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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大人挂念,下官的大儿子也在进学,下官当年不努力,于科举上不行,这才一辈子困在从九品这个不入流的位子上,断不能再让犬子也这样。”徐胜认真的说。
林清听了,笑着说:“那也希望令公子以后能有朝一日金榜题名。”
徐胜忙说:“多谢大人吉言。”
林清看着天色不早了,问道:“可是到了散值的时间了?”
徐胜到外面看了看院中的日晷,回来说:“大人,已经到时间了。”
林清点点头,就起身往家走去。
到了家,林清刚进门,小林就迎上来,说:“老爷,袁家的人来了,说和老爷商量宅子的事,来的是已故袁大人的长子和次子,夫人不方便,就让人在前院等着了。”
林清想到那次他去看了宅子后,就让那位门房帮忙传信回去,如今一个月过去了,终于来人了,就说:“知道了,去和夫人说,我先去前院看看。”
林清抬脚往前院走去,到了前院,就看到两个陌生人正坐在葡萄架子下喝着茶,想必就应该是袁家的老大和老二。
袁家长子袁弘和袁弥看到林清进来,忙站起来,给林清行礼,说:“林大人。”
林清笑着说:“不必多礼,袁老是礼部的前辈,你们是他的子嗣,大家也算是故旧。”
林清指着旁边的石桌石椅说:“这边坐,正好凉快。”
林清和袁家两个人坐下后,袁家长子就开门见山的问:“大人是想买先父留下的那座宅子?”
林清说道:“不错,正有此意。”
“那座宅子是先父留下来的,先父当年花了很多心思在里面,如今大人却要买,我们弟兄两个真有些不舍得,我们兄弟从小在里面长大,虽然如今回了老家,可也一直对这宅子还有些割舍不下,时常回来看看,而且这宅子当年是家父亲自建的,说留给袁家后人的,我们身为人子,卖先父的宅子,难免有些愧对先父,可如今大人看上了,我和二弟也不得担着不孝的名头”袁弘开始絮絮叨叨的说。
林清听了,嘴角抽了抽,那个门房不舍得他信,可他已经打听了,五年前袁老在老家过世后没多久,这两弟兄就来京城打算处理宅子,要不是要价太高,当初就卖出去了。
林清看着袁弘还说个不停,就直接问道:“所以说你们并不打算卖?”
袁弘一噎,说:“这不大人喜欢么?”
“别,”林清摆摆手,说:“本官只是想换个大些的宅子,你家那个够大,才问问,要是你们不想卖,本官去找别家就是了。来人,送客。”
卖个宅子而已,弄的他给非逼他们卖似的!
这事要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凭着权势欺凌已致仕的前辈呢,这名声他可担不起。
袁弘和袁弥一看傻眼了,忙说:“这个,大人不是要买宅子么?”
“本官是想买宅子,可不愿意落个逼人卖宅子的名声。”林清淡淡的说。
袁弘和袁弥一听,知道自己刚才说过了,忙尴尬的笑笑,说:“大人,是我们不会说话,您别介意。”
林清听了说:“你们要是想卖,咱就老老实实的谈价格,你们的父亲和本官同出礼部,本官也不会坑你们,否则出了门,本官也没脸见你们父亲的那些故旧,你们要是不愿意卖,直接说就算是了,本官也不强求,反正京城的宅子这么多,买一座也并不是什么难事。这座宅子,你们到底想卖多少?”
袁弘和袁弥倒没想到林清这么直接,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对林清说:“一万两。”
林清听了抽了一口冷气,这价格够高的,难怪他们一直卖不出去,京城一般官员的宅子,也就上千两,沈茹那宅子,当初地是太上皇赐的,只用自己盖,反而更便宜,就是京城那些五进的宅子,也才不过四五千两,这七进的宅子,因为有品级限制,很少有人能买,更不可能是五进的两倍。
林清说道:“你们这价格太高了,京城五进的宅子,地段再好,也高不过五千两,可五进的宅子不受品阶的限制,哪怕富商也能用,七进的宅子虽然更大,可根据朝廷令律,非四品以上大员不可用,否则就是违制,所以价格反而高不上去。”
袁弘听着林清直接说破,也不恼,说:“这卖东西本来就是卖家漫天起价,买家坐地还价,大人若觉得不合适,不妨出个价格,我弟兄两个也好思量思量。大家再慢慢商量价格。”
林清听了觉得也是,就想了想,根据京城的价格,试探的说:“七千两?”想着等会慢慢往下杀价。
却不想到袁弘和袁弥对视一眼,就直接说:“那就七千两,大人,这宅子卖您了。”
林清:
他突然觉得自己买亏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一更)()
人在买东西的时候大多有这样一种感觉,如果是自己磨了很长时间,卖家才不情不愿的降价卖的,那买到手后,常常有一种自己赚了的感觉,可如果是自己刚砍价,卖家就立刻忙不迭的卖了,那买到手后,大多数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买亏了。
林清此时就是这样的感觉!
可惜他话已说出口,再改口,就显得言而无信,所以林清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林清让小林拿了定金给袁家两兄弟,然后约定好过两日去户部改换房契后,再把剩下的银两都付清,就让小林把袁家两位公子送了出去。
等袁家人走后,林清就往后院走去。
王嫣看着林清掀门帘进来,就迎了上去,问道:“可是谈妥了?”
林清拉着王嫣到屋里坐下,说:“谈是谈妥了,只不过”
“怎么了?”王嫣连忙问道。
“只不过我好像亏了。”林清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又把价格和王嫣说了一下。
王嫣算了一下,点点头,说:“价格确实有些高了,要是刚建的宅子,以那个地段位置,七千两不多,不过如今这宅子荒了好多年了,虽然有人打扫,可毕竟没人住,房子肯定有些受损,必须重新请工匠来修,所以确是有些亏。”
“都怨我,当时早知直接砍一半了,本来觉得数目这么大,砍一半有些过分,可谁知,唉,”林清叹了一口气,说道。
“做生意本来就是漫天要价,坐地还价,遇到先砍一半,然后再讨价还价,这才是常例。不过二郎你也不必因为这事心里不舒坦,按照妾身的估算,就算你们在那讨价还价,只要你想买,那宅子也不会低于六千两,毕竟那是七进的宅子,就算它不好卖,也不会太低,不过是差个一千两,何必为这点小钱弄的心里不舒坦。”
林清听了嘴角抽了抽,在他夫人眼里,一千两只是小钱!
王嫣倒是真不在意这一千两,在她眼里,能快点买个合适的宅子才好,京城的宅子虽然多,可位置地段大小比的上这个宅子的真不多,就算有,他们也得慢慢找不是么,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多费点钱呢。
王嫣问道:“那何时过房契?”
“和袁家约好了,后天去户部过房契,京城超过五进的宅子,就得去户部才能过。”林清说道。
王嫣点点头,说:“那快点过吧,过了房契后,我就找人把院子收拾出来,到时咱一家人搬过去,也宽敞。”
林清笑着说:“你倒是心急。”
王嫣撇了林清一眼,说:“再不心急,等别人的孙子孙女都满地跑了,咱家儿媳妇还没娶进门呢!”
林清手脚麻利的处理完宅子的事,把剩下的钱付给袁家,过了房契后,就把宅子交给了王嫣,让王嫣去收拾了。然后林清就在礼部焦急的等着林桓的乡试结果。
每次乡试放榜,乡试的主考官都要把乡试的结果誊录一遍,然后八百里加急送到礼部,好让礼部进行存档,方便以后调阅。所以林清待在礼部,以便可以比从老家传信更快一步知道结果。
林清这天正坐在屋里有些焦急的喝着茶,按他的推算,这两日结果就应该来了。
就见徐胜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来,一看到林清就说:“大人,山省的八百里加急到了,已经送到部堂大人的院子里了。”
“真的?”林清瞬间站了起来,然后就匆匆往沈茹的屋子走去。
林清走到沈茹的屋外,就看到一个驿夫正从沈茹的屋子里出来,也顾不得让人通传,直接走到门前,用手在门框上敲了敲。
沈茹听到声音,抬头看到是林清,就说:“进来吧!”
林清进去,就直接问:“可是山省的乡试结果送来了。”
沈茹点点头,把密封的箱子打开,从里面抽出一份折子,递给林清说:“就知道你急着来是问这个的,呐,这个就是。”
林清赶忙接过来,打开折子,从前往后看,当他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后,顿时惊喜的说:“桓儿中了!”
“中了,多少名?”沈茹也不由走过来,在林清旁边伸过头来看了一下,说:“居然是第九名,这名次不错。”
林清点点头,开心的说:“可不是,我还以为这孩子能进前二十就不错了,谁知居然考了第九名。”
“如果他会试还能是这个水平,过会试应该不成问题。”沈茹估算了一下说。
林清听了,更是欢喜了三分,不过随即又有些忧虑,说:“可是以他这个水平,万一明年的殿试落到三甲怎么办?”
“以你我现在的地位,哪怕两个孩子不小心落到三甲,以后升迁也不会是问题,只不过是不能入阁而已,再说,这是陛下刚登基的第一次科考,哪怕三甲,也比以后的二甲机会要多的多,所以你不用多虑。”沈茹说道。
林清听了,点点头,沈茹说的确是有道理。
“不过咱能看到这点,朝中的大臣和一些世家也能看到这点,所以明年的会试,只怕争的会非常激烈。”沈茹淡淡的说。
林清听了,顿时心又提了起来。
沈茹看着林清,拍了拍林清,笑着说:“好了,别担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哪怕两个孩子不中,下次再考就是了,虽然陛下登基后的第一次科举最好,可只要有你我在,咱们的孩子,无论哪一场科举,只要能中,出头都不是问题。”
林清听了,笑着说:“所以说,后台有时也是很重要的。”
沈茹点点头说:“本来就是这个理。难道你觉得不是吗?”
林清:
儿子啊,感谢你爹我吧,你现在是官二代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二更)()
林清得知儿子中了举后,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和沈茹说完话,就心满意足的回去了,又想着过些日子儿子女儿就能进京,一家子团聚,不由更是欢喜。
林清这边因为团聚而喜气洋洋,可周琰那边,就为将要到来的团聚忧心忡忡。
慈宁宫
周琰坐在杨太后的下首,沉默不语的喝着茶。
杨太后看着儿子,对旁边的宫女和太监挥了下手,等屋里的宫女和太监都下去后,才问道:“这是怎么了,一直闷闷不乐的?”
周琰把茶放下,淡淡的说:“刚刚露台行宫那传来父皇的口谕,他如今身子大好,打算下个月回宫。”
杨太后听了,顿时手一紧,不过还是风轻云淡的说:“想回来就回来呗!”
周琰看着杨太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父皇向来强势,如今儿子才刚刚将朝政理顺,若是父皇回来插手,儿子要怎么办?”
杨太后淡淡的说:“他是你老子,是太上皇,他要想插手,也是名正言顺的事。”
周琰听了,又是愁了三分,其实他和父皇的关系还不错,虽然父皇早年最疼的不是他,可由于子嗣不丰,对他也不差,所以周琰对自己的父皇还是有些孺慕之情的。
可就算这样,当着好几个月皇帝的他,也不会天真的觉得,他父皇回来很好,他父皇回来只是一家团聚!
因为他知道,他父皇一旦回来,哪怕什么都不做,凭他父皇这些年积累的声望,也不是他一个才做了几个月的新帝能比的。更何况,还有一个孝字压着。
所以周琰自从接到太上皇的口谕,就纠结不已,一方面为太上皇的身子转好而高兴,另一方面又为太上皇回来后将面临尴尬处境而心中不安。
杨太后看着周琰面上的表情,哪里不知道她儿子想什么,不由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就是父子天性,除非她儿子真的被伤透了,否则还是对他的父皇抱有一丝期望。
不过想到那位的心性,杨太后默默端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想必她的皇儿马上就会知道他父皇是一个多么冷酷的人!
周琰纠结了一会,其实也没什么好纠结的,太上皇想回来,身为儿子的他,怎么也没法阻止。
于是周琰抬头对杨太后说:“那母后,明天朕给礼部下圣旨,让他们准备迎驾。”
杨太后点点头,说:“你看着办吧!本宫这几日身子又有些不舒坦,就不去行了。”
周琰知道他母后一直对他父皇淡淡的,不过他父皇也从来不说什么,所以对杨太后的说辞也不奇怪,就说道:“那母后好好将养着,千万保重身子。”
杨太后点点头。
周琰和杨太后说完话,就回太和殿接着批折子了,顺便还把口谕传给内阁,让内阁拟圣旨,六部准备恭迎太上皇。
如周琰想的那样,这一道口谕,果然让朝中那些本来蛰伏起来的势力,开始楚楚欲动。
九月九
宜迁徙
五更天,朝中所有的大臣包括新帝都到城门外候着,等着恭迎太上皇回銮。
众人想着以行宫到皇城的距离,太上皇哪怕天亮后再起身,一个时辰也肯定能到,所以大家刚开始等的时候,还是很轻松的,甚至趁着没来,还左右临近之间说些悄悄话,用来打发时间。
可众人想的很好,一直等到太阳都出的很高了,众人还是没见着太上皇的车辇。
在最前边等着的周琰也急了,就派了旁边的侍卫前去打探一下,看太上皇的车辇走到哪了,可是派去的那队人,直接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周琰不由更是着急,又接连派了两三队去查看,可都同样没有回来。这下,连朝中的大臣都不淡定了。
正当周琰打算再派几个将军去的时候,众人终于看到远处尘土飞扬,太上皇的圣驾终于出现在了路的尽头,众人这才纷纷松了一口气,忙整整衣冠,打算恭迎太上皇的圣驾。
圣驾很快到了城门口,周琰见了,就忙带着众位大臣行礼,迎接太上皇。
按照惯例,周琰作为新帝,带着众位大臣向太上皇请安后,太上皇应该亲手扶起新帝,然后邀新帝一起进车辇,然后回宫。
可当太上皇的圣驾在众人面前停住后,太上皇掀起车辇的帘子,淡淡说了一句:“免了吧!”看也没看新帝,就直接让车辇起驾,自己带着一帮人进去了。
被留在原地的新帝周琰,顿时尴尬了。
而在新帝周琰后等着的大臣,也默默低下头,不敢去看新帝的脸色。
周琰脸色发青,大口喘了两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气,这才平静的说:“父皇一路舟车劳顿,很是辛苦,如今已经先回宫休息了,咱们也回去吧!众位爱卿,明天再进宫给父皇问安吧!”
众位大臣连忙应是,然后跟在周琰的身后回城。
周琰回到自己的宫殿后,就气得直接坐在了御座上,杨云端来茶,给周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