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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爷带着儿子们先是给皇上行礼,然后就请罪自罚,说的情真意切,可却没为自己开脱一句。“父皇,儿子有罪,从今日起愿自请禁足于府中!”
“好啊,你们真是朕的好儿子。好,好!”皇上表情严肃,眼中是又气又悲。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孙子,心里越发的感觉孤寂。
“庆王爷胆敢假传圣旨,虽事出有因,可错就是错,既然自请受罚,就滚回庆王府闭门思过,非朕旨意不得出府一步!”皇上震怒,可按照律例,假传圣旨可是死罪,皇上虽痛骂了庆王,罚的却并不重。
庆王爷心里暗喜,看来果如庶子所言,只有这般才能在皇上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领命后也不为自己解释,直接带着儿子出宫回府,依旨“闭门思过”去了。
殿内包括最早进来的宣王和景王,这才发现出不对,他们最先赶到内宫保护皇上,可如今他们还跪在大殿之上,庆王爷却轻轻松松的回了王府,虽是受罚禁足王府闭门思过,可这样的惩罚当真算不得什么。
皇上看了一眼二子,也不叫他们起身,这才侧目看向太子和肃王,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总算是没有儿子因为此事而死。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第二百九十三章;痛定思痛()
虽然在两个儿子的帮助之下,庆王爷顺利的平息了一场宫变。可依着幕晨雪的盘算,庆王爷不但未请旨邀功,甚至自请受罚,带着两个儿子禁足于王府之内闭门思过。
皇上看着仍跪在大殿之上的四个儿子,特别是他一手扶植起来的太子和肃王,一时间心里是百感交集,如果不是要顾全帝王之威,只怕早已经怒形于色,将二人大骂一通了。
叹了一口气,并未急着处理太子和肃王,而是看向了宣王和景王,在他心中一直以为此二子对于皇位是有些想法,可却不敢有所作为。可今日之事,让这位一向自负的皇上不得不对二子重视起来。
“你们可真是朕的好儿子,太子的好兄弟。外宫争斗如此惨烈,你二人不劝不阻也就算了,反而一路跑来内宫,心里只想着像朕告状。好啊!当真是好的很!”皇上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冷,可更多的还是失望。当年他也是这样一步步走上皇位的,可如今看着儿子们相争相斗,这才能体会到当年先皇在世时,对他们兄弟争斗是如何的痛彻心扉。
“父皇,儿子今日是依旨进宫,可却被太子和肃王围攻,儿子只是受惊过度,又担心太子会对父皇图谋不轨,这才急着赶来护驾。儿子冤枉啊!”宣王哭的满脸是泪,一脸的惊恐,不过他的惊恐不是因为被太子和肃王吓到,而是自己心里的想法,竟然被皇上看穿了。原以为借着此事将太子和肃王扳倒,剩下的皇子中,他年纪最长,身家雄厚,是太子的不二人选,这才有恃无恐。可如今看来,皇上早已看穿他的心思,这下是不得不怕。
“请父皇明查,儿子只是一时被吓到了,从未有过别的想法。太子和肃王的事,确和儿子无关啊!”景王心里明白,他今日之举已在皇上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所以他不为自己过多的辩解,而是向皇上表明心迹,用太子和肃王挡在自己之前。
可他自认为高明的自救办法,看在皇上眼中,除了恨铁不成钢,更多的还有不满和失望。
“住口!”皇上一掌拍在龙椅上,脸上再难掩起怒容,瞪着宣王和景王,胸口起伏不定,可却说不出一句话。
不知又等了多久,这才听到皇上一声无奈的叹息,四人就算是不抬头,也能感觉到皇上对他们的失望。
“你二人和庆王一样,回府闭门思过,未得朕的允许不得离府。另外再罚俸一年,去吧!”这一声“去吧”,皇上像是用尽了身上全部的力气,闭了一会儿眼睛,脑海中不停的闪过当年他也是这样跪在大殿之上,先皇也是这样对着儿子们叹气,如今轮到他了。一切都是天道循环因果报应啊!
看着宣王和景王带着儿子们退出大殿,皇上这才看向太子和肃王。二人也是身上一紧,将头押的更低。
“当年皇后因为难产,生下太子后身子一直不好,是朕怕你受了委屈,命人将你接到朕的身边,亲自照顾。直到宣王他们出世,皇后薨逝,朕怕你少了依靠,会被人算计,不顾大臣们的反对,坚持立你为太子。甚至从你十五岁及冠起,就让你跟在朕的身边,亲自教导于你。可到头来,换来的却是你冷心冷情的对待,为了皇位不择手段的想要置亲兄弟于死。是朕太溺爱于你,一切都是朕的错啊!”皇上从心底里发出的感慨,他真的很心痛。因为在他所有的妃嫔之中,只有当初的皇后,与他是真心相爱的。不然也不会在太子失势时,还坚持拥立于他。
太子早已放声哭了起来,“父皇,儿子知道错了,儿子甘愿受罚,还请父皇看在母后的情份上,留儿子一命吧!”一边哭一边儿向皇上请罪。刚才进内宫时,他还一心想着要为自己开脱,可现在听到皇上不但不审问于他,甚至还提起了先皇后,就知皇上是不打算放过自己,所以不敢再为自己找任何借口,而是一心认罪,希望能保得一命。
肃王原本还成竹于胸,在等着皇上的问话,可看着皇上处理了庆王等人后,不审不问只是回忆过往,就知事情不会按照自己想的方向发展。又见太子大哭不止,只是低头认错,已知对于那个位子,他已经再没有机会了。
他心知肚明,毕竟围宫逼宫已是事实,可他不甘,如果不是因为太子,他也不会这么早就暴露。
“父皇,儿子不为自己开脱,也不为自己解释什么,儿子是私自集结兵力于京城之中,可儿子也有苦衷,如果不是太子心心念念想要置儿子于死地,儿子又何须如此做。如果不是因为儿子对太子早有防备,刚才就已被杀。儿子有错,还请父皇责罚!”肃王一脸坦然的朝上位看去,那个位子永远都不可能属于他了。心中难免感觉委屈和不甘。
皇上收回放在太子身上的视线,转而看向肃王。他原本对这个儿子抱了很大的希望,毕竟以太子的性格,最多只能做个守城之主。可肃王却不同,不只有勇更加有谋,如果不是因为先皇后的原因,肃王才更适合当吴国的皇上。
而皇上要的不只是会守业的继承者,而是一位能够开疆阔土,征伐谋定的贤君。所以这才放任肃王竖立军功位列朝堂,为的是给太子找一个助力。
可他终究还是看轻了人性的贪婪。肃王明明有才有势,又怎会甘心去当太子的臂膀,甘心辅佐于比他还不如的太子当个贤王。
皇上又看向太子,心里默默的问着自己,是他错了吗?如果当初他不扶植太子,而是等到皇子们都成年,他在依贤而立,是不是就不会有如今之事?又看了肃王一眼,肃王又错在了哪里?如果他不放任肃王建功,今天的一切是不是也就不会发生了。
皇上不断的在心里问着自己,可没有人能给他答案。他是皇上,是天子,除了他,没有人可以给自己意见。后悔吗?不,他不能后悔,不能让内心软弱,哪怕跪在他面前的是他最在乎的两个儿子。(。)
第二百九十四章;谋定思动()
皇上罚了庆王,又罚了宣王和景王,可却迟迟无法对太子和肃王下手。毕竟这二个儿子是他最在乎的。
“来人,将太子禁足于东宫,太子妃送回宰府,除朕之外,不得任何人接近!肃王暂押回府,与府中诸人隔离,命禁军看守,非朕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皇上心乱如麻,好在这件事发生在皇城内,他不想杀了二子,所以先将二人囚禁,等事情平息一些,再治二人的罪。
当天入夜,幕晨雪就已得了消息,她人不在王府,所以并未被禁于府内不得而出。不过南宫兄弟却跟着庆王一起被禁足。
三人正坐在书房内等消息,很快宫里传来消息,皇上并没有给太子和肃王定罪,只是将二人囚禁于府中,命禁卫军看守。
“勋儿,依你所见,皇上会不会一时心软,而放过太子和肃王?”没有人知道皇上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而且庆王离那个位置越来越近,心里有了执念,有些事自然也就看不清了。
“依儿子所见,皇上不会放过太子和肃王,可也不会杀了他们。太子被贬已是必然。而肃王应该也会被禁于封地之内,再难有机会进京。皇上这么做,应该只是想让这件事冷下来,免得被有心人利用,而加重了太子和肃王的罪责!”南宫勋边想边说,对自己的推测还是有些信心的。
抬头看了弟弟一眼,南宫书墨也在低头沉思,“兄长的推测虽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也差不多。太子和肃王不会因为此事而死,不过手中权势应该会被皇上一网打尽!”这些事早在最初进京的时候,南宫书墨就和妻子幕晨雪商量过,所以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他并不感觉意外。
可他也有着自己的担心,“儿子只是担心,太子和肃王被贬出京后,宣王和景王会有什么动作?太子以前执掌户部、礼部,肃王执掌兵部、刑部。而宣王执掌吏部、景王执掌工部,只有父亲去了封地。若是太子和肃王离京,那么他们所掌的四部,又会落入谁之手中!”
“依皇上做事的谨慎,应该不会放任宣王和景王独大,除了礼部外,父亲应该会执掌二部才是!”按照祖制,礼部都是皇上和太子亲掌,所以就算庆王爷是太子后选,可也不可能执掌礼部。而剩下的户、兵、刑三部,都执手可热。
“书墨的意思,是要为父争上一争?”庆王爷也想留在京中,只有这样,他才能有机会。
“非也,父亲不但不能争,还要坚决的拒绝。这样才能打消皇上的顾虑,而将最好的二部留给父亲!”以退为进欲擒故纵,这些南宫书墨早已运用得当。而且又有幕晨雪对皇上性格的分析,他相信只有这样做才是最正确的。
“而且,如果皇上命父亲执掌户部,父亲一定要推脱掉,太子经年霸占户部,如今不知户部亏空了多少,那户部如今就是烫手的山芋,绝对沾染不得!”
“皇命哪里是那么好拒绝的!”庆王爷也知户部沾不得,可他又能如何?难道抗旨不遵吗?
“之前父亲以一己之力平定宫乱,想来皇上是看在眼里的。所以这次若皇上有命,父亲就以常年离京在外,虽善于领兵打仗,制下严谨,可对户部的运作不熟悉为由拒绝就好。这样有了前车之鉴,皇上应该会择贤而用,而把兵部和刑部交给父亲。有了这两部,就等同于拥有数十万大军,半个天下。而兄长帮着父亲在京中运作,儿子更善于领兵打仗,只要我们立些军功,父亲也就有了依仗!”
南宫书墨也是边用脑子想,边将所想讲了出来,既然是商量,既然父亲想要那个位子,那么他愿意为父亲一拼。
“不行,你身子才好连一年都没有,怎能领兵打仗!”庆王爷还是很爱这个庶子的,如果为了自己的私欲,而要葬送儿子的性命,他宁愿不要去争取,而是静下心来,作他的“闲”王。
“以二弟的才智,不如二弟留在京中,为兄领军出征,这样父亲也可以放心些!”南宫勋这话才一出口,就遭到了庆王爷和南宫书墨的反对。
二人一口同声,“不行!”
“兄长只能留在京中,至于我的身体,父亲大可不用担心。而且这事尚未有定论,我们不过是为长远计,倒也不急于一时!”南宫书墨不愿和父亲兄长争执,毕竟这件事情尚没有一个定论。
“也好,此事暂且不提。”庆王爷想了一下,也觉得眼前就想这些,有些不切实际,毕竟没有人会知道皇上最后到底要如何做。
“书墨一直在外联络,如今经此一事,那些******、肃王党必急于改投门庭,我们倒是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将这些人收为己用?”庆王爷觉得自己在京中势单力孤,与宣王和景王相比,他的根基太浅了。
“这些人今日可以叛逃,许明日就会出卖我们,不足为信。可也不能拒绝,不然这些人会倒向宣王和景王。儿子这些日子将京中大小官员全部彻查了一遍,甚至是姻亲等关系,也都一一查明建册造本,正好衬着父亲被禁足期间,好好的筹谋一番!”只不过这些东西,并没有放在南宫书墨的身上,所以他还要找机会派人出府,与幕晨雪联系。
可就在三人商议之际,就见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王爷,二少夫人身边的宝如求见!”
“让她进来!”庆王爷有些不明白,二儿媳为何现在派人过来。虽说王府内没有禁军把守,可府外的眼线也不少,万一顺藤摸瓜,发现了幕晨雪的存在,只会让这些人有机会利用这位庶媳打击庆王府。
可人都已经进府了,总不能这样轰出去。而且单看二子的神情,竟然对这个来传话的奴婢很是期待。以前庆王爷还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可经此一事,他发觉凡是庶媳的话,不只是庶子言听计从,甚至连嫡子也都不反对。
这个现象,让他隐隐的感觉一丝不安,可又说不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第二百九十五章;谨慎安排()
庆王爷父子表面上禁闭于王府思过,正好给了三人商量今后大事的时机。可事情刚有了些眉目,正需要南宫书墨这些日子整理出来的簿册,就听管家来报,说是二少夫人身边的一等奴婢宝如求见。
宝如进来,先给上首位的庆王爷行了一礼,这才给郡王爷和少主行礼,然后站在少主一旁等着回话。
此人即是二少夫人派来的,自然由南宫书墨来问话,“宝如,二少夫人命你过来,可是有重要之事?”宝如肩上背着个布包,鼓鼓囊囊的像是装了不少的东西,只从其形状上却看不透里面装了什么。
“回二少爷,是夫人让奴婢带这布包过来,至于里面装了什么,夫人没有细说,只交待奴婢,‘命可丢包里的东西不能丢!’”宝如的话吓了庆王爷一跳,庶媳这番话足以证明这包里的东西十分的重要,甚至重要过性命重要过生死。
忙看向庶子,示意他将布包打开。南宫书墨大概能猜出几分宝如话中的意思,心里小小的甜蜜了一下,这才接过布包小心打开。
布包里装着几件衣服,翻找了一下,衣服中夹着一本本的簿册,正是南宫书墨收集来各府的相关信息。拿了一本先递给了父亲,这才递了一本给兄长。
而他自己却并未急着看这些簿册,而是将几件衣服拿起来在身上比了一下,“宝如,回去嘱咐少夫人,不要再为我做衣裳,府里事忙,有这空闲不如好好歇息!”
“是,奴婢一定将少爷的话带给夫人!”宝如行礼后这才退下。临走时,正看到郡王爷一脸羡慕的看向少主手中的衣裳。他身边也有很多人为他做衣裳,可他从没感觉到幸福。看着二弟脸上闪着幸福的光芒,他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痛。
只得将头侧向一边,一抬眼正好看到宝如离去的目光。心下不由一紧,他以为自己做的神鬼不知,可仍让人看了出来。好在这个宝如不是多话之人,应该不会将他的心思告诉幕晨雪。
收敛了一下心神,这才又专注的看起了簿册,上面记录的很是详细,甚至连各家的产业,各府夫人的嫁妆等都一一列明于纸上。而各府的姻亲、师生等关系也都一一标注于上。更有些连暗中的一些势力,甚至与江湖上哪些帮派的关系也都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