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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伸伸舌头笑了,反正这事怎么着也是李心儿吃亏大了。
此时春风得意楼里人声鼎沸,台上说书先生说的口沫横飞,台下食客们听得如痴如醉。
讲的正是陆府陆文轩和长公主大婚现场发生的故事。
关于陆文轩和长公主各个版本的故事如同疯长的野草,在大景朝各个角落都传开了。
百姓愕然有之,轻视嘲笑有之,长乐长公主和陆文轩多年经营的威望和名声毁于一旦,不过也有百姓心存疑惑,毕竟长乐长公主在百姓心中名望早就生根发芽,不是随口说说就能抹杀长乐长公主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为了给自己造势,长乐长公主做过不少利国利民的事儿,一时之间百姓们难接受这样一个人人尊敬的长公主殿下,会是一个在婚前和人苟合之人。
不过他们听到的流言有棱有角,婚宴现场到场的也不是一人二人,在事实真相面前由不得他们不信,百姓们对长乐长公主的尊敬爱慕也就变为了浓浓的失望。
轩文轩更不用说了,一个从彬州来了五从官员,封了侯升了职,还受到文武百官,皇亲国戚的另眼相看,百姓对他更是轻视不满,觉得他用俊朗的外貌和满嘴的甜言蜜语哄得长乐长公主不惜一切投入他的怀抱,民众们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到了陆文轩的身上,对他简直恨之入骨。
对桃花村山崩事情百姓们更是惊骇莫名,蒋云梦的死,陆菲儿的遭遇,这一切的一切的就像一个精心的局,这让人不得不联想到长乐长公主和陆文轩大婚背后所隐藏的杀机。
春风得意楼内议论声不断,蒋劲夫一早就梳洗后下了楼,听到一大串对陆文轩和长乐长公主轻视不敬的言论,不禁喜上眉头。
他在大堂内喝点了粥,就早早到了酒楼门口,陆菲儿一个人在陆府那个豺狼之地,他委实不太放心,深怕她又受什么委屈。
直到看到菲儿戴着帷帽和夏末从马车上一起下来,一颗焦燥的心才定了下来。
他一脸笑意地迎了上去。
“舅舅,风这么大,你怎么到门口来了。”菲儿看着笑得憨直的蒋劲夫戏谑道,“您还怕菲儿认不得路不成?”
菲儿下了马车,松了手,雪獒嗖一下蹿到了地上,圆溜溜地眼睛好奇地东看西望。
“舅舅还不是担心你,盼着早点见到你。”
为了这个侄女,蒋劲夫也是操透了心,昨夜在酒楼里,他一夜未曾睡好,陆文轩所作所为,让他对其失心失望透顶,又担心菲儿一个人在陆府受人欺凌。
要不是菲儿让他不要冲动行事,他早一大早杀到陆府去了,还能忍耐到现在在这里干巴巴地等人。
“现在见到我安危无恙,舅舅应该宽了心。”菲儿揽了蒋劲夫的手,道,“走吧,舅舅,我们进酒楼再细说。”
蒋劲夫的眼神落在菲儿放在他胳膊上的手,眼中笑意更深。
一边的夏末看着这暖心的一幕笑弯了嘴角,小姐和蒋爷之间的感情越发地好了。
三人一獒一同进了酒楼。
菲儿虽戴了帷帽,不过一进场,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的风姿还是吸引了酒店楼内食客的频频侧目。
蒋劲夫引着两人到酒楼内不太引人注目的脚落坐下,又叫了壶秋茶。
“菲儿听听,昨日之事都宣扬开来了。”他一脸的喜气洋洋,“陆文轩和长乐长公主这一对奸夫**的名声算是臭了。”
看蒋劲夫手舞足蹈,开心地像个孩子,她噗一笑,“大舅舅有这么开心。”
“当然,菲儿,这对夫妻名声臭了,舅舅固然开心,不过舅舅更开心的是,我外甥女在京都扬名了,而且还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名声。”
蒋劲夫兴奋之情言于溢表,比做成一笔大买卖还要开心千万倍。
“这是舅舅花多少银子都买不来的,你说舅舅开不开心,这以后你要找一名好亲事就容易了。”
这个大舅舅,想得可真远,菲儿扬了扬嘴角。
此时,店小二上了茶,夏未给蒋劲夫和菲儿各倒了一杯。
菲儿喝了口热茶,侧耳聆听,台上说书先生说的天花乱坠,把陆文轩贬到了泥里,什么忘恩负义,贪慕虚荣,狼心狗肺,以色事人都按到了他头上,简单就成了大景朝渣男中的渣男。
不光光是他,长乐长公主水性杨花,骄奢淫逸,心狠手辣,清瑶郡主胸无点墨骄纵蛮横,目中无人。
像是有人在助她极力宣扬这些人的恶,而与之相反她的形象却被塑造成了大景朝前所未来的高度,聪慧,机智,果敢,至真至纯,重情重义,品性高洁。
一箩筐赞美的词语都用到了她的身上,连菲儿自己都有点怀疑自己是否有说书先生说的那么好了。
第65章 护犊子的大舅舅(为烟灰大大加四更)()
“舅舅,我怎么感觉这像是刷子在刷好感度呢。”
“什么是刷子?”夏未在一旁好奇地问道。
菲儿抿嘴笑道,“刷子就是某些人为了达到某一种目的,自己雇人把自己推高到无个企及的高度,变相的抬高自己。这是其中的一类人,还有一类人就是抬高自己的同时,雇人贬低自己。”
这方法同样适用在朝堂的政治打压之上,前世这事儿她看得多了。
只是有些人喜欢用这种方式,而有些人不屑用这种方式罢了,明眼人一瞧就可以瞧出这种把戏。
虽说昨日陆文轩和长公主乃至清瑶郡主在她刻意挑衅之下,露出了一点点的尾巴,就算宾客们私下对他们有揣度,厌烦的情绪,也只会私底下宣传,而不会不顾长公主的权势在酒楼茶肆这种地方大肆地攻击。
一个少年的身影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她怔忡间,又听到蒋劲夫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外甥女本就样样冒尖,人们如此宣扬实属正常,我还觉得那说书先生说的不及你万分之一的好呢。”
在蒋劲夫眼里,陆菲儿千好万好,担得起任何的夸赞。
夏末附和地点头,“当然,我家小姐担得起任何的夸赞,没有人比得上。”
菲儿回过神来,看着这两个把她夸上天去的人,嘴角飞扬,“你们啊,就不怕说大话被大风刮闪了舌头。”
夏末噘嘴道,“本就是事实,才不怕呢。”
夏末又控诉道,“大爷,你都不知道,在陆府时,小姐受了多大的委屈。侯爷跟在彬州时完全变了个样,昨夜我随小姐一起去闺房,院子里败乱不说,屋子里都积了好厚一层的灰。今早长乐长公主敬茶,清瑶郡主狗眼看人低,口无遮拦,小姐气不过,与她争执了几句,侯爷一个劲的帮着清瑶郡主,还要小姐向清瑶郡主道歉。”
夏末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红了眼,“我一个下人都气不过,更何况小姐心里该是多么的难受。我看侯爷进了京都,被猪油蒙了心,良心从里到外都黑透了。”
蒋劲夫在桌上用力捶了一拳,力气大到桌上的碟子都震得乒乓直响,引旁桌的几个年轻人向这边望了过来。
“岂有此理,敢如此对我外甥女,我这就找他算帐去。”
菲儿按住冲动起身的蒋劲夫道,笑道,“舅舅,这是小事。别动怒,你外甥女也不是随便就能让人欺负的主。我不欺负别人,别人就该偷着乐了。”
“对于一个我根本不在乎的人,他是根本伤不到我的。所以舅舅不要担心。”
她不是陆菲儿,陆文轩无论怎么对她,也绝打击不了她,只可惜眼前这个疼爱外甥女的舅舅,是不可能会知道他爱惜的那个外甥女早就不在了。
菲儿敛下心中思绪,把晨间在陆府发生的事和蒋劲夫详细说一下,打趣道,“舅舅,你看。现在陆老夫人和长乐长公主之间互不待见,我父亲大人也被我噎得哑口无言。舅舅,这些人我都能应付,我在陆府真的挺好,不会凭白让他们欺负了去的。”
蒋劲夫看着外甥女眼中淡然又自信的神采,像是丝毫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叹了口气,她说的如此轻松,可事实她在陆府会有多艰难,没有疼爱的至亲,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好过。
蒋劲夫心情沉重,“你孤身一人在陆府,唯一的父亲又是那么一个混帐,舅舅怎么能够不担心。”
外甥女再聪明机智,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心思单纯。一个小孩子能斗得过老谋深算,阴险虚伪的陆文轩,能斗得过权势滔天,心狠手辣的长乐长公主。
蒋劲夫暗下决定,这次回去了,要尽快再重返金陵城,在外甥女身边护着她,他赤条条一个光棍,无妻无儿又无女,以后菲儿就是她的女儿,任何欺负她的人,他蒋劲夫都不会放过,蒋劲夫目光定定。
“有夏末陪着我呢,舅舅。”她俏皮地说道,“你还不放心夏末,这丫头可是豁出性命也要护我。”
蒋劲夫赞许地望了夏末一眼,说道,“夏末,我明日离开京都后,你好生照顾好菲儿,你父母亲和你哥哥你不用操心,我会吩咐人看顾好他们,你只要一心一意服侍菲儿就好。”
“大爷,您放心,就是您不吩咐,夏末也会照顾好小姐的。”
“舅舅,您这么快就回彬州。”菲儿讶然地问道。
“恩,舅舅想了一夜,还是决定早去早回。”他说道,“等吃完午饭,我们就去陆府,我得到你母亲坟头走一糟。”
说到蒋云梦,蒋劲夫心中又一阵难过。蒋家就只有云梦一个女孩,从小他是看着宠着这个妹妹长大的,从她丫丫学语,到长成一个大姑娘,再满含羞涩地嫁了人,生了菲儿。
原以为她一生会顺顺当当,可这么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说走就走了,在内心里他一直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菲儿垂眸思索了片刻,道,“舅舅,你回去的话问问夏伯夏婶一家愿不愿意来京都,还有夏斌如果他愿意让他跟着一块来。我这儿人手也不够,一是他们一家子我用着放心,二是也省得夏末一家分开。您只问他们愿不愿意,就成。”
听得要带父母前来,夏末的眼神亮了亮。虽说她很乐意照顾小姐,不过父亲兄长能在身边,当然再好不过。
“好,我回去问问。”
这时候,酒楼之内突然一阵骚动。菲儿抬头望去,只见两个风光霁月的少年郎君笑容奕奕地进了大堂,食客们的目光纷纷停在了少年的身上。
这两个少年一个身穿银白锦袍,弯弯的眉眼,斜飞的剑眉,一头墨发高高束起扎着白色的束带,气质高雅,神情淡然,他的唇角微微扬起,带着温柔的笑意,整个人清爽飘逸,风流无拘。
另一个身穿天蓝色织锦,少年浓眉大眼,大眼睛炯炯有神,如果说那白衣少年是这天边的皎这月,那这少年无异于是那天上耀眼的太阳。
第66章 提防(为烟烟大大加五更)()
两个少年,一个含蓄内敛,一个热情奔放,都是人中龙凤。
那蓝衣少年在看到菲儿和蒋劲夫时,大眼睛一亮,“咦”一声笑道,“陆姑娘,真巧,你也在此。”
赫然就是李天赐和郑元畅。
真是巧啊,吃个饭,也能碰到这两位,菲儿弯了弯嘴角。
“世子,大公子,好巧。”她站起身,寒暄道。
然后她看到郑大公子嘴角越来越浓的笑意。
她看了他一眼,这真的有这么好笑,没什么好笑的事吧,菲儿蹙了蹙眉。
李天赐拉了郑元畅走到菲儿那一桌,蒋劲夫看着这两个英俊的少年郎,目光中带着审视,外甥女长得如花似玉,花容月貌的,他得提防着,这一不小心说不定就被少年郎给拐跑了,有陆文轩这个前车之鉴在此,蒋劲夫不得不提高十二万分之警惕,在菲儿的人生大事之上,这一次断不能再有失误了。
可爱的蒋家大舅舅蒋劲夫,真的替外甥女想的够远了。
“菲儿,这两位是?”他问道。
“是蒋家舅舅吧。”李天赐答的比菲儿还快,他上前亲切地握着蒋劲夫的手热情道,“蒋家舅舅,我是李天赐。”他指了指身旁的郑元畅,“这位是我哥叫郑元畅。”
看蒋劲夫被他的一番介绍怔的懵懵的,忙解释,“元畅哥是我结义兄弟,我们是菲儿的朋友。”
少年的眼睛里亮晶晶的,蒋劲夫被他这么热切的眼神盯着,心里有点发毛。
他转头看向菲儿,菲儿抿了抿嘴,点头道,“舅舅,世子说的没错。他们是我的朋友,且在桃花村还有父亲大人婚宴上帮过菲儿不少忙。”
“哦,原来是菲儿的朋友。菲儿有向我提起过得到两位小友帮助。”蒋劲夫在内心挣扎了一番过后,开口说道,“本想登门拜访两位,两位小友既然来了,就一起坐下,喝杯薄酒。”
其实蒋劲夫是不想邀这两个少年郎坐下的,白衣少年目光深深,看不出底细不说,这蓝衣少年那澎湃的热情可真让人有点吃不消。
对他热情好说,他就怕这小子,动机不纯,对外甥女动了心思。
可这两位到外甥女到底有恩,不碰上还行,碰上了人家,人家还这么热情地招呼,意思下也是要请这两位坐坐的,蒋劲夫平时不拘小节,爽朗直率,这事要是搁在平时,他哪里用得这么计较,直接就拉了人坐下了。
望着李天赐那小子瞅着外甥女那激动欢喜的模样,蒋劲夫这心情复杂万分。
一家有女百家求,外甥女长得这么漂亮,这两个少年郎看上外甥女真没什么奇怪的,可偏偏摊上这种时机,这让蒋劲夫想高兴也高兴不起来。
“蒋家舅舅,我在得意楼楼雅间定了一个包厢。”一旁的白衣少年笑容晏晏地对他说道,“我看楼下说话不方便,我们还是上楼?”
大厅之中说书先生口中仍是滔滔不绝,场中喧闹无比。
蒋劲夫不由向菲儿望去,菲儿点头。她瞅了郑元畅一眼,蒋家舅舅,他倒是叫得顺口。
那人不以为意地对她笑笑,她听他轻笑道,“蒋家舅舅,请。”
他扬手,蒋劲夫就这么被这个奸胚请上了楼,菲儿只好无奈地跟上。
二楼的雅间宽敞,舒适,梨花木的大圆桌上摊着云南的印花台布,桌子正中摆着紫色的蝴蝶兰,屋子四壁的柜子一则放着名酒,另一则则是罗列了不少的书籍。
酒桌与书柜之间用一米多高的红木柜子隔成了二个空间,里面还放着一张软榻,书柜下的抽屈里还放着不少的零嘴。
这人向来懂得享受这世上最好的,这定的雅间也是这春风得意楼之上最大最好的一间,前世菲儿来过这一家酒楼,对这个雅间再是熟悉不过。
那时哥哥,她,还有殷情哥哥就经常一起来春风得意楼,哥哥和殷情哥哥在外面招呼知己好友,她则隐在书柜后面悠闲地躺在榻上,啃着世上第一红的苹果,嗅着世上最醇香的美酒,再看着世上独一无二的孤本,那时她觉得世间最美好的事大抵也就如此了。
护卫们拦在外面,哥哥和殷情哥哥最断不过允许人进来打扰到这个小小的空间的,即使外面的人知道她在里面,也断断不敢违抗哥哥的命令。
一开始哥哥的好友们还嚷着要见见她这个被景帝宠在手上的公主,在哥哥和殷情哥哥的瞪视下,哪些人也就断了心思。久而久之,即使在里面闹翻了天,外面的人也是听耳未闻了。
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她可以脱了棉袜,任意妄为,不必再拘着宫中的规矩,和身为大景朝公主该遵守的严格的礼仪规范。
等外面的喧嚣声静了,哥哥和殷情哥哥就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