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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ong的设计师?
乍听之下,vivi和钟有时几乎是本能地面面相觑。可眨眼工夫,二人表情便各自发散了,一个明显一脸惊喜——ssong这个饰品品牌虽成立于米兰,但它的创始人是个纯血华人。现在竟出现在北京,而且还是路楠的公司?另一个则明显眸光一暗——ssong的总设计师不就是……宋栀吗?
三楼的办公室里,陆觐然和宋栀刚到不久,助理送了两杯水进来,经纪人后脚也跟了进来。“陆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路楠人就在隔壁会议室,有点事情耽误了,她可能要……”经纪人抬腕看一眼手表,更加不好意思了,“……晚个10分钟吧。”
“没事儿,我这次纯粹是帮朋友引荐。”陆觐然扭头瞥了眼一旁的宋栀。显然经纪人若要抱歉,应该向宋栀抱歉才对。
经纪人这行干久了,自然非常会察言观『色』,转眼就挂起了笑:“久仰,久仰,真没想到ssong的总设计师这么年轻漂亮。”
ssong虽然在欧洲十分火爆,但进军亚洲市场的成效如何目前还是个未知数,毕竟这些年一批国外品牌在国内可都吃不开。经纪人面对宋栀就不像面对陆觐然,虽说的依旧是恭维话,但也拿着腔调,不卑不亢。“我再去催催她。”经纪人说着就微微一颔首,转身出了办公室。
第22章 设计师大赛(5)()
经纪人刚走不久,陆觐然的手机也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随即也起了身:“我去外边接个电话。”
宋栀点点头。
陆觐然就在门口接电话,没说两句就被一串笑声打断。
“原来你这个词是这个意思?!写得这么隐晦,我还真没听懂。”是个娇滴滴的男人的声音,从隔壁传来的。
刚刚经纪人也说路楠就在隔壁会议室,有事耽误了。看来是聊得太高兴,把接下来的正事给忘了。
陆觐然转身往角落走,打算去安静点儿的地方继续接电话,却在这时,又传出一句:“这歌词不正好和我们的设计理念对上了吗?我要美、要帅、很随意,你们只能站在背后骂,因为你们永远跟不上我的脚步……”
谁口气这么大?答案其实已经写在陆觐然掉转方向返回的脚步上。他一边说着“我待会儿再打给你”,一边挂了电话,陆觐然透过虚掩的门缝望进会议室。
果然,是那没有时间观念的小骗子。
陆觐然就这样全程站在门外,听着她详细阐述设计。
听完,陆觐然微微一笑。果然,他从没看错过人……
陆觐然再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连宋栀都忍不住将他打量又打量。终于忍不住笑问道:“是有人打电话告诉你中奖了吗?怎么这么开心?”
陆觐然眉梢一扬:“有吗?”他扭头看向贴着杂志硬照的玻璃墙,照出的他还不是那平平淡淡的一张脸?不明白宋栀的此番言论依据何在。
宋栀失笑着摇摇头,没有再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她和陆觐然认识也有小十年了,就像他总能第一时间看穿她的心思,她又何尝不是?只是他隐在眉梢眼角的笑意,就连宋栀都已经很多年没见到了。
上一次见他这样笑是什么时候?不是宋栀回想不起来,而是不愿回想,因为那是她和面前这个男人已经回不去的过去。
隔壁会议室里,在经纪人的三请四催之下,路楠终于舍得走了。vivi和钟有时满心欢喜地送别——今天的任务超额完成。
收拾完东西走人,钟有时没有想到,会一出门就碰见熟人。
站在钟有时一侧的经纪人当即笑着,迎上前:“陆先生,您这是要走?”
陆觐然微笑着点头:“对。”说完目光便踱到了vivi和钟有时身上,“这二位是?”
vivi明显在看好戏——刚才还盛气凌人的经纪人在这男人面前那么腆着笑脸,真是有意思——甚至用手肘顶了顶突然就不在状态的钟有时,提醒她别错过这一幕。只可惜这位大姐是怎么了?低着头心不在焉的样子,明明刚出会议室事她还是眉飞『色』舞的。
那边厢,经纪人听陆觐然这么问,分明是有丝诧异的——陆觐然看起来可不是什么自来熟的人,怎么会关心起两个小角『色』来?但很快,这丝诧异就被职业『性』的笑容代替:“这两位是给我家路楠设计舞台服的设计师。”继而转向陆觐然,“这位是陆觐然,陆先生。”
vivi真是合格极了,虽然是刚回国的毕业生,还不清楚国内时尚圈的权力分配,但瞎子都猜到这位陆先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当即就掏出名片递出去。vivi瞄一眼陆觐然递回来的名片。然栀基金?这就难怪了……
此等好事当然要和同伴分享,vivi连忙给一旁不发一言的钟有时使眼『色』,让她也赶紧掏名片。不承想他的目光竟被这位大姐彻底忽略了。这大姐撂下一句:“我手机落会议室里了,你先去停车场等我。”就这么闷头冲回了会议室。
真是唐突啊。经纪人望一眼会议室,明显对这设计师的此番举动有些不满。vivi忍不住替钟大姐捏了把汗,再心有余悸地看一眼那位陆先生。他没看错吧,这陆先生竟心情不错的样子,那嘴角微微一抿,才成功隐去那抹呼之欲出的笑意。
大人物不是该觉得自己被怠慢了吗?真是一点儿没看出来。
钟有时磨蹭了半天,才终于慢悠悠地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门口已经没了之前三人的身影。从前那没脸没皮的劲儿去哪儿了?钟有时摇着头,对自己失望至极。就这么耷拉着脑袋,走进电梯间,抬头一看,电梯门竟然开着。
电梯里的vivi见她到了,这才松开一直按着的开门键,招手示意她进去:“正等你呢,快点。”
不是让他在停车场等吗?这猪队友……反观vivi身旁站着的陆觐然,依旧一脸的面无表情。
手机落在会议室里的借口总不能用两次吧?眼看电梯门即将关闭,钟有时一咬牙,索『性』两眼一翻假装没看见,就这么站在门外,看着电梯门一点一点合上。
眼看门缝越收越窄,电梯里的人都已经看不见了,钟有时正要掉头去按对面的电梯,却在这时,电梯里突然伸出来一只脚隔住电梯门。
电梯门重新打开的下一秒,钟有时人就已经被拉了进去。还惊魂未定,紧握在她腕上的手就已经松开了。
电梯开始平缓下行,钟有时看vivi眼里写满的“why”,再看陆觐然眼里写满的“呵呵”,总得给自己找个说辞吧。
幸亏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钟有时还没忘,张口就是一句:“谢谢陆先生,我还以为赶不上这趟电梯了呢,呵呵呵呵……”
陆觐然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
自讨没趣的钟有时默默退到一旁。站在电梯角落的vivi忍不住冲她翻个白眼儿:这位大姐,你笑得能再假点儿吗?
钟有时没空搭理vivi这记嫌弃的这眼神,因为她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来一看。“你在怕什么?”陆觐然发给她的。
钟有时心有戚戚地看一眼陆觐然的背影。背脊挺直,岿然不动——怎么能如此不动声『色』?
钟有时只叹自己学都学不来。想了想,只能回道:“废话呢,要是被他们知道我认识你,我就完了。”
“晚上一起吃饭?”
这话题转变得也太快了吧。“恐怕不行,我每天都忙到十一二点……”钟有时敲字回道。这回她可是谨小慎微得出奇,和高手过招,就怕『露』出破绽,可……
“你们的节目流程我很清楚,8点结束。”
不拆穿她会死?钟有时撇撇嘴。
“可是我……”她刚打出这三个字,陆觐然就又发了条信息过来:“我数三下,你不回‘好’,我可要当着你拍档的面抱你了。”
不会吧……
低头一瞧,陆觐然垂在身侧的手真的已经在数:1——2——吓得钟有时慌不择路地都来不及打字,直接吼了一嗓子:“好!”
本来是异常安静的电梯,一旁的vivi被这么猛地一吼,三魂七魄差点儿就给吼没了,连连抚着小心肝,扭头瞪钟有时:“姐们儿,你要吓死我啊?”
背对二人而站的陆觐然按了按已被吼麻的耳朵,却是嘴角一勾,满意地收回手机。
不过八九点钟的光景,窗外已是夜『色』深深。
窗内,是五星级酒店的套房,方程躺在这泛着松木香的床上,大汗淋漓。卧室里没有开灯,窗外却是灯火阑珊,只靠这一扇厚重的落地窗将明暗分割。
放眼望去,窗外鳞次栉比的建筑都高不过这间酒店,落地窗经过特殊处理,自内朝外看是夜『色』尽览,自外朝内却什么也看不见。而他回想起片刻前那个女人伏着落地窗,沉腰撅『臀』地迎合着他的占有,放眼望去,再美妙的夜『色』都不如她给他带来的一星半点儿。
清脆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堪堪打断了方程的回忆。
“你手机响了。”方程扬声朝洗手间方向说。
洗手间的水声随即一停,不一会儿秦子彧就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头发上还滴着水,她坐在床头就『摸』过手机点开。
是老钟发来的微信:“我有点儿事,晚上不回家吃饭了。”真是心有灵犀,她本来也想着冲完澡给老钟发个信息,说自己出门了没那么早回家。
正想着该怎么回复,自后伸出来一只手,突然就把手机抽走了。紧接着她人也被扑倒……
半干的头发压在背后,一片凉意;但显然覆在她身上的这人,从身体到眼神都是火热的。在那火热的吻即将落下之前,秦子彧头一偏,躲过了。
自己是立场不坚定禁不住诱『惑』,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这是我俩最后一次见面。”
可惜,话音刚落就遭到无情地拆穿:“你上次也这么说。”
是吗?
秦子彧回想一下,貌似还真是。
上次见面,他让她还车钥匙。结果还着还着,就还到了床上。
这次见面,他让她交接工作档案,结果交接着交接着,又交接到了床上。
自己怎么就这么禁不住诱『惑』呢?秦子彧又狠狠骂了自己一句。怒其不争,说的不就是她吗?
方程仔细瞧了瞧她,突然说:“你让我失去了一个助理,是不是该补偿我一个女朋友?”
这也能等价交换?秦子彧是真不懂他们这帮abc的脑回路。她一把就把他推开了:“打住!”
秦子彧坐靠在床头,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把话说清楚,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咱偶尔亲密行,千万别上升到感情层面行不行?”
“可我确定,我现在很喜欢你。”
“你喜欢我什么?喜欢我筋开腰软会旋转?”
“pardon?”
“唉!听不懂算了。”她钩起床头上挂着的浴巾,随意一裹,这就要起身去捡掉落一地的衣物,“makelove和love完全是两码事。这我还是分得清楚的,也希望你能分清楚。”
方程听完忍不住一皱眉。
什么意思?他……被甩了?
秦子彧刚捡起连衣裙套上,扣子还没来得及系上,这人就自后贴了过来,按住她的手。
秦子彧甩了两下没甩开,也就暂时停下了。
不承想,他竟开口就是:“口是心非。”
“你知道这成语什么意思吗?『乱』用!”
大概意思他可能还真的懂,可就是表达不出来,皱了皱眉又换了个说辞:“真的就这么走了,你舍得?”他的手伸进她领口,一点一点『揉』『乱』了她的呼吸。
秦子彧拿自己没办法了,本来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了,可就这么的脚下发了软,脑子里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行的,你不能这么不争气啊秦子彧!身体却早早地投了降。
他的吻落在她的颈后、肩头……她现在强忍着不回应,已经是用了生平所有的克制力。这么好的伴侣,估计是真找不到第二个了。该强硬的时候,是何等摧枯拉朽?该温柔的时候,又真的哈口气都能让她的皮肤酥了。
秦子彧终于忍无可忍,狠狠地在他怀里转过身去,捧起他的脸。
“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她还要做无谓的挣扎。
“最后一次,更要好好享受。”他说。
一个连成语都不会用的假洋鬼子,为什么那么懂得中国语言文化的博大精深?那微微弥散的尾音带着丝丝磁『性』和慢条斯理,简直『性』感至极。秦子彧无暇再想其他。
秦子彧躺在浴缸里,水面上浮着晶莹的泡沫,香馥四溢。本能一直在躁动着催她快走出浴室,去享用那个怎么用也用不腻的男人。可理智在另一边提醒:这个游戏玩大了她兜不住,应该趁早了结。
然而她这么个意志不坚定的人,却碰上了这么个固执的对手,真的,秦子彧隐隐地有些害怕了,怕长久以往自己会真陷进去……
方程是个固执的人,就好比她当年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个蠢货,之后就算她进步再大,在他眼里,这个助理依旧只是个有所长进的蠢货。
又好比这次的摄影展,他本可以把一切交给职业策展人去打理,可就因为策展人把他一组照片里其中两张顺序弄错了,他就把人给炒了,一切都要亲力亲为。
再好比他用不惯linda,那么就算以后linda真的变得特别出『色』,也不过是“秦子彧2。0”,始终得不到他真正的认可……
床上那点事儿太过契合,确实会让人『迷』了心智。可谁又能做一辈子?总有一天会腻,总有一天会有更新鲜更契合的人出现,总有一天……
唉,烦!
秦子彧顺着浴缸滑进水里,让泡沫淹没一切郁结。
外头她的手机响了,她并没有听见。
此时此刻的方程就斜倚在床头,侧边便是连接浴室的玻璃墙。浴室里有中控,可以随意控制玻璃墙是否透视。但显然浴室里的女人选择了不透视,方程扭过头去,看不见大好春光,可见的只有墙面上凝结出的一层水雾。
方程并不明白这女人怎么又要去洗澡,难道她又以为刚才那次是今晚最后一次?他也并未冲进去打扰,只是百无聊赖地借着玻璃墙上的那层水雾画画。
寥寥几下勾勒,他的指尖下便出现一具修长的身体,倾泻而下的长发;什么样的服装才能配得上如此曼妙的身体曲线?
应该是一件大开领的长礼服裙,嚣张的宽领口、棱角分明的肩头线条,仿佛专为女强人设计,但材质上一定要玩点不一样的……天鹅绒,对,天鹅绒,那是她柔软的内心。裙摆是硕大的,瀑布一样倾泻而下,不需要多余的缀饰,只需要淬上一片星空,就如同此时此刻的窗外。
灵感缪斯是个很玄乎的东西,等方程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在水雾上画的草图已经被新凝结出的水雾给覆盖,渐渐失了踪迹。但他闭上眼,画面已经在脑海中。就这么找到了新的灵感缪斯?连方程自己都忍不住想喊一句,天!
只可惜这时手机响了,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电话。”
洗手间里没人应他。
方程瞥了眼一旁的手机,来电显示上的备注是“金主”。金主是什么意思方程虽不懂,但是这两个字后头跟着的飞吻表情……
方程眼睛微微一眯。她拒绝他的追求——他这样一个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男人——该不会另有原因?
方程便没有对洗手间里的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