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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婉疾走一步接到免死金牌;笑容灿烂道:“给我啦?”
“嗯。”勒安谦扫了眼她的手,总是藏在袖子里的胖爪也如她的耳垂一样圆润。
“你主子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吧,我已近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了。”
卓婉抿着肉嘟嘟的小嘴,脸上严肃。
“没有。”勒安谦的食指微微颤动了下,又被他的左手压了下来。
“你不用不好意思。你已经够朋友了。”
卓婉真心觉的她这个朋友没白交,各种讲义气。这免死金牌,她渴望了许久又没有门路,只给小伙伴说了说,小伙伴就帮她搞到了。
现在小伙伴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经超过其他好友,排名第一,光芒万丈。
勒安谦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转身走入蔓花谷密林,在毒障外,停了下来。
卓婉用手帕包裹住免死金牌,让青衣帮她保管,心情雀跃地跑向小伙伴。
小牙看小宠物跑向密林,率先一步进入密林,把那些不长眼的笨蛋赶一赶,省着吓着它的小宠物。即使红衣不特意叮嘱它,它也知道,小宠物胆子小不经吓,一吓就会像过夜的果子一样失水。
它活了上百年,也就碰见这么一个合它心意的小人,得学着红衣那一套,宠着来。
卓婉看着密林与外界明显不同的植被,不敢再向前走,求救地看向青衣。
青衣快速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背。
“青衣,你看,里面雾蒙蒙的,又暗又潮。在话本里,这些地方都是极其危险的。”卓婉言之凿凿,一边说着一边着急地给小伙伴招手让他回来。
墨衣走过来,欣慰地看了一眼她家小姐,知道危险,还不算太傻。
“这地方确实危险,以后遇见了,要躲的远远的。”
卓婉连连点头,拉着青衣的手又退后了三步。
墨衣满意,带头向前走。
卓婉拉住了墨衣的袖子,“不用非得进去吧。”
好奇心害死猫,对这个密林,她一点都不好奇。真的,她刚刚就看见密林里有一只她脸这么大的黑蜘蛛。
心里发毛
墨衣没说多余话,只轻描淡写道:“里面有奇珍异果。”
卓婉的胆子只怂了一刻,听到“异果”,什么迟疑什么害怕都烟消云散,挺背叉腰,大刀阔斧地闯入密林。
她有青衣和墨衣,什么都不用怕。
闯入密林,勒安谦走在她身侧,两人衣袖缠绵。
卓婉惊叹地发现,所有的虫子都绕着她跑。
“你们快看,它在怕我。”
卓婉走进一步,硕大的蜘蛛后退一步,她不停地走,它慌慌张张,不停地退。
“你玩去吧,我不吓你了。”
卓婉退后两步,眉开眼笑。
卓婉发现小伙伴始终挨着她走,眯着眼睛,笑道:“我发现了哦你怕蜘蛛”
勒安谦凉凉地看了她一眼道:“蔓花谷蜘蛛带有剧毒,凡皮肤沾上一滴,五秒即僵,十秒而死,无药可治。”
卓婉缩回手,默默地看向墨衣。
墨衣点点头。
卓婉僵了僵,觉得刚才追着蜘蛛跑的自个就跟狍子一个样,傻透了。
勒安谦没理会停下脚步的卓婉,继续向前走。
卓婉想想她刚得到的免死金牌,一咬牙,舍命陪君子!
青衣和墨衣好笑地看着她们小姐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可爱模样。
被怂包拖累半晌才磨磨蹭蹭的走到石碑处,即使能够闭息的勒安谦也不得不在此止步。
卓婉认真地识别石碑上的字,“写的啥?草书?”
墨衣叹气,在卓府不学无术也就罢了,丢人都丢到外面了。
“闯入者焚。”青衣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她,“这是前朝官字。”
“古老的石碑。”卓婉评估着这个石碑的价值,“字体看起来洒脱不羁,自有一番顶天立地的筋骨在其中。见字如见人,字写的好,写字的人更好。值钱!”
话刚落,密林最深处传来惊天慑地的大笑声。
“说的好!”
顺顺利利地钻入被窝,将睡未睡,三省吾身。
反省着,反省着,猛然想起,她的小伙伴被她落在了书房
卓婉慌慌张张地披上外袍,像个小疯子,披头散发地地跑向书房。
门被砰地打开,黑洞洞的书房被点亮。
勒安谦揉着眉头睁开眼睛,冷冷地看向这只遗忘了他又打扰了他轻眠的肥兔子。
呐
卓婉捧着小脸蛋,笑出一朵灿烂的太阳花。
咩
勒安谦站起身,食指戳在她的额头上,把她推开,不曾回头多看她半眼。
门外,一直紧绷着神经的侍卫终于松了一口气。
第二日,距离约好的时间,已过去大半个时辰,勒安谦还没有来。
卓婉蹲在火炉旁,盯着门口,苦恼道:“我把他惹恼了。”
“不用在意,又不是第一次。”墨衣说着风凉话。
卓婉委婉地提醒道:“这一次比较严重。”
墨衣清凌凌地站在门边,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以后还会有更严重的时候。”
“说的也是。”卓婉肯定道:“他性格太羞涩腼腆了,容易受委屈。”
墨衣扭头,不想再跟傻子说话,糟心。
卓婉在火炉房又失败了第七十二次和第七十三次,被红衣喊了过来帮忙喂饭。
红衣捂着胳膊,“羞赧”道:“昨日没注意,睡了一觉起来,才发现我的胳膊也被摔伤,现在一动就疼。”
“你别动,好好地靠在这里,我喂给你。”卓婉小心翼翼地把小勺举到红衣的嘴边。
墨衣不屑地扫了一眼红衣的小把戏,抱着剑倚在榻上,小眠。
这几日里,红衣被卓婉伺候的上了瘾。
夜晚,她一身粗布黑衣,趁着夜色,飞马加鞭地赶入反贼内城戏耍对方。
白日,她一身棉质寝衣,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享受着卓婉端茶倒水的小勤快。
继脚筋扭伤、胳膊摔伤后,她又痛呼着肌肉挫裂,反正就是疼,下不了床。
卓婉大半的空闲时间用来陪红衣,小半时间炼她的宝剑,挤出来的时间来帮青衣泡制药草,还要抽出吃饭时间来鉴赏秀衣提取的香液,她忙的团团转。
红衣躺在床上无事可做,在她胳膊“好”了后,就毛遂自荐,帮忙写励志话本。
卓婉伺候的更殷勤了,甚至把自己藏着不舍得吃的花蜜取出来了一勺放入凉白开给红衣喝。
红衣喜甜不嗜甜,喝了一小口就让给了卓婉了。
卓婉喝着香香甜甜的花蜜水有点想念她的小伙伴了。
“明天用花蜜做点蜜糕送给他,这么多天过去了,他应该不生气了吧。”卓婉不是很肯定。
“可能不生气了。”红衣揣测着主子的心思。
在之前,她一直认为主子性情暴戾无情。
两年前,有一个刚进宫的秀女仰慕主子,耍心机让太后把她亲手绣制的手帕赏给主子,她认为太后的赏赐主子是不敢拒绝的,也认为她长得美艳又温婉贤淑,任何男人都拒绝不了这样主动的美人诱惑。
但秀女低估了主子的洁癖程度,为了不弄脏手,主子直接让侍卫把手帕烧了。在秀女不死心地半敞怀扑向主子时,他一刀砍了她的两条腿。待她从刑堂中出来时,已成一堆骨头。
很快,太后被荣养在皇室寺庙中,与秀女谋和之人皆在宫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主子的洁癖在她家小姐面前亦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亲眼见过主子拿着小姐的手帕擦嘴。
单凭这个动作,她要是还不知道主子对小姐的心思,她就成了墨衣挂在嘴边的傻子。
第149章 149.情话()
淡定这是在防盗,购买比例不足7;需要等4时。“不贵;能赚回来。”卓婉不嫌青衣抠里抠搜,掉在钱眼子里是他们商人的基本素养;要不是她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她也心痛。
在挣钱方面;青衣对小姐是绝对的信服;知道这些银票还能收回来,心中难舍离的憋闷郁气散的干干净净。
秀衣梳拢着卓婉的长发;满眼都是笑意;“就这么确定?”
卓婉眼神晶亮,“大祖宗说过,人永远比钱重要,在生意场上更是如此。”
想当年,卓府大祖宗正是春风得意的而立之年;雄心勃勃地拿着钱去土地肥沃地广人稀的大卫山打拼出卓府的大粮仓。结果;再宏伟的事业蓝图在一眼望不到头空洞洞的荒草地中被折断。如此肥沃的大卫山;百里之地不见一户人家。
大祖宗在家族册子上记录了此次惨痛的经历;苦口婆心地告诫后人——有人没钱能齐心协力;有钱没人;屁用!谁给你种粮?谁给你盖房?谁给你运货?鬼!
卓婉忽略掉大祖宗鬼画符似的毛笔字;在鬼哭狼嚎式叙事风格中提炼出了此次事件的中心思想——人比钱重要。
卓婉觉得她总结出的这个中心思想特别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这中心思想一说出来就浑身都能散发出普世的圣光。
越是接近冰河越是寒冷;卓婉购置的冬衣都派上了用场;马车顿时少了很多的负担;行进的速度却是慢了下来,似乎在等待什么。
卓婉手上拿着一件将士们穿的同款棉袄,测试着保暖程度,比她想象的暖和,但也抵抗不了外面的严寒。
外面的将士似乎已经习惯了饥寒交迫的困境,有了免于身体冻僵的冬衣已然满足。
卓婉满心思地留在如何更暖和的事情上。
京都虽则四季分明,但也没冷到不方便行走的地步,最冷的冬天里只穿一件厚夹袄便能暖暖和和度过冬天,即使穷到没有夹袄穿,穿上春秋的厚布衫也能撑过冬天,在京都,即使是乞丐也没有冻死的。
以至于,卓府的产业链竟没有一条是关于保暖的。
被冻的缩在棕色熊皮中的卓婉叹息着卓府的生意圈还是太窄。
“穿上这一件。”秀衣从行李中找出她在卓府就已经做好的短绒毛狐狸皮外袍,递给卓婉。
“看上去没有这个暖和。”卓婉拒绝。
虽然这件光亮雪白的暗绣外袍比她身上的好看不知几个档次,她仍然钟爱着她身上的大棕毛熊皮。
暖和胜于一切。
秀衣喜欢卓婉美哒哒地样子,硬是扒开了卓婉身上脏兮兮灰扑扑的熊皮,给她披上了狐狸皮外袍。
卓婉趁着大军休息,准备去林子里活动活动发酸的腿脚,刚打开车厢门,就被冻的一个哆嗦,打了一个喷嚏。
卓婉期期艾艾地看向秀衣,以及秀衣手上的棕毛熊皮。
秀衣被卓婉哀怨的小眼神逗乐,把棕熊皮披在白毛外袍外。
卓婉乐颠颠地把棕熊皮帽子戴在头上,全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地走出马车。
墨衣仍是一身简单的黑色厚外衫,抱着剑在雪花覆盖的树林间开路。
卓婉摇摇晃晃地跟在后面,穿的太厚太笨重,行走起来有些艰难。
墨衣清清冷冷地领着路,不曾回头看一眼。
在卓婉被树杈绊倒的一瞬间,墨衣迅速地抓住了卓婉的帽子。
“嗷!”疼,疼,疼。
卓婉捂着头皮,她宁愿摔一脚。
“娇气。”墨衣双手背到身后。
卓婉疼的双眼含着泪,水汪汪,亮晶晶,甚是漂亮。
墨衣想着,秀衣总说她喜欢欺负小姐,其实这不怪她,小姐欲哭不哭的样子太好看了,像沾了露水的紫葡萄让人垂涎。
墨衣无丝毫惭愧之心地欣赏着美味的葡萄,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迅速把卓婉拉到身后,看向来人。
手上全是纵横疤痕的侍卫走过来,手上拖着一头被箭射穿眼睛的熊。
墨衣瞳孔一缩,握紧手中的剑。
卓婉无知无觉地盯着侍卫手上的那头熊,满脑子都是熊掌、熊胆、熊皮
沉闷的咳嗽声从侍卫身后传来,侍卫退后。
墨衣看清来人,放松,却也没如往日般单膝跪地,现在她的主子只有她身后的这个娇气包。
靳安谦压住闷疼的咳嗽声,缓步走来。
看这里看见墨衣,他有些意外。
墨衣身后的那一团灰扑扑的东西——熊?
嘶哑的咳嗽声像失控的老音响把卓婉的眼神从白毛大熊身上挪到了病人身上。
卓婉看着病人身上单薄的衣衫,瞬间找到病根。
冻的!
出于人道关怀,卓婉劝道:“生病就该多穿点,咳嗽多难受。”
咳嗽声更加的剧烈了,把肺都要咳出来似的。
卓婉低头看看自个身上的拖地大熊皮,再看看病人身上单薄的衣衫,想着,如果她是男的,她一定把熊皮给对方,毕竟对方长得挺好看,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然后速成一段绝世姻缘
卓婉裹紧了自个的大熊皮。
他还是再坚持一会吧。
卓婉拽拽墨衣的衣袖,她想回去。
墨衣拉着卓婉冒汗的嫩手向前走,路过大白熊,回头看见卓婉的眼神,停了下来。
卓婉跟着停下来,眼神从地上的大白熊,看向墨衣。
墨衣握握卓婉的手,开始扒她身上的棕熊皮。
“我冷。”卓婉抓着领口不放。
“不冷。手心都热的冒汗。”
墨衣趁卓婉低头看自个手心的功夫使着巧劲把她的熊皮给扒了下来。
墨衣看着裹在熊皮里层的狐狸外袍,沉默。
难怪胖成了熊。
“交换。”墨衣看向侍卫。
侍卫点头,接过熊皮。
墨衣拖着熊走在前面。
卓婉抱着墨衣的剑,两眼崇拜地看着墨衣的背景。
等两人离开,侍卫双手捧着熊皮。
片片大雪花开始坠落。
靳安谦拂走肩膀上的雪花,低咳着披上了熊皮。
披上仍带着体温的熊皮,身体迅速地温暖了起来,嘶哑的咳嗽声平缓下来。
靳安谦揣在胸口的手放开,才发现这张熊皮的精巧之处,熊皮里面夹了衬,挨着身子的是舒适光滑的绸缎,小臂处安了内袋。
靳安谦把手放入内袋。
“墨衣,我忘记掏内袋了,里面有我攒了好久的糖果。”
“嗯。”
“你再见到他们的时候,帮我要回来,好不好?”
“不好。”
勒安谦把咬了一口的野果递给她。
卓婉避开咬了一口的地方,在正相反的地方咬了一口,一边酸的冒泪花,一边解释道:“我不是嫌弃你口水,秀衣说,我是女孩子,要讲究一些才能不被人说闲话,这个在秀衣给我制订的行为规范里。”
卓婉从荷包里掏出两块糖,自己含了一块,又递给他一块。
吃完糖,她也就乖觉了,不再憋着坏让小伙伴先试口味,自个一小口一小口地尝味道。
“这个甜。”卓婉站在果枝下摘下两个红彤彤的野果,经验老道地断定着。
她说的肯定,还是小心翼翼地擦着皮抿了一小口,吧唧吧唧嘴,“呀!甜的。”
说着就把另一个野果给了小伙伴。
勒安谦没看出异常,不大不小地吃了一口。
待看到小伙伴晃动的瞳孔,卓婉心满意足地把含在嘴里的果皮吐了出来,笑道:“忘记告诉你了,不能咬果皮,果皮剧苦无比,是青衣入药用的,清眼败火。”
勒安谦缓缓地放下背篓,低头看她良久。
卓婉装傻,眯着弯月眼,甜甜地笑着,“吃糖吗?我还有很多其他口味的糖。”
卓婉笑嘻嘻地蹲下来,把荷包里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