实相差并不大。

    齐波的个头可不比齐澜小,绝对比容玦还大,这么一拳下去,容玦大半个脸得完蛋。

    那头的齐波也是一惊,他们打了有一会,容玦每次都能避开要害,顺势躲避反击,没想到容玦一分神,竟然没有反应到他的正对着的拳头。

    “嗬——”栗鸿宝倒吸一口冷气,一时竟也忘了落在他身上的拳头,闭上眼不敢看。

    他不敢想象容玦挨了这一拳会怎样。

    “唔——”一声轻哼。

    ——不是容玦的声音。

    栗鸿宝睁开眼,正好看到齐澜将容玦护在怀里,脸上挨了齐波的拳头,从颧骨那里青肿到变紫,若是皮肤薄些,只怕已经出血了。

    齐澜结结实实地挨了齐波这一下,也顾不得自己的脸,他先是看怀里的容玦,确定他没事后,这才呵斥道:“齐波,你够了!”

    要是容玦真挨了这一下,这国子监是真别想要太平了,明天容绪就能从漠北飞来定京要个说法。

    齐波有些不甘,他收了拳头阴测测道:“这关你何事?”

    刚刚要是容玦凭自己本事躲开,他搞不好好真的停手了,可眼下齐澜突然加入,还替容玦挨了打,他就不爽了。

    “你滚开!”

    齐波说完,冯修杰也迅速从地上爬来帮腔:“大皇子你可想清楚,这里原本可没你什么事,别瞎凑热闹。”

    既然齐澜的年岁不是白长的,齐波自然也不是吃干饭的,这一拳几乎用尽了他的力气,齐澜的脸阵阵发痛,碍于面子他不能在这么多rén miàn前喊出来,只得忍痛丝丝的抽着气:“先生就要来了,要是不停手,大家就都等着处罚吧!”

    “先生?!哈?”冯修杰指着瑟缩在门口的巩咏德,“你是说他吗?”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向那边看过去,巩咏德正好从窗口冒出头来勘察。

    一众勋贵子弟毫不留情地发出带着浓重嘲意的哄笑声。

    巩咏德除了教书在其他方面就是废物。齐澜绷着眼角,他明明说了让王明达去找陆昌明过来的,怎么找了这个过来?

    一点用都没有,反而会加重这帮勋贵子弟对他的轻视。

    他根本摆不起先生的架子来制住他们。

    冯修杰大笑道:“容玦,任你再强也有乏力的时候,你以为大皇子护得了你一时,还能护住你一世不成?”

    齐澜脸『色』难看:“冯修杰你别太过分!”

    容玦从齐澜怀里起来,目光灼烈:“把你刚刚的话再重复一次!”

    冯修杰:“怎么?我说得不对吗?容玦,你别以为每次都有人来护你!”

    “我容玦,才不需要任何人的庇护。”容玦冷声道,他一步一步『逼』近冯修杰,“而你,今日会为你这句话付出代价!”

    今日,他和冯修杰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冯修杰不甘示弱,梗着脖子喊道:“来呀,你也别怂,我们实打实的来干一架。要是你输了,从此遇见我你就得绕着走,要不然你就跪下来叫声爷爷!”

    “先生来了!”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齐澜猛地抬头,就看到王明达进门正对着他眨眼。

    “不是早就来了吗?别吵,让我弄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北蛮子!”冯修杰不耐烦道,“再说,来的是巩咏德那个缩在窗户下的怂货,有什么好怕的?”

    “是吗?这么说来,我你也不怕了!”冯修杰的背后蓦然传来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

    即使齐波现在还对冯家礼遇有加,冯家也不敢保证齐波以后会如何待他们。

    齐波对容玦的纵容袒护都被冯修杰看在眼里,他心里早就有怨气了。

    他冷笑一声:“我又没有指名道姓,容王世子就自己跳出来承认了?”

    容玦眼睛微微眯起,之前他还没怎么注意过这个冯修杰,只是把他简单的归类到齐波阵营里面,如今看来是早就对他心存不满了。

    容玦吊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向齐波,看来这梁子是结下了。

    “你知道我的靠山是谁吗?”

    齐波眼皮一跳,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冯修杰“嘁”了一下,“谁不知道,不就是你那远在漠北的爹么,”他伸手在桌上一点一点,敲得笃笃响,“你搞清楚,这里可是定京,不是你们漠北,这里——”

    “砰——”容玦再也听不下去了,一拳砸上冯修杰的眼眶。

    “我告诉你,”容玦按住冯修杰点在桌上的手,拉起他的领子,眼睛直视,“我的靠山有多劳。”

    容玦一发力,竟然将高了他一个头的冯修杰提起,狠狠甩下去,蹬腿踏在他身上:“老子可不像你,单靠你爹,算你今儿运气好,我给你上一课,怎么不靠爹在这定京城通吃!”

    齐波猛地一惊,没想到猝不及防的,容玦就动手了。

    “容玦!”他铁青着脸,容玦当着他的面这么打冯修杰,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面。

    “二殿下,”容玦转头一笑,眉眼弯起,“您也别着急,有些人你不教训一下,他都不知道怕这个字怎么写的。”

    冯修杰被容玦踩在地上,面容扭曲:“你也就只能这么说了,你们漠北人,从来就只会舞刀弄枪的,不是蛮子是什么?!”

    北蛮子是对漠北人的蔑称。

    “呵——”容玦恶劣一笑,“这话真该让你爷爷听听,不知冯将军听了会有什么感想?听闻冯将军治军严厉,你这样是会被打军棍的。”

    他拖起冯修杰:“今天我替你爷爷打军棍教训你,来日冯将军进京述职,让他给我登门拜谢吧!”

    齐波一听到冯修杰称呼容玦为蛮子就知道不好了,蛮子这种称呼本来就上不得台面,平日背地里发泄喊两句就算了,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来,这不是讨打么?

第六十四章() 
此为防盗章  容绪想了想; 还是觉得不放心; 同熙帝虽然忌惮他; 但是自家儿子在他手中; 到时候怎么拿捏还不是他说了算; 自己又离得远,实在是鞭长莫及。

    “定京那些王公贵族一个个四体不勤,就是个怂包,就算是皇子; 只要不打死; 就可以往死里打; 爹给你撑腰。”

    站在不远处听到这话的刘安抽了抽嘴角。

    容绪以为,无论如何,要先把他们容王府的气势先架起来,他得多嘱咐容玦两句。

    “咳咳……”眼见容绪叨叨絮絮的一直说个没完没了; 身为容王府第一幕僚的谢流终于是忍不住了,奈何他咳到喉咙干涩沙哑,还是没能得到容绪一个眼神。

    “王爷; 天『色』不早了; 要是再拖下去,世子也只好明日再出发了。”

    “让本王再多说两句,要是太晚,就干脆明日再出发; 说不好明日的天气更暖和一些。”容绪毫不在意地挥手。

    “……”谢流沉默片刻; 道:“再拖下去; 只怕是定京那边等不了了。”

    容玦稍稍推开容绪,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的话却不大正经:“爹爹,你放心吧,这次去定京,要是有谁敢欺负我,我就先把他揍趴下!”

    “哎,”容绪很是欣慰,“果然是我儿子!有我的风范!”

    孟文彬和孟立人站在车队前,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容绪把容玦看得比眼珠子还贵重,这次护送容玦去定京,再三思索,终是点了孟氏父子。

    孟立人在漠北有军职,只能将容玦护送到陵江边上,再由暂时无职的孟文彬将容玦护送到定京。

    孟文彬从小跟着孟立人在军营里长大,上次驯马只是想『露』一手,不想容玦半路杀出来抢了他的风头。

    不过他也不恼,容玦作为世子,未来的容王,他的效忠对象,越有本事,越让人高兴。

    容玦吹了一声哨子,一只雪白的鹰隼从容王府飞蹿出来,稳稳地落在马车上,歪着头看他。

    “小白,过来。”这雪白的矛隼是容绪有一次打猎给抓到的,专门找人驯养,待容玦养熟了以后,这矛隼就成了容玦的小弟,跟着他无恶不作。

    这次去定京,它也会跟着去。

    白『露』清点完行李,站在一旁等候。见谢流站在容绪背后不断对她使眼『色』,顿了顿,上前一步:“殿下,该走了。”

    容家父子对白『露』很是倚重,此次容玦进京,也是点了她跟着。白『露』这一催,容绪才舍得放开手。

    “爹,我走了。”容玦登上马车,冲容绪挥手。

    长鞭破空,车夫驾车启程,骏马扬蹄飞奔,扬起一阵黄沙。

    望着远去的车队,谢流说道:“王爷何必如此担忧,定京城内的诸位皇子若是有野心的,都会选择拉拢世子殿下的。”

    “拉拢?”容绪哼了一声,“当今有三个儿子,我儿只有一个,必然是有人能得到有人得不到。”

    谢流微微一笑:“那就看诸位皇子的本事了。”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容绪看得很清楚,同熙帝只不过要容玦和下一任帝王打好关系就行,要不然也不会要他去国子监读书了。

    至于是谁最后会坐上那个位置,谁知道呢?

    “哪怕是要阿玦站队,站错了又何妨?”见容玦的车队已经完全消失在视线里,容绪伸了个懒腰转身回府,“只要他们还倚仗容王府,只要漠北还需要容王府,无论谁坐在那个位置上,都动不了我们!”

    春日的漠北阳光并不刺眼,沿途的树梢都带点嫩绿,越往南走,绿意越是盎然浓厚。雪白的鹰隼如箭矢一般掠过苍空,一声长唳回『荡』在广阔的天地之间。

    ……

    漠北与中原腹地的界限便是陵江居霞岭这一条线。

    容玦一行人行至边界上的临江镇。该镇所在的安州是漠北最南的州府,临江镇位于居霞岭旁陵江边,无论是走哪边都要从这里过。

    陵江开春就已经解冻,刘安一到临江镇就要去租船。

    他这样说着,人却没有动,他很小的时候就进宫了,这么多年下来,早已与常人不同。更何况,他这次是奉命出来办差,这种小事怎么也得底下人来做才是。

    刘安来漠北的时候带了两个小太监,听到他这么一说,机灵地跑出驿站就要去租船。

    容玦懒懒地看向门口,孟立人手一挥,立在门口的侍卫立刻就将两个小太监拦下。

    刘安神『色』不愉:“孟将军这是何故?”

    孟立人道:“我们世子还没说要怎么走刘公公就擅自做了决定,未免也太不把我们殿下放眼里了吧?”

    刘安瞪着容玦,咬了咬后槽牙,没想到容玦计较到这个地步。他急着要要回定京复命,自然选择走水路,若是走居霞岭,如今刚开春,冰雪刚融,泥泞难走,不知要走到什么时候。

    容玦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地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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