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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庆福大叫:“不可能只有几千斤,朱凤枝、卫明磊、卫冠磊和他媳妇说的清清楚楚,哪个地方多少麻袋他们都记着呢,我算了一下,两万多,快三万斤。
怪不得卫青云连大门都不想让咱们进,他肯定把粮食给藏起来了,不会藏在地窖,肯定在他住的屋里。”
卫不争盯着李庆福:“你想搜我们家?”
李庆福说:“抢来的东西犯法,有人证物证,搜你们怎么了?”
卫不争说:“搜可以,如果搜不出三万斤粮食呢?”
李庆福大叫:“肯定能。”
卫不争双手插兜,眯眼看着他,不说话。
李庆福唱独角戏:“那谁,去把朱凤枝跟卫明磊和卫冠磊两口子叫来,让村里没事的人都来看着”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闻声就跑了出去,顾同仁在后面喊,他跟没听见一样,看来是早有准备。
卫爷爷想冲过去抽李庆福,被卫不争抱住了肩膀。
那个年轻人耸肩:“操,末世了,跟人说抢粮食犯法,自个儿却要搜别人的家,呵呵”
顾有信厌烦地看着李庆福说:“你闭嘴别乱说,抢粮食犯法,搜别人家也犯法。”
他转向卫爷爷和卫不争,口气多少缓和了些:“现在村里人都难,高永光霸占你们家,赔你们房租也应该,不过,要是他留下的粮食多,你们还是拿出来一点吧,帮帮那些没有粮食的人,也算是给下一辈子积德。”
卫不争看着李庆福说:“如果拿出来是给朱凤枝家和这种人,我觉得那不是积德,是作孽。”
那年轻人笑嘻嘻地说:“兄弟,你看着文质彬彬,嘴巴怎么这么厉害?”
顾有信对着年轻人吼:“你给我滚回家去。”
年轻人耸肩:“实话都不让说了,这世道。”
朱凤枝一家来得飞快,估计就在外面等着呢。
卫冠磊一进大门就指着西厢房南屋大叫:“那个屋,麻袋一下摞到房顶,全都是粮食;地窖也塞满了,我和我哥就是负责看粮食的”
他又指着厨房和其他房间,挨着说哪里放了几个麻袋,特别详细,听起来可信度特别高。
真真假假掺着来,还有细节来佐证,这是个说谎的高手。
卫不争心里多了一层防备,脸上却不显,等他说完才开口:“卫冠磊,只有你们一家人和高永光一起在我们家住过,你们一家四口信誓旦旦,我们家百口莫辩,现在也没有警察办案,我们说话做事只能各凭良心。
我没办法证明我们家没有过几万斤粮食,所以,我选择让神灵证明我的清白。”
他看着顾有信和顾同仁:“你们如果有科学的方法证明我们两个谁真谁假,现在说出来,如果没有,我不想背这个会招来杀身之祸的黑锅。
我选择用古老的方式证明自己。
抬头三尺有神明,如果高永光真在我们家留了三万多斤粮食,我不拿出来,就让我们全家变成僵尸。
卫冠磊,你呢?”
卫冠磊说:“你肯定把粮食想办法藏起来。”
年轻人吊儿郎当地说:“空口无凭哎,卫冠磊,你要不是不怀好意的诬陷,就也赌个咒呗。”
赌咒证清白,在几百年前就被证明十分地荒唐无稽,但发生罗生门事件时,人们还是下意识地愿意相信这种从远古流传下来的迷信方法。
卫冠磊看朱凤枝和卫明磊。
顾有信和顾同仁皱着眉看朱凤枝一家:“你们,还真是在做套陷害人?”
“不是。”一看高佑翔和顾同仁对他们家起了疑心,朱凤枝慌了,大叫道,“冠磊,赌咒就赌咒,你也赌,如果是咱们故意陷害卫青云和这个霉运鬼,就让咱们全家变成僵尸,丧尸,让人打破头。”
第59章 灰雨点()
既然朱凤枝都赌了恶咒了;卫不争便没有理由不让搜查。
但他拒绝李庆福这类迫害过自己家的人进入房间,让顾有信和顾同仁从全村选出五个他们认为公正的人;卫不争也趁这个时间去把房间里的**物品收拾一下。
李庆福和朱凤枝、卫明磊同时叫:“房子里就些破烂衣服,有什么**?他就是要进去藏粮食。”
那个年轻人嗤笑道:“又不是人人都能把自己的公公和爷爷扔了,也不是谁都能做出让自己孙女、女儿亲身上阵陷害邻里的事,人的底线不一样嘛;但凡要点脸的人都有**,”
李庆福的目光像要吃了那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满不在乎地对着他笑:“怎么,您也有**?还正好被我戳着了?”
顾同仁呵斥年轻人:“颂义,闭嘴。”
然后,他又对卫不争说:“你去收拾吧;我们商量一下人选。”
卫不争挨屋进,把干净漂亮的被褥都收起来,用爷爷奶奶已经风化的那些被褥替换,还有厨房里的不锈钢炊具,目前也不适合让外人看到。
他只想让家里人过上安稳舒适的日子;不想招麻烦,虽然他知道麻烦恐怕已经在某个地方对着他张开了血盆大口。
顾有信和顾同仁保留了一个和他们一起过来的老者,又在大门口围观的人里挑了一个人;加上正好从地里回来、要把多出来的麦种还给卫不争的张永宽;五人公正搜查小组齐了。
卫不争带着他们;挨个房间进。
卫家的房间都是宽宽绰绰一大间,没有拐弯抹角的地方,站在门口一目了然;整个搜查过程不足五分钟就结束了。
顾同仁从豆腐坊出来,冷眼看着朱凤枝一家四口:“除了地窖里几千斤粮食和厨房正在用的,我们没有看到多余的粮食,你们到处散播青云叔家有几万斤粮食的谣言,是想让全村人围攻他们,对吧?”
险恶的用心被当众戳破,朱凤枝依然不甘心,她扯着嗓子大叫:“从高永光走到现在,已经五天了,他们是把粮食转移出去了。”
卫明磊、卫冠磊跟着叫:“他们家离村子这么远,半夜往外转移,根本就没人知道。”
“他们家这么多人,一晚上转移出去几千斤粮食没问题。”
卫不争平静地看着这一家人,这就是他们敢撒谎的原因之一,把这种有罪的推定抛出来,对卫家抱有恶意的人,能脑补出一百种他们转移粮食的方法。
李培芳和婆婆、丈夫呼应,也在声嘶力竭地叫:“还有那辆车,那么大,一次就能装几千斤粮食,他们用那辆车,一晚上就能把几万斤粮食都运走。”
卫不争的眼睛凝视着朱凤枝右脸颊几道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上,那是卫奶奶抓的,这个恶毒的女人被抓得那么厉害,居然没有尸变,看来心性相当坚定,常规的乌冲浓度不行。
朱凤枝受到儿媳新思路的启发,觉得有了更加有力的证据,对着大门外围观的人群更加用力地叫起来:“对对,就是那辆车,你们都见过的,又长又宽,比一般的货车还大,他们肯定是用那辆车半夜把粮食转移了,卫青云跟呃?呃李秀玉还有这个呃倒霉鬼呃噜噜呃噜噜噜”
李培芳也继续加料:“我大前天半夜起来解手,就听见过汽车响呃汽车呃呃呜呜”
“啊妈呀,你们看,朱凤枝真变丧尸了啊”有人突然大叫了起来。
“还有李培芳,僵尸啦。”
“啊,朱凤枝,朱凤枝你个臭女人啊,啊,啊——”
“朱凤枝咬人啦,朱凤枝变丧尸吃人啦”
“朱凤枝把李庆福的脸咬掉啦”
“卫明磊、卫冠磊也变成僵尸啦”
“老天爷显灵了,卫宝余一家都变僵尸啦”
“妈呀,天上真有神灵啊”
“快,把那个小树折断,打死她,打死她”
“打头,打头,打别的地方不管用”
“树枝一下打不死,用石头砸”
朱凤枝变成丧尸了,李培芳、卫明磊、卫冠磊变成僵尸了,在他们大叫着卫青云家转移了几万斤粮食的时候
而他们之前赌过咒,如果他们是撒谎,是诬陷卫青云家,他们就变成丧尸或僵尸,被人打破头。
卫不争家到底有没有有几万斤粮食,没有比这更好的证明了。
朱凤枝被打死在李庆福家门口,她咬伤了李庆福,被他散发出的血腥味吸引,一直追着他,最后被李庆福的大儿子李桂林给一棍子打得脑浆迸裂。
李庆福没死,成了个丧尸,他右侧脸颊被朱凤枝撕咬得血肉模糊,露出大片的骨头,成为丧尸也活不了太久,他疼得发疯,不停地嗥叫,为了避免他抓伤家里其他人,两个孙子联手把他打倒后,用破被子把他裹着,再用绳子把他捆成了个粽子,单独给他搭了个窝棚住。
卫明磊和卫冠磊、李培芳都成了僵尸,几乎完全丧尸意识的那种,他们被罗冲和林雨拉出去之后,没有回自己家,而是茫然地一直向前走,在大路上,他们分开了,卫明磊一直向南,卫冠磊和李培芳向西。
接下来的两天,如果不是赵喆一直在卫不争家的老院卖力地拣砖头,时不时弄出点响动,朵玉村安静得像个坟墓。
送走了找事的人,李青鸢、李青武和罗冲忙不迭得把家里挨着擦了一遍,说是那些人太晦气。
如果不是天气太冷,滴水成冰,李青武都想把院子和大门外高压冲刷一遍了。
卫不争把床上的铺盖重新换回来,和全家人一起吃了晚饭,又分别帮奶奶和李东源治疗了两个小时,才安心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进入青玉空间,他直接跳进了碧玉湖,一口气游了二十圈,他躺在水里的沙发上,开始运功修炼,带着混沌元力气息的清灵从他身上源源不断地发散出来。
青玉空间给予他的太多,他也要尽可能多地回报青玉空间。
高永光留下的粮食一共一万七千多斤,他大部分收进了空间,留了五千多斤,和自己家的粮食一起放进了地窖。
他料到朱凤枝一家杀他不成,肯定还会想其他办法。把他和爷爷奶奶再次推上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只是其中一步。
朱凤枝一家的目的,能弄死他和爷爷奶奶,占了他们家的房子最好,占不了房子,也要想办法置他和爷爷奶奶于死地,出一口恶气。
但在他们动手之前,卫不争没理由杀了他们,而且,不声不响杀了他们,也弥补不了他给自己家招来的灾难。
今天这样,虽然费了点周折,看起来没那么痛快,可杀鸡儆猴,能让他和爷爷奶奶以后在村子里不受打扰地生活。
如果纯粹只是为了活下去,有青玉空间在,卫不争带着爷爷奶奶,随便找个无人的深山区,可以不愁吃喝地活几十年。
可人是社会动物,爷爷奶奶需要正常的人际交往。
他们的根在朵玉村,即便他们和朵玉村的人相处得不好,天天都在发生矛盾,也比只有他们两个人每日相对枯坐好,那样的话,爷爷奶奶估计过不了几年,就对生活失去乐趣了。
产生矛盾、解决矛盾,其实是人健康。生活的动力之一。
卫不争从来没想过带着爷爷奶奶离开朵玉村,麻烦这东西,躲是躲不开的。
今天,顾有信说他当初多次被家人送出去,又被送回,每一一个村子肯让他留下,这句话是真的。
他生物学上父亲和爷爷奶奶的家,就在东南方向,离朵玉村十五公里左右的孟唐寨,当初,他爷爷奶奶和父亲为了把他送出去,费了很多心思,比如,不让他吃饭、吃奶,甚至喝水,因为他们发现,他饿着的时候,睡着时散发出的黑气明显减少。
卫不争来到朵玉村时三岁,因为村人的排斥,他没有上过幼儿园,朵玉村太小,村里没有学校,村子里的孩子要上学,都是去东边的大李村,而大李村就有一家人曾经抱养过他,两天后,发现了他的异常,马上又送回去了,即便这样,那家人也被村民视为不祥好长时间。
他在大李村上学时,不止一百次地听别人故意在他旁边,绘声绘色地模仿那个曾经养了他两天的李家人讲述退回他的经过,他们怎么送回去,姓唐的那家人怎么躲出去不见,被找到时又怎么抵赖,李唐两家斗智斗勇,各种撒泼对骂,最后,李家把卫不争扔在唐家门口,成功退货,把唐家人气了个半死。
李家人还跟村里人说了很多其他人家抱养卫不争、又退回的经过,各个都精彩纷呈。
李家后来还是抱养了一个男孩,比卫不争小一岁,低一个年级,那个男孩儿在学校看见卫不争,总是老远就躲开。
小学三年级,卫不争有一次上厕所,出来时和那个男孩撞在了一起,那个又瘦又黑的男孩当时就大哭起来,说自己被霉运鬼染上霉运,要死了。
大李村小学在村子中间地段,卫不争每次上学和放学,进了村子后,都走在路的中间,因为他靠近哪一边,都可能招致痛骂,有些人家还会赶紧在他靠近的地方泼石灰水辟邪。
和在朵玉村一样,大李村也有几户人家对他没有恶意,有一次他因为躲避后面过来的汽车,被迫站在一家人的门台下,那家人就追着他骂,住在学校隔壁的一对年轻夫妻出来,劝阻那个骂人特别脏的老太婆,说卫不争如果不靠边走,难道站在路中间等着被汽车轧死吗?
卫不争上过两个中学,他的分班都是个困难,第一个中学,分到他的老教师扬言要辞职,于是,卫不争被调到了一个刚毕业的老师班上,那是他记忆里对他最好的老师之一,一个叫罗蒙蒙的女孩子。
卫不争被诬陷偷钱、对女同学耍流氓,被迫转校,又经历了一次老师以辞职相威胁,拒绝他入班,他再次被调到一个年轻老师的班,结果,年轻老师的母亲找到学校大闹了一场,他又被调了回去。
不得不接受他的老教师没有针对过他,只是从来不正眼看他,不要他的作业,也从来不提问他,仿佛他这个人不存在。
从小学到高中,十二年里,卫不争从来没有过同桌。
所以卫不争知道,只要他身上的问题存在,只要他还是弱者,他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他变得强大时,那些麻烦自然就没了。
他现在如果毫无保留地展现自己的能力,全世界都会对他十分友善;如果有一天他失去了能力,那些友善将会被收回,用在其他强者身上,他又会被打回原形。
既然人情冷暖在哪里都一样,他和爷爷奶奶在朵玉村还是其他地方,其实没有区别。
完全进入冥想状态修炼了四十八个小时,卫不争离开碧玉湖,来到他的责任田。
这里的麦子长势非常好,薏米出苗也很齐,卫不争仿佛能闻见麦子成熟时散发出的特殊清香。
他一个闪念来到了七色湖边的小木屋,小木屋的门还是推不开,可和上一次进来时一样,他总觉得这里刚刚有人停留过。
不过他很清楚,这是错觉,大能是空间的主宰,他如果要进来,完全没必要这么藏头露尾。
一个闪念回到茅草屋,准备了给小家伙们的礼物,卫不争拎着往小桃花走,推开后门,他差点踩在一个放满了淡粉色鸡蛋的大树叶上。
不用说,是背带裤的作品,自从卫不争那次说它的种子没有包装后,这货现在哪怕只是给卫不争一个花生,也要用叶子包着。
果然,背带裤一溜烟地爬上他的肩头,叽叽喳喳给他表功:“我找到的,我找到的,鸡蛋是我找到的,大公鸡在那边,可远可远的山谷里。”
卫不争挑眉:“真的?那么远你都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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