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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逼我做圣母-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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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宁反正是没什么顾忌,有什么摆什么,什么贵摆什么,家具陈设,玩器装饰,大多数是崔氏嫁妆里的东西,不仅华贵,还雅致。

    只有窗下几只古董金光闪闪,一看就知道是给暴发户炫富用的,和整个阁子的风格不搭。

    这几只古董原本是周都督房里的。周都督觉得自己眼光很好,经常让下人把古董搬到最显眼的地方放着,大大方方显摆,逼着裴先生等人赞美那几只古董。

    有一次周都督问九宁那几样古董好不好看。

    怕他不高兴,九宁昧着良心夸那几只古董造型独特,颜色鲜艳,独具匠心

    一不注意,夸过头了。

    周都督以为她喜欢,立刻让人把古董挪到她房里去:“观音奴喜欢什么,只管告诉阿翁。”

    九宁一惊,赶紧推说不要。

    周都督哈哈大笑,拍拍她的发顶,“拿去吧,既然喜欢,就不要推辞。阿翁这里好东西多的是。”

    九宁只能含泪收下祖父的馈赠。

    这东西绝不能放卧房!

    周都督心情舒畅,看,孙女都感动哭了,她肯定很高兴。

    妇人们环顾一圈,觉得眼睛有些发酸。

    随随便便一座阁子都有这么多好东西,九娘的卧房该有多奢华?

    五娘的视线在那几只古董上停留了一会儿,垂眸走到妇人们身后,心中暗讽:这么俗的东西,也只有九娘会喜欢。

    半晌后,她们才想起自己冲进阁子的目的。

    “九娘,婶子给你赔罪。婶子不该怀疑你。”

    五婶回家后被公婆和丈夫骂了一顿,这会儿再不复早上的理直气壮,走到卧榻前,大声道。

    哪里不能睡,非要在阁子里睡,摆明了是故意的。

    九宁不为所动。

    五婶皱了皱眉,趁侍婢们不注意,上前几步,狠狠推一下九宁。

    衔蝉惊叫了一声,推开五婶,“婶子放庄重些,九娘还病着呢!”

    五婶知道九宁装睡,忍气道:“九娘,婶子给你赔不是,婶子错了,求你发发善心,救救你两个兄弟。”

    九宁侧身酣睡,呼吸均匀。

    妇人们怒火直冒,但被侍婢们挡着,不能再上前,只能暗恨。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九宁在装睡,这一点大家心知肚明。

    但她就是不睁眼,就是不起来,就是要为难亲戚,五婶她们有什么办法?

    妇人们对视一眼,想起老太太刚才用下跪打动周百药,心一横,双膝一软,就要跪下。

    今天先把这小九娘给哄好了,以后有她的苦头吃!

    逼自己的婶婶下跪,这样的跋扈女子,哪家敢娶?

    等膝盖真的落地,跪倒在厚实的波斯绒毯上,妇人们齐齐呆住,久久回不过神。

    这时候九宁不是应该马上醒转,从卧榻上爬起来拦住她们吗?

    就是她不拦,她房里的婢女也应该替自己的主子拦一拦啊?

    为什么婢女们一个个杵在那儿不动?

    妇人们目瞪口呆。

    九宁竟然真的让她们跪下了?

    她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吗?

    卧榻上的九宁听到一阵清晰的膝盖落地的声音,然后周围突然安静下来。

    众人心头仿佛万马奔腾而过,留下一片狼藉。

    一个个风中凌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九娘竟然真让她们跪了!

    周百药没料到女儿的气性这么大,险些气晕过去。

    他打出那一巴掌后,心里是愧疚的。越愧疚,他越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误,越要找理由说服自己那一巴掌是九宁应得的:他是父亲,女儿不懂事,他打她那一下,也是被气狠了,说到底都是九宁自己太任性。

    再加上族人们的挑拨,周百药心里仅存的一点愧疚早就烟消云散,只剩下恼怒。

    “你给我起来!”

    周百药推开婢女,大手扯住锦被,要拉九宁起来。

    九宁心里直翻白眼,正要顺着他的动作起来装个头晕恶心什么的,突然听到一阵惊呼声。

    随即是周百药的一声闷哼,什么东西倒在地上了,旁边的人似乎吓到了,惊叫着跑过来,到处都是脚步声,一片嘈杂。

    九宁眼皮悄悄掀开一条缝,往外面看。

    刚适应光线,直直对上一双微微泛了点浅绿的眼眸。

    九宁吓了一跳,全身僵直,赶紧闭上眼睛。

    片刻后,眼皮又轻轻颤动了几下,睁开一点点。

    那双眸子还看着她,目光平静。

    九宁嘴角抽了一下,有些气恼:明明知道她在装睡,就不能善解人意地当做没看见吗?

    她眼珠一转,干脆不装了,小手抓着被子,对着周嘉行甜甜一笑。

    梨涡浅皱。

    周嘉行不知在想什么,看到她笑,立刻扭过头去。

    阁子里乱成一团。

    周嘉行刚刚带过来的几个健妇左手抓一个,右手拎一个,强行把跪着不肯走的妇人们架起来送出去。

    动作不客气,嘴里却说着客气的话:“九娘昏睡,受不得惊扰,夫人们,得罪了。”

    妇人们嘴中发出一连串惊叫。

    周百药躺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周嘉行刚才冲进来推开他,看起来好像没怎么用劲,但不知怎么回事,周百药竟然没站稳,往后趔趄了好几下,撞到熏笼上,打翻旁边的香炉琴桌,然后脸朝地摔了个大马趴。

    侍婢们心中称愿,没有上前搀扶。

    两个僮仆实在看不下去,扶起周百药。

    周百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当着众人的面丢丑,一张脸气得能滴出血来,读书人的风度优雅全没了,怒指周嘉行,喝道:“刁奴!还不跪下!”

    周嘉行抬起眼帘。

    卧榻上的九宁不装睡了,兴奋地坐起身。

    差点忘了,要论拉仇恨,如果周嘉行称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呀!

使君() 
虽然唐室只剩长安京畿之地容身;但仍为天下正统。谁第一个推翻唐室;势必成为众矢之的。

    因此各大藩镇再怎么嚣张;也不敢杀进长安去。只能互相征战;想方设法扩大自己的地盘;壮大势力。

    这抢地盘呢;必须有一个理由;不然师出无名。

    “忠君”是最好用的遮羞布。

    比如占据河东的李元宗,今天骂这个狼子野心,明天骂那个阴谋不轨;先发檄文一通骂,然后表示自己要为君分忧,派兵攻打。

    被他盯上的那一方不甘示弱;也发檄文反驳;表明自己对朝廷的忠心,骂李元宗阴险狡诈。

    每次混战前;檄文满天飞。

    后来周嘉行崛起;他做事干脆果断;谁挡了他的路;二话不说;领兵征伐。

    檄文?不需要。

    借口?也不需要。

    他要平定天下;恢复旧日河山,四海之内的藩镇全是他的敌人,还需要费心找借口吗?

    连李元宗这样的人都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才发兵;周嘉行从不掩饰自己的野心;说打就打,绝不废话。

    南北各大藩镇恨得牙痒痒。

    这个年轻后生简直太不要脸了,就不能按着套路走吗?

    周嘉行看着闷声不响的,拉仇恨的功力不可小觑。

    九宁望着他高挑的背影,双眼闪闪发亮。

    她不介意周百药和周嘉行这对父子在她的阁子里打一架。

    打吧,打得越热闹越好!

    一道含怒的阴沉视线掠了过来。

    周百药冷冷地看着九宁。

    九宁赶紧收起幸灾乐祸之色,扶额作虚弱状,“怎么这么吵?”

    眼帘微抬,扫一眼左右,神情茫然,“阿耶,你什么时候来的?”又指指阁子外狼狈的女眷们,“怎么这么多人呀?”

    听她的语气,仿佛在怪周百药他们把熟睡的她吵醒了。

    周百药气得嘴唇哆嗦,面如猪肝色。

    这会儿懒得和女儿计较,他一甩袖,扭头看向周嘉行:“还不跪下?”

    周嘉行没动,淡淡地瞥一眼周百药。

    眼神里没有一丝惧怕或是恭敬。

    周百药哆嗦得更厉害了,脸上阴云密布。

    他的侍从上前几步,怒喝周嘉行:“苏晏,阿郎命你跪下,你还不跪?”

    见他仍然站着不动,几人围上前,朝他扑过去。

    其中一个对着他的膝盖狠狠一踹。

    “唉哟”几声惨呼,周嘉行只抬了抬胳膊,就把侍从们打飞出去。

    “岂有此理!”

    看着倒在自己脚下呻|吟的侍从,周百药怒不可遏,精心保养的胡须一颤一颤的。

    “把他给我拿下!”

    他一声令下,满室寂静。

    阁子外的护卫们一动不动。

    周百药一愣:这帮家奴都反了不成?

    “郎君”听到消息的管家急匆匆赶来,小跑进阁子,从横七竖八躺着的侍从间穿过,走到周百药身边,躬身作揖,小声道,“苏郎君在军中任校尉一职,不是家奴。”

    周百药脸色一白。

    周都督帐下的亲兵、护卫随他出身入死,忠心耿耿。周家定下规矩,军队部曲,不管职位高低,就算是刚入伍的小卒,周家子弟都必须以礼相待,不能轻慢,更不能把他们当成家奴呼来喝去。

    从前有位周家六郎仗着自己是嫡出,打骂夜晚巡逻的守兵,还讥笑他们是周家养的狗,没资格查问自己。

    周都督知道后,勃然大怒,当着六郎父母的面,命人将六郎的腿打断。

    六郎痛得死去活来,在房里养了好几个月才能下地走路。

    自那以后,周家子弟再不敢轻易嘲笑家中部曲。

    规矩是周刺史和周都督一起定下来的,谁违反了都要受罚,周百药也不能例外。

    管家说完,垂下脑袋,大气不敢出一声。

    周百药脸色一时青一时白,指着周嘉行,“他什么时候当上校尉了?”

    一个跑江湖的低贱胡奴,短短几个月就从小卒爬到校尉的位子上,谁信?

    管家回说:“阿郎,任命是使君亲口宣布的。”

    留下周嘉行的是周都督,提拔他的人,却是周刺史。

    等着看热闹的九宁愣了片刻,心里一个激灵。

    在原书中,正是周刺史不计较周嘉行的出身,破格重用他,最后还认他当了嗣子。

    周嘉行成了周百药的堂侄,所以他下手射杀周百药和周嘉言的时候,并没有招来太多反对之声,因为在世人看来,他是公正严明、仁爱宽和的周使君教养长大的孙子,而不是周百药的儿子。

    周刺史是怎么注意到周嘉行的?还提拔他当校尉?

    他关注周嘉行多久了?

    为什么之前没人发现周刺史和周嘉行有来往?

    一瞬间,九宁心里转了无数个念头。

    姜还是老的辣,周刺史必须依靠周都督才能保住江州,并不代表他没本事。

    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老人眼光毒辣,而且心思缜密。

    要问周家谁最孝顺周刺史,家里的仆从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周刺史的孙子,而是周百药。

    周百药敬佩周刺史到了人人侧目的地步,听管家说胡奴是周刺史提拔的,他愣了足足半盏茶的工夫。

    这胡奴竟然是伯父看重的人才

    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当了半天木头桩子后,周百药轻咳几声,“就算是校尉,也不能无礼。”

    管家心口一松,知道郎君这是让步了。

    他赶紧给周嘉行使眼色,要他赔礼道歉。

    可惜周嘉行根本没搭理他,硬邦邦地顶一句:“我奉都督之命护卫娘子,职责所在。”

    言下之意,周百药自己做错了事,他才会动手。

    周百药怫然变色。

    他这个当老子的还不能管教自己的女儿了?

    管家心中暗暗叫苦,暗骂胡奴果然不懂规矩,没看到郎君已经退让了吗,不赶紧给郎君台阶下,还来火上浇油,这是讨打呢?

    周嘉行撂下一句话后,不等周百药反应,抬脚走了出去,指一指被健仆赶出阁子的妇人们。

    “送她们出去。”

    护卫们巴不得如此,欢快地应喏,上前拦在那些还想往里冲的妇人面前,故意拍拍腰间佩刀。

    妇人们呆了一下,眼皮直跳。

    周都督为人粗暴蛮横,拔刀砍人是常有的事,他帐下的护卫也个个凶蛮,根本不讲道理。

    有人不信邪,偏偏往前走。

    “唰啦”一声,阿二和阿三抽搐佩刀,对着空气挥舞了两下,刀光凛凛。

    妇人们安静了一会儿。

    然后齐刷刷后退。

    阿二和阿三就这么举着佩刀,“礼送”妇人们离开。

    管家瞧见外边情景,忍不住咋舌,这胡奴是不是太迂直了?不知道客气一点吗?

    周嘉行扭头往回走。

    管家哆嗦了一下,连忙收回视线。

    周嘉行站在屏风外,淡淡道:“郎君,娘子卧病,需要静养,请回。”

    没人说话。

    九宁抬起眼帘,眼看周百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抿嘴偷笑。

    周百药这人其实外强中干,虽然暴怒,却也不敢坏了周刺史定下来的规矩,狠狠剜了周嘉行好几眼,回头怒视九宁。

    九宁眨眨眼睛,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怎么,不敢教训周嘉行,想找我撒气?

    “目无尊长,没大没小,无法无天,蔑伦悖理,你给我等着!”

    一口气骂完,终于觉得找回一点面子了,周百药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九宁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侍从们跟着离开。

    管家朝九宁一揖,也忙跟上去。

    一伙人来得快,去得也快。

    周百药离开后,周嘉行立刻退出阁子。

    健仆们进来收拾满地狼藉,刚才妇人们挣扎得厉害,落了一地的簪环珠花。

    九宁掀开锦被下地,穿上脚踏搁着的一双木屐,“仔细检查,别落下东西,回头给各位婆婆、婶婶送回去,免得她们心疼。”

    侍婢们笑着应了。

    九宁走出阁子,叫住要离开的周嘉行,“苏家哥哥,谢谢你。”

    周嘉行脚步不停。

    九宁下了石阶,提着裙子追上去,木屐齿子敲在砖地上,哒哒响。

    周嘉行手长腿长,走得很快,她跟在后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苏家哥哥,你等等。”

    他仍然埋头往前走。

    忽然,身后“哐当”一声,仿佛是什么重重摔落在地上。

    周嘉行脚步一顿,回过头。

    九宁站在甬道边上,颤颤巍巍的好像站不稳,在她身前不远处的花丛里,躺着一只被甩落的木屐。

    见他回头,她朝他一笑,努力站稳,神色有些尴尬。

    还有那么一点点懊恼。

    周嘉行皱了皱眉,他不想管这个妹妹的事,因为完全没有必要,除了都姓周以外,他们不应该有任何瓜葛。

    九宁瞥一眼摔落在花丛里的木屐,又抬头看他一眼,见他不说话,似乎有些失望。

    借着宽松轻薄的长裙遮挡,九宁一直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发间金簪垂下的串珠轻轻晃动,快站不住了。

    见周嘉行没有帮忙的意思,她估算了一下自己和花丛之间的距离。

    早上花农洒过水,甬道边上湿漉漉的,如果踩上去,刚换上的崭新的彩锦丝履肯定会弄脏。

    她很喜欢这双丝履,有些犹豫,抬头环顾一圈,提起裙子,脚尖绷直,伸长腿去够木屐

    呃,腿太短了,够不着。

    这时,前方传来脚步声。

    九宁有些诧异,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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