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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边吃边点头,和昨天不一样的是,她今天学会了提问。
一问一答间,时间过得飞快。
吃完早饭,肚子饱饱,施小小他们出门逛逛县城,看看有没有比较中意的,有就买点儿,柳叔独自去买草料。
县城不大几条主街大半个时辰就逛了个差不多,竟然没遇着小姑娘,施小小他们倒也没有强求,遇不到就算了,逛了圈没什么兴致,早早的回了客栈。
小二热络的招呼着他们。“昨晚的小姑娘呢?我倒是问出了点眉目,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和她说的有点不太相同。”
“那你等等的,她一会就回来了。”
熊地主见小丫头面色如常,就问她。“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
“没有啊。”施小小摇摇头,又道。“我看刘姑娘面相,是个有福的姑娘,命里有坎坷却也有贵人相助总能化险为夷。”
“我们是她的贵人。”熊地主摸着大肚子腆着个脸笑,挺开心的。
“对啊。”施小小笑着说。“还是大贵人呢。”
中午小姑娘回来的有点早,因为她知道,吃过午饭恩人们就要走了。“熊伯,柳伯,施姑娘,沈少爷,福宝,小六儿,这是我编的吉祥结,一点小心意,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
她手里的钱不多,都是以前偷偷摸摸存的,不过一百多文钱,花了二十多文买了点彩绳,编了几个吉祥结。她上午其实哪也没去,吃过早饭后,买了彩绳就去了郊外的寺庙,跪在大殿里,对着庄严的佛祖编着吉祥结,祈求佛祖保佑几位恩人,往后的日子里顺顺当当安平喜乐。
施小小他们欣然接受了这个吉祥结,样式简单,握在手里轻飘飘,心里却无比温暖。
他们离开客栈时,小姑娘从小二嘴里得到了点线索,至于是不是自己的姐姐,还得下午去看看。
并不是小饭馆而是个简陋的馄饨摊,夫妻俩,男的比女的矮,脚不太利索,头发稀少,看着远比女的要显老的多,但性子很温和憨实,对了,摊子上还有个小娃儿,看着才一岁多,必须得要人照顾。
生意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坏,一般般。
小姑娘没急着去找姐姐,她送着恩人们出了城,马车缓缓驶着,她没忍住,小跑着跟了过来,眼里含着泪水,视线有点模糊。“施姑娘。”
“回去,别跟着了。”施小小往回看着她,对着她笑,笑得温暖明媚。“你要相信自己啊!不要轻易放弃,相信自己,就一定能心想事成。”
小姑娘哇的一下,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她扯着嗓子喊。“我还能再见到你们吗?”
父母早亡,除了在大姐身上感受到了温暖,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还能在几个陌生人身上,感受到浓浓的温暖,堪比父母在世,让深陷绝望的她,看到了光明,看到了希望。
“有缘自会相见啊。”施小小笑,从怀里掏出方手帕扔了出去。“擦干眼泪,别哭!要坚强点,我相信你啊!你是个勇敢的好姑娘。”
手帕顺着风,飞啊飞,没飞多远,便落到了地上。
小姑娘跑过来,蹲身,捡起地上的手帕,双手紧紧的攥着手帕,目光灼灼的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我会很坚强的。”
“我都有点想哭了。”熊地主嘀咕着,拿出帕子抹了抹眼角。“小丫头,这小姑娘往后真的会越过越幸福?”
“当然啊,我从不说谎。这算是她人生的转折点,过了这个坎,往后就好过了。”
柳叔感叹了句。“不容易啊。”
离开小县城没走多久,也就个把时辰,大白小白走得不快,跟散步似的,慢慢悠悠。看着是个好天气,哪里想,太阳没说没,紧接着,刮起了风,风里夹着细细密密的雨丝。
下雨了。
下雨了也得赶路,这会路上还比较好走。施小小往小白身上扬了一鞭子,轻轻地,也就是意思意思下,让它知道,该加速了。
别说俩马儿还挺有灵气,见下起了雨,哒哒哒地就小跑了起来。
雨越下越大,风越刮越大,天色暗得有点快,还没到傍晚,就像是要天黑了似的。
“不能再赶路,得找个视野开阔的地儿,为咱们今晚的吃饭睡觉做准备。”柳叔拧着眉头看天空。“这雨,咋说下就下起来了。”
施小小指了指前面,摸着小白的背。“往前面走走,别走太快。”过了会,又道。“就这,挺好的。”
前面不远处挨着条河,河水挺急,周边树木稀稀拉拉,视野挺好,唯一不好的,恐怕就是没法逮野味,这地儿,一点都不偏,一般不会有野味,顶多就是找点儿野菜什么的。
孩子留在马车上,施小小他们四个先下了马车,搭帐篷捡柴木寻野菜之类的,帐篷不是用来睡觉的,是用来做饭吃饭的。
施小小捡了几个适合的石头,摆了个阵。这下,彻底安全了。
晚饭吃得比较简单,弄了锅疙瘩面汤,柳叔手艺好,倒也吃了个肚饱,吃完饭,几人回了马车里,不赶路的时候,都会解了套绳松了车辕,放大白小白松泛松泛,至于马车直接绑到了粗壮的大树上,这马车是定制的,和一般的马车不同,便是没有马,也没事儿。
帐篷没收,大白小白躲了进去,这俩马儿感情好着呢。
时辰还早,完全没有睡意,熊地主瞅着外面哗啦啦的雨,有点忧愁。“也不知道这雨要下多久?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这马车的钱没白花,大把的银子砸下去,还真是顶用。大白小白也买得值当。”柳叔乐呵呵的笑,很是满足。
小六六伸着胖胖的手指头,指着不远处的河。“有鱼。”眼神儿闪闪发亮。“我看见,有鱼在跳。”
都没注意河面,这么一说,往前一看,哟,还真有鱼,跳得挺高。
“这河里鱼还真不少。”
“咱们要不要挪远点?会不会河水暴涨?”沈松泉有点紧张。“这雨下得大啊,现在看着挺远,一夜过去,谁知道会是什么样。”
施小小还真没想到这岔儿。“倒也是,我算算的。”掐指一算,结果,眉头越拧越紧,越拧越紧。
原本不太当回事的老汪和看神奇的柳叔,心里咯噔一声响。
怕不是要出事儿?
“这雨要下好几天。”半响,施小小张嘴说了句,声音有点哑,透着几分干涩,看向不远去的河面,目光隐晦莫测。
熊地主急了。“不会是要闹水灾?你算出了什么?”
“这样的雨,会下好几天。”施小小将手伸出马车外,雨水落在手心,冰凉凉,凉进了心底。
完蛋了,虽没有明说,可话里的意思却是出来了。
熊地主看看柳叔。“这可咋办!”
“这里离县城有段距离,应该不会有问题,咱们过来,就遇到了两个村子,就算河水暴涨,出现水灾,最先殃及的应该是这俩个村子。”柳叔说着,又道。“咱们明早看看情况,要是果真不妥,就往回走,怎么着也得通知这俩个村。”
施小小却闭上了眼睛。“不行。”斩钉截铁的语气。
“啥?”熊地主有点懵,满脑子问号。“小丫头这是啥意思?”
柳叔也懵了。“小小,哪里不行?”
第171章()
天遣?
沈松泉柳叔熊地主等三人直接听懵了。
什么叫天遣?这词他们认识;也知道是什么意思,正因为知道是什么意思,才对福宝说的话一头雾水。
咋还跟天遣扯上关系了?咋回事啊?
“小小;怎么回事?你的意思是;就眼睁睁的看着两个村子遭殃?”熊地主试探着问了句。
柳叔接着道。“福宝话里的天遣;难道是这两个村子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触怒了老天爷?”说着;顿了下;拧紧眉头呢喃了句。“不应该啊”
确实有点古怪,这得多大的动静才能弄出个天遣来。
施小小挺认真的说了句。“这事儿,咱们还真插不上手;便是好心提醒两句,也不会有任何效果;生死有命。”
这话说出来,气氛突然变得沉闷。
半响,沈松泉讷讷的问。“那,咱们;还过不过去?”
不知道还罢;眼下知道会出事,柳叔心里不落忍。“就算是触怒了老天爷;也不可能两个村子都出事;这么多人里面;总有几个是好的。”犹豫了下,继续说。“咱们过去看看?说不说是咱们的事,听不听是他们的事;这么大的雨,总有人会把咱们的话听进耳朵里。”
倒也不是别的,单纯的求个心安,为老伴儿孩子积福积德。
熊地主看着马车外,雨越下越大,放眼望去层层叠叠的雨帘,天地朦胧视线模糊,连不远处的河流都看不太清楚,耳边却清楚的听见,河水奔腾的哗啦声响,仿佛凶兽在怒吼。
不用等夜里,就这么一会功夫,河水便开始暴涨,可见这雨下得有多猛烈,来势汹汹。
他忽得有点儿明白宝贝儿子说的天遣是怎么回事,难怪小丫头脸色那么难看,这事儿,不简单呐。
“这么大的雨,不好赶路啊。”
“咱们得挪地方,河水开始暴涨,照现在这情况,不出两个时辰就能到跟前来。”福宝蹙着精致的眉头。
小六六瞧出他情绪不太对,有点儿害怕,连忙往姐姐怀里窝,右手紧紧的攥着哥哥的手指头。
施小小轻拍着弟弟的肩膀柔声哄着。“没事儿,不怕啊。”
沈松泉熊地主柳叔等三个,跳下马车,动作麻利的收了帐篷,大白小白约摸是感觉到有危险,呆不住,早就出了帐篷,一直在马车周边来来回回的走着,时不时的发个声,像极是在催促,显得很是焦虑慌乱。
见帐篷被收,大白小白都不用人喊,直接走到了栓马车的大树旁,老老实实的等着被套上马车,眼睛看向不远处的河流,前蹄在地上一下下的刨着。
“往山里走,山里地势高。”施小小够着脑袋往外头看,遥手指了个方向。
小六六有点怕,原本熊地主想过来带着俩个孩子,柳叔先一步,把少爷支了过去,对着老汪笑了笑,赶着大白往山里走,可惜大白不走,它往后看,看自个的媳妇。
等沈松泉上了马车,施小小也没扬鞭子,对着小白的背拍了下。小白小跑的往山里去,小白走后,大白都不用柳叔动手,麻溜儿的跟上媳妇。
奔腾的河流被扔于身后,渐渐地,河流里的怒吼声越变越小,耳边是哗啦啦的雨声,雨滴落在马车上,声音的格外的响亮,噼哩啪啦作响。
大白和小白不是一般的马儿,这一年多,施小小和福宝打坐修炼时,它们离得近,也稍稍沾了点光,颇有灵性。这会大雨如倾盆,路上满是泥泞坑洼,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更别提山里,山里都没什么路,饶是如此,大白小白还是挺稳当,也就是进山后速度略略慢了些而已。
山里黑漆漆,大雨不停歇,风刮得猛烈,犹如鬼哭狼嚎,颇见惊悚。
“差不多了,咱们今晚就夜宿在这里。”施小着,拍了拍小白的后背。“辛苦了。别搭帐篷了,我布个阵法。”挡雨挡风还能隐匿,绝对的安全。
两俩马车并排挨着,抵着棵百年老树,下雨天有雷鸣闪电最好别搁树下站着,一不小心就容易出事,但他们不用担心,有施小小在呢。
马车里点了两盏油灯,豆点大的光,在这黑漆漆的夜里显得格外明显。
施小小忙完阵法的事让熊地主带着俩孩子去隔壁的马车,她得换身衣服,衣服都被打湿了。本来是可以用自身能量避雨,不过,今夜情况有点特殊,一则是要摆阵,这个阵颇消耗能量,二则也得留点能量,也怕出什么意外。
一番折腾下来,估计时辰有点晚,小六六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却又强撑着没睡,还是有点吓着了。
这么大的雨,委实罕见。
施小小抱着弟弟,细细地拍着他的后背,嘴里哼着不成曲的小调,温柔的哄他入睡。
隔壁马车里,沈松泉靠着车壁,竖起耳朵听得很是认真,雨声太大,胖丫头哼的声又小,听不太真切,使出吃奶的劲儿才听到一点点,就这一点点,落在心坎里,整个人都变得无比柔软,眼角眉梢全是笑。
“这傻小子。”熊地主嘀咕了句,笑了,倒也没使坏打忧他。
柳叔满眼欣慰,少爷总算有点儿开窍了。他要时刻注意着,多给少爷制造点机会。
小六六窝在姐姐的怀里,很快便呼呼大睡,施小小没急着松手,这孩子有点被惊着了,又在他眉间画了道安神符,符成的瞬间,沉睡的小六六嘴角上扬,露出个天真无邪的浅笑。
施小小低头,在弟弟额头亲了口,又摸了摸他的脑袋,才把他放到了马车上。“还不睡呢?”问的是对面的小师弟。
“明天怎么办?”福宝低声问着。
施小小也不知道,这事儿,真的不好管,不好管还是其次,就是管了也讨不着好。“再看看,咱们先睡。”
“嗯。”福宝点点头,等师弟躺下后,他便熄了油灯。
隔壁马车熄了油灯,熊地主对着傻小子道。“还不睡呢?”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的道。“老柳,你有没有觉得,这雨好像又变大了?感觉雨声比刚刚要见急促,幸好有小丫头的阵法把雨给挡外面了,否则,今晚还真睡不好。”
“雨势确实变大了点,咱们傍晚呆的地方,河水八成就到了跟前。”柳叔想着下面的两个村子,有点忧心忡忡。“两个村子加起来,怕也得有千把口人,看着不大,老老少少的,也是有点人。”
熊地主清楚他的想法,边躺边说话。“看小丫头怎么说。”
想想也是,柳叔见少爷躺下了,便熄了油灯。
次日清晨,熊地主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人还迷澄着就起了身,右边撩起马窗的帘子,眯着眼睛往外瞧,这一瞧,整个人顿时就清醒了。“老柳,老柳,雨停了,我就说,睡着有点不得劲,果然是雨停了。”
他一宿就没睡踏实,便是有阵法隔了雨,依旧有雨声阵阵钻进耳朵里,伴随着雨声他睡到清晨,感觉耳边好像少了点什么,迷迷澄澄起来一看,哟,真给猜着了。
“还真停了。”柳叔从马车里钻了出来,站到了块大石头上,朝着下面看去,倒了口凉气。“昨儿夜里的雨,可真猛,河水都淹到路边了。”
熊地主跑了过来。“我看看。幸好咱们连夜赶进了山里,昨天呆的地方果然淹了。”
“小小昨天怎么说来着?”柳叔问。
“什么?”
“我记得,小小算出来的是,这几天都有雨?”一早起来没雨,柳叔又有点不太确定,想确实下,如果真有雨,就这架势,他们想去通知下面的两个村子,恐怕都有点来不及。
熊地主很快反应过来。“小小算出来的确实是这几天都有雨。”他拍着脑袋。“小丫头,你快醒醒,再算算,这雨到底还有没有,如果真有,咱们得趁着没雨,赶紧赶路,眼看就要把路面给淹了。”
施小小人没出来,声音先响起。“有雨,你们快进来,雨很快会接着下。”
话才落音,就有豆大滴的雨接二连三的往下落,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砸在柳叔和熊地主身上,把俩人给砸懵了,慌手慌脚的钻进了马车里。“咋说下就下了。”
“咱们还赶不赶路?”柳叔撩起车窗的帘子问隔壁马车。
施小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