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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本以为王嫣不愿意,却没想到王嫣又想过了,不由好奇道:“你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反正不过年纪也不会因为不过寿变小,还不如借着过寿,让孩子们聚在一起热闹热闹,你看孩子们玩的多欢啊!”王嫣一脸慈爱的看着正玩的欢的孩子们。
旁边的林桓听了,故作委屈的说:“我们平日想给娘过寿,娘都不乐意,如今却为这些小家伙想过了,果然孙子们一出生,我们这些儿子女儿就是路边捡的了。”
林桓刚说完,林桓的儿子,林清的长孙就抱屈,说:“爹说的哪里话,如今曾孙出来了,孙子也得靠边站啊!”
曾孙看着王嫣怀里的儿子,叹了口气,指着儿子说:“最受宠的在这呢!”
两岁的小玄孙看着大家都瞅着他,抱着正啃的欢的布老虎,抬起头,瞪着墨葡萄的大眼睛看着大家,然后一脸懵懂的看着大家。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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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琰番外
这日,身为户部尚书的林桓禀报完户部诸项事宜,刚要告退,就被周琰叫住,让左右退下后,问道:“听说太傅在沂州府最近开书院开的很红火?”
林桓苦笑一下,说:“可不是,爹来信,很开心的说他建了书院,因为在沂州府城南,沂州又名琅琊,所以命名为琅琊书院。”
周琰听了,咕哝道:“先生果然压根就不想回来!”
如今大殿上的宫女太监都出去了,没有外人在,林桓也少了几分规矩,就和周琰抱怨道:“不是我说陛下,您当初就不该同意爹请辞,他那性子,一跑了,就和泥鳅入泥一样,哪里还肯回来,您不知道,现在林家上上下下都压在我身上,明明我一个当哥的,现在天天像当爹的似的,天天带着三个弟弟。”
周琰本来想找林桓抱怨一下,控诉一下自家先生乐不思蜀的不负责任表现,谁知他还没说,林桓倒先抱怨上了,不过听到林桓的抱怨,想到如今林家所有的事都压到林桓身上,比他惨多了,顿时心理平衡了,反而安慰道:“长兄如父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林桓于是开始和周琰大倒苦水,说:“你说人家别人的爹,那都是给老母鸡似的,天天好守着孩子,生怕孩子出点叉子,不小心把家败了,可我爹呢,我们弟兄刚成年,他就拍拍翅膀飞跑了,啥也不管了,你说他怎么就这么放心,就不怕我一哆嗦,直接把林家败没了。”
“是啊,是啊,确实太不负责任了,”周琰也跟着同仇敌忾的说道。
林桓又接着说:“还有啊,看看别人家,像我这年纪,有个当尚书的爹,那是啥事都不用愁,天天悠闲的做尚书大人的公子,可我呢,我也有个尚书的爹,可还没等我享福,我爹直接跑了,让我天天跟着一群比我大好几旬的老头斗心眼,玩权谋,别人是大树底下好乘凉,而我得不但得自己长成大树,还得帮一帮弟弟遮风挡雨,您说,这天底下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爹嘛!”
“确实没有,”周琰的肯定的说,安慰道:“不过如今你也是户部尚书了,也不用看那些老臣的眼色了。”
“这是陛下抬爱,可跟我那跑到沂州府偷懒的爹没关系。”林桓委屈道。
周琰看着林桓委屈,又安慰了他一下午,最后还被林桓讹了一幅张旭的草书,等到宫门快落锁了,林桓才离开。
等林桓离开后,周琰坐在龙椅上,突然笑了,喃喃的说:“这臭小子,学会给朕玩心眼了。”
林桓之所以在他面前一个劲的抱怨亲爹,不过是担心他对太傅不肯回朝有所不满,所以林桓把他要说的都先说了,这样他气就会顺了,自然就不会怨太傅了。
想到这,周琰不由轻笑,他家太傅是什么性子,他早八百年就知道了,当初他准林清辞官的时候,就知道以林清的性子,只要出去八成就不回来,不过当时林清意已决,他也没办法,只能允了,所以他平日,也不过是抱怨两句。
对于林桓和他玩心眼,周琰也没有生气,这家伙自小就是个芝麻汤圆,满肚子心眼,而且最喜欢坑他,一天不坑他就难受,只不过每次他都棋高一筹罢了。
想到刚才被他讹去的那幅字,周琰撇撇嘴,对旁边的杨云说:“大伴,等会传旨给内阁,就说朕想看看今年户部收支情况。”
杨云听了嘴角抽了抽,林尚书讹您一幅字,您就让他在户部多忙半个月,不过还是忙应道:“是”就匆匆走出去,让守在殿外的太监去内阁传口谕。
而内阁接到陛下的口谕,听到陛下要查户部的收支,还以为户部又出现亏空或者出现什么岔子,顿时如临大敌,连夜把林桓叫来,耳提面授的让林桓快点把户部的账弄好,省的一不小心牵扯到他们。
林桓听完了几个阁老说的,一口血差点呕出来,心里恨恨骂道:
丫的,算你狠!
番外九()
张锦面沉如水的把大夫送到门外,还是不死心的问:“苏大夫,家母,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苏大夫轻轻的摇摇头,委婉的说:“尊太夫人要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就了了吧!”
张锦听了脸一白,虽然他知道母亲年纪大了,好的希望不大,可却仍抱有一丝希望,如今,却一点希望也没了。
张锦甚至没有对苏大夫道别,就踉踉跄跄的往府里走去。
苏大夫看着张锦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这张家家主也是个孝子啊!
张锦回到后宅母亲的院子里,进了屋,就直奔母亲李平的床,看着躺在床上的母亲,仿佛泄了所有的力气,无力的坐在母亲床边。
张锦的妻子王氏正在给婆婆喂药,看到丈夫的样子,手一顿,轻声问道:“大夫可有说什么?”
张锦摇摇头,对妻子说:“我来吧,你也累了,快去歇歇吧!”
“妾身不累,”王氏柔声说。
“去歇歇吧,等会孩子还要你照顾。”张锦说道。
王氏这才不再坚持,把药碗递给丈夫,说:“那妾身去看看孩子。”
张锦等王氏走了后,又给母亲李平喂了半碗药,然后就把屋里的下人都撵了出去,亲自在床头守着母亲。
李平浑浑噩噩的睡了很长时间,缓缓睁开眼,就看到正在床边的儿子,不由叫道:“锦儿。”
张锦看到母亲醒了,忙说道:“娘,您终于醒了,可吓死儿子了,您感觉怎么样?儿子这就让人去给您熬药。”
李平看着眼前急切的儿子,心里叹了一口气,她在这世上,终究还有一个真心关心她的人。
想到她马上就要离开了,李平不由说道:“锦儿,不用了,娘要走了。”
张锦顿时脸色煞白,说:“娘,您胡说什么,您只不过是得了一场病,很快就会养好的。”
李平轻轻的摇摇头,她自己心里明白,从开春起,她的身体就一天天虚弱起来,再加上系统提醒能量不足,她就知道在这个世上她呆不久了,所以也不愿意自己唯一的亲身儿子再为她操劳,就说道:
“锦儿,不用忙乎了,娘知道,娘的身子已经不行了,你也不用难过,娘不是死了,娘只是要去另一个地方了。”
张锦听了,不但没有被安慰,反而更伤心,说:“儿子十岁的时候,爹就去了,如今娘又要走吗?”
李平看着很是脆弱的儿子,心也不由痛了起来,伸手拉着儿子的手,安慰道:“娘真的只是到另一个世界,你如今大了,也聪明能干,还娶妻生子了,娘也放心了。”
张锦心里难受,可却不想表现出来,让他娘担心,想起大夫说的,就问道:“那娘,您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只要儿子能做到的,儿子一定会为您达成。”
“未了的心愿?”李平喃喃的念叨。
她唯一的心愿,就是重新回到现代,她真的在古代呆怕了。
当初林清帮她吓唬了一下她丈夫,她丈夫顿时收敛了许多,和她安稳过了几年,这才有了锦儿,可没几年,她丈夫对她新鲜劲过去了,就开始拈花惹草,虽然没有宠妾灭妻,可通房姨娘一样也没少。
如果放在别的女子身上,可能觉得反正都有长子了,那些通房妾室又翻不起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甚至还有贤惠的,主动给丈夫再送两个通房,反正都有了,也不在意再多一两个,还能捞个好名声,可对于李平来说,却只觉得恶心。
不过好在她的丈夫去的早,李平只和他虚与委蛇几年,就解放了,外人觉得她丈夫早早的因病去世可怜,可只有她知道,她宁愿守着儿子一个人过。
如今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也从公公手中接过张家和张家的生意,又已经娶亲生子,她也没什么担心的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这一世去世后,会不会又被这个该死的系统丢到古代。
那个系统可是说,只要她存不够积分,就得一直做任务,如今,她可不是当初那个天真的少女,觉得穿越是一件多幸福的事,如今的她只想回家,老老实实的上她的大学!
可问题又转回来了,要想回家,就得有积分,要想获得积分,就得攻略书中的人物,可那本书中总共就那几个人物,活到现在的,就三个,一个是当今太后,一个是当今圣上,最后一个是太傅林清。
太后和圣上想都不要想了,她在这里呆了四十年,已经完全明白什么叫皇权了,别说攻略,刷好感觉,这两人她连靠近都别想。
而唯一能靠近的,就是太傅林清,如今太傅林清已经请辞回乡,凭她是亲戚的身份,倒也不是见不着,可想到当初在林清那受的挫,李平不由打退堂鼓,不过想到能回家,李平还是决定最后试一试。
李平对儿子张锦说:“你去取些笔墨纸砚来,娘要写封信。”
李平虽然不知道她娘要写什么,可也猜到肯定与心愿有关,连忙对外面叫了一声,等丫鬟进来,让去书房把他常用的笔墨纸砚拿来。
过了一会,丫鬟匆匆端着笔墨纸砚回来,李平要硬撑着起来,张锦忙扶起他娘,把他娘扶到旁边的桌子上,说道:“其实儿子可以代写的,娘何必起来。”
李平摇摇头,说:“还是娘亲自来的好,再说,有些事,你知道了也不好。”
张锦奇怪的说:“儿子都不能知道?”
李平点点头,说:“娘要写一件大事,给一个重要的人,越少知道越好,不让你知道,也是为了你好。”
张锦知道他娘素来不会骗他,闻言说道:“那娘您写,儿子在旁边照顾你,不会看。”
李平点点头,硬撑着身子写了几句,然后折起来,放到信封里,用红蜡封好,就累的气喘吁吁的。
张锦见了,忙扶她娘上床。
李平躺在床上,把信递给儿子,说:“你把这封信送到林家,交给娘的表哥,你的表舅林清。”
张锦刚要接信的手直接顿住了,不敢置信的说:“娘,您说您要把这封信交给谁?”
“太傅林清,”李平重复道。
张锦觉得自己下巴都快掉了,虽然林太傅确实和他娘有关系,关系还不远,因为他娘和林府族长夫人是亲姐妹,是他亲姨,他还经常去林家见他大姨,可对于太傅,他还是很陌生的,不仅是因为他这个表舅常年在京城,更是因为他表舅是太傅,可是皇帝的老师,而且在他表舅没辞官之前,可是尚书啊!
李平撇了儿子一眼,说:“他官再大,也是你表舅,难道还会撵你不成,再说,娘在信里,也没写什么不妥当的。”
李平如今完全没有想勾搭林清的意思,当年她风华正茂的时候林清都不多看她一眼,何况她现在都已经病入膏肓了,她不过想说一件事,一件对两人都有利的事,看能不能最后博一博而已。
张锦听了,觉得也是,大家都是亲戚,哪怕他身份低,以他娘和他那位表舅的母亲李氏同出自李家,想必他那位表舅也不会撵他出来,实在不行,还有他大姨呢!
想到这,张锦收起信,让丫鬟叫来夫人,在他娘这守着,就拿着信往林府去。
张锦到了林府,想了想,还是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去老宅找了他大姨小李氏。
小李氏本来还觉得她妹妹突然写信给小叔是胡闹,可听到她外甥说这是她妹妹临终的心愿,顿时留下眼泪,拿着信就起身带着张锦往隔壁林清的宅子走去。
哪怕她妹妹是胡闹,作为大姐,也得豁出脸面替妹妹完成最后一个心愿。
林清刚从书院回来,还没进家门,就被他大嫂堵了个正着,正奇怪他大嫂有什么事,就看他大嫂递给他一封信,他大嫂倒也没多说什么,就说这是她妹妹交给他的,并且说这是她妹妹的临终心愿。
林清满头雾水的接过信,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和她八竿子勉强打的着的亲戚,病危时居然会想着给她送信,不过看到旁边他嫂子期待的眼神,林清决定还是看看,毕竟人家都快去了,只要是不是很为难的事,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毕竟也是亲戚。
林清想着反正他和那位表妹也没什么,也不用避嫌,就直接当着他大嫂面,把信拆了,然后从里面拿出,看了看,这一看,林清直接愣住了。
然后猛然转头,问那位送信来的表外甥,说:“你母亲现在在?”
“家母正在家里,病的下不了床,所以信才由外甥送来的。”张锦低声说道。
林清转头看着大嫂,说:“大嫂可要去看看妹妹,不如我送大嫂去。”
小李氏看到林清严肃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她妹妹在信里写了什么,她小叔想去亲自问问,不过他小叔一个男人登寡妇的门肯定不行,所以才拉她陪着,忙说:“我正好要去看看妹妹,有劳小叔了。”
林清直接让门房去里面随意拿了两件贵重一点的东西当礼物,就带着李氏和张锦,乘马车去了张家。
到了张家,想到李平身子只怕撑不了太久了,林清和小李氏如今年纪也大了,也不上避讳,直接就去了后院。
到了后院,小李氏先进去,和自己妹妹说了一会话,然后就抹着眼泪出来,说她妹妹想单独见林清一面,有一件事想要托付。
虽然有些不和规矩,不过如今李平已经油尽灯枯了,身为儿子,张锦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请了林清进去,然后把屋里的丫鬟都撵了出去,亲自在外面守着。
林清进去后,就看见躺在床上,已经面色灰败的李平,问道:“你真的知道未来的事?”
李平看到林清,如今她就要去了,索性也不隐瞒,直接说:“其实我来自后世。”
林清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叹了一口气,他倒是没想到,他亲戚中,居然还有一个穿越的,在看到信时,他就在想这个到底是重生还是穿越。
李平看着林清,说:“表哥这是不相信表妹说的。”
“我相信,”林清淡淡的说:“我看的出,你没有说谎。”
李平听了,松了一口气,接着说:“我知道许多关于表哥的传说。”
“我的?”林清听了,有些疑惑,他在后世,从来不曾听说过自己。
李平点点头,说:“在后世,也就是我们那个时代,表哥是个很出名的人,恩,当然也不能这么说,反正是个名人就是了,就和萧何、诸葛亮那样的出名。”
身为理科生,李平努力的巴拉巴拉自己那点皮毛都算不上的历史知识,好容易找到两个差不多的当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