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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清随便抽出书架上的一本书,一页一页地翻看,每页都异常的干净,整本书只在中间和最后有一两句话被墨水勾划了出来,其他地方无任何翻阅的痕迹。
卓清随即拿起其他的书翻看,有的整本都干干净净,有的被勾划出一两句,有的被勾的看不清原有的字迹。
卓婉吃着冻梨走进来,被满架子的书惊了一下,“这么多书了!”
卓明长时间不使用书房,就被卓婉征用了,她自个的书房就用来放置书本和无用的大物件,这些年来,这书房只有青衣和红衣进出,她自个也没想到她看的书已经这么多了。
卓婉感慨地摸了摸自个的脸蛋,“她为什么学识渊博?因为她博览群书。”
卓清好笑地扫了她一眼,接过秀衣递过来的湿巾擦干净手,捏了下幺妹肉嘟嘟的脸蛋。
卓正在这个战乱的时期走了一趟远门,看到都城外天灾人祸饿殍满地,深有感触,待羊毛和皮革成品销售一空资金回流,召集卓府的大小管事到祖宗祠堂。
彻夜的灯火透明,卓府所有的大小管事心中有了谱,横跨整个北方的卓府商铺开始进行大整改。
卓清以这批马作为契机摒弃了卓府一惯的中立立场向摄政王靠拢。
卓明不再外出,代替大哥规整京都生意,让卓清专心搭上摄政王这条线。
卓清这里刚主动伸出线头,墨衣就一身清冷地回到了卓婉身边。
卓婉摸摸墨衣的脸,“去哪里了?脸色这么憔悴。”
墨衣不吭声,一身的冷气。
秀衣闻到墨衣身上似有若无的血腥气,从香盒中掏出一瓶薄荷液,“好好洗一洗。”
墨衣接过玉瓶,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都没顾得上搭理卓婉。
“墨衣在生气?”卓婉问秀衣。
秀衣轻笑着摇摇头。
卓婉恍然大悟,墨衣又到了一月一次的‘沉默是金’时期。
小老太从上锁的橱柜里端出瑞祥糕放在桌上,“快吃,被死小子折腾累了吧。别跟他计较,自他伤了脚,性子越发的阴晴不定了。”
“嗯嗯。”卓婉眨巴着黑亮的葡萄眼,连连点头。
这纯亮无杂质的小眼神把小老太看的,跟灌了一杯蜜水似的,甜到心里。
“可爱的小丫头。”小老太慈爱地摸摸她的头,把糕点拿给她,“专门买给你的,今天咱吃个够,不管秀衣。”
卓婉眼神一亮,给小老太挤眉弄眼一番,瞅着站在门口的墨衣,严肃正经地大声道:“本不该吃如此甜食,但做客贵院,实在盛情难却,我就先吃一块尝尝味道。”
小老太被她逗的直乐,塞过去一块又一块。
卓婉幸福地吃掉一块又一块,直到墨衣冷着脸咳嗽了两声。
卓婉默默地放下手上的半块糕点。
小老太被她脸上浓烈的遗憾逗的不停地笑。
笑声传到卧室,引来了装醉的印择天。
小老太笑的浑身都在颤抖,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花,忍笑道:“你们聊,我给你们做饭。闺女,今天全给你做成肉菜。”
卓婉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墨衣的脸色,转身背对着墨衣,对着小老太小动作地鼓掌,笑容满面地对着口型,无声道:“不要菜,全要肉。”
小老太也笑着对口型,“没问题。”
小老太心情特别好,在正房里还能听见她在厨房轻快的哼唱声。
正房里,小老太一走,所有人都不说话了,也不知小老太的笑声让印择天想起了什么,眼神阴沉沉地喝着酒。
卓婉坐在高椅上,两手支在身侧,有节奏地晃着小腿跟着小老太哼唱,自娱自乐,玩的不亦乐乎。
勒安谦靠在门边晒太阳,听着耳边软软糯糯的祈福曲。
祈福曲,外界失传百余年的白族祭祀曲。
卓婉倒腾着两条腿,帮着小老太把一道道菜端上了桌。
一桌子的菜,如了她的心愿,全是肉。
卓婉心里雀跃地想要飞起,迎着墨衣冷飕飕的眼神,她忍住了。
饭桌上,小老太一个劲儿地得她夹肉,笑呵呵地看着她吃。
直到盘子都空了,卓婉瘫在靠背椅上,摸着肚子,意犹未尽。
“生活如此地美好~”
青衣笑着对墨衣摇了摇头,从荷包中拿出消食丸塞到她的嘴里。
消食丸的糖衣酸酸甜甜,卓婉在嘴里含了半天才咽下。
从大口吃肉开始,她已经不敢看墨衣了。
呐,人生得意须尽欢。
勒安谦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她窝在椅子上懒懒散散的样子,让他想起了皇宫后墙那群午后打盹的肥猫。
被小伙伴不错眼地盯着,卓婉不好意思地坐了起来,问道:“你不去办正事?”
勒安谦收回视线,缓缓地闭上眼睛,清冷道:“已成废人,无需多请。”
第102章 102.边西()
淡定这是在防盗,购买比例不足70%;需要等4时。她说的肯定;还是小心翼翼地擦着皮抿了一小口;吧唧吧唧嘴,“呀!甜的。”
说着就把另一个野果给了小伙伴。
勒安谦没看出异常;不大不小地吃了一口。
待看到小伙伴晃动的瞳孔;卓婉心满意足地把含在嘴里的果皮吐了出来,笑道:“忘记告诉你了;不能咬果皮;果皮剧苦无比,是青衣入药用的,清眼败火。”
勒安谦缓缓地放下背篓;低头看她良久。
卓婉装傻,眯着弯月眼,甜甜地笑着;“吃糖吗?我还有很多其他口味的糖。”
卓婉笑嘻嘻地蹲下来,把荷包里的糖全部倒在背篓盖上。
“白色的是奶糖。”她藏在袖子里的圆润胖手指着橙色的糖果;“这是柑橘味,南方的水果,我的商队刚发现的;你可能没吃过;酸酸甜甜的;强烈推荐。”
勒安谦也学着她的样子蹲了下来;剥开橙色糖放入嘴中。
味道一如她描述的;酸酸甜甜,让他不舍破碎。
侍卫站在树顶等待,青衣坐在树枝上向后张望,震惊地看见对外优雅与残忍并行的摄政王与她家小姐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
青衣想着,回到家秀衣看见她衣裙上的泥土,估计又会加上一条行为规范。
“看见如此场景,有何做想?”青衣戏谑地问着侍卫。
她家小姐被卓府的老祖宗和夫人们稀罕着长大,小姐的言行举止就代表着规矩,没人舍得说她一句话。她们四个已经习惯了小姐出格的举动,这才有了秀衣给她制订的在外面的时候的行为规范。
不知侍卫看见他主子这样随意的不雅的举止,心里是否受到了冲击。
侍卫从树上摘下果肉,用衣袖擦干净,包到扇形树叶中,“行军打仗的都是粗人。”
“说的也对,一个多月都不洗澡的多的是。”青衣不去军队里试验她的新药,就是受不了那酸臭脚丫子味。
侍卫皮笑肉不笑道:“我只知道上皇从死人谷中找到的主子,死人谷除了人什么都没有。我想着你家小姐皮薄肉嫩,口感定是上成品,说不定鲜血都是香甜的。”
青衣黑沉沉地看向墨衣。
墨衣默认。
青衣整张脸慢慢地变的狰狞。
侍卫只坚持了半盏茶功夫,就浑身无力地从树上摔了下来。
青衣居高临下,冷冰冰道:“看好你的主子,也管好你的嘴,我不介意让你们尝尝药人的滋味。”
侍卫躺在地上,内心惊惧。
青衣扔给墨衣药瓶,转身往回走。
墨衣单膝跪地,打开药瓶,放在他的鼻下。
“青衣已对你留情,凡是惹她动气的人皆躺在南山谷做药肥,她在南山谷禁闭地的十年早已模糊了她的是非轻重。”墨衣盯着他的眼睛,警告道:“小姐是她的逆鳞。”
青衣走到卓婉旁边时,她正乐癫癫地教他编蚂蚱。
“你好聪明,看一遍就学会了。”卓婉惊喜地接过他的蚂蚱,比她编的蚂蚱好太多了。
“你能编出来这个吗?”
卓婉在地上画出圆胖胖的卡通猫。
勒安谦稍稍思索,便利索地编了出来。
卓婉捧着活灵活现的叮当猫,开心的整个脸蛋粉嫩红润。
青衣戳戳胖滚滚的小玩意,“这是什么?”
“能实现所有愿望的叮当猫!”卓婉的眼睛里布满了明亮的星辰。
青衣席地而坐,“小姐有什么愿望?说不定我能帮你实现。”
“吃不胖~”
卓婉期待地看向青衣。
“实现不了。”
卓婉积极地给青衣启发,“有些药能加快新陈代谢,只要我的新陈代谢快了,就吃不胖啦~”
“可是”青衣下巴枕在她的肩上,蹭了蹭她暖暖软软的颈窝,“我最喜欢你圆圆胖胖的样子了。”
卓婉委屈,“你喜欢不管用,秀衣和墨衣掌管大权。”
青衣捏捏她鼓起来的脸蛋,哄道:“你喜欢什么,我和红衣偷偷拿给你,不让秀衣和墨衣知道。”
卓婉轻声道:“每次偷吃,秀衣都知道。”
“那怎么办?”青衣笑着问她。
卓婉叹气,“知道就知道吧,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秀衣肯定明白这个道理的。”
青衣被这软糯糯无奈的话逗的直乐。
随风轻舞的花海迷醉了来客的眼,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总让人惊叹。
小牙飕飕地穿梭在花海中,片刻就咬着一口花茎送给它的小宠物。
卓婉惊喜地接过花茎,编成花环带它头上。
小牙矜持地点点头,它的小宠物越来越会讨它欢心了。
小牙戴着花环,咬来了更多的花茎,怕它小宠物误会,放到她面前后就飞快地躲了起来。
卓婉编了个大点的花环,“送给你个礼物~”
勒安谦接过花环又给她戴到头上,从怀中掏出镶金玉牌,“礼物。”
卓婉满脸疑惑地踮着脚看他手上的礼物。
“哇唔!免死金牌!”卓婉兴奋地伸手去拿。
“慢着。”勒安谦抬手,躲开了她的扑腾。
“嗯嗯,我可乖,不抢。”
卓婉两只手藏到背后,黑亮葡萄眼随着他的手骨碌碌地转动。
“无碍。”勒安谦低头喝茶,语气平淡无波。
卓婉纠结地玩了会腰间的挂坠,实诚道:“我闻见你身上的血腥味了,要不你洗洗澡,或者重新包扎一下?”
勒安谦放下茶杯,缓缓地看向她的眼睛。
卓婉伸出白皙圆润的食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子间,解释道:“我鼻子很灵,遗传的,我爷爷和曾爷爷都做过香料生意。”
勒安谦解开外衫,露出缠着黑色布条的左臂,当时他任由左臂的红血浸染衣衫。
卓婉看着爬满臂膀的血,浑身打了个颤。
这么多血,他得有多疼。
“啥时候被扎的呀?”卓婉不敢碰伤口,怕血痂被碰掉后又流血,毕竟小伙伴太瘦了,血存量不像她一样足。
“昨夜。”勒安谦重新披上外衫。
卓婉同仇敌忾,瞪眼咬牙,自认为凶狠地问道:“谁干的!”
“刺客。”
卓婉愣了愣,看了看帐门,墨衣跟她说过,小伙伴的侍卫武功高强。
“武功很高?逮住了吗?”
她很忧心,武功比侍卫还高的刺客,听着就觉的睡不到安稳觉了。
“放了。”勒安谦意味不明地笑着。
卓婉闭嘴,保持安静的状态,她觉的这个时候的小伙伴有点凶,她有点怕。
卓婉讷讷地站起来,从竹篮里掏出整理好的南方诸城实录放到桌上,闷声道:“我先走了,改天再找你玩。”
就像身后追着一头猎犬,她走的急促。
侍卫站在勒安谦的身后,看着两人迅速走远。
侍卫想着怀里被贿赂的卤肉,说了句公道话:“您把她吓坏了。”
勒安谦看着沙丘上的战旗,不语。
侍卫从怀里掏出卤肉,打开油纸,浓郁的香气四溢,“您以后别在她面前笑,兔子都胆小,惊扰了就会躲起来。”
勒安谦转身看向侍卫,脸色冷淡。
“给您。”侍卫递上卤肉,“兔子给的。”
勒安谦缓步离开。
侍卫重新包好卤肉放入怀中,跟在主子身后,不放心道:“兔子惹急了会咬人。”
好不容易碰见个能让主子另眼相待的傻甜胖妞,可别被主子吓没了。
卓婉快步回到大宅,累的满头细汗,趴在小牙身上喘气。
秀衣凝眉,拿着手帕给她擦了汗,抬头看向墨衣,墨衣摇了摇头。
秀衣跟着墨衣走到屋外。
“被主子吓到了。”墨衣眼露忧色,“主子用了内力和暗示,小姐现在可能身体不太舒服,晚上可能会做噩梦。”
秀衣抿嘴,沉思片刻,莞尔一笑,“不用担心,主子对小姐有了别的心思。”
“什么心思?”墨衣皱眉。
秀衣笑着摇头,不说透。
两人回到屋中,喘平气的卓婉抱着小牙呆呆地坐在美人塌上班,看见秀衣,突地湿了眼睛,可怜巴巴道:“我头好疼,脑神经一跳一跳地疼。”
秀衣无措地捂住了她的眼睛,她现在的眼神让她心酸。
“很疼吗?”秀衣不停地给她按压穴位,想要减轻她的疼痛。
卓婉的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我也不想哭,但是好疼,眼睛不听话。”
“乖。”
墨衣心里不舒服,握紧了手上的剑,硬梆梆道:“今天运动量够,你想吃什么就给你做。”
卓婉的眼泪顿时刹住了车,还在胀疼的小脑瓜努力搜索这几日想吃又被无情拒绝的美食。
“佛跳墙!”
“嗯。”
“红烧茄子。”
“嗯。”
第103章 103.风沙()
夜里又来一阵狂沙;卓婉有些心忧的睡不着,便披着外袍,顶着风沙,艰难地走到了书房。
她打开沙城的布局图;紧紧地盯着,像一副静止的画面。
勒安谦随便披着一件长衫;揣着手;晃悠悠地走入书房;半眯着眼睛躺在摇椅上,一手侧支着脸,慵懒地看着糖包。
他用劲气挡开了风沙,浑身没有沾上一粒沙,即便衣衫不整;看起来也比满脸土沙的卓婉更体面。
糖包现在的样子是真得有点脏。
秀衣轻轻打开书房门,看见小姐这样全身心投入的画面;微微一笑,从书箱中取出三颗月明珠安置在她的周围。
也许是土沙粘在脸上的滋味并不好受,卓婉无意识地挠了挠脸。
秀衣上前,用湿巾把她的脸和手仔仔细细地擦干净。
卓婉从漫无边际的天马行空中醒过神来;两眼闪亮地看向勒安谦;佯装出一脸的高深莫测:“老道夜观天象;掐指一算;沙城危机的破解之法唯有种树。”
勒安谦看着她;缓缓地展开了笑。
卓婉眼睛都看直了。
“早些睡;明日再说。”
勒安谦拉着她的手,一步一停,闲闲散散地把她送回卧室,等她熟睡后,才悠悠地走回书房,如她刚才那般,盘着腿看着沙城详尽的地理分布图。
他看到的是易守难攻的必胜之地,也能找到让对地方陷入进退两难的虎狼之地。
她看到的想到的定然与他不同,他心里对明日的解释多了些许的好奇。
卓婉醒来,院落已整理的不见昨夜的狼狈。
她站在小院中间,跟在矮墩子后面,嘿哈嘿哈地练着武功,只是她的动作软绵无力,完完全全的花拳绣腿。
就是这样无力的几个动作,矮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