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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离去,后会无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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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给过他讯号么?他知道,你决定要在年底离开我么?”

    白卓寒的声音有些颤抖了,他用恐惧丈量了想要听到又害怕听到的答案。

    然而唐笙没说话。

    她想也许自己与白卓寒之间最大的问题就在这里她的沉默常常代表否认,而他却常常以为她在默认。

    “那么,无论我再做什么都没有用。你终究会离开我,然后跟他在一起?唐笙,我以为你给我这半年的时间”白卓寒顿了顿声音,也顿了顿呼吸。

    “我不用你同情我。我也不会因为跟你离了婚就真的会被爷爷扫地出门。如果你的心已经完完全全不在我身上了,我们根本不用等到年底。

    明天就可以去把手续办了。”

    咣当一声摔门响,唐笙好不容易含住的泪水还是懦弱地决堤了。

    白卓寒,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给自己半年的时间,是因为……我也舍不得啊……

    她已经起草了一份ffer拒词。思来想去的,本打算明天一早就发给冯写意。

    她承认自己贪慕那个男人温善的友谊,可她同样很明确,自己心上刻着的名字究竟是谁。

    特别是在今天的马场上,她眼看着白卓寒守着自己,像防贼一样防着笑容可掬的冯写意。

    唐笙的心里除了哭笑不得,更有一丝细微的疼惜。

    就算他们之间的婚姻需要修补,需要沉淀,但她至少不想再让那么骄傲的白卓寒难堪下去。

    “太太,您没事吧?”

    听到这边的响动,芳姨蹬蹬跑上来。

    “我没事,先生他”

    “先生刚出去了。”

    外面的雨瓢泼般汹涌着,透过窗台,只能看到远远近近的灯晕。

    “他好像没开车。伞也没带,就这么冲出去了,所以我才上来看看您。”

    芳姨叹了口气,一双眼睛明镜似的看透一切日常,却什么都不说破。

    “您先去休息吧,我没事。”

    唐笙望着夜幕出神,心思比雨更冰冷。

    ***

    白卓寒一路走回公司,那里是他唯一可以慰藉身心的港湾。

    一个人如果没有爱,那么至少还应该有钱和事业。

    他眼中的万家灯火,渐渐模糊了漫天的视线。若能找到一个天涯沦落人。也不虚此番心境了。

    直到他看到公司大门前站着的,跟他一样浑身湿透的汤蓝。

    雨水沿着她姣美的侧脸淋淋落落,素颜显得楚楚可怜。

    她穿着一件无袖的米色连衣裙,清新的花纹尽收眼底。

    笔直的双腿踩了一双坡跟凉鞋,肩膀一高一低的,仔细看过去,原来是摔断了一根鞋跟。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白卓寒平静地问。

    “我……”大雨的狂躁声几乎淹没了汤蓝嘶哑的嗓音,但白卓寒还是听清‘等你’这两个字。

    “我是问你,为什么你总是会知道我在哪?”

    汤蓝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微垂着睫毛:“我也不知道……有时候实在太想你了,就在公司门口等着。我不敢去你家……”

    白卓寒把手搭在她肩膀上,然后像推玻璃门一样将她横推过去:“现在你等到了,可以走了。”

    “卓寒……”汤蓝的泪水暖暖划过脸颊,有一滴正好落在白卓寒的手腕上,温度瞬间啄了心。

    “对不起,我真的……只是太想你了。”

    白卓寒转过身来,怔怔地看了她三秒钟。然后张开双臂将她环住,力度深可窒息。

    一、二、三。

    又一个三秒。

    白卓寒放开汤蓝,然后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阿蓝,就算我们落魄到这么适合相濡以沫的境遇。我心里的那个位置,还是没办法将你契合进去。你终究不是我想要的温度。”

    “卓寒,我有……那么差劲么……”汤蓝咬住唇,咬得太过用力,血丝一下子就挣脱了皮肉。

    “别这样。”白卓寒掰开她的下颌:“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对你免疫。”

    公司正大厅里的冷气是24小时开房的,白卓寒从汤蓝发抖的肩膀上垂下了手掌。

    目光一瞥,只看到她胳膊肘上似乎摔伤了一道。发白的伤口里,血丝淡淡徐徐。

    “上来吧。”白卓寒只挥了下手,没有再碰触汤蓝。

    九十九层总裁办公室。一分为二的区间,是白卓寒逃避了半年婚姻的居所。

    休息区上面还有个阁楼,卧室和洗手间一应俱全。

    “你用楼下的浴室,毛巾浴巾都有新的,用完就扔垃圾箱好了。

    医药箱在第一个抽屉里。你洗好后,自己上点药。

    我看雨也快停了,你洗完就回去吧。”

    汤蓝没说话,只是盯着白卓寒上楼的背影出神。

    她不相信,就凭自己新浴出身的妩媚,今天晚上还能离开了这里?

    半小时后,汤蓝披着浴巾上楼。

    白卓寒也已经洗浴完毕,此时坐在洗手间的凳子上不知道弄什么。

    “我……”

    “下去。”白卓寒没有回头,“我没有允许过你上来。”

    “抱歉,我只想问问有电吹风么?”汤蓝咬了下嘴唇。

    “没有,你用浴巾擦一下吧。”

    “哦。”汤蓝悻悻低下头,看着自己浴袍中央微低的领口,下意识地用指尖轻轻摩挲了两下。

    “卓寒,我……睡楼下的沙发可以么?雨虽然停了,但是我的衣服都湿透了……”

    “不可以。”白卓寒转过身来,将衣物丢给汤蓝,“我帮你烘干了,穿上,离开。”

    原来这半天他是在对着烘干机晾衣服啊!

    汤蓝有点泄气:“可是,我的鞋子也断了个跟,没办法走路了。卓寒,我保证我就睡在楼下。不会打扰你的。”

    “不可以。”白卓寒看了一眼汤蓝那双断跟的凉鞋,一高一低的确无法踩平。只见他拎起那一只完整的,照着洗面台咔嚓一声砸下去

    “这下一样高了吧,给!”说着,他把这双‘平底鞋’端到汤蓝面前。

    “你”汤蓝脸色青了青,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她倔强地把胸脯一挺,樱唇一启:“卓寒,你这么不想跟我住在一个屋檐下?其实你心里,是很害怕会对我有感觉的对么?你根本就不是想你说的那样,完全不想碰我。”

    “你想多了。”白卓寒站起身,“我不能留你在我这,是因为我是白氏圣光的总裁。而这栋大楼里的每一个员工都知道,白太太的名字叫唐笙。

    出去,我要休息了。”

    雨已经停了,汤蓝穿着白卓寒亲手帮她烘干的衣服,心里却只能感受到越发寒冷的绝情绝意。

    捏着的手臂有点颤抖,她好不容易才摒住了哽咽,轻轻‘喂’了一个字。

    “怎么样?安排好了么?”电话那端的声音比她的心还冷。

    “没…他不肯留我……”汤蓝伸手揩去脸颊的热泪,不想再让脆弱无能地拷问自尊。

    “呵,还真是坐怀不乱。”

    “现在怎么办……要不,我还是回去吧……”

    “别急着走,”对方略略沉思了一下,“到对面的通宵咖啡吧等我。”

    “哦。”

    ***

    唐笙听了的雨,始终无法入睡。从一点刷到了三点,没有白卓寒的一条短信。

    就在唐笙差不多迷迷糊糊地想合眼之时,电话突然像受了诅咒一样唱响!

    “写意?”

    “阿笙你还没睡啊?”唐笙接电话的速度太快了,冯写意很惊讶。

    “嗯,正要睡。”唐笙深吸一口气,“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白天的事,想跟你和白先生道个歉。”冯写意说,“后来我问了这边的马师,说今天上午有一组配种工程同期进行。可能是负责保育的工人弄错了马号,不小心把药物洒在了韩小姐的那匹马上。导致它突然失控……害了白先生的朋友受伤,我真的很过意不去。”

    “原来真的是这样啊……”唐笙抽了抽塞住的?子,小声唏嘘道,“算了写意,意外而已,你也别往心里去。上官先生的伤势并无大碍,卓寒那里,我找时间跟他解释。”

    “其实我是想直接跟他说的,但是没有他的电话。阿笙,你跟他阿笙?你怎么了?是不是在哭?”

    “没有。我……?炎,?子受伤后有点后遗症。”唐笙用指尖蹭了蹭眼睑,随意敷衍了两句。

    “白卓寒不在你身边…”

    冯写意一针见血。

    “写意,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先挂了”

    “阿笙!”冯写意提高了声音,“你等等!你告诉我,是不是白卓寒误会你了?”

    “我……”

    “阿笙,是不是他发现了马身上的催情药,以为你故意帮我隐瞒他,戏弄他?他为难你了?”

    唐笙按着胸口,用力调整了呼吸:“写意这跟你没关系,我们自己的事会自己解决的。”

    “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否则我明天堵在公司门口问他。我说过,如果我的存在只会让你受尽委屈,那我宁愿不再见你……”

    唐笙忍不住泪水,只好简单说了几句。

    “写意,我是真的一点都闻不到了。我……真的不知道马身上有酸花篱的味道……”

    电话那端沉默几许,冯写意略略叹了口气:“阿笙,你等我过去找你。”

    “别了!”唐笙赶紧拒绝道,“写意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现在卓寒已经在误会了,我们就不要再添乱了。”

    “可是我不想看到你再受一点委屈!阿笙,你嗅觉失灵的事,我认为真的没有什么必要隐瞒白卓寒了。

    你把话跟他说清楚,现在就说。你要是不说,我替你说。我不能再让这个不着调的男人把你陷入困境。上次在白家大宅发生的事,阿笙,那简直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噩梦。”

    唐笙擦干了泪水,终于平静了心态。

    “写意,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矫情?”

    “是。”冯写意停顿了一会儿,给出的答案很中肯,“两个人的矛盾越积越深,多半源于一个不愿相信。另一个不愿解释。

    你就不能大大方方地告诉他,你嗅觉失灵么?阿笙,除非,你心里已经完完全全不再把他当成你的丈夫。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给我机会?”

    “写意,不是的,你……你别误会。我只是……”唐笙苦笑着想:她只是太不习惯在白卓寒面前争辩了。当误解已经成为一种常态,她早已学会了怎么样淡然面对。

    虽然在不为人知的背后,每一次,她都没少流过泪。

    “那你。打算对他说清楚了?”

    “嗯。”唐笙环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四点了,“可是他生气出门了,我都……都不知道他去了哪。”

    电话那端的男人长长出了口气:“你要是实在焦心睡不着,我带你去找他吧。顺便,该说我的话也跟他说说清楚好了。”

    “你,知道他在哪?”

    “不知道,但是以前听佳佳说过,她们白总常住公司里。反正天都快亮了,你要是不觉得累,我这就去接你。”

    “写意。谢谢你了。”

    “谢什么?谢我主动退出,还是谢我高风亮节地成全你们?阿笙,我想带你走。可是如果你不肯走,我也不能眼看着你在他身边不断吃亏啊。你要是真为我着想,等下我不想看你哭得一张怨妇脸。”

    唐笙这会儿的确已经是睡意全无,她爬起身来,好好洗了一把花猫脸。

    天已经有点朦朦亮了,下过大雨的空气有种泥土芬芳。唐笙感觉不到气息,却能感觉得到这份属于盛夏的生机。

    她突然觉得,自己与白卓寒的问题上,究竟谁应该负更大的责任呢?

    任何一段感情都经不起猜忌和冷漠

    他有他的不安。自己也有自己的倔强。

    就今天的事来说,冯写意说的也没错。如果她老老实实地告诉白卓寒,自己的嗅觉失灵了,这场争吵是不是完全可以避免呢?

    这么大的雨,白卓寒……真的是一个人走回公司的么?

    唐笙心里很难受,所有的委屈,都掩不住对那个男人最真挚的关心。

    她找了两件保暖点的衣物随身带上了,然后坐在客厅里,等冯写意的车来。

    夏夜微凉,唐笙还有点咳嗽。可能是疲累的通宵让她的身体有点超负荷,也可能是焦虑的心思让她坐立皆难平静。

    远光灯着凉了孤寂的窗,唐笙急急起身出门。冯写意下车将她搀扶上去,脸上挂着恬淡的笑意。

    “我还以为你会化个妆呢。”

    唐笙苦笑:“我只是平生第一次尝试着,主动跟我的先生沟通而已。又不是参加晚会……”

    “但我可是把这当成跟你的一次难忘约会了哦。”

    “写意……”唐笙蹙了蹙眉头。

    “好了,开玩笑的。”冯写意发动了车子,还像之前一样,很体贴地为唐笙拉上了安全带:“你还能想到别的地方么?除了能去公司,他还有别处可去么?”

    唐笙摇头,她觉得身为白卓寒的太太,这样茫然地摇头好像有点讽刺。

    但是她真的不知道白卓寒还能去哪?酒店?朋友家?

    “就去公司看看吧。他一般周末的早上也都会去办公室加一会儿班的,天都要亮了,我等他也行……”唐笙想了想。

    “那好。”

    唐笙摸索着。刚刚自己?足了勇气打了他两个电话。都是关机。

    说真的,唐笙自诩自己油盐不进地对白卓寒淡定了大半年却还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那么期待见到他的。

    她试着站在白卓寒的角度考虑了一下今天的整件事。

    他身为圣光的总裁,带着两个部门的员工去马场活动。突然出了意外,他理应出头承担和质问。

    没能从冯写意这里讨到任何便宜的他,本来就会觉得失了颜面。再加上醋意横飞,难免失了风度。

    唐笙自我检讨了一会儿,两眼一眯,竟已经到了。

    冯写意把车子停好,早班的车场保安已经到位了。

    唐笙急急捉着人家问了一句:“白总在公司么?”

    “哦,我听值班的师傅说,白总凌晨回来的,上去就没再下来。”

    唐笙与冯写意对视了一下,从他眼中看到了肯定的意味。

    “那,我们上去吧。”

    “你确定要我陪你?”冯写意眯着眼睛笑了笑。

    唐笙咬了咬唇,轻挑了唇角:“确定。我心里又没鬼,大家把话说说清楚也好。”

    冯写意脸上黯然了一瞬:“阿笙,你心里要是有点鬼该多好啊。”

    唐笙:“……”

    仰望这座俯仰城市的圣光大楼,唐笙仿佛有种嗅得到云开月明的错觉。

    “唉,等下”

    冯写意瞄了一眼隔壁店铺的霓虹灯:“我去买杯咖啡。提提神,免得等下白卓寒揍我的时候,我躲不开。”

    “怎么会啊。”唐笙噗嗤一声笑了:“好,我陪你一起去吧。”

    这家咖啡馆是圣光旗下的店面对外承租的,24小时营业,给加班加点的员工了不少便利。

    不过像周末凌晨这种时候,店里没有一个客人也是预料之中的。

    “当心,”冯写意推开专门,小心翼翼地护着唐笙走进去。

    就看到雅致的灯光下,一袭明快耀眼的白衣守在吧台旁。熟悉而清亮的嗓音,一字一句落在唐笙的耳朵里

    “曼特宁加一颗糖,半颗奶油不要奶精,现磨不要速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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