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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乡君能如此的猖獗,大胆插手大将军府内的事物。或可也是因她有着云县伯这么一个嫡亲儿子。
遂这云娘子便干脆让云乡君失了这靠山。清理了这第一个障碍。”
卢尚听了莫鲁的分析,道:“莫公可还有示下。”
莫鲁闻言,道:“你等只记着好好办差即可,且切莫得罪这小娘子。聪敏、有谋略又眦睚必报的小娘子我等招惹不起。”
众人恍然明白莫鲁的真切用意,具都起身一辑以示敬意。
此时常管家也带着各管事进入雅舍。纷纷行礼道:“各位大人安。”
卢尚看了一眼莫鲁道:“起来叙事吧。”
“诺。”
灵堂内,重重白幔后,云舒一直跪在蒲团上。旁边的竹香细声的禀报莫鲁及卢尚等人的对话。云舒闻听完毕后,说道:“看来各位大人都是清明之辈。我就放心了。吩咐下去,府中丧祭事宜为第一要事,若需要府中仆婢从旁协助,需通力配合。明白了吗?”
“诺。”
“菊香可传回云县伯府内的消息?”
“回小娘子,却有一则消息。”
“哦?何事?”
“云县伯府三娘子训诫了她房中所有的姬妾,明着是吩咐收拾细软,三日后与云县伯,哦,不,是云三郎同行到流放之地。暗着是吩咐姬妾共同扶持她的儿子大郎袭爵。现她房中的各贵妾等,纷纷去信娘家寻求辅助呢?”
“哦?不对,云三娘子不是那种招摇之人。这些人怕是她的幌子。能真正帮到她的人,她定会藏着掖着。她与乡君可是嫡亲姑侄,一样的米养一样的性子与谋略。这事有的瞧了。你吩咐菊香,一定要暗中盯紧了。最好能打听清楚云三娘子找的人是谁?”
竹香闻言,道:“诺。”
“乡君那里可有消息?”
竹香回道:“乡君院子里得用的都是经年的老妈妈,问什么都难以吐口,得到的消息不多。到是暗处有报,乡君使人送了一封信去了一家布庄。说是吩咐要进一批料子做衣衫。菊香觉得此时进料子有异,便偷偷劫了那信件,抄录了一份。然却是很平常的絮语,无任何得用的消息。”
“你处可有抄录?”
“有,还在我手中。”说完竹香便掏出一张印纸。
第二十四章 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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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接过印纸,展开一看,细细看了数遍之后,便说道:“这字里行间确实没有大问题,细细絮语,所需衣料一条一条的列出来。然这事是不符合乡君身份的事。有问题。”
闻言,竹香诧异的看了一眼云舒,急急道:“小娘子可是看出有何问题了?”
云舒将印纸回递给竹香,说道:“你只看每一列字的首字即可。”
闻言,竹香恭谨的接过印纸,低头细看,然后细声的念了出来:“速去催郡公府送信。今日戊时,乡君于老地方静候相见,有要事相商。”
话毕,竹香诧异的看这云舒,这事,未免这若是传出去
云舒将竹香的惊骇尽收眼底,她嘴角闪过一丝嘲讽,这样的腌臜前世云县伯府里出了多少,上行下效,仅此而已。不过我大将军府一向清明,那些府中主子的腌臜没有见识过罢了。
“竹香,你将此事告知给菊香吧。让她今日盯紧了乡君府的动向。”
“诺。”
“你去吧。顺便把其他人也叫出去,我想与阿耶阿娘单独叙叙话。”
“诺。”
待灵堂空无一人之后,云舒缓缓起身,慢慢的走到灵柩旁边,她轻轻的将手放置在侧,入手即是冰凉,瞬间就沁入了云舒的心脾。她张开嘴唇,而后又慢慢的合上。前世种种,她当如何启唇相告,那些不堪回首、痛彻心扉,怎能在阿耶阿娘入土为安之际相告。
她快速的掏出巾帕,擦拭掉即将掉落的泪珠,缓缓道:“阿耶阿娘,今日礼部的大人领着人来府里了,他们此次来主要是为着你们的丧祭事宜。乡君等人现下自顾不暇,可是因着她的豺狼心性,舒儿不得不先下手为强,
阿耶阿娘,此生舒儿定当会守护好我大将军府的门楣。让那些不安好心之辈受到应有的报应。”
突然间,静谧的灵堂中,灵堂的香烛轻轻的“剥”的一声炸了开来。云舒看着那烛火眼睛眨了一眨,复又看着灵柩,启唇道:“阿耶阿娘,是同意我的做法吗?是呀,小时候,你们总是教导舒儿,遇事要先思后行、进退有据。不可让大将军府蒙羞、受损。舒儿此次所谋所行具都是阿耶阿娘生前的教导。”
之后云舒又在灵柩旁,絮絮了许多昨日在府中所处理的事物。待她倾吐了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之后,她便出了灵堂。当她站在灵堂外的长廊前,一束阳光照在云舒的脸上,她眯了眯眼,抬起手遮住那刺眼的光芒。
然那漏出的细光却照亮了她的眼睛,灵堂外的院子内虽白幔飘扬,却也掩不住大将军府的巍巍大气。云舒在心中叹道:这就是阿耶建立的大将军府呀。也是我毕生维护的家,即使前路荆棘,我也要踏平一切,走出一条康庄大道。
“小娘子,可有吩咐?”廊前的小婢恭谨的问道。
云舒看了一眼小婢,道:“无事,你自去办你的差事吧。”
小婢诧异的看了一眼云舒,便道:“诺。”而后便急急下去办自己的差事。
云舒在长廊站了一会儿,便转身回到灵堂,复又跪在蒲团上。同时入府祭拜大将军的朝堂故旧、下属也陆续入府。
当云舒再次起身的时候,天色已黑。
竹香急忙抱着冷汗直流的云舒出了灵堂,她匆匆安置云舒在腰舆上,就急忙唤道:“起吧,各位妈妈速度快些。”
那抬着腰舆的健壮妇人便加快脚步。而后跟着数十婢女也低头急行。
静姝院廊下,待腰舆停稳妥后,竹香又急急的抱起云舒进入内室,待云舒在壶门榻上躺好。旁边跟着的婢女按照竹香的吩咐,端来了各色是伤药、剪子、药酒等物件。
竹香仔细查看了一准备的物件,便来到云舒的身边。动作轻快的卷起云舒的裤腿,然那血肉与布料相连的地方,早已结伽了。裤腿无法上卷,看不到伤处。
竹香望着云舒咬唇忍痛的模样,略带不忍的说道:“小娘子,你忍一忍,若不将衣料与血肉分离,你这伤处怕是好不了了。”
云舒明白竹香的用意,她嘴唇抖动道:“你揭开吧。我无事。”
竹香咬咬唇,面露不忍的说道:“小娘子,你用一次那香囊吧。那样你会少一些痛楚。“
“不行,你自己也说那香囊一日只能用一次,否则来日便会受制于那香囊内药物的药性,我不能容忍自己受制于药物。”话毕,云舒在内心说道:今生我云舒不愿意再受制于任何人、事、物。
竹香闻言,张口欲言,最后还是止住了话头。转而拿起剪子,细细的剪裁掉多余的布快,便上手撒上了药酒。
云舒由于药酒的刺激,倒吸了几口凉气,同时脸部又苍白了几分。
竹香急急道:“小娘子,要先润润那些硬伽,不然撕脱下来的布条,会带出更多的血肉,从而伤上加伤。你忍着一些。”
“我明白,你继续。”
“诺。”
待布快润好后,竹香道:“小娘子,可以开始吗?”
云舒忍着刺痛,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坚定的点点头。
云舒便说道:“小娘子,奴婢准备揭开了。”
“恩。”
竹香屏息,轻轻的捏住云舒左脚膝盖处,预先留下的布料,用力一揭。然后立即用药酒冲洗一番,就撒上止血的药粉。敷上布料,然后就包了起来。
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她才想起,刚刚处理云舒膝盖伤处的时候,云舒愣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而此刻,云舒紧咬的嘴唇却溢出了丝丝血丝。竹香恍然,小娘子这是自己硬忍着,将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而此时云舒的脸色也非常的不好看,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现在就更显青白了,额头冒出的冷汗,无不诉说云舒此刻的痛处。而她却勉励一笑,说道:“无妨,还有一处呢。快些吧。晚了,怕是暮食该冷了。”
竹香听了云舒的话,心中滋味甚是复杂,她眼眶泛红。低声道:“小娘子,如此痛处,你唤出声来,或许会好些。”
“快些吧,我没事。”
闻言,竹香又看了一眼云舒,便又开始了手中的动作。待她再次抬起头来时。她便看到小娘子因为过于痛楚,而昏睡过去的小脸。汗湿的几缕碎发黏在她的脸上,此时衬着她温雅、娴静,不复首次相见的张扬、莫测。
竹香轻手轻脚的将云舒安置好,将那些换下来的东西稍事收拾,就出了内室。同时吩咐那些婢女动作轻巧一些,莫要打搅了云舒。
当她出了外室,立在长廊处,回想伺候云舒的所发生的事件时。她远远的就看到了急匆匆走进院子的秦妈妈。看着秦妈妈的脸色,她便明白。此刻,该唤小娘子起来了。
第二十五章 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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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妈妈在外室等候了大约一刻钟,才看到云舒被竹香抱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浓郁的药味。一想到云舒昨日行动的模样,也就略微明白了。待看到云舒略微苍白的脸色,她恭谨的行礼之后,面露担忧的说道:“小娘子安,可是身子哪里不妥帖?”
云舒抬起手虚扶道:“妈妈免礼。我无事。此次前来,可是有要事?”
听了云舒的话,秦妈妈放下心中的担忧,她左右看了看,云舒便面白了,遂说道:“竹香,你们都下去吧。你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来。”
“诺。”
待室内一空,云舒便问道:“妈妈请明言。”
秦妈妈恭谨的说道:“小娘子,常管家来报,昨日我大将军府的部曲,全数在京兆府大狱重病不起,一查之下,居然患的是瘟疫。”
“什么?怎么会?”
“小娘子,现下各处府院都关门谢客。圣人已下赦令,封了京兆府衙门及我府的伍堡,许进不许出。同时也传来口谕,今日进入我府的人全部单独隔离不许外出。且我府之人自今日起不许出府。往后府内的一应用度,会派专人送来。”
云舒脸色大变,喃喃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怎会如此?”明明前一世,瘟疫发生在三年后,怎会提前发生?而且两次瘟疫的发生都与我大将军府有关?这是为何?难道是有人暗中捣鬼?但是又为了什么?
前一世,发生瘟疫。我大将军府死了不少人,其中秦妈妈、常管家等老人就是第一批的人。想到此处,云舒就紧张的看着秦妈妈,然后说道:“妈妈,你今日来回奔波,可有什么不适?莫要染上那恶疾才好?”
秦妈妈听了云舒的话,内心甚慰,小娘子真是一个会疼人的主子。于是她说道:“小娘子莫要担忧,老奴无事。到是娘子要多加注意。以后除了灵堂就不要出去走自动了。若是沾染了,我大将军府怕是”
云舒明白秦妈妈的未尽之言。同时她灵光一闪。是呀,两世瘟疫唯一的目的,怕就是我呀。如果失了我,这大将军府不就归于云氏大族的公产了吗?
是呢?前一世,不就是过来了三年丧期,族中长老派遣族长老夫人过来,想要拿到我手中阿耶阿娘留下的私产吗?明着说是帮我管着,暗着不就是往它们的兜里塞。于是就被我断然拒绝。后来才有了从我身边开始蔓延的瘟疫。
同时也让我背上了“克父克母克亲的扫帚星”名声。
只是这一世,我还没有与族中的长老碰面。双方没有冲突,按理应该不是族中长老的手笔。会是谁呢?
此刻明面上与我有冲突的就只有乡君,莫非是她?但是以前世对她的了解,她背地里实施谋算肯定会做,但是瘟疫,哪怕沾染一点都可能害死自己身边的人。以她贪生怕死的个性,怕是不会动用这一招的。
想到此处,云舒就开始头痛了。她揉揉额间,喃喃道:“会是谁呢?如此狠心之举。”
“小娘子小娘子小娘子”
云舒晃神,看到秦妈妈关切的模样,说道:“妈妈,你说什么?”
“小娘子莫不是太累了。神思不属的。”
“我无事。妈妈有事就说吧。”
“小娘子,现下府里也应该戒严,首先是安定人心。现在府里除了我府的奴仆,还有今日礼部拨过来的几百人。府中的仆婢不足为虑;但是那些外府的人,在这性命攸关之刻,他们均被困在我府,怕是会焦躁不安,如果闹僵起来怕是不妥。”
“妈妈,我知你的意思。前院那里,你让常管家酌情办理,内院的话由妈妈你来处理。若是有不安分的,直接绑了。同时告知给外府之人的管事,在我大将军府一日,便要守我大将军府的规矩一日,并让他们记着,我们大将军府可是靠军功起家的,日日见血是常事。”
闻言,秦妈妈心里也有底,便道:“老奴明白。”
得到秦妈妈的应承,云舒思想到了什么,后扬声道:“竹香,笔墨伺候。”
门外的竹香应声进门,同来的还有数位伺候的婢女,她们按照竹香的吩咐,片刻间就将文房用物准备妥当。
云舒拿起笔,在纸上急速书写了一番。待墨迹干了之后,便折好,放入到信筏之中。让竹香递给秦妈妈。
待秦妈妈接过信筏之后,云舒道:“妈妈,圣人不许我府中人出府,但是没有说不许送信。你即刻将此信,交给外面我阿娘陪嫁的各管事,让他们速去办理,事成之后,我重重有赏。”
秦妈妈不知信中所言何事,但是看到云舒那郑重的模样,就明白这信怕是作用甚大。于是她行礼后,便退出外室。转身匆匆步出静姝院。
竹香命人收拾好那些文房用物之后,便走到云舒的身边,说道:“小娘子,这时辰了,用一点暮食吧。”
云舒听了竹香的话,点点头。
待暮食摆放妥当,云舒拿起筷箸夹起那时蔬放入口中咀嚼。入口辛辣,瞬间就把还在想着瘟疫起源的事情的云舒拉来回来。她急急的接过竹香奉上的茶盏,匆匆饮下几口。这才缓过那满口的辛辣之感。
云舒指着那红彤彤的时蔬,略带责备的问道:“竹香,这是何物?为何在我的暮食里面?”
竹香立即跪着说道:“小娘子,你现下舌尖是否还存留一股辛辣之感。这是西域胡人那边运过来的时蔬,具有开胃生津的作用。配上桃花米为宜。陆妈妈交代了奴婢,你心中存了心事,便会少食,她让我想想法子,让你多进几口暮食。遂奴婢便该了今日暮食的单子。”
云舒听了竹香的话,恍然大悟,是呢?前一世,我唯唯诺诺的任乡君糟践。那些人以为我是好欺凌之辈,遂没有一开始向我动手。
而这一世,我一开始就反抗,并让那乡君失去了靠山。那些人打一开始就认为我不好相与。干脆先下手为强了,且因着与他们没有接触。若我出了事,也与他们干系不大。反观乡君却是第一嫌疑之人。毕竟那部曲可是因着云县伯府才叛逃的。
因时制宜的做法,可是云家的老传统了。只是没想到这手段直接用到本族的嫡小娘子身上了。还带累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云氏大族真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呀!
第二十六章 猜测()
作者携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