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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候他那八百辈子的祖宗时,他冷漠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真想问候我的祖宗?”
该死,他竟然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冷汗直冒,抬起来看他,这会,我看到的一切跟刚开始的无异,刚才是被掐的意识模糊才出现那样的幻觉?可,望向他那深邃的眼眸,心里头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干笑着说:“不想。”
他阴沉着脸看着我,那恶煞的眼神就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一般,吓的忙不迭地低下头不敢再看向他。
“如果你再不说出孩子的下落,我就让你尝尝比活埋更痛苦的滋味。”
不由得摸了摸还在疼着的脖子,那里已经红肿着一抹勒痕,额头渗出冷汗。
基于刚才的惊心动魄的一场,我说话倒开始谨慎起来。
我挠挠后脑勺,故作遗忘了再竭尽全力地回想着的样子,强笑着地问道:“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想想,那个孩子在哪里啊?”妈的,孩子孩子,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片刻后,他的脸色缓了缓,不过还是冷着脸,只是看起来不是那么暴怒了。
“一刻钟。”他说道。
怎么可能?最后想不起还不是照样死吗?
赶紧慌忙解释:“不行,太短了,我被你这么一吓,现在脑子一团浆糊,哪有那么快想起来?”
可能是心虚的原因,我说话时一直都没敢抬头看他脸上的表情变化,生怕他一个不开心,我就得遭殃了。
他犹豫了估摸一盏茶功夫,这对我来说,就好像行刑前的犯人,明知死到临头的那种踹踹不安却又心存侥幸的复杂情绪仿佛蚂蚁爬满全身,痛痒难耐的难受。
突然,一双玉带缎靴出现在我的眼前,抬头一看,他正冷着眼凝视着我。
心里有一种毛毛的感觉。
他蹲下来,与我平视,可从他那眼神里,看到的我,宛若蝼蚁般微不足道。
他一改刚才阴狠的声音,轻声说:“两年。”
我的头立马就像小鸡啄米般狂点着,只要我回去找外婆,别说两年了,一天时间,你就给我滚蛋。
这时,心里就开始惆怅起来,要是有外婆在就好了,我就不会遇上这种事情,搞的手疼脚痛,背疼腰酸,脖子都快被掐断了。
右肩到胸前莫名凉快起来,我低头一看。
“喂,你干嘛剥我衣服啊?”我双手交叉抱于胸前,警惕地看着他。
一双小眼睛里写满了警告。
虽然你很英俊,但是我对你没兴趣!我用眼神告诉他。
谁知,他却是极其不屑地瞥了我一眼,但还是紧攥着我的右侧的衣领不放,那只空出来的修长骨感的手对着我伸了过来。
“喂,你干嘛?”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我惊慌着往另一侧挪动。
“别动。”单单两个字,说出来的声音却是充满了戾气。
即刻不敢妄动。
他的手指轻轻在我的右边胸口前摁了一下,冰凉冰凉的,就好比一滴冰水滴在胸前。
说也奇怪,当他那手指碰触到我的肌肤时,然后,我感觉到了一股热气“腾”的一下在我心头窜起,一双眼睛生生的疼了一下。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看着他手指尖从我胸口拿开,然后一滴血从他指尖落下滴在了我的皮肤上面,那一滴血慢慢地渗入皮肤当中,化成一粒若隐若现的猩红。
明明血滴渗入的是右胸,偏偏左心房那里猛地一颤,心脏跳动的频率再次加快。
这是怎么了?我感觉我的眼睛痛得更厉害了,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眼睛。
“这是我的记号,以后需要我的时候,把掌心放在胸口的猩红上,我就会出现。”他一边说着一边拉起我的左手放在我的右胸口上。
我看着他抓住我左手的冰凉苍白的手,周遭的一切都被隔绝了一般,耳膜只听他那冷言,但心里却是舒服的。
当他一放开我的手,我全身的知觉器官又恢复正常了。
对于这一闪而过的奇异感觉,我没多在意,反倒觉得他那话说得可是,刺耳。
只要他这尊大神不出现,我就觉得,危险两个字就不会出现在我眼前。
本来已经站起身子的他似乎知道我腹诽,冷眼扫了过来。
顿时汗颜。
“既然没什么事的话,我该怎么回去啊?”我堆着一脸假笑问道。
思着自己出来已经很久了,外婆大概是回来了吧?趁着他现在比较好说话,还是赶紧溜之大吉吧。
他俯下身子,那滑溜溜的长发拂过了我的脸颊,心骤然一停。
他那纤细如葱的手指轻轻地在我额头一弹。
“你最好给我想起来把孩子藏在哪里了。”
一道警告声落下。
自己顷刻间变的轻飘飘起来,看见他挺直了身子,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注视我。
莫名地闪回了山上的大槐树,那全身被线缝制的恐怖女人,阴冷的山间小路。。。。。。。
宛若电影在往前头倒映着一样。
忽地,头就像被人推了一下,往后一扬。
再回过头来的时候,眼前是静静立于阳光下的槐树,我张望了一下四周,依旧跪在后院的槐树前。
外婆还没回来,槐树还是完好无缺,阴沉沉的,让我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那刚才的发生的事情?究竟是梦还是真的?那个男人,是真的吗?
回想起仿佛还在上一秒的一幕,我赶紧拉开左手的衣袖。
不知为什么自己会感到一丝的庆幸和喜悦。
当我看见左手的掌心上有着一滴浅淡的猩红。
第七章:这是报应呀!()
我正在愣神的时候,吱呀一声,将我的视线引了过去。
院子的木门被推了开来,外婆瘸着脚一顿一顿地慢慢走了进来,她脸色有些苍白,手也有点颤,整个人看起来好像虚脱难受的样子。
待我跑过去仔细一瞧,她衣服上满是尘土,接着瞅见她手上青一块紫一块,那只瘸着的脚在脚踝处肿起了紫黑色的大包。心里顿时直冒火,我知道,这肯定又是村子那群人弄的,老是这样欺负外婆,还是人吗?大不了我们搬走,这鬼地方真心呆不下去了!
我边扶着外婆进来,满腔怒火从嘴里倾泻而出:“外婆,你下次就别去了,好心没好报,咱们搬去别的地方住去。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呢?”
不,这样贸然搬走,让他们看了,也只是认为我们是怕了他们,他们就越觉得我们好欺负!真是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他们当真把我们当成病猫了!
他们总觉得外婆是个疯子,总是这样欺负外婆,每次外婆给那些尸体入殓之后都拿不到工钱,还说什么吃住都在这个村子,这是外婆欠他们的!
想到这里,我就一肚子的火气,心疼地将外婆扶到竹椅上躺着,转身就气昂昂地往外走。
“干嘛去?”
“给外婆讨回一个公道去,这不摆明欺负人吗?让他们看看,咱们是他们惹不起的!”那时候,我觉得我整个胸腔好像有团无名的火在燃烧着。
回顾懂事以来,在村子里遇上的事儿,我就不由得气的毛发直竖,手关节紧握出咯咯咯咯的声音来。
身后的外婆阴着脸,拿起桌上的茶杯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咚的一下在这急促的氛围里显得无比的沉重。
“给我回来。”
“可是。。。。。。”我憋着嘴很是不满,却又奈何不了外婆的性子,再次转身很是不情愿地走了回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外婆这无关己事的态度让我气的直跺脚,又不敢忤逆她的意思,自个生着闷气给她拿来跌打酒。
虽然还是很不能理解外婆,但,既然外婆不追究此事,自然有她的想法。只是看着她躺在竹椅上闭目养神,心里还是揪心的痛。
“我给你揉揉脚。”我坐了下来,轻轻把她的脚放在膝上,用药酒使劲地在她那肿起小包的脚踝上摩擦着。
手心感觉到微热的时候,手也非常酸了,就放缓了速度,轻声问道:“外婆,我妈妈当初生我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只生了我一个呀?或者是,咱们家谁有个孩子啊?”
想到那个女鬼索我性命是因为孩子,那个男人像疯子一样掐我脖子也是因为孩子,而外婆似乎知道什么,要不然刚才跪在树下的时候,她不会做出那些事来,看来要弄明白事情来由,指不定问问外婆,也许能知道点什么。
外婆一下睁开眼睛,直挺起身子坐了起来,那种疑惑又夹杂着一丝惊异的眼神直直盯着我,莫名地整个心就悬起来了。
她朝我的头上伸出了手来,好像抓住了什么。
看到她抽回来的手上多了一片青葱的树叶,心就紧紧一抽。
她眸光冷沉着,不怒自威地问道:“你是不是偷偷出院了?”
我立马心虚的低下头来,左望右看的说道:“怎么可能,你回来不是看见我还跪着吗?这不是咱们家后院槐树上的叶子吗?说不定是刚好落在我的头上了。”
幸好那山上的树也是一棵槐树,不然我真的是有理说不清了,不,应该是,找不到借口了。
事实上,外婆的脸色并没有减缓,还是紧绷着,由起初的涨红变成的铁青,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回答,是还是,不是!”
我已经没办法继续狡辩下去了,显然神通广大的外婆已经知道我在撒谎了。
替她穿上鞋子,拉下她的裤脚,坐在那里,摩擦着双手,弱弱地回了一句:“是。”
外婆眉毛一竖,左手紧紧地握着茶杯,那手指关节都握的生红,可见她现在是有多愤怒了。
如果不把事情交代一下的话,她的怒气肯定消不了。
于是我只能忐忑地说:“外婆你走了之后,我跪着跪着就睡着了,然后听见有人喊我,真的,我真的不是自己愿意出去的,可是我的身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受控制跟着那声音走了过去,我当时喊了你好久,可是你都没出现。”
说着,我使劲地挤出两滴眼泪出来,十分委屈地瞄了一眼坐在上方的外婆,发现,她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心觉这下有戏,外婆还是愿意听我解释的。
我将自己差点被那女鬼吃了的事情简单的跟外婆说了一下,但是却没有告诉外婆那个男人的事情。
因为我总觉得,那个男人虽然凶狠,但是看起来并不是想要杀我,为了不让外婆忧心,我想自己弄明白那个男人为何要缠着自己。
我已经十六岁了,这个寒假一过我就要上高三了,我觉得我必须要为外婆分担点什么了。
外婆突然间摸了一下我的头,对于平时就对我比较冷淡的外婆,我有点不习惯的瑟缩了一下,可心里觉得很开心。
而后,她有些悲痛地念叨了一句:“这是报应啊!”
报应?什么报应?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嘭的一巨响,院子的木门被粗鲁地踹开了。
“于疯子,你给我滚出来!”
“滚出来!”
“滚出来!”一群人如同洪水般来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外婆闻言,眼色一沉,紧拉起颊肉。
第八章:有怨气!()
我猛然转身一瞅。
是村长带着一群村子的壮年男人气汹汹地冲过来。
这位村长看起来才三十出头,一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人。
老村长早在去年就把位子给了他,他虽然是村长的接班人,但是并不是村长亲生的,而是当初在村口捡的,后来村长的亲生儿女都去大城市里面安了家,照顾村长养老的担子也顺理成章的落到了他的肩上。
只是这些年村子里面一直有些闲言碎语的说他不孝顺,拿了老村长的子女孝顺老村长的钱却对老村长很差,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跟在外婆后边,很生气地瞪着这群蛮不讲理的村民。
那村长在院子里头一个劲嚷嚷:“于疯子,给我滚出来,让你去我家老爷敛尸,你怎就做出这种阴损的事情来?都是半截身子进土的人了,也不怕不得好死!”
“就你这样的还想跟我要工钱,你要是今天不把这事给我处理好,你信不信我烧了你的房子!”
从这话,我才知道,原来刚才牛二叔是让外婆去给老村长敛尸啊!
老村长过世了吗?
想到这里,我竟然不觉心头一酸。
说起来,老村长也是个好人,要说这个村子里土生土长的人谁没有欺负过外婆,除去老村长还真没别人了吧。
“嚷嚷什么?怎么了?”外婆脸色很不好地扫了他们一眼。
村子怒气冲冲地指着外婆骂道:“你走了之后,我爸的棺材盖就一直合不上去,他们说,肯定是你这个灵婆搞的鬼!亏我爸生前还那么仁慈地留你们孙女两在这好吃好住!你心杂就能这么狠呢?”
“就是就是,盖不上棺材盖,这是叫老村长死了都不安生呀!”
“这是得多歹毒的心,当初就说不该让这种神婆住在咋们村子里!”
……………………
村民们也开始跟着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出了些难听的话。
我听不下去想要出声反驳,但是却被外婆拉住了。
外婆这时微蹙眉头,好像感觉什么不安,对着横眉怒目的村长,催着说:“快,带我回去看看。”
“不用了,他们说,肯定是你没拿到钱耍的小手段,哼,让你回去,我爸不就连棺材都躺不进去了吗?”也不知道到底哪个天煞的给村长吹耳边风,他现在压根就不相信外婆,看这架势,不用说,铁定是来找茬的。
今日若不给说法或顺他们一口气,是没法在这村子里继续呆下去了,不过我心里正好打算不想呆了,偏偏外婆打算这一次忍声吞气。
“死不瞑目,棺不上盖,那是死人有怨气,怨气不除,你也别想安生。”外婆眼神鹰隼的看了村长一眼,言语之中不是以往的怯懦,相反的,有了些冰冷的尖锐。
但是也确确实实的说明了,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死不瞑目。
什么样的人会死不瞑目,什么样的人死了会有怨气,当然不是正当死亡的人!
外婆的话语一落,村长的脸当即就白了。
“你这个死老婆子,你知道什么,你再胡说,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村长脸上的横肉很不客气的抖了一抖,然后,从院中抡起了一根木棍就要对着外婆招呼过来,“你这个神婆,我叫你装神弄鬼,你看我不打死你!!”
跟在他身后的村民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没人敢上千帮着说一句话。
只是外婆说出的那“怨气”二字,还是让这些村民们浑身都颤了一下。
他们都知道,外婆虽然疯,但是在这方面却是说什么是什么的…………
眼见着村长已经红着眼往我们这边跑了过来。
我紧张的攥着外婆的衣角,外婆挡在我身前,狠厉地瞪着他,我在背后都能感受外婆身上传来的寒气。
“不好了,不好了!”尖锐又伴着一丝恐惧的女声横插了进来。
村长闻声一顿,外婆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漠。
一个中年妇女跑了过来,满眼惊惶,气喘吁吁地对着村长说着话,那村长听着逐渐变了脸色,变得惊悚惧怕起来,身子也跟着颤抖着。
这时,我抬头望了一眼外婆,她的眉头紧锁起来,看到她这种脸色,我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心里开始揣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