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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不争对顾同仁说:“叔,就按你说的办吧,我每天还要单独给永宽叔他们几家凝聚水,加上村里的六十桶,确实比较吃力。
不过,我也不能白占别人的便宜,等我异能提高了,我会把现在欠的水补回来。”
他得赶紧把这几个人打发走,要不,任沈危发挥下去,别人不知道把沈危当什么人呢。
李高福马上拍顾颂义:“把文件拿出来吧,让不争签字。”
原来,他们已经把过户文件都提前写好了,就等卫不争一句话。
顾颂义把文件摊在卫不争面前,笑着对沈危说:“你暂时不能天天住这里吧?不争这么辛苦,你不考虑给他找个管家吗?无限接近于免费,只需要每天提供几壶茶水。”
沈危说:“管家可不是随随便便找的,除了需要具备管理者的能力,还要有最基本的忠诚。”
顾颂义说:“我恰好具备你说的这些品质,个人崇拜我做不到,我把管家当成自己的职业,而对职业操守的坚持是我做人的底线之一。”
沈危看了看卫不争:“这事儿,咱们考虑一下?”
卫不争无视沈危,对顾颂义说:“你想喝茶直说,我每天几十桶水都出了,不多你那三五斤,你就别想这些歪门邪道了,我用不起管家。”
顾颂义说:“免费的,有什么用得起用不起的,试试呗。无功不受禄,天天白喝你的茶,我于心不安。”
卫不争十分干脆地说:“那你就别喝了。”
文件都已经签了,卫不争无论如何也应该去看一下那块归入自己名下的土地的边界在哪里,可现在,村里人正在给重新分配的土地埋界石,他一点不想被关注。
沈危和他跟着顾同仁三人一起往地里去。
很近,就是路南靠着青柳河的朵玉村西边边界,和路北的果园隔路相对,也是果园,桃园、石榴园,还有四十亩草莓园,草莓园一眼望去全是玉米杆,这是用于冬季保温的。
果然有好几拨人在用木棍艰难地挖坑埋界石,看到卫不争他们,那些人全都停下了手往这边看。
来到属于卫不争的三百多亩地和其他村民的土地交界处,他发现正在挖坑的年轻人全都认识,就是早上去他们家担水的那几个。
卫不争看了看他们手里的木棍,把一个叫顾玉礼的少年的木棍拿过来,递给沈危:“下面都劈了,你帮他们削一下。”
沈危接过木棍,右手出现一个半尺长的黑色*屏蔽的关键字*,他刷刷几下,把那根木棍的一头削成了尖的。
顾玉礼大叫:“你的刀居然没被腐蚀溶解掉?”
沈危手一翻,*屏蔽的关键字*消失,他笑着对一群目瞪口呆的人说:“异能凝聚的,我金系异能,比较弱,见笑了。”
他在一圈斗鸡眼中,再次凝聚出*屏蔽的关键字*,把几个年轻人的木棍全都削成两头尖。
卫不争和沈危往回走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背都快被羡慕的目光给烧出洞来了。
两个人边走边小声说话,卫不争说:“我虽然十分厌恶村子里一些人,但我毕竟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那些对我没有恶意的,力所能及,我希望能帮他们一些。”
沈危说:“我也是这个意思啊,不过,人心难测,下大雨时在你房檐下避雨的人,低头并不是表示尊重,而是迫不得已,你需要做点什么,让他牢牢记住,是他自己要来你的房檐下避雨的,低头是他自己的选择,免得时过境迁,他倒打一耙,你成了乘人之危的小人,他成了被人践踏尊严的无辜弱势群体。”
卫不争扭头打量沈危:“你好像只比我大两岁吧?”
沈危灿然一笑:“对,两岁是最佳年龄差。”
卫不争加快了步伐往前走,这个没皮没脸的,什么话他都能胡乱歪曲。
沈危大笑着追上他:“哎,那个姓顾叫颂义的,你可以考虑一下他的建议。”
卫不争说:“我一个返乡种地的农民,要个管家干什么?”
沈危说:“你每天要供应村里人水,咱们还有一两千亩地,以后可能更多,这么多事,你每一样都亲力亲为,爷爷奶奶肯定心疼,心疼怎么办?他们替你上呗,爷爷奶奶那样的年纪,你忍心让他们那么操心吗?
再说了,你这么年轻,也不可能老守着家,你出门的时候,需要有人替你打理爷爷奶奶的事情吧?”
卫不争说:“这世道,我根本不打算出门。”
沈危说:“我正在建设的基地离你只有三十多公里,你就不想去看看吗?”
卫不争本来想说又不是你家盖房子我去看什么,可看到沈危期待的眼神,他指了指前面那一大片果园说:“当然想,不过,我有这么多地要种,真的出不去。”
沈危立马高兴了:“地交给项蓁,要不今天晚上没人的时候,咱们俩去翻,一个小时搞定,咱们明天去基地。我爸妈和刀爷他们都在基地呢,你帮忙看看我爸,我对他的外貌无所谓,可害怕他那种程度的变异,内在是不是会有损伤。”
卫不争说:“你今天为什么不带着叔叔一起过来?”
沈危说:“没经过你的同意,怎么可能随便往这里带人呢?我爸妈知道是你救了我,特别想跟我一起来,当面表示感谢。”
卫不争说:“你弄反了,如果你不是救我,根本就不可能被李佐山抓伤。”
沈危说:“一码归一码,我救了你,你可以以身相许,也可以转头就忘,反正又不是你求着我救的。
但你救了我的事实不会因前面的原因就被抹杀,所以,我爸妈的感谢是应该的,我这样又帅又厉害的儿子如果没了,他们的损失可就大了。”
卫不争停住了脚步:“喂,你马上就三十岁的人了,嘴上能不能靠点谱,什么叫‘如果没了’?现在,对着天上,在心里对过路的神仙说,‘我刚才是胡说八道,请您别当真,保佑我长命百岁’,快点。”
沈危楞了一下,马上站住了,笑吟吟地闭上眼,仰头对着天空,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片刻后睁开眼:“说完了。”
卫不争在前面走:“以后不许这么胡说八道了。”
沈危说:“知道啦。”
两个人回到家,林雨在厨房吃面条,李东源变异这几天,他几乎没合过眼,现在睡了一天一夜,眼睛都有些浮肿。
沈危跑进西厢房去看李东源,那眼神,恨不得把李东源给拔毛炖了。
卫不争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他对陈丽浩说:“东源哥至少要三天后才能醒过来,他不醒,林雨不会走,你怎么办?”
陈丽浩说:“我答应了带他们一起走,要遵从承诺。”
卫不争发自内心地说:“谢谢!”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就想不出有陈丽浩这样的人,出生在那样背景深厚的家庭,已经有两个孩子了,还保持着这样天真纯洁的心性。
傍晚,给四个劳改犯一人装了一罐小米绿豆粥,打发走他们,卫家一大家人开始围着土灶吃晚餐。
卫不争坐在奶奶身边,帮她夹菜。
奶奶说:“浩浩下午跟我说,沈危他爸爸生病了,他想让你过去帮忙看看,又不好意思说,不争,人家帮过咱们那么多忙,还救过你的命,你明天去一趟吧。”
卫不争说:“我要是出去,其他异能者再来找事怎么办?”
奶奶说:“浩浩、项蓁和小妞子说了,他们明天不走,浩浩要跟我一起包饺子,项蓁和小妞子要帮咱们翻地,他们在,没人敢来欺负我们。”
卫不争扭头看沈危。
沈危端着个大瓷碗,冲他笑得阳光灿烂。
吃过饭,卫不争先去陪爷爷奶奶说了一个小时的话,等他们睡了,又过去给李东源做了一次全面的检查,为他输入了大量的无属性清灵,然后才回自己的房间,那里还有个吃清灵大户等着他呢。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卫不争就起了床。
前院摆了半院子的木桶,他和沈危一人一半,二十分钟时间就全都注满了。
项蓁为两个人拉开大门。
他们离开朵玉村,沿着青柳河又走了二三百米,来到大路上,卫不争才召出大宝贝。
沈危跟捡了金元宝似的,怎么努力故作淡然,都压不住满脸的喜气,嘴角从朵玉村翘到寿星峰下简陋的基地大门口,几十公里路,快一个小时,也不嫌累。
卫不争跳下车,在微曦的晨光里,看着眼前那一大片简易的泥坯茅草房和散落在茅草房外围的一个个笔直的身影,他问沈危:“现在这种情况,还要这样严格的要求吗?”
沈危说:“军队就是军队,军人就是军人,越是在大家都意志消沉的时候,越是要把军队昂扬坚韧的精神体现出来。”
基地的大门是用还带着树皮的树干做成的栅栏,大门两边的哨兵看到沈危,转身敬礼。
沈危抬手回礼,问道:“昨晚上谁负责巡察?”
右边的哨兵指了指东南方向说:“齐上校,他大约半个小时前往那边去了。”
哨兵指的地方隔着青柳河,在南岸的东南方向。
沈危对卫不争说:“从这里迁出的住户安置在那边,那边的房子盖的比较大,妞子他哥哥嫂子开始想搬过去,被他爸妈一顿骂,他爸妈现在住在刀爷和项蓁家之间,安全感爆棚。”
卫不争并肩和沈危站在一起,配合着他把大宝贝收回空间:“人在死亡的边缘走一遭,就什么都看得开了。”
沈危指了指东北方向一片茅草房,示意卫不争往那里走:“是,我爸现在变成了个老怪物,我妈还庆幸得不得了,说只要活着,只要能让她看得见摸得着就好。”
卫不争:“你叫你爸什么?”
沈危说:“老怪物,背后偷偷叫的,他暴虐独。裁,在我们家就是个大魔王,他揍了我十八年,叫了我二十多年小混账,我就给他起个绰号,背地里偷偷叫叫,不算忤逆不孝吧?”
卫不争说:“你觉得呢?”
沈危说:“我觉得特别恰如其分,你看见他就知道了。”
二十分钟后,卫不争看到了一个满头银发、气质皎洁若桂华的女子和她身边的怪物大魔王。
第65章 寿星峰基地(一)()
曾经帅得掉渣的沈从澜上将;现在成了个怪得十分有特色的怪物——高大灵活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黑黝黝的木乃伊。
他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像木头一样没有弹性,但皮肤像精心涂抹了品质最好的清漆;触感细腻光滑,体温就像质地疏松的木头,没有温度,但也绝对不冰冷。
顶着这样精致的木头玩偶一般的外观;沈将军居然能热情地和卫不争握手寒暄,鬼爪子一样的手提着茶壶往茶杯里倒水时,准确无误,连点水星子都没让溅出来。
他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变,还是从前浑厚磁性的音质;语言自然流畅,因为他实在太过从容自信,卫不争居然没有违和感。
简单地寒暄过后,坐在用旧被子当坐垫的沙发上,喝了一口热茶;卫不争小心地选择着措辞:“沈叔叔,我的异能有一定的治疗效果,沈危想让我帮您看看;我想知道;您是在什么情况下变成”
“黑乌冲族的。”沈从澜笑呵呵地接过了话头;“我喜欢这个名字,充满力量,特别男人;还有一点点浪漫。谁敢再在我面前说丧尸、僵尸,老子一巴掌把他拍成鬼。”
他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眼睛阴恻恻地盯着沈危。
沈危:“呵呵,如果不是我告诉某些人这个名字哼。”
田文君无视那不靠谱的父子俩,对卫不争说:“黑雾突然降临时,他正好从圣都回来,准备下飞机,现在,飞机上的工作人员和他的警卫员全部都成了黑乌冲族,大多举止僵硬迟缓,有些连语言功能都丧尸了,只有他成了这样。”
卫不争说:“可以更具体一点吗?我想知道细节。”
沈从澜不再和不孝子玩斗鸡眼游戏,恢复了他做为沈将军的严谨:“飞机即将降落时,我觉得有一点点,我具体说不清,就是很特别的感觉,类似于对危险的直觉,但又不是背后有狙击。枪的那种危险,我就让警卫员去问机长,是不是飞机有异常,警卫员回来告诉我,一切正常。
可我那种感觉一直在,人在空中,我什么都做不了,就系好了安全带,调整呼吸,等待降落。
飞机降落的过程很平稳,我打开安全带,准备起身时,那种特别的感觉突然间异常强烈,我对警卫员说了一声‘先不要打开舱门,稍等片刻再下去’,然后就准备打电话给罗少罡,就是中州战区的司令员,现在那家伙也成了黑乌冲族,不过他没老子这么幸运,他成老年痴呆了。
可我刚拿起电话,就被从脚底下升腾起来的黑灰色浓雾包围了。
你听沈危那兔崽子说过吧,我和浩浩他爸,陈长剑,我们同寝好几年,是最好的兄弟,他是双鱼陈氏的嫡系传人,他指导着我练了好几年陈氏双鱼功,这几十年,没事的时候就用双鱼功吐纳听息已经成了我的习惯。
于是,看到黑雾,我本能地就开始运动双鱼功吐纳,同时心里告诫自己,必须保持清醒。
黑雾起来的太诡异快速,我觉得不可能是某种武器,警卫员和机上工作人员都慌了神,他们的状态让我危机感加重,我拒绝了警卫员和机长的劝阻,下了飞机。”
“!!!!”卫不争看见的已经不是一个怪物模样的乌冲族了,而是一个帅得不行的孤胆英雄,“那种情况下,叔叔您决定下飞机?”
“如果是一次有预谋的刺杀,不下去,难道要坐在那里等着给人杀吗?”沈从澜露出大魔王级别的鄙视。
卫不争汗颜:“您说的对,然后呢?”
沈危和大魔王对着鄙视:“根本就是冒进,如果是侏罗纪再来,在飞机里好歹还多一层防护呢。”
大魔王拍桌子:“让正常人看,是侏罗纪再来的可能性大,还是刺杀的可能性大?”
沈危说:“如果是刺杀,机舱口不是最好的狙击点吗?”
“在先行释放了烟雾。弹,被对手判断出是刺杀的情况下,从机舱口逃离的几率和从紧急出口甚至破窗逃离的概率哪个更大?尤其刺杀的还是你老子。”大魔王快要把桌子拍散架了。
卫不争看沈危:最后一句什么意思?
沈危耸肩:大魔王年轻时和我现在干一样的活儿。
卫不争了然,大魔王身手了得,如果真要刺杀他,对手会判定他不走寻常路。
大魔王看小魔王闭嘴,默认他是认输,心旷神怡,马上恢复了和颜悦色,继续和卫不争说话:“飞机外满世界的黑雾,二十米以外什么都看不见,看到这种情况,我确定,黑雾和刺杀无关,是这个世界出大事了。
当时车子还能开,军用机场,虽然出了意外,调度稍微有点乱,接我的车还是按时到了,我和警卫员一起离开机场,车子跟蜗牛爬似的开出了大概一公里,原本还有一点能见度的雾突然浓得像一堵墙,我虽然感觉不舒服,还能坚持,警卫员和司机却不行了,他们感觉透不过气,我就带着他们下了车,摸黑在路边绿化带里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运转双鱼功。
等黑雾散了,老我就变成这样了。”
卫不争问:“您和警卫员下车的地方,雾特别浓?”
爷爷奶奶和张永宽、张敏彦他们说的大雾,没那么浓,爷爷说就是比平常冬天的浓雾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