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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战场征战,做事杀伐果决,倒是难得一见的人才,而且他军功显赫,不论是边疆的将军,还是守城的将士,当年多是他手下的猛将!”南宫勋看着幕晨雪,他一下子明白幕晨雪为什么问这些了。
转头看向父亲,迫不急待的将心中所想讲了出来,“父亲,皇上这么做不单单是想废掉太子,甚至想借太子的手打压肃王。儿子认为皇上身体应该确有病痛,不过不是现在,也许是几年前就已发病,所以当初才会命太子监国,肃王辅政。可皇上万万没想到,他这一病经年,等病好之后,朝中早已人事全非,文臣拥护太子,武将怂立肃王。长此下去,最后只会惑乱朝堂,引起内乱。而且除了这些,皇上最不愿见到的,应该是自己的大权旁落!”
南宫勋这番话如醍醐灌顶,就连幕晨雪也觉得应该确如南宫勋所猜。这就是帝王术,就算是亲生儿子,也可以出卖。
“如果太子倒台,肃王被压,那皇上会拥立谁为新的太子?”如今皇上大小七个儿子全都在京城,除了太子和肃王,尚有三子有此机会。而其中之一就是庆王。
只是庆王常年不受皇上衷爱,就算是刚才有那么一瞬间的动心,也很快就将这心情压了下去。就算是将所有皇子都轮上一圈,只怕也轮不到他。(。)
第二百八十八章;执手相伴()
因为幕晨雪接二连三的提醒,南宫勋多少能猜出一些皇上心中所想,只14这结果会是如何,没有定论的那一天,没人知晓。
“皇上这次紧急召唤,会不会是一种考验?”南宫勋刚才说的那些,南宫书墨也觉得很有道理,可皇上的心思,并不是那么好猜的。他甚至有一种感觉,如今所有皇子齐聚京城,皇上冷眼旁观太子和肃王相争,却不出面阻止,甚至任由二人收买朝臣,拉拢关系。这会不会是对另外三名皇子的一种考验。
庆王刚把自己心中的一丝不该有的火苗压下,却又被庶子的一席话给点燃,如果真是如此,他是不是可以借此机会翻身,也许那个当初离自己远在天边的至上之位,自己也有机会窥视一二。
“皇上这是怕太子逼宫让他退位让贤,更是怕肃王功高盖主掩其锋芒。人站在高位久了,自然不愿放权赋闲,这也说明皇上他老了啊!”幕晨雪觉得只有老人才会怕死,而年轻人都是出生牛犊不怕虎。
三人不由得一起看向幕晨雪,她这一句感慨就像是点睛之笔。皇上早已非盛年,这样做应该是在为以后铺路。
四个人紧锣密鼓的商量了足有三个多时辰,甚至天空泛白,这才略吃了些东西,各自回去休息。
“雪妹,我原只想着京城可能要变天,可却没想会这般掀起惊涛巨浪,要不我先命人送你出京,这样才能保你万全!”以前庆王爷离那个位置远,甚至根本没有希望,自然不会有人要对付他们。可是如果太子和肃王最后斗的两败具伤,那庆王爷等三位王爷就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到时南宫书墨就是想保护妻子,只怕也是双拳难敌四掌。
所以他怕了,怕有任何的万一,因为他只有幕晨雪,除了她再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当初我们就决定在京城安家,如果不能在激流中行进,又何谈在乱世中求存。相信我,我虽然不喜朝政,不善钻营,可我也不傻,不会露锋芒、任宰割。而且在你身边,我才会感觉安心。如果让我在一个看不到你的地方,那我一定会急死的!”
她不会帝王术,也看不透这些,可既然知道南宫书墨可能会有危险,她就不会离他而去。人家有张良计又如何,她可以为南宫书墨搭过墙梯。她相信夫妻同心,齐力断金。更何况,最危险的并不是南宫书墨,而是庆王爷和南宫勋。
如果庆王爷被封太子,那南宫勋就是皇太孙,比起南宫书墨这个庶出的更危险。
而且除了肃王之外,她对另外的两个王爷完全不了解,就连庆王因为这些年久居幽州,对这二人也知之甚少。如果此二人比庆王爷更适合当太子,那这个位置就算是轮,也轮不到他。那她们也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嗯!”南宫书墨是真的不愿幕晨雪留下,可如果让妻子离开他,哪怕只是短暂的分别,他也是不愿的。既然妻子坚持,他也只好妥协。“如果父亲真的被封太子,那雪妹一定要答应为夫,第一时间离开京城暂避!”
“如果到时真的有危险,我一定跑的比兔子还快,就算是所面有狼群,也决不让他们追上!”幕晨雪适时的一句玩笑,倒是将南宫书墨心中的担忧驱散了不少。
“最难生在帝王家,别人只知道羡慕我们手中的权贵,可又有多少人知道我们心中的凄凉和无奈!”南宫书墨心里的感觉,幕晨雪也不是从没有过,皇家如此,当初在幕府又何尝不是如此。可她看的开,只想着自己得到的,而不去想自己失去的,这样才能活的快乐潇洒。
这件事过去之后,幕晨雪虽再没去过王府,可每隔个三、五天,南宫勋就会奉庆王爷之命,带消息来给幕晨雪和南宫书墨,甚至与南宫书墨商议事情的时候,也请幕晨雪一同参加。
幕晨雪也知道,她需要这些消息,并不是为了去争夺什么,而是为了能更好的守护。所以南宫勋邀她一同商议,她并没有拒绝。
至于南宫勋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就算是他不说,南宫书墨和幕晨雪也知,只是三人都很有默契的将这种感觉忽略。
平日里三人相商,幕晨雪是只听不说,今天因为提起了皇后的娘家定远侯府,这人倒是引起了幕晨雪的好奇,“如兄长所说,这定远侯表面效忠皇上,实则暗中与肃王来往,难怪皇后的眼中虽未见兴奋,可也没有什么悲伤。只怕她还在以为,皇上是想借肃王之手废掉太子后,扶肃王上位!”
“定远侯英名一世,到老了却站错了队,不过我想他现在人在局中,早已看不清危势!”南宫书墨叹了口气,他是听着定远侯征边的故事长大的,所以在他心中,定远侯就是英雄,可到老了却发觉,这英雄早已被世俗所染,英姿不再。
“定远侯两个儿子,都不争气,他这么做也是为定远侯府的将来打算,毕竟那一大家子,全靠他一人苦撑。如今想来,皇上当初选定远侯的女儿为皇后,也许正是看中他二个儿子都没什么大的作为,将来不会有外戚干政之事发生!”
有些事只有发生过才能看的清,当初大家都以为皇上是怕军权旁落这才选了定远侯的女儿,如今看来皇上早已深谋远虑,早在多年以前就已布局。
甚至直到如今,定远侯仍被蒙蔽而不自知。就更别说如今争得头破血流的肃王和太子了。
“父亲的意思,是静观其变,如今是做与不做可能都是错,就看皇上是怎么想的。我再想要不要想办法透些风声给太子和肃王,哪怕是传些谣言,让他们先乱起来,正所谓福贵险中求!”这还是幕晨雪第一次听南宫勋说这样的话,在她眼中,他总是很淡薄名利,如今当那个位子离他越来越近的时候,他的心境竟然也发生了变化。
不由得担心的望了南宫书墨一眼,心想着,“不知道以后如果庆王爷登基,他成了皇子、亲王,那份真情是否会一如往昔?”脑海中这个想法一闪而逝,不由得暗笑一声。就算他变了又有何妨,大不了自己一走了之。天大地大总有她容身之处。(。)
第二百八十九章;迷局()
除夕宫宴时皇上虽在两名内侍的搀扶下短暂现身,可整个正月,京城内仍暗潮汹涌未有一刻停歇。
眼见二月将至,宫内突传出消息,皇上再度昏迷不醒,甚至所有御医都束手无策。更有甚者坊间还传出皇上早已驾崩,如今是太子假借皇上之名,把持朝政铲除异己。
只不过这则消息有不少人认为,是肃王故意传出来构陷太子的诡计。只是并非所有人都这样想,只要有些脑筋的人,都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至少在庆王府书房内的四人,如今就不是如此想的。“父亲的意思,这不是肃王的意思?”南宫勋有些不解,这消失一看就是对太子不利。可如今朝堂之上,也只有肃王有能力和太子相争,如果说不是肃王将消息传出,又会是谁?如果在以前,这样的消息南宫勋自然可以看出问题所在,只是这些日子他太累了,甚至精神都有些恍惚,这才没有发觉问题之所在。
“这消息表面上看是对太子不利,可只要明眼人细细一想,就会发现这根本就是一条假消息。如果太子真的假传圣旨,又怎能逃得过皇后的眼线。可这个消息应该也不是太子故意放出来的。毕竟百姓愚昧,就算是将来得以澄清,可于名声终是有损!”庆王爷这些日子每天都会收到很多的消息,要在这些假消息中看出一丝端倪,当真是不容易。
“也许是宣王或是景王?”昨天收到消息时,南宫书墨和幕晨雪也聊起过此事,他和妻子都觉得是这二人放出的消息,为的是打击太子和肃王,好坐收渔翁之利。
宣王是皇二子,景王是皇三子,而肃王是皇五子,三人年纪都比庆王要大。
“我们能猜到皇上未必是真的生病,也许这二人也能猜到或有所查觉,不然他们进京这些日子,从未出手。为何又会选择在此时出手?”这才是幕晨雪不解之处,昨天庆王爷还受邀去宣王府做客。而且景王也订三日后,请庆王去府中小坐。
一想到这些皇子的心机,幕晨雪就一阵恶寒。这些人不可不说是八面玲珑消息灵通,又怎能保证他们就没些手段,查出些什么蛛丝马迹的。
“昨儿为父才去的宣王府,他并未向我提出什么请求,甚至对于现在的时局,还隐有不安之色。至于景王,据探子回报,这些日子倒是有不少的大臣带着礼上景王府做客。可这也无法证明,这条消息是他二人所为!”
庆王爷也不是没有想到二位皇兄,可是当年在京中之时,这二人的想法和他是一样的。都只是想当个“闲”王。虽说如今时局纷乱,令得庆王爷也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可那也是因为他相信二儿媳的推测,认为皇上这次是要借机铲除太子和肃王的势力。
“儿媳在想,其实就算是宣王爷和景王爷不知皇上之计,可只要他们还是皇子,只要他们对那个位子还有一丝的不甘,那么他们就会被卷进这漩涡之中,最后迷失自我!”
只要人还有,那就算是不知道真相,也会勇于冒险一试。幕晨雪想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儿媳觉得,在皇上有所动作之前,我们不妨闭府自居,心不乱身不移,这样才能不给他们任何可乘之机!”
依着幕晨雪的性子,是万万不会同意庆王爷去争那个位子的,不论成败,最后都将是孤家寡人一个。可她毕竟不是出身皇家,对权利的没有这些皇子们强烈,而且南宫书墨是庶出,就算是论到庆王爷登基,南宫书墨也最多只是一个亲王,不会成为太子。所以她才会不遗余力的帮助庆王爷。
“雪妹言之有理,儿子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儿子仍有所担心,万一皇上病重是真的,或是因为什么原因,皇上突然离开。只怕接下来就会是一场宫变,到时父亲可曾想过,要站在哪一边,支持哪一方?”南宫书墨也在担心这个,虽说太子继位名正言顺。可依肃王的性子,又怎会容他轻易得逞。
到时再有个什么假圣旨,真口谕的,就算庆王爷再不愿,也是要被动进行选择的。
幕晨雪看了一眼夫君,她早就有过这个念头,可是因为上次去宫里见过皇上,看出了一丝问题,反而再没想过这个问题。这会儿听南宫书墨旧事重提,可见这事也许还真的很重要。
最后四人分析了足有二个时辰,仍未有结果。幕晨雪只得先和南宫书墨坐着马车回府。车上二人紧紧搂在一起,虽然没做什么,可车内的温度却在节节攀升。
“风大哥,今儿在王府书房,我见父亲屡次像是有话要说,可话到嘴边却又欲言又止,不知父亲在烦恼些什么?”今天议事时,庆王爷是有些心不在焉,可是幕晨雪不知,庆王爷此举,却是和她有关。
听妻子问起,南宫书墨先是叹了口气,这才将父亲的意思说了出来,“景王前些日子就下帖邀请父亲过府,那景王妃更是邀请了郡王妃,父亲原是打算让你陪郡王妃一同去景王府的,可被我回绝了!”
“为什么?”如今正是需要多打探消息的时候,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幕晨雪不明白南宫书墨为什么拒绝。
“我不愿你受委屈,哪怕是为了父亲,我也不愿。那郡王妃本就不安好心,如果你随她同往,只怕别人没做什么,她先对你出手了!”南宫书墨拉起妻子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吻着。
幕晨雪心里暖暖的,夫君并没有因为要帮助庆王府,而忽略她。“如今京城乱成这样,她不会还没脑到打算在此时对付我吧?”在幕晨雪眼中,郡王妃应该不会傻到那个份儿上。
郡王妃也想以大局为重,可幕晨雪还是低估了她对自己的恨。也亏得南宫书墨帮她拒决了,不然还不知会有什么后果呢。
两人不再聊郡王妃,又再聊起了景王和宣王。要知如果他们的分析是对的,那么最后和庆王爷一争高下的,只有此二人。而且论起子孙之优秀,这二人的孩子倒也不比南宫勋差。甚至在京城中的人脉,比南宫勋还略胜一筹。
在这样的惊涛骇浪中,幕晨雪是否能保住自身,是否能助南宫书墨保住庆王府,并扶父亲上位,一切都是未知之数。(。)
第二百九十章;战()
因为京城中各种消息漫天飞舞,搅得人心惶惶。好在幕晨雪虽身在局中,却能超然物外,冷静的进行着分析。而且在幕晨雪的建议下,庆王府虽身在局中,可即不得势,也不失势。
其实幕晨雪的猜测是正确的,如今除了京中各府消息满天飞之外,还有一个地方,也是一日收到近千张的消息,而这里正是皇上的寝宫。这会儿皇上的脸上哪还有一丝的病容,如果幕辰雪在这里,一定会更加坚信自己的推测。可她这会儿人在宫外。
“这半年来,我让这病是时好时坏,就是让太子没有把握,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浮燥,再加上肃王步步紧逼,他就算是再能忍,只怕也不会太久了。到时只要他起兵造反,朕也可以收网了。举兵造反的下场,必将会是臭名昭著,将来被写进史书之后人评说。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太子也不想走到那一步。而如果朕此时离开,肃王想要登基可是名不正言不顺,这也逼得他越来越沉不住气!”这个声音听上去如此无力苍老,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也掩不住眼中的伤痛。不用问也知此人正是吴国那个假病的皇上。
“皇上春秋鼎盛,就算是几个王爷算计,也不会逃出您的手心,而且宣王三人并未参与其中,总算是万幸!”大殿里空荡荡的,哪有人影,可声音却飘呼不定的时远时近,所以就算是没有看清来人样貌,也知宫殿之中并非只有皇上一人。
还真让幕晨雪猜着了,不过并不是完全正确。皇上身上是有暗疾,可却没严重到药石无灵的情况。而现在与皇上对话的,正是皇上最信任的贴身侍卫长。
当初正是因为皇上的一念之仁,在病重之时将手中的权利交给了太子。而后又因为心中的那份不忍不舍,而任由肃王变强。如今二子瓜分了整个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