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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逼我做圣母-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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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宁没说话。

    走过去的周嘉言突然回头,“九娘,你怎么一个人都没招到?我这里都是人,收都收不完,不如送你五十人使唤。”

    气氛凝滞,剑拔弩张。

    新兵们隐隐约约知道周嘉言和他的异母妹妹不和,见状没敢吭声,全都退回到周嘉言这一侧,生怕被他送给九宁。

    周嘉言嘴角一勾,笑得更肆意。

    “用不着你操心。”九宁道。

    似乎是气话,但她说得很平静,没有恼羞成怒,只有厌烦。

    周嘉言冷哼一声,掉头走远。

    阿大满面愧疚,搓了搓手,道:“县主,都怪我们办事不力,没能帮您招到人手。”

    九宁摇摇头,问:“新兵们里有没有认字的?”

    一旁的十一郎插话进来说:“大多数不认字,认字的太少,早就被抢光了。”

    “不认字也没事,长耳朵就成。”九宁道。

    命阿大去取来纸笔,下笔一挥而就,写了份招兵启事。

    阿二把启事贴在营地的布告栏上。

    很快就有人围上来询问启事上写了什么。

    阿二道:“县主招兵,每月可以拿一千钱,也可以换成粮食,大米三十斗,供衣裳、武器,一天三顿饭,两顿干的,一顿有炊饼吃!”

    顿时一片哗然。

    新兵们议论纷纷,当兵只需要管饭,县主竟然给发钱?而且每月一千钱,换成大米是三十斗,太平盛世米只要三文钱一斗,现在世道艰难,米价暴涨,长安的米价曾一度高至几百钱,县主每月给三十斗大米,一个壮劳力能吃五个月!

    “是真的吗?县主不会是哄我们玩的吧?”

    “我觉得一定是骗人的,县主哪是在招部曲,明明是在办过家家酒!”

    “县主能保证吗?”

    “真的发大米?这么多?县主哪来的粮食?”

    新兵们连连发问。

    有好奇的,有觉得不可置信的,有嗤之以鼻的,有大声质问的,也有人真的动摇了。

    阿二充耳不闻,继续道:“县主是贵人,招部曲不问出身,不管其他,不过有一点,必须守规矩,否则军法处置!”

    这时代骄兵刺头一直是困扰各大军将的难题。下手惩治吧,那些跋扈老兵立刻能阵前倒戈,帮着敌人打自己人,所以治军不能太严。但这么做只会继续纵容骄兵,助长他们的气焰。

    九宁不懂军事,不可能带兵打仗,唯有靠规矩来束缚部曲,确立威信。以免招来一群刺头。

    军法处置可不是说说而已,那是要掉脑袋的。

    一个小娘子竟然敢说这样大口气的话,一众新兵没当回事,哈哈大笑。

    阿二也不多说,贴好告示,回长桌前复命。

    有几个感兴趣的新兵跟着他一起过来,不过还是不能下定决心,问东问西,就是不肯画押。

    九宁叫住阿二,“还没检查,不能入选。”

    新兵们一愣。

    阿二忙谢罪,带着几个新兵走到一边,仔细检查,指指其中一人,摇摇头,告诉他不符合要求。

    县主给出这么好的待遇,自然要挑最好的新兵,宁缺毋滥!

    新兵们被唬住了,他们不想听一个女人的号令,所以瞧不起县主,没想到县主也瞧不起他们,人家只要最好的!

    这下子更多的人反而非要来试一试。

    阿大几人一个个仔细检查,绝不敷衍,符合要求的可以通过,然后把规矩一条一条讲给他们听,能遵守的就留下,不能遵守的即使符合要求也不要。

    几个身强体壮的新兵不乐意了,他们因为每月发粮食而心动,愿意放下成见跟随县主,县主竟然还要他们守规矩?

    其他郎君都没这么多条件!

    几人联合刚刚通过检查的人和阿大谈条件,他们愿意遵守营地的规矩,县主不能额外再添新规。

    “如果县主愿意通融,我们都愿意跟着县主!”

    言下之意,县主不通融,那他们就不报名。

    阿二面无表情:“免谈。”

    新兵们对望一眼,抬脚走开。

    要不是看在粮食的份上,他们才不会过来!

    一名刺头对其他人道:“县主肯定招不满五十人,你们看着吧!等会儿他们会求着我们去报名。”

    其他人也这么想,跟着一起离开。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长桌,转眼间又冷清下来了。

    十一郎观望了一阵,劝九宁不要这么较真:“能招满五十人就好了,你定那么多规矩做什么?”

    九宁咔哧咔哧吃果子,“当我的部曲,就得守我的规矩。”

    十一郎摇摇头,“那你得到猴年马月才能招满五十人。”

    九宁笑意盈盈:“这里招不到,还有其他地方的,以后这些部曲会成为我的私兵,我想从哪里招人就能从哪里招人,我花的是自己的钱。”

    十一郎捂脸跺脚,他们这些小郎君做什么都得朝长辈伸手讨钱,九娘不一样,周都督不许别人碰她母亲留给她的陪嫁,还给她讨了封地,她比周家的每个人都要有钱得多!连周刺史都没她出手阔绰!

    九娘一定是故意气他的,一定是!

    就在十一郎酸溜溜嫉妒九宁的小金库时,几个少年靠近长桌,小声问:“真的给粮食吗?”

    阿二点头。

    少年们欣喜地对望一眼,“我们愿意给县主卖命!只要给吃的!”

    阿二问:“你们想好了?到了县主麾下,就得守规矩,如果谁违反规矩,要军法处置。”

    少年们拼命点头,生怕阿二不招人了,“我们守规矩!”

    说着齐声强调:“只要给吃的!”

    “一定给吃的。”

    阿二笑道,带着几个人去检查,勉强都合格,于是让他们画押。

    九宁拍拍十一郎的肩膀,指指那几个少年:“看,十一哥,他们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十一郎撇撇嘴,“你给那么多粮食,他们当然愿意跟着你。”

    顿了一下,担忧地问:“万一他们不是真心跟从你,只是想要粮食呢?”

    九宁瞥他一眼,道:“只要他们守规矩就够了。”

    真心难得,她又不是找相公,只是找属下而已。

    在粮食的利诱下,越来越多的人主动报名。

    阿大和阿二没有放松要求,每个人都先检查一遍,确认他们听懂所有规矩的要求并且表示愿意遵守,才让他们画押。

    很快就凑够四十人。

    又有人过来报名,阿大和阿二拿不定主意,请九宁定夺:“县主,是个胡儿。”

    胡儿就是胡人。

    九宁站起身,阿大和阿二跟在她身后。

    一个少年杵在长桌前,听到脚步声,撩起眼皮看过来。

    九宁怔住。

    少年年纪不大,瘦瘦高高的,像条长竹竿,一双狭长的凤眼,看人的时候明明没什么表情,却给人一种眼波含情的感觉。

    头发勉强扎成髻,乱糟糟的,可以看得出发丝根根带卷。

    这少年五官更像中原人,不过和周嘉行一样是卷发。

    九宁出了一会儿神,想起周嘉行把卷发梳成辫子披满肩头的样子,眉眼微弯,笑出一对梨涡。

    少年盯着她,目光灼灼。

    阿大小声问:“县主,收下他吗?”

    “他符不符合要求?愿不愿意遵守规矩?”

    “符合要求,他也说愿意遵守规矩,不过他是胡儿,和其他人格格不入,只怕收下他会是个麻烦。”

    九宁果断道:“那就收下。”

    阿大应是,招手让少年画押。

    招满五十人后,九宁打道回府。

    接下来练兵的事情交给阿大他们,她回府吩咐管事为新兵准备衣物、武器和允诺过的粮食。

    “告诉佃户们,他们家中有愿意当兵的,可以跟着一起操练,谁家中一人当兵,可以分一块地,永不收租钱。”

    管事们大惊:“永不收租钱?!”

    九宁点点头。

    部曲不是随便说练就能练出来的,所以必须先从新兵里拉人,这五十人是精锐,然后把愿意追随她的其他人也编成队伍,他们有土地为牵绊,必定更为忠心,这一部分人将护卫她的安全。

    管事们想要反对,不过九宁之前说过不会动现在她名下的地,所以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对,只能劝九宁再三思。

    九宁笑道:“诸位叔伯跟着我母亲从长安逃出来,北边是什么情形你们都是亲眼见过的,这个世道,多养些部曲才能保证安全。”

    管事们沉默下来。

    他们是崔家的奴仆,见识过崔家最鼎盛时期的繁华风光。那时候府中来往的都是王侯公卿,累世积攒下的财富和声望,天下人为之折腰。他们这些奴仆手上的账目出入动辄就是几千亩地,哪像现在,必须龟缩在江州一地才能求得片刻安宁。

    当年娘子带着家财南逃,要不是遇上周都督、和周都督做了交换,这些东西早就被乱兵抢劫一空。

    九娘说得对。

    乱世之中,有忠心的部曲护卫,无疑更安全。

    九宁每天忙得团团转,直到周嘉暄问起她看傩戏的事,她才意识到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元旦正日。

    “阿兄想去看傩戏?”

    周嘉暄揉揉她发顶,“去年答应过你,说好今年带你去看傩戏,你忘了?”

    九宁嘿嘿笑了一会儿,皱眉道:“阿兄你的伤还没完全好,今年就不去了,傩戏每年都有,明年我们一起看。”

    周嘉暄扶着床栏慢慢站起身,“无事,我躺了这么久,浑身骨头发酸,出去走走也好。”

    九宁把郎中叫过来,问他周嘉暄能不能出门。

    郎中笑道:“当然可以,郎君的伤已经好了,只要不上马打球就行。”

    九宁这才放心,让管事送来傩舞的面具,自己挑了一个,指指其他几个,“阿兄,你喜欢哪个?”

    周嘉暄坐到她身旁,和她一起选,最后选中了一张青色的。

    “这个颜色很配阿兄。”

    九宁说,她自己挑的是红色。

    周都督不在府中,府里守岁的活动都是周百药和周嘉言主持,九宁一概不去,周百药现在就当她不存在,也不管她。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日光透过重重幔帐照进寝房,看着让人觉得心眼开阔透亮。

    下午,府里正厅飘出丝竹之声,周百药在宴请宾客。

    九宁忙完,换了身装束。

    衔蝉进来禀报事情:“今天使君过来了,问县主能不能去宴席露露脸。”

    九宁摇摇头,“我要和三哥出去看傩戏。”

    衔蝉出去回话。

    九宁坐在镜台前,举起一面小铜镜,照发髻后面的发钗,“今天宴请的是哪家?”

    周刺史一般不会出面招待客人。

    衔蝉道:“备的是斋菜,好像来的是慧梵禅师。”

    九宁啊了一声,“雪庭师父也在席上?”

    要是雪庭来了,再忙也得去见一见。

    衔蝉摇摇头。

    “那算了。”

    九宁继续揽镜自照。

身世() 
既要去看傩戏;自然得盛装打扮。

    过年就是又长一岁;衔蝉给九宁绾了个蓬松的懒髻;髻根系彩绦;绦长至垂腰;两鬓插黄金发钗;簪绿象牙嵌珠翠插梳;佩飘枝花。身上穿一件桃花春芙蓉锦交领窄袖上襦,石榴娇缠枝海棠花罗半臂,系春水绿纱裙;外面一条遍地金刺绣十样花纹鸾鸟银泥笼裙。胸前珠璎珞,腰上系翠毛碧丝绦,垂鸦色双鱼佩;腕上套绞丝金须琉璃腕环;指间几枚金镶嵌玛瑙指环,玛瑙红似熟透的樱桃;衬得手指愈显纤细白皙。

    装扮好;侍女扶九宁起身;让她对着镜台看看有没有不满意的地方。

    九宁左看右看;让衔蝉把飘枝花摘了;换成胭脂色的;她今天眉间饰嫩黄色鸟雀形花钿,颊边涂了淡淡的晕妆,还是戴胭脂色的飘枝花更好看。

    满屋子侍女赞叹不已;“县主花容月貌;无人能比。”

    九宁轻笑,扣上之前选的面具,脸都遮住了,只露出一双含笑的眼睛,看她们再怎么吹捧。

    侍女们面不改色,接着道:“县主一双明眸比天上的星子还漂亮!”

    九宁挥挥手,示意衔蝉发赏钱。

    侍女们笑嘻嘻搀扶九宁出门,“我们说的都是真心话,县主可别不信!江州的小娘子里没有比您更美的!”

    九宁微笑着听侍女们左一句有一句奉承,目光无意间掠过角落里的多弟身上时,心里一惊。

    差点忘了,多弟心眼小,曾因为嫉妒别人的美貌直接赐死了臣子家中女眷。

    九宁脚步顿了一下,只踌躇了短短几息,很快又重新欢快起来,她天生丽质,能怎么办?

    让多弟妒忌去吧!

    反正只要完成任务,她就能告别这一切麻烦。

    九宁戴着面具步出蓬莱阁,周嘉暄已经准备好了,站在东廊外梧桐树下的假山旁等她。

    池边喂鱼的侍女迎上前,说三郎等了小半个时辰。

    九宁忙加快脚步:“阿兄,让你久等了。”

    过了一会儿,又道,“下次你别等我了,我装扮好了再去叫你。”

    周嘉暄等着她走下长廊,牵起她的手,开玩笑道:“等小娘子梳妆打扮是荣幸,等多久都不算久。”

    九宁眼珠一转,揶揄他:“阿兄等过谁家小娘子?”

    周嘉暄笑笑不说话。

    九宁笑意盈盈,“齐家的?张家的?吴家的?”

    “啊!还有王家的!”

    周嘉暄只是微笑。

    九宁把平日和周家来往比较多的几个世家的小娘子全问了一遍,摇摇头,“阿兄不想告诉我,那算了。”

    周嘉暄轻拍她发顶:“没有,别瞎猜。”

    仆从牵着马等在二门外石阶前。

    兄妹二人上马,周嘉暄瞥见九宁脚上穿的是软香皮靴,笑她:“上面穿的笼裙,怎么不穿彩锦履?”

    她向来讲究,什么裙子配什么鞋,绝不会出错。

    九宁笑着扬鞭,摘了面具,回眸一笑:“穿彩锦履还能出去玩吗?今天我还要跟着傩公傩母跳舞的!”

    周嘉暄摇头失笑。

    既要漂亮,又偷偷在层层纱罗长裙底下穿靴,随她罢。

    天色慢慢暗下来,长街上已经汇集起人群。

    家家户户男女老少盛装打扮,相携出门。尤其是年轻的纨绔子弟,呼朋引伴,成群结队纵马出行,时不时便有马蹄飞踏声响起。

    路过曲巷时,前方百姓林立如堵,把路口给挤得水泄不通。

    九宁骑在马背上,戴好面具,顺着路人的目光看过去,路口乌压压的人群中有一座人力肩抬的软轿,轿子四面垂软红轻纱,挂水晶珠串,帘子压得密密匝匝,风吹不动。

    一群吊儿郎当的恶少骑马围在软轿周围,言语调戏轿子里的人。

    时下贵族男女不论老幼,出门都以车马代步,要么骑马,要么乘车,大庭广众之下坐轿子逛街的罕见,毕竟不是在自家宅院里。

    会乘坐软轿出行的通常只有一种人——坊间名妓。

    九宁有些好奇,刚停下来,周嘉暄蹙眉,拍马转了个方向,“观音奴,过来。”

    “喔。”

    九宁跟上去。

    逛了一会儿,隐隐有高亢的乐声透过绚烂的暮色,穿过重重坊墙,飘到几人耳朵里。

    牵马的护卫笑着道:“傩舞开始了!他们每次都是从刺史府那边开始,要绕城一大圈,然后再绕回来,一直到天亮。”

    周嘉暄环顾一周,长街小巷到处都挤满了人,车马塞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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