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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逼我做圣母-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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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业嘴角轻翘。

    混乱中,救火的兵士推来几辆水车,众人齐心协力,很快扑灭大火。

    幕僚演算过很多次,还事先在周嘉行的酒水饭菜里加了让人筋骨酸软的药,李承业知道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急着确认结果,抓住兵士问:“周嘉行呢?”

    兵士脸上熏得一片黑,摇摇头道:“找到几具尸骨了,不过不能确认是不是周使君。”

    听了这句,李承业脸上的得意再也藏不住了。

    能接近周嘉行营帐的人只有他自己和他的亲兵,尸骨肯定是他们!大火烧起来后他们不能动弹,只能这么活活烧死。

    当年河东军将藏龙卧虎,随便挑出一个都是能以一当十的好手,结果他们都葬身在长安那场大火之中,李元宗也命悬一线,差点葬身火海。周嘉行武艺再高,身边亲兵再忠心,烈火之中,还不是得化为焦炭?

    李承业瞥一眼失魂落魄的阿史那勃格,冷笑。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父亲太拖拖拉拉了,阿史那勃格只是个抱来养大的义子而已,他们俩都不是做大事的人,惟有他才能带领河东军横扫天下!

第 121 章() 
酣睡的李元宗是被自己的幕僚摇醒的。

    若在年轻的时候;有人深夜接近自己的营帐;即使正在熟睡中;李元宗也会惊醒;如今他老了;反应迟钝;瞪着幕僚看了半晌才皱眉低斥:“天塌下来了?”

    除非天塌下来;否则别打扰他困觉!

    幕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满地打转:“司空,勃格未能求娶长公主;怀恨在心,纵火烧了周嘉行的营帐!”

    侍从捧着灯烛走进来,烛火摇摇晃晃;幕僚的脸上全是汗水。

    李元宗愣了一会儿;脸色铁青,抓起侍从送到床边的外袍;披衣起身。

    幕僚紧紧跟在他身侧;一边帮着拿东递西;一边简略和他说明事情的经过。

    “勃格呢?”

    李元宗拔腿出了营帐;沉声问。

    幕僚道:“人赃并获世子让人将他捆起来了。”

    “周嘉行死了?”

    “没法辨认尸骨周使君入帐后就一直没出来;那几个歌姬亲眼看见的;应该是周使君无疑。属下派人四下里搜寻,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世子已经着人包围他们的驻地,他们还不知道周使君身死的事。”

    幕僚说完;抹把汗。

    如果周嘉行真这么被勃格一把火烧死了;其实正好。勃格虽然是意气用事,却为河东军除掉了一大劲敌,没了周嘉行,他手底下那些新兵根本不足为虑。这世上再没有人能阻挡司空的霸业!

    李元宗眼神凝重,冷笑了一声。

    歌舞早已散去,看热闹的各个部落躲回自己的驻地,不敢冒头。大火已经扑灭,还有几处零星小火苗在夜色中乱窜,空气里一股刺鼻的腐臭味道。

    看到李元宗在一众骑兵的簇拥中走来,李承业忙迎上前,“父亲!”

    他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李元宗摆摆手,打断儿子的叙述,扫一眼旁边被五花大绑起来的阿史那勃格。

    阿史那勃格健壮悍勇,李承业怕他逃脱,足足派了十个士兵守着他,绑他的绳索用的是最结实的鞭绳,用锋利的刀刃割都很难割断。

    李元宗缓步走到阿史那勃格跟前,整齐的花白胡子被夜风吹乱了,这让他看起来略显沧桑。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义子。

    远处人声嘈杂,河东军将士还在四处搜寻周嘉行的踪迹。

    李承业和亲信站在李元宗身旁,眼睛一眨不眨,仔细观察李元宗的反应。

    士兵们的手放在佩刀刀柄上,火光摇晃,每个人都神色紧张,屏息凝神,毛发皆竖。

    阿史那勃格躺在沙地上,一动不动,轻轻道:“义父。”

    李元宗神情木然,扭头,冷冷地道:“别这么叫我。”

    阿史那勃格怔了怔,脸上划过失望、痛楚、愤懑和委屈,颓然地闭上眼睛。

    “押下去。”

    李元宗一字字道,随即抬腿从义子身边走开,头也不回。

    亲兵走过来,拖走阿史那勃格,动作粗鲁。

    李承业悬了半天的心终于放下了,刻意落后一步,和亲信交换了一个眼神,轻轻舒了口气。

    还以为要花一番功夫才能诬陷阿史那勃格,没想到父亲问都不问就选择相信自己,勃格也没有试图申辩——真是天助我也!

    马僮早已牵来李元宗的爱驹,他一言不发地爬上马背,甩鞭,往周嘉行亲兵的驻地行去。

    李承业忙爬上自己的坐骑,跟上父亲。

    快到驻地前时,如雷的马蹄声突然响起,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身着甲衣的军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潮水一样涌向父子二人,声势豪壮。

    李承业吓了一跳,忙扬声喊亲兵过来保护自己。

    那些人马速度极快,眨眼间就飞驰到父子二人跟前,为首的裨将勒马停下,朝李司空抱拳。

    借着昏黄的火光,李承业认出对方是河东军部将,松了口气。

    还以为是敌人的埋伏呢!

    李承业环顾一圈,发现来了至少有几百人,扭头看向李元宗,“父亲叫这些人来做什么?”

    李元宗没答,他没戴头盔,一头白发在夜色中显得十分惹眼。

    火把燃烧的滋滋响声中,他问自己的儿子:“周嘉行带来的那些精骑,还剩下多少个?”

    李承业一愣,忙回头去看自己的亲信。

    亲信道:“应当都在驻地中,周使君治军严明,他的精骑并未参加夜宴。”

    李承业补充道:“父亲不必担心这些精骑,他们无路可逃,不过是瓮中之鳖罢了。”

    李元宗没看他,对部将道:“一个不留。”

    部将应喏,转头,带领兵士冲进驻地。

    李承业疑惑道:“父亲这是?”

    李元宗撩起眼皮,扫一眼儿子,目光森冷。

    李承业深受父亲宠爱,还从未在父亲脸上看到过如此冷漠的表情,头皮不禁一阵发麻。

    李元宗收回视线,不再看儿子,冷笑:“你以为一把火就能杀了周嘉行?”

    李承业张口结舌。

    李元宗一扯缰绳,声调拔高,发布命令:“你们立刻出城,沿路追击,看到骑马的人,不管是谁的人马,杀!今晚宴会来客,除了河东军将,其他部落的人,杀!关闭城门,查清城中所有人口,非军籍者,杀!”

    一片寂静。

    唯有火把燃烧的声响。

    气氛压抑凝重,火光中闪烁着凛冽的刀光剑影,肃杀之气在沉寂中蔓延开来。

    稗将们齐声应喏,拨马转身,朝着各自的目标奔去。

    沙土飞扬,几百个满带杀机的身影融入夜色中,黑黢黢的苍穹下回荡着杂乱的马蹄声。

    “父亲,您这是做什么?”

    李承业心慌意乱,耳朵咚咚直响,父亲这是什么意思?他要杀光所有人?

    “我在做什么?”

    李元宗嗤笑了一声,拨马转了个头,和儿子错身而过时,抬起手,一巴掌抽过去。

    一声响亮的脆响。

    李承业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这一巴掌掀下马背,在地上连翻了几下才停住,摔了个鼻青脸肿。

    “你还有脸问老子在做什么?”李元宗接过亲兵递到手边的鞭子,驱马走到儿子跟前,一鞭子狠狠甩过去,“老子在给你收拾烂摊子!”

    这一鞭子比刚才那一巴掌还要狠,李承业细皮嫩肉,哪经受得住?当即皮开肉绽,疼得哎哟哎呦直叫唤。

    李元宗没有心软,鞭子雨点似的砸向儿子。

    “老子问你,周嘉行的营帐起火,他的精骑会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走南闯北,什么阵仗没见过?会被你那点小伎俩困住?真要是一把火就能烧了他,老子为什么不动手?你要是真有那个魄力借这个机会除掉勃格和周嘉行,就得做好万全准备,下手要狠、准、快,确保他们都没有翻身的可能!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就别动那个心思!结下私怨,又纵虎归山,还让他占了大义,后患无穷!无毒不丈夫,你要是真能杀了周嘉行,杀了勃格,老子倒要对你刮目相看,偏偏你什么都做不成!”

    李元宗停下来,喘了几喘,那双苍老的眼眸底下,翻涌着愤怒和失望。

    他甩了鞭子,目光阴冷,近乎咆哮道:“今晚杀不了周嘉行,就是天亡我河东军!等老子死了,你们这群废物,全都得命丧他手!你还有脸在这里构陷你兄弟?”

    几十鞭子劈头盖脸抽在脸上身上,李承业遍体鳞伤,喊都喊不出来了。

    父亲的话更是让他魂飞魄散——原来李元宗根本没上当!他问都不问一句就知道阿史那勃格是清白的!

    “父亲”李承业无地自容,痛哭流涕。

    李元宗掉头便走,看也不看儿子一眼。

    “勃格是什么人?他会纵火烧人?他真要杀周嘉行,提把剑就去杀了!他是老子养大的,老子比你清楚!”

    李承业满身伤痕,躺在沙地上,呜咽不止,坐骑茫然无措,围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

    周围的幕僚、将士比那匹围着主人转圈的马还要茫然,面面相觑了一阵,追上李元宗。

    “司空,要要放了勃格吗?”

    既然司空知道勃格是被冤枉的,为什么刚才不说出来?

    李元宗摇摇头,顿了一下,不带一丝犹豫,沉声道:“派出所有兵力,务必要拦住周嘉行,所有过关者,就地杀死!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幕僚倒吸一口凉气。

    司空这是打算把方圆百里内所有不是河东军将的人全杀了

    如此大规模地滥杀无辜,会引来天下人侧目呀!

    李元宗望着沉沉夜色下的土城,眸光阴沉,神情沉重。

    “宝郎暗杀周嘉行,我们已经输了名声,如果真让周嘉行逃了,就是满盘皆输。”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能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周嘉行和他的所有部下,顺便把小部落的人也杀光。

    幕僚眼皮直跳:“勃格是一员猛将,既然他是被冤枉的,司空放了他,他必定感激在心”

    李元宗摇了摇头。

    幕僚忙停下,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张大嘴巴,一脸悚然。

    周嘉行很可能已经金蝉脱壳,等他安全回到鄂州,肯定要求河东军给他们一个交代。而在世人眼中,今晚纵火的是阿史那勃格。所以司空明知勃格蒙冤,仍然让李承业关押勃格因为司空没有把握能杀了周嘉行,是以才没有当众拆穿李承业!

    如果周嘉行非要报今日之仇,司空很可能把勃格推出去平息他的怒火。

    一来,阿史那勃格是波斯人,随突厥姓,始终游离在河东军外围,这样可以最大限度把河东军摘出来。

    二来,阿史那勃格和周嘉行素有交情,周嘉行帐下缺兵少将,或许不会杀他。

    司空其实什么都看得明白。

    幕僚怔了许久。

    那头,李元宗早已甩开鞭子,纵马奔出营地。

    他老了,却不得不亲自带兵去追击周嘉行。他有一种预感,如果周嘉行不死,河东军必然败在他手上。

    夜色深沉,无星无月。

    漆黑的天穹下,曾经势倾朝野、大权独揽的李司空策马奔向黑暗中根本无法辨别方向的茫茫草原,一头花白的乱发,在火光映照中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翌日傍晚,李元宗肩披霞光,回到驻地。

    他神色疲惫,看起来像陡然老了十岁,下马时动作迟缓。

    李承业披头散发,跪在帐前,负荆请罪。

    他已经从幕僚口中得知父亲并没有为阿史那勃格洗清冤屈,这说明父亲仍然要保他,亲信们劝他过来主动认错。

    亲信意味深长道:“郎君,人人都说司空这几年脾气越来越暴躁,其实不然!正好相反,自从几年前的那次长安遇险后,司空的手段越来越柔和了。郎君是司空亲自选定的继承人,司空对郎君寄予厚望,所以才如此动怒,只要郎君真心悔过,司空一定会原谅郎君!”

    李承业回头细想,发现亲信并不是信口开河。

    李司空这些年确实动不动就骂人,每天吼这个骂那个,有一点不顺心就咆哮可李司空并没有杀死那几个动手谋害他的年长儿子,他早已不年轻了,不像以前那样能毫不犹豫地下手除掉背叛自己的儿子。

    怀揣着希望,李承业跪倒在李司空脚下,泪落纷纷。

    李司空脚步沉重,扫一眼儿子,不耐烦地挥挥手:“滚远点。”

    李承业没敢吱声,跪地叩首。

    李司空没再理会儿子,进了大帐,叫来幕僚:“把勃格带过来。”

    幕僚应喏,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兵士押着阿史那勃格走进大帐。

    阿史那勃格被绑了一天一夜,身上大片大片青肿,进了大帐后,抬眼看李司空,没有说话。

    李司空示意亲兵给阿史那勃格松绑,挥手命其他人出去,倒了杯茶,递给阿史那勃格。

    阿史那勃格手脚僵硬,沉默了一会儿,接过那盏茶,一口饮尽。

    李司空干脆把茶罐推给他。

    阿史那勃格捧起茶罐,咕咚咕咚几口喝完茶,抹一下嘴角。

    父子二人相对无言。

    过了一会儿,李司空打破沉默:“周嘉行早就跑了他很机警。”

    阿史那勃格咧嘴一笑:“苏郎就是在草原崛起的,他只在土城转一圈就能推算出那条最安全、最便捷的路,义父”

    他叫出这一声,想起昨天李司空看自己的眼神,闭上嘴巴。

    李司空看他一眼,道:“还是叫我义父吧。”

    阿史那勃格眼皮低垂,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李元宗叹口气,“勃格,你是不是觉得义父偏心?”

    阿史那勃格没说话。

    李元宗笑了笑,拎起桌案一角的小铜镜,对着平滑的镜面理理散乱的鬓角,笑骂:“傻小子。”

    这一声熟悉的称呼,让阿史那勃格红了眼圈。

    他紧紧握拳,“义父!我虽然不是您的亲儿子,却将您视作亲父!”

    李元宗放下铜镜,正襟危坐,一身宽袖锦袍,完全看不出武人气质,他以世家公子自居,不穿甲衣时都是穿最讲究的礼服。

    “你是个好儿子”他拍拍阿史那勃格的肩膀,“可你终究是波斯人。”

    阿史那勃格瞳孔翕张,脸上血色褪尽。

    李元宗忽然话锋一转,“勃格,你有没有想过,周嘉行根基不稳,为什么每次大战都要亲临战场?”

    阿史那勃格怔了怔,不明白李元宗为什么会突然转移话题。

    李元宗没等他回答,自顾自接下去,“因为兵骄逐帅,帅强叛上。”

    自从节镇壮大以来,“兵骄逐帅”这种局面已经持续了几十年。

    乱世之中,群雄并立,崛起的势力就如雨后春笋,今天你得志,明天他风光。

    谁手里掌兵,谁说话就有底气。军纪涣散,人心浮躁,战场上不听指挥的比比皆是。人人都想更进一步,基本没有秩序道义可言。部下壮大了,随时会背叛上级。一个主帅如果压制不住部下,转眼就会被部下取代。

    所以周嘉行宁可在根基不稳时将鄂州交给心腹打理,也要坚持自己领兵,每次作战他都身先士卒,以此确定自己对军队的绝对掌控。平时则整顿军纪,训兵讲武,引导军士的思想,裁汰老兵油子。他的几路精兵不仅都是精锐,更是对他忠心耿耿,只受他一人指挥,绝不会出现主将不听他指挥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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