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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景蹙着眉,凶凶的看父皇一眼,忽然又哭了。
青漓心疼了,一面温声哄他,一面气愤的瞪皇帝一眼:“他才多大,又不懂事,你打他做什么!”
皇帝觉得自己要冤死了。
老天作证,他是想弹那小子一下,可毕竟还小,他用的力气自然小的吓人,怎么就哭成这样了?
“你行啊,”他盯着在青漓怀里抽抽搭搭,好像受了欺负的儿子,若有所思:“——还知道告黑状。”
元景不理他,靠在母亲怀里,很依恋的合眼睡了。
青漓也不理他,抱着儿子在内殿转了几圈儿,看他睡得熟了,才轻柔的放到了床上,向皇帝轻声抱怨道:“他还小呢,什么都不懂,你力气又大,当心伤着他。”
“这茬还没过去呐,”皇帝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可看着小姑娘心疼又谴责的目光,终于还是咽了下去:“好好好,他最大,以后朕不欺负他了,成不成?”
青漓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自元景出生之后,皇帝头一次觉得,儿子生下来,也未必像自己想的那么美好。
——这么小就如此奸猾,长大了那还得了?
他靠在床上,懒洋洋的想了一会儿,目光瞟到小姑娘曲线玲珑的身子上时,就停住不动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生完元景之后,小姑娘好像更美了。
像是娇怯怯半合着的莲花儿,经了日光雨露,缓缓绽开,尽数展露绝美风情一般,动人的很。
皇帝心痒了起来,厚着脸皮往小姑娘面前凑过去,小心翼翼的掩盖住自己的狼子野心:“元景睡着啦?”
“嗯,”青漓无意识的应了一声,又道:“晚上了,他睡得会久些,你小声些,别吵着他。”
“好,”皇帝微微一笑,轻轻唤了一声,叫了乳母进来:“元景睡下了,你们抱他出去,小心照料着他,若是出了娄子,朕绝不饶过去。”
乳母是有丈夫的,在宫里头久了,也知道皇后有多得陛下宠爱,好容易月子过了,帝后还不知要如何亲热呢。
将一侧的小殿下抱起,她恭敬的退了出去,只留帝后夫妻二人在内。
青漓明白过来,顿时有点方了,眨眨眼,看着站在一边,目光微热,望着自己的丈夫,讨好的笑了笑。
皇帝也笑了。
他也不多话,伸臂将美貌小妻子抱起,直接扔到床上了,不等她惊呼一声,就俯身过去,堵住了她的唇。
久久的一番缱绻之后,他才依依不舍的松口,将小妻子钳制在怀里,手上不规矩,嘴里也不规矩:“妙妙有没有数过,欠了朕多少回?”
青漓干笑着过去亲他,讨好的眨眨眼,道:“郎君最好啦,别跟我计较嘛。”
“不计较?”
皇帝笑了一声,随即“啪”的一声,在她臀上打了一下,笑微微的问:“妙妙小时候没多找几个好看小哥哥,很遗憾吧?”
青漓不复此前的强横,弱弱的蹭蹭他,强自给自己洗白:“哪有,妙妙只要衍郎一个,就心满意足了。”
皇帝丝毫不接她的话,继续笑道:“就是有了几个,朕也不能把你怎么着,是吗?”
他这个样子,一看就是不好轻易掀过去的,青漓慌的都要哭了,可怜巴巴的道:“那是我说着开玩笑的,怎么能当真?”
“哦,不能当真啊,”皇帝自己念了一句,又笑着问:“那一回,妙妙胡闹完了,说欠朕十回,不是骗人的吧?”
青漓:“”
到了这关头,她哪里敢赖账,娇娇的一低头,只觉心头都在滴血,道:“当然不是。”
“那就好,”皇帝看似满意的点点头,又继续问:“妙妙还在朕脸上踩过几回,自己说,该不该罚?”
账目攒的太多,一次性还了,她大概就没命了。
青漓咽一口唾沫,也不敢轻易答应下去,只委婉的道:“过去那么久,衍郎便算了吧。”
皇帝似乎没听清楚她的话,微微一挑眉:“——嗯?”
他一硬起来,青漓立马就狗腿的转了口风:“欠债不还不是好孩子,妙妙当然是会还的!”
“真乖,”皇帝伸手,动作轻巧的解开她腰带,过去压住了那只小猫儿,在她耳边道:“那就只剩最后一个问题了。”
青漓被他蹭的有些脸红:“什么?”
皇帝低头,在她唇上轻咬一下,抬起头,捏住她下巴,道:“——叫爸爸!”
这一夜过得放浪形骸,极尽热切,第二日清早,青漓毫无疑问的起晚了。
慵懒的睁开眼,她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昨夜,二人成婚之后,虽说也不是没胡来过,可像是昨夜那般胡闹,却也头一遭。
即使只是一想,她也不由得老脸一红。
托皇帝的福,她总算是有了点“一夜醒来,下/半/身像是被车碾过”一样的滋味。
腰疼,背疼,腿疼,那里也疼,浑身上下都疼。
——不要来跟妙妙说话,妙妙大概已经是只废喵了。
外殿候着的宫人们听得内里声响,恭声问了一句:“娘娘,您可是起身了?”
青漓嗓子有点酸,也没答话,只随意的将床榻前的帷幕一掀,便见外头正是光亮时候,只怕已经时候不早,禁不住心中一叹。
昨日她出月子,昨夜皇帝吩咐带了元景出去,宣室殿这么多人,只怕谁都知道他们是做了什么。
青漓正调整自己心情呢,就听莺歌在外开口,语气都有些急了:“娘娘,您起身了吗?陛下上朝去,还没有回来,小殿下见不到您,正在哭呢,奴婢们哄不住。”
她这句话一说,比什么都有用。
青漓顾不得那些有的没的,拢着被子坐起身,慌忙吩咐道:“快抱他进来。”
她话音刚落,就听外头们被打开,乳母抱着眼睛红红的元景进来了。
他还在掉眼泪,在乳母怀里看见母后了,就开始挣扎起来,乳母怕伤着这位金尊玉贵的小殿下,连忙送到皇后面前去了。
青漓只穿了中衣,也就没下榻,伸手将元景接过来,放到了床上。
元景昨夜睡得晚些,今日自然起的也晚,照例睁开眼,却没有见到母后,连讨厌的父皇的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出生之后,还没有碰上过这样的事情呢。
元景又委屈又担忧,不由得哭了起来。
青漓看他眼睛都哭的微微红了,也跟着心疼,偏生腰还有点儿疼,没办法抱他,也就顺势躺下,半揽着他哄道:“元景怎么了,是不是没看见母后,觉得想了?”
元景当然不能回答她,只是扁着嘴,目光澄澈的看着她。
青漓心头软的像是一汪水,捏住他小手亲了亲,心里头爱极了。
元景哭了有一会儿,觉得有些饿了,鼓着嘴,凭借天生的本能与这些日子养成的习惯,下意识的往母亲胸前找。
青漓刚刚醒,脑子还迷糊着,也没多想,只顺着他的意思解开衣襟,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发。
元景小脑袋凑过去,含着吃了一会儿,却什么都没吃到,小小的眉头疑惑的皱起来,又试了试,还是什么都没有,定定看了一会儿,终于扁起嘴,委屈的哭了。
青漓初时还没反应过来,脑子一转,脸腾地红了起来,禁不住在心里暗骂皇帝几句。
她低头去哄元景,动作轻柔的拍他的背,却被儿子明澈的眼神看的脸红,只觉自己都没脸见人了。
“——看我做什么,要怪,就怪你父皇去。”
暗恨()
连有孕带月子,皇帝委实是空虚了许久,好容易小姑娘恢复过来,当然要扑上去为所欲为一番了。
一连几日下来,青漓的腰都是酸的,身子提不起力气来,元景的态度也从最开始的早起见不到母后时的委屈,变成了见不到母后好正常的习惯。
而且,他还吃不上饭了!
好不高兴^!
青漓本质上是个脸皮薄的姑娘,当然不是皇帝这种人能比的。
他这几日来的热切,委实是叫她脸红。
侍奉的宫人内侍,自然知道帝后是何等亲近的,唯一还不知事的元景,只消用那双清澈明净的眼睛看着青漓,就足以叫她羞窘了。
等到这天晚上,皇帝照例将小姑娘按倒时,青漓终于挣扎着开了口:“郎君,今晚我们就先歇歇,好不好?”
皇帝落在她唇上的吻很温柔,语气却很坚决:“不好。”
青漓拉起被子,将自己给蒙住,弱弱的挣扎道:“佛经都说了,清心寡欲才有清素之美!”
“胡说,”皇帝笑着摸摸她脸颊,道:“即使是不清心寡欲,我们妙妙也依旧很美。”
一直以来,青漓对这种事都是又爱又怕,在享受的同时,又怕极了那一瞬间的失神,心里头纠结的很。
这几日下来,皇帝一回比一回过分,她有点扛不住了。
可怜巴巴的拉了拉皇帝衣袖,她嘟着嘴,道:“郎君快饶了我吧,别欺负人了。”
皇帝答得毫无回转:“不行。”
“你要是再这样,”青漓有点儿生气了,像元景一样蹬了蹬腿,道:“我就不高兴了。”
皇帝看穿了她的色厉内荏,含笑斜了她一眼,毫不理会。
青漓威胁他,道:“我真的生气了!”
皇帝不为所动,只压在她身上,手掌不老实起来。
青漓气咻咻的瞪了他一会儿,见皇帝全然不理,说了一阵,也是权当耳旁风,自暴自弃之中,终于有些恼了。
狠狠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她道:“你干脆把我按在床上几日,别叫我下去好了!”
皇帝的唇离开她漂亮的锁骨,目光中是难掩的笑意,看着身下气鼓鼓的小姑娘,道:“好啊。”
青漓:“”
祸从口出,果然不是开玩笑的。
青漓干笑了一声,开始补救:“我开玩笑的。”
“可是,”皇帝低头瞧着她,慢悠悠道:“朕当真了。”
~
靖安侯府季家倒台之后,便在金陵另外买了宅子,安家下去了。
宅子与宅子之间,自然也是不一样的,现下的这座季宅,同之前大气宽阔的靖安侯府相比,可就是草窝与皇宫的区别了。
不过,这也没办法,靖安侯的爵位都没了,还指望着他们住在侯府那般规格的宅院吗?
像现下这般,有个落脚之处,已经是很好了。
唯一叫他们有些不适应的是,彼此之间挨得太近,所以,更加容易生出些许摩擦了。
这日晚间,一家人聚在一起,等着吃饭的功夫,季家家主发话了。
“既然是一家人,有人没有到,怎么能急着动筷。”
他病了许久,眼见着人都瘦弱了,语气缓慢的像是自喉咙深处发出,却也有他家主的威严在:“老二呢,怎么还没回来?”
按照往来的惯性,季明怀这个庶子是很少被提及的,便是被提起,也会伴着季家家主的叹息与季夫人的责备。
现下骤然听得公公这样关怀备至,季明怀的妻子都有些不习惯了。
微微低下头,她轻声道:“夫君在官衙还有些事,只怕要回的晚些。
毕竟是晚辈,怎么好叫长辈等候,诸位只管先用便是,无需等候。”
“算他还知道一点儿分寸,”季夫人冷冷一笑,不情愿道:“没有昏头。”
“闭嘴,”季家家主瞥了她一眼,淡淡的道:“这么多人都在等,怎么偏生你的话最多。”
季明英与元城长公主是夫妻,自然坐在一起,看一眼脸色难堪的季夫人,再看看面沉如水的季家家主,皆是面色一沉,到底也没有说话。
季夫人当中被丈夫打了脸,又是当着儿子儿媳与庶子媳妇的面儿,心中禁不住一哽,忍了许久的不适积累到此刻,叫她觉得有些难捱。
看一眼冷淡的丈夫,尽管心头像是火烧,她终究还是忍了下去。
季家家主问庶子季明怀,可不是因为生气他归家晚了,而是在间接的表示自己重视他。
否则,何必叫一家人等着一个庶子回来,再一起动筷子?
她面上显现出一丝冷意,心中大恨,狠狠剜了元城长公主一眼。
说到底,还是要怪这贱人!
生不出孩子也就罢了,还不许别人生,害的儿子几乎断子绝孙。
这也就罢了,毕竟是尚主,若是能得到其他好处的弥补,那也不是不能忍。
可是到了现在,他们都得到了些什么?
好端端的侯府没了,家财也败掉了,一家这么多人,硬生生挤在这样的小窝里,活的像狗一样!
儿子当年颇有几分才气,也是考中进士的,可就是因为驸马不得授官,硬生生给搅黄了,待在家中赋闲多年。
倘若元城是个得宠的也就算了,现下这幅光景,可是将儿子拖累死了。
季家眼见着败落,嫡长子身上却没有官爵,走不了仕途之路,岂不是明摆着要将季家交给庶子吗?
别看季家现下难堪,可破船还有三分钉,继承家业,总比被分家出去,流落街头好得多!
嫡出就是嫡出,庶出就是庶出,怎么能叫庶出的压在嫡出头上?
可笑!
好在,她也不是没有路走。
看一眼自己的儿子,想着前些日子听到的消息,季夫人心中有了几分安慰,冷冷的扫一眼丈夫,道:“昨日,斐斐传回来消息,她有身孕了,明日,我只怕得去看看她。”
季家家主的语气有了几分松动,态度也和缓了些:“这是好事,斐斐是有福气的,若是能生子”
他微妙的停顿一下,没有再说下去。
季夫人心领神会,暗自得意,也沉默了起来。
做妾又如何,好歹也是王爷的妾,多少人想要攀都攀不上呢。
再者,现下女儿有了身孕,若是生子,说不定,连世子的位子都能一争!
用过晚饭,季明英与元城长公主一道回房,将侍女遣出去,房里之余夫妻二人时,登时就有了几分冷意。
元城长公主目光微寒,笑了一笑,方才轻声问道:“我听闻,你在奇珍阁定了一支翡翠步摇,好看的很,可是等了几日,却也不见你送,只好出口问上一问。”
“驸马,那支步摇呢,”她语气中有些难言的意味,像是冬日里寒冰的冷:“被你放到哪里去了?”
元城长公主性格强势,季明英纵然曾经是侯府嫡子,却也被她压制住,颇受束缚。
到了现在,虽说季家败落,可他心中却莫名的有了另一份快意。
——季家败露,却也比元城长公主要好得多,一向霸道的妻子,终于也不是那么高高在上了。
再加上近来元城长公主与季夫人的矛盾激化,他对于这个妻子曾有的敬意与畏惧,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刚刚听闻元城长公主质问,第一个反应是难堪,随即却是愤怒:“你叫人去查我?”
“世间有一句话叫做,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元城长公主目光犀利,泛着冰冷的光,一眼望过去,叫人不寒而栗:“还有一句话叫做,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她语气太过强硬,叫季明英心中大感不适,站起身,冷笑道:“被鬼敲门,总比每日同鬼相处好得多,你看看你现下这幅嘴脸,同恶鬼又有什么差别?”
元城长公主恨恨的咬牙,冷声道:“好啊,不是你用得到我的时候了,我也就成恶鬼了,季明英,你可以!”
“寻常人家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