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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王此时插话回禀老佛爷:“皇阿奶,孙儿已然问明白,这个奴才确实罪过不小,别说打他二十大板,就是摘了他脑袋也不算过,老佛爷仁慈才从轻发落。不过,这个何绰一向本分,孙儿量他没有欺君之心,此次乃是无心之过,且念他两代为师,若被学生当面目睹光屁股挨打,实在是有失体面,也污了老佛爷的佛眼。老佛爷一贯慈祥,不如孙儿替他求个恩典,皇阿奶给他个恩惠,二十刑仗改为二十鞭子。既让他受了教训,又保存了他的体面,至于赶出尚书房,孙儿照办就是,一定让老佛爷满意。”
老佛爷此时本来已经开颜,再加上冷面王一番恭维,见冷面王的提议也算合情,点头答应:“恩,也好,让他知道厉害就是了!我也乏了,思盈,你送本宫回去吧!”
冷面王见老佛爷松口,回头呵斥何绰:“何绰,老佛爷罚你,你冤是不冤?本王如此处置,你服是不服?”
何绰连爬几步以头点地:“奴才谢老佛爷恩典,谢雍亲王恩典!奴才不冤,奴才愿受鞭刑。”
冷面王要亲送老佛爷回宫,被老佛爷婉言拒绝:“你有政事要办,思盈送我即可。不过,老四,你转告老八老十四他们一声,养子不教,父之过。对弘旺弘春要严加管教,小小年纪,如此势利,如此狂妄,竟敢当众辱骂叔父,打骂兄弟,这还得了?”
老佛爷又对所有在场阿哥们高声说道:“你们都是我大清将来的栋梁,大清朝的将来就指靠你们了,你们要好好上进,学文习武,不可懈怠。如若有谁胆敢再犯今天这样类似的错误,本宫绝不轻饶!都记住了?”
所有在场人等叩头答应:“谨尊老佛爷懿旨,老佛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奴才(孙儿)们恭送老佛爷!”
……
6。8
我耽在慈宁宫陪老佛爷说话解闷;到了下学时间;去乾清门接弘昌。弘昌见了我,眉开眼笑,老远飞奔而来:“盈额娘,你专门来接我的么?”不等我回答,拉着我的手显摆开了:“额娘,可惜您随皇阿奶走了,没瞧见弘旺弘春的倒霉样,还有。。。”弘昌说到此处,左右瞄瞄,压底声音:“还有那个势利眼何绰,今天可出够洋相了,我可开了眼,出了气了,今后看谁还敢惹我!!!”说完吃吃悶笑不停。
我本当提醒他,为人处世要底调,切不可得志就狂妄,话已经到了嘴边,猛然醒悟,弘昌年纪尚小,且最近受够了窝囊气,暂且让他高兴一下子,以后再慢慢教他不迟。
我陪着弘昌连带随后赶上我们的弘时一同出宫,两兄弟兴致高昂,连蹦带跳,眼睛也不带扫下同时下学的弘旺弘春。弘旺弘春也是一脸的不屑,昂头瞪眼,鼻孔朝天蹬车而去。
弘昌弘时也回以冷哼,拉着我朝雍王府的车驾而去。我正纳闷为何不见老总管来接弘昌,迎面碰上雍王府的大总管亲自来接弘时,我心里咯噔一炸,待要开溜,高大总管已经笑眯眯的迎了上来,必恭必敬打个千:“盈主子,我们王爷叫奴才来接两位小主子与盈主子,王爷在紫竹院等着呢!”
弘昌弘时闻言吓得小脸煞白,一边一个紧紧的攒着我的手,只差没哭出声了!我也想哭,只是不知向谁去哭!强自镇定,搂着他们上车,轻轻的拍着他们,安慰他们,也安慰自己:“没事,我们又没干什么坏事,怕什么!一切有盈姐姐呢!”
进了书房;师父与冷面王分坐两边;师父一脸云淡风轻;冷面王却是一脸寒霜;我们刚要见礼;冷面王已然发难:“你们很得意,是吧!”
弘时弘昌闻声扑通跪地,结结巴巴:“不。。。不敢。。。孩儿没有。。。”
冷面王一拍桌子:“不敢?弘时弘昌,你们说,是谁指使你们去嚣张惹祸的?又是谁让你们在老佛爷面前说是了非?”
弘时弘昌两兄弟更害怕了,两人不自觉的向我旁边移动,谁知冷面王又用力一拍书案:“谁让你们动了?”两个小子慌忙移回原处,小肩膀吓得一抖,抽噎着就更结巴了:“阿玛(四伯)没。。。没。。。我们。。。”
我虽然害怕,心里巴不得十三此时能够从天而降,再次救我于水火,可是我又十分明白,此时能救我的,惟有自己,于是硬着头皮插话:“王爷对思盈有什么看法,请当面言讲,犯不着这样杀鸡警猴。要追究是谁让弘昌去招惹尚书房那些势力眼,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您雍亲王。”
冷面王冷眼盯着我,我以为他会暴跳起来,谁知他竟然扯扯嘴角笑了:“哈,这到新鲜,你到是说说,我是如何指使他们的?”
“王爷还真是健忘,昨天也在这里,王爷教训弘昌,不许他逃避退让,对他说‘明天就给我滚回尚书房去,要么,你征服他们,让他们不敢再欺负你。要么你吞下这口气,忍受他们,适应他们。’严令他一定要在尚书房待下去,否则就不认他了。弘昌不去尚书房,王爷嫌他胆小怕事,他现在去了,王爷又嫌他太过嚣张,真不知道王爷您到底是什么意思?让人左也不是,右也错了,这样看来,弘昌岂不是无路可走了?”
师父抢在冷面王前面训示我:“思盈,不可如此与王爷讲话!”
冷面王眼中精光闪烁,那话似乎是从牙逢里漏出来的:“难道你挑唆老佛爷去尚书房发难,也是我教你的?”
“王爷您真是高看我,老佛爷何等聪明,岂是轻易受人挑唆的?我到想挑唆王爷您,您去办了太子党,让他们不要为难十三,王爷您肯听吗?”
冷面王不答我话,对弘时弘昌一挥手:“你们两个先下去,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里!下次再犯,一并清算。听清了?”
两兄弟唯唯诺诺退了下去。
冷面王回头对我苦口婆心:“思盈,你现在已经嫁人,让你带着弘昌,你应该有个长辈的样子,弘昌也算是你的儿子,你应该正确引导他才对,不要成天挑唆小辈们机灵古怪。你说这次的事情,从老佛爷到弘昌弘时,难道不是你挑唆的?我的意思是要弘昌凭自己的本事站稳脚跟,你却教他去仗势欺人,我是觉得这样养成习惯不好,才教教训他们几句,我有说错么;你还不服气?”
“弘昌才六岁,他怎么凭本事让人不欺负?何绰敢欺负弘昌,难道不是仗他主子是亲王这个势?弘春还不是仗着他老子十四爷圣眷正浓;仗着你这个亲伯父是个当道的王爷?不然,凭他们有什么本事敢在尚书房横行霸道?对十三骂骂咧咧?”
“你这说的什么话?,难道我就不是弘昌的亲伯父?我待十三不如待十四好么?”说完把手里的茶杯向桌上重重一放,气哼哼的沉脸瞪着我。
师父连忙招呼李卫帮四爷倒茶,帮我转圜:“思盈有口无心,她没有这个意思,四爷您大人大量,别跟她小孩子计较。”又对我使眼色:“思盈,看你把王爷气成什么样了?还不过去给王爷陪个不是?”
李卫这个机灵鬼,把茶盘塞在我手里,朝冷面王的方向悄悄努努嘴。我也觉得刚才说话不该攀扯冷面王,他对十三的情分胜过十四,我本意没有这方面的意思,经冷面王一提,似乎就有了这个意思,我这人有一大优点,那就是有错就改,走到冷面王面前先是一通检讨:“思盈一时口快,说错了。四爷一向待十三亲如同胞,我心里原本没这个意思,请四爷大人大量,不与我小女子一般见识,原谅思盈无心之过,饮了我这杯赔罪茶。”见他不理睬,又可怜巴巴的加上一句:“请四爷消消气,求您千万不要把今天之事告诉十三,好不好?”
冷面王斜着眼睛,似笑非笑:“你也有怕的时候?还真是难得!”既而展颜:“你会怕十三?你就在我跟我弄鬼吧!如果当天不是我帮你圆场;凭你挑唆老佛爷后宫干政一条;被人告到皇阿玛面前;皇阿玛不能把皇阿奶怎么样,你能有个好?我会责罚你们;是担心总有一天,你们落到别人手里;那样后果不堪设想。”
想想冷面王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是我心里老大不服气,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才回击。凭什么我们就该受气忍耐?
要说冷面王有时也很鸡婆,见我不答腔,非要打破砂罐:“还是不服气?”
我只好甩帕行大礼:“谢谢四爷袒护之恩。不过四爷放心,以后若不得老佛爷与四爷双重庇护,一定忍气吞声,绝不敢再高声讲理了!”
题外话:谢谢青青草红蕉等读者关心;我正进行中西结合治疗西药加针灸;病情有所缓解。
今天更新一点;别嫌少!
河边草
随驾香山()
冷面王转过脸去对着师傅抱怨:“先生看看她说的什么话,把我堂堂理政王爷当成保姆嬷嬷了!”
师父赔笑:“还不是王爷对她与十三太过迁就,她这个机灵鬼;靠着王爷这棵大树,焉有不偷懒乘凉的理?”
靠着冷面王乘凉?我有么?或许吧!
不管我们有没有仗冷面王得势;尚书房事件平安过去;何绰退出了尚书房;至于他最后去了哪里;我懒得打听;用脚指头想想也能知道他的去向。
七月;冷面王要去热河请安;此时;老佛爷忽然起意到西山碧云寺理佛;冷面王圣旨在身,不能耽搁,又十分不放心老佛爷,临行前发话,让我与师父随驾碧云寺。
老佛爷的事情,即便冷面王不交代,我也会主动服其劳,中旬,我们随驾香山,香山绿树如荫;苍翠连绵;是个避暑胜地。
老佛爷兴致很高,每天参拜观音外,会选在一早一晚游览香山的景致,由于香山绿树成荫,即便是烈日当空,也不见得有多热。
我从小唱着我爱北京天安门长大,对香山慕名已久,虽然现在京城居住三年多,却灾祸连连无暇分身,没有好好游览过香山景致,心中常常遗憾。
此次沾了老佛爷的光,公费旅游,将香山景致一网打尽,不亦乐乎!
时进八月,我已将香山的景点尽收眼底心中,中秋的临近,是我开始躁动不安。
我知道十三的驻地离此不远,似乎可以听到军营的喧哗与号角声。每每夜深人静,就会想起十三,初时回忆的甜蜜幸福感过后,余下的还是无边的思念,明知那人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相亲相守,心中怨念丛生,犹如雨后春藤蓬勃生长,缠绕纠结。心中不得不恨,我到底那里不好,让康熙帝如此不待见!
我也知道;十三奉了上命;不得擅自离开军营;我想也是白想;可是;还是幻想着;哪天他会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可是幻想终归是幻想;十三终没有出现。老佛爷却在一天,从早课开始,探究的目光不住的在我脸上扫过,害我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墨迹之类的东西。
师父也担心的问了我好几次:“思盈是不是病了?脸色如此晦涩,都有黑眼圈了。”
冷面王热河归来带来了康熙的问候。自此,冷面王经常亲自来送瓜果糕点,那态度叫一个恭顺诚恳。老佛爷对冷面王更是赞赏有嘉。
日子在我的焦躁中,如水般平缓前行,八月十五这天一大早冷面王亲自带领留守的阿哥,到西山来看望老佛爷。早课后,随行的公公来传我,说老佛爷有差使要我办理。
老佛爷见了我满脸的慈爱:“盈盈,过来,这一月来陪我理佛抄经辛苦了,本来不应该再让你去办差,可是,我思来想去呀,这差使还得你去才最合适。不知盈盈你是否愿意为皇阿奶跑这一趟?”
我自然是满口答应:“思盈当然愿意为老佛爷效劳。”
老佛爷笑盈盈的吩咐:“苏嬷嬷,春柳与秋桂太年轻,你叫上两个婆子跟盈盈去办差,交代她们要仔细服侍,不可大意。”
见老佛爷要走,我慌忙拉住:“老佛爷,您还没告诉思盈,到底去办什么差使呢?”
老佛爷笑得慈祥窝心,拍拍我的手臂:“哦,就是代我去大营看看我的孙儿老十三胤祥,本来我很想亲自去看看他;可是这老胳膊老腿的不灵便了;所以只好偏劳你走这一趟了。你代我去看看他过得好不好,顺带给他带些吃食,告诉他,皇阿奶念着他。”
突如其来的喜讯让我百感交集,泪盈于睫,久久难于成语。
老佛爷慈爱的拍拍我,打着眼色轻声交代:“这是好事呀,哭什么,去吧。皇上预备九月回銮,你那时与我会合回京就可以了。不过,军营里不准女人出入,这个要靠你自己想办法,能留多久也看你自己的本领了。你那两个使女就留在这里替你打掩护,明面上你是当天返回,你若露了行藏,皇阿奶我是不知道的,明白么。”
慈祥的老佛爷也有孩子气的时候,我何其幸运,让堂堂老佛爷为了我而装糊涂。
我让春柳与秋桂去给我弄来了几身干净的太监服饰,藏在老佛爷给十三包裹里,坐着轿子光明正大的下了香山,改乘马车直奔大营而去,想着今天中秋,月圆人圆,我笑意直达心底,这个老佛爷,我真是爱死她老人家了。
我们一行作为老佛爷的钦差,受到了丰台提督的热情接待,随侍的公公口传懿旨,大意是因为老佛爷不放心十三阿哥的身体,亲自选派了小太监小盈子前来服侍,要十三上体天心努力办差,为皇上分忧等等。
我为了不留把柄,一直低眉顺眼,不敢四处张望,只敢拿余光暗暗观察。十三跪接懿旨,初时不甚明白,等到听说了“小盈子”的时候,笑颜顿时在脸上蔓延,随即朗声谢恩。
我们一行人被奉为上宾;好一顿招待;傍晚时分;两个婆子连带传旨太监原车返回;十三当场撰写了谢恩折;让传旨太监转呈老佛爷,表达了自己的殷殷谢意。
小喜子带来一队士兵,把我带来得东西搬到十三的处所,十三并没有入住提督行辕,单居在营外一破败的小院里。好在有个单独的处所,我在此居住也不算是出入军营。此时,我倒要感谢太子的一片“心意”了。
小喜子显然并没有认出我来,十三拉我外出游逛,吩咐他准备晚饭等一切事务。小喜子有些不乐意,一脸的疑惑,皱眉苦脸,似乎没弄明白,自己怎么忽然之间就失宠了呢。
我随十三在一片林子里穿行,心里砰砰只跳,到了密林深处,竟然有一条潺潺小溪,为了平伏心情,也是那小溪着实可爱,拘水洗把脸,凉爽惬意;再捧口水喝了,味道甘冽。我见那溪水清碧如玉,忍不住脱了鞋子就要下水,被十三从后面轻轻搂住,“此乃流泉,水性偏凉,你是女子,不宜下水,会伤身子。”边说边在我耳边轻轻一吻,就这轻轻一吻,我就差点晕眩了。
十三轻轻转过我的身子,与我额头相抵,四目相对,十三满脸的笑容犹如三月阳光;明媚温暖;温柔的眸子柔情满满,沙哑的声音带着颤音,透着微喘:“怎么几月不见就与我生分了?还在生那晚的气不成?其实那夜我并没有。。。”日夜思念的面孔近在眼前,温暖的怀抱让我失落已久的心灵找到了家,我满怀的情意有了依附,亦真亦幻,巨大的幸福感充盈我的全身,我泪湿眼眶,想笑,却哭了,我颤微着捂上他的嘴唇:“别。。。别说,我。。。我。。。”我的话被十三吞入口里,十三的吻象一个火种,点燃了我体内蛰伏已久的浓浓情意,我环上十三的脖子,回以火热的湿吻,舌与舌纠缠,唇与唇磨擦,火苗瞬间烧遍全身,整个人酥了、化了,我顿时迷失了自己。。。。。。
新婚别离;长久的相思;意外的相聚;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