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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找到她。
一声微弱的呼喊传了过来,付清欢为之一振,随后屏息去听,却又只听到呼啸的风声。
王琰却猛得站了起来。
付清欢知道自己没有听错,这时又一声喊声传来,付清欢这一回听清楚了,是封隐在喊她的名字。
“这不可能!”王琰有些不敢置信地喊道,“这里明明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你过这里不会有人发现的!”
付清欢微微一愣,王琰这话显然不是对她的。
也就是,这阵法内,还有第三个人?
毫无疑问,那个就是帮助王琰驱动阵法的人,付清欢心里有些兴奋起来,如果这个人就是『操』控一切的神秘人,她不定就能趁此机会捉住他。
“按照常理来是不会的,”付清欢听到一个陌生的男声,那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但是如果两人心意相同,就能感觉得到。”
“心意相同?”王琰仿佛听到了什么大的笑话,“付清欢,你究竟是给隐哥哥灌了什么『迷』汤,还是给他下了什么蛊?”
封隐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她几乎能听到封隐的咳嗽声。付清欢听着两饶对话,一个念头忽然从她的脑海中浮出来。
“我差点忘了一件事,”付清欢感觉到阵法的力量更为强大了一些,但自己身上的力气却不减反增,“你听过血契么?”
“血契?”王琰不解,转而问另一人,“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原来是血契,真没想到一向自私的封隐会做出这样的事,”那男子仿佛也有些吃惊,“那是将两个饶『性』命捆绑在一起的秘术,不是蛊,但却比蛊更为牢靠。缔下血契的两个人,同生同死。”
“也就是,她要是死了,隐哥哥也会一并死去?”王琰的声音拔高了一些,终于忍不住冲到付清欢面前,想要扬手扇她,但是付清欢却听到了动静,勉强抓住了她的手腕。
付清欢疼痛难忍,但是王琰连日吸入了不少的催命香,身上也没什么力气,一时之间竟挣脱不了她的禁锢。
封隐的喊声已经近在身边,但是付清欢却什么也看不到,封隐也看不到她。
付清欢浑身都在颤抖,她卯足了劲喊了一声“我在这里”,结果喊到一半便被一只手扼住了咽喉。
那只手冰冷而有力,应该是属于那个男人。
“你要掐死她?可是这样的话隐哥哥也会跟着死的!”王琰的声音带着几分惊慌。
“那不正好吗?省的我再费心思去弄死封隐。”男人犹自笑着,掐着付清欢的手一点一点收紧。
付清欢想要用双手拉他,手上却使不上力,只觉得肺部的空气一点一点被抽走,胸口仿佛被灼烧般痛苦。
付清欢一想到就这么被掐死,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不住,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付清欢忽然站了起来,抬腿往前一踢,原本踢的不重,但那男人居然就这么松手了。
“你快点跑,”原来是王琰从后面帮着把那男人拉开,“快点呼救,快点!”
但下一秒付清欢便听到了王琰甩自己地上的声音。
“你急什么,她魂飞魄散,封隐不过是一死,你们下辈子还是可以在一起,黄泉路上也可以做个伴,但是她生生世世都不会再出现了。”
“但是隐哥哥好不容易才坐上今的位子,我不能让他前功尽弃。”
“功名利禄转头空,你在意这个做什么。”那男子有些不耐烦,却分明感觉到阵法的力量骤减,脸『色』不由一变,“你做什么!要是这个时候撤阵你会被阵法反噬,到时候先死的是你自己!”
付清欢见他们争执,随即又拼着喊了一声,她几乎都已经听到封隐的脚步声停在身后,但就是什么都看不见,眼泪不禁更加汹涌。
她知道封隐一定是听到了自己的呼声,因为他也回应了她,但是两个人之间仿佛隔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我算是明白了,原来你一直都在利用我,”王琰倒在地上,冷冷地看向蒙面的男子,“你只不过想借我的手害死隐哥哥。”
王琰的声音有些绝望。
“原来你还不傻,”那男子冷冷一笑,“不过现在想到也晚了,别忘了这个阵法是我帮你催动的,而且就算力量减弱阵法也不会消失,只要我在加点力气,你一样……”
那男子话音未落,整个地面忽然都开始震颤起来,付清欢只觉得自己身上的痛楚骤然一减,哀嚎的阴风也一下子平静了不少。
付清欢刚刚站起来反抗的力气又消失无踪,她只觉得两腿一软,整个人都倒了下去,但下一秒又被一双强劲的手臂给托住。
“你怎么样了?”封隐惊魂未定地搂着付清欢瘫软的身子,见她脸上泪痕涟涟,心里不由一紧。
“你是什么人?竟能破得了七煞锁魂阵?!”那男子见势不妙,随后往后退了一步,目光依然不甘地看向封隐。
“这阵法一怕八字全阴之人,很不巧我八字全阴又命带七煞。二怕驱阵者意志不坚。”封隐这话时看向倒在地上的王琰,“显然这阵法的主人不想再继续下去。”
“好你个封隐,既然这回害不了你,那我们下番再交手。”
封隐见他要逃,长眸当即一窄,“来人,捉住他!”
那人却只是轻笑一声,转身进了旁边的梅花林,封隐正准备把付清欢交给旁人自己去追,却忽然感觉怀中的分量一重,付清欢竟整个儿昏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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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少了一魄()
封隐见付清欢昏了过去,脸『色』骤然一变,“太医!”
那太医几乎是连滚带爬着过来的,他听封隐咳血才赶来,结果来了以后封隐根本不理睬他,还在这空无一饶御花园里大喊王妃的名字,更诡异的是这里刚刚明明什么都没有,结果一转眼就平白无故出现了三个人。
“回禀王爷,王妃只是惊吓过度又体力耗尽,昏睡过去了。”太医战战兢兢地回完话,见到封隐抱起付清欢转身就走,忍不住又跟了上去,“王爷,听您刚才咳血……”
“本王无事。”
“隐哥哥……”王琰整个人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浑身抽搐,仿佛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楚。
封隐这才把付清欢交给一旁的玄武,走到王琰的身边,蹲下了身子。
王琰眼里含着泪,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她想伸手去触『摸』封隐的脸庞,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对不起……”王琰话未完,便感觉封隐拉住了她的手。
封隐的体温一直很低,但王琰现在身上却如同死尸一般没有任何温度。所以对他来,封隐的手是温暖的。
“你知道催命香的事了?”
“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王琰泪雨滂沱,“哪怕你要我的命,我也不怪你,我知道你只是不想看我痛苦下去,我知道……”
王琰口中咳出一大口血来,嘴唇翕动了一下,却连话都不清楚了。
“不是你的错,”封隐还想抿了抿唇,目光复杂,但是却不知什么。他知道自己欠王琰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也没有机会再偿还,“你还有什么想交代的吗?”
王琰嘴唇颤抖,狠狠吸了一口气,双眼盯着封隐闭了闭,随后又勉强睁开。
封隐心中一震。
这个动作他有多久没有看到了?他幼时被父兄冷落,只有王琰肯一直陪着他,每次闯了祸,就算王琰想承担责任,但是受罚的人却总是他。
那个时候他安抚她,便是像这样,用力地眨一下眼。
“我会好好的。”封隐心中如被巨石撞击一般,又痛又沉。
王琰用最后一丝力气扯了扯嘴角,最后闭上了眼睛。
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目睹了长公主死去的一幕,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过问封隐如何处理后事。
“传朕的旨意,予以长公主厚葬,行最高规制。”
封隐将完全冰冷的身躯轻轻抱起来,他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抱过这个追随了她十几年的女子,如今才发现,她竟然消瘦至此,当然,那和他的香也脱不了干系。
回到马车上,封隐接过付清欢温热的躯体,眼中忽然就是一热,“回王府。”
幸好他来得及时,幸好,她还活着。
封隐心翼翼地把她抱在怀里,一手探到她的裙下,确定没有血迹后,不由轻轻舒了口气。
他倒不是担心这个孩子,他怕的是产给付清欢带来的伤害。
付清欢的眉头紧紧蹙着,封隐试着帮她抚平,却如何也无法成功,只得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静默着回到了王府。
回到王府,蒋大夫已经提前待命。
“王妃的脉象有些奇怪,”蒋大夫皱眉道,“身体看似没有受伤,但是脉象却比先前虚弱了不少,但是王妃体质一直很好,怎会忽然变得虚弱起来?就好像……”
“就好像被人抽走了部分魂魄。”明月走上了前,在封隐的示意下把上了付清欢的脉搏。
“应该是少了一缕地魄,”明月皱了皱眉,“地魄是人死后与地府维持联系所用,可以记因果,如果没有地魄,人死后就无法魂归地府,只能再别处游『荡』,不能转世投生,王妃是不是被困在了七煞锁魂阵?”
一旁的玄武对她点零头。
“那个『操』纵阵法的是何人?”明月的脸『色』有些凝重,“这七煞锁魂阵虽是分离的三魂七魄,但是王妃独独少霖魄,可见那人是有意想收王妃的魂魄,而且还有些道校”
“施法的是琰儿,”封隐的神『色』有些复杂,“但她并不是凭一己之力设阵的,有一个人在暗中帮衬着他,但是那人跑了,琰儿手里并没有什么收集精魄的器皿。”
“那就是另一个人所为了,”明月低头想了想,“巫族已灭,究竟还有谁能有这样的能耐,可以设下这样狠毒的阵法?”
“会这些的并不只有巫族人。”
“但是除了精通此类的巫族以外,千兰鲜有这样的高人,更何况那人不远千里到这里来,就为了害王妃,这一点未免太匪夷所思,王妃又怎会得罪那边的人……”
封隐心里清楚,付清欢是千兰人,但是如果那人也知道这件事,那就未免太过蹊跷了。
会是谁呢?封隐把跟付清欢接触过的,并与千兰能扯上关系的人,一个个地想了一遍。
“她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回王爷,王妃的昏睡只是应疲劳所致,并没有大碍,睡上几个时辰自然就可以醒了。不过,”明月补充了一句,“那丢失的地魄必须要找回来,不然等王妃百年,会难以投胎,只能做一个终日游『荡』的亡魂。”
封隐拧着眉,看着床上的人一言不发。一想到先前的凶险,他的眼神便变得更为锋锐冰冷。
只可惜让那个该死的男人跑了,不然封隐真想把那个人抓回来,一刀一刀凌迟至死。
“对了,晚晴呢?”明月朝房内环视了一圈,“她不是和王妃一道入宫的吗,怎么不见她回来?”
封隐这才发现少了个丫鬟,他刚刚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付清欢身上,哪会注意到一个丫鬟的下落。
“我听侍卫,御花园外曾传来过一声女子的尖叫,那可能是晚晴发出的?”玄武道。
“还不去找人,”明月有些责怪地道,“既然都发现人不见了,怎么就这么一声不响地回来了?”
“我已经吩咐人去找了。”玄武有些委屈。
明月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去门口看看,不定那丫头马上就回来了。”
玄武犹豫了一下,旋即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门外,从西北吹来的冷风让两人皆是一抖,明月缩了缩身子,往外走了两步,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周将军?”
周鑫原本想要离开,但是既然被叫住了也不好不做回应,只得回身对她点零头,清俊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方才看到王爷匆忙带着王妃回来,所以就来问一问情况怎么样了。”
他这话问出来有些逾矩,明月犹豫了一下,便了句“没有大碍,睡一会便好了。”
周鑫颔首,随机转身上了一旁的马,“告辞。”
明月看着周鑫骑马离开,不由轻轻摇了摇头。
早在隐王府被监禁之时,她就看出了这名年轻将领的心思。
玄武也看出了些苗头,却没有破。
“这事既然和朝云殿有关,不妨就从这一点出发去找人。”明月有些担忧地朝外张望了一下,“那丫头一点拳脚功夫都不会,真是让龋心得很。”
“那我再带人亲自去找找吧。”玄武道。
明月点零头,随机转身回到房内,还没走进去,便见芙蓉低着头走了过来,看样子是来找封隐或者付清欢的。
“这么晚了,你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我们家夫人发烧了,听蒋大夫在这儿,便来请大夫过去看看。”
明月把门打开一条缝看了看,却见封隐握着付清欢的手,静静地坐在床头,蒋大夫正坐在桌边写着『药』房,随即又把门给合上了。
“蒋大夫现在正忙着,等他这边忙完了便会过去,给你们夫人熬些退烧的『药』,再用冷『毛』巾替她敷下额头降温,蒋大夫应该很快就能过去。”
蒋大夫现在在为谁而忙,芙蓉心里当然清楚。要不是因为红玉这会真的烧得厉害,她也不会跑来碰钉子,但是明月这么好声好气地跟她话,她又不能闹腾,一时之间急得眼睛都红了。
“明月姐姐……”
“嘘,”明月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心想这丫头平日乖巧,今晚怎么就这么不懂事起来,脸『色』顿时就有些不悦,“了让你等着了,又不好刻意拖着蒋大夫不让他给红玉夫人看病,你急什么?先回去照顾你家夫人才是要紧。”
芙蓉当即就红了眼,应了一声后跑了回去。
明月摇了摇头,轻轻推门走进屋子,恰好这个时候蒋大夫写好了『药』方,明月把红玉的事情跟他了,又把『药』方收起来准备叫人去抓『药』。
“去打些热水吧。”封隐看着付清欢脸上泪迹斑斑,衣衫又被冷汗浸湿,心想她这么睡肯定不舒服。
明月依言打来热水,正准备替付清欢擦身,封隐却接过了帕子,亲自动手。
明月随即退出了屋子。
封隐将她的衣衫剥落,看到付清欢原本无暇的身子上有多了几处伤痕,心里一点点收紧。这些伤痕,有些是因为他才留下的。
房内的炉火烧得很旺,封隐帮付清欢把身上擦了个遍,随后又亲手替她换上了衣物,正准备自己也去沐浴,却听到她口中吐出一个他从未听过的名字。
“梁禹尧……”
第174章 回忆(上)()
“梁漠——”付清欢从片场室内走出来,厚厚的羊绒围巾裹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乌黑清亮的眼睛。
斯文俊美的男人微笑着站在院子里,轻轻拥住从屋子里跑出来的女人,温柔地吻了吻她『迷』饶眼角,随后转身搂着她的腰走进车里。
车内的暖气很足,付清欢摘下围巾,笑着凑过去回吻了下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
“被关了半个月禁闭,盒饭吃得快吐了,我今要去吃大餐!”
“清欢想吃什么大餐?法料还是日料?”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