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定。”
付清欢觉得肖鹏对封隐的态度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心里暗暗祈祷两人的关系不要产生裂痕。虽说这个肖鹏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肯定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听说承奚郡这几天也闹起来了?要知道巫蛊这东西可是北陵人极为忌讳的,不知道王爷准备如何处理这件事?”肖鹏又亲自给封隐斟了一杯酒。
封隐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本王已经派人去处理了,肖大人不用为此忧心。”
“我也是为了王爷想,毕竟那是王爷的封地。”
付清欢夹菜的动作一顿,觉得肖鹏这话听着有些刺耳。
“三人成虎,肖大人不用为谣言所影响。不过是几个无能鼠辈企图兴风作浪,不用多加理会。”
“没事就好,”肖鹏笑了笑,“下官是一心向着王爷的,王爷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我知道你向着本王。”封隐淡淡的笑意不达眼底。
“隐王爷一心为北陵,劳苦功高,我也敬您一杯!”肖豪也站起了身子敬酒。
付清欢仍旧是从头到尾保持了沉默,封隐同肖家父子喝了不少酒,但并没有再像昨晚那样喝醉,回到房里歇下的时候,付清欢有些心事重重地望着床板。
“在想什么?”封隐把她搂到怀里,轻轻嗅着她发间的香气。
付清欢没有立刻作答,她想的是白天看到的那个女人,一个大胆的猜测被她放在心里,不知道要不要和封隐说。
“临走前要不要和詹道华去告个别?”
“你若要去,我陪你一起,反正路过。”
“你之前千方百计也要找到他,现在怎么就这么不把他放心上了,是因为你母妃的事情已经水落石出?”
“他的话我仍不尽信,以后我有的是机会慢慢深究,现在当务之急是去蜀川平叛。”封隐顿了顿,“怎么,你从他身上发现了什么线索?”
“没什么,”付清欢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如果她的猜测没有错,这或许今后能够成为获得自由的筹码,何况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只是觉得那样的答案也有可信度。”
“你也觉得我母妃是自愿赴死?”
“为什么不能相信,”付清欢轻声说道,“如果活着会成为心爱之人的负累,当然会考虑为他牺牲。”
“我不信,”封隐的语气加重了几分,“我母妃不可能为了那个男人去死。”
那个男人?这还是付清欢头一回听封隐这么称呼先皇。
“你就这么讨厌你的父皇?”
封隐闻言稍微平静了一些,“我只是觉得这个代价太大了。”
“这世上比性命重要的东西多了去了。卒相与欢,为刎颈之交,义重;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情重;君子死而冠不免,尊严重。”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般重情重义?”他轻轻吻上她的侧脸。
“可能是因为你自己太薄情寡义。”付清欢笑着揶揄。
“我哪里薄情寡义?”封隐挑眉。
“你的那些女人一夜承欢便香消玉殒,这不是你薄情又是什么?”
“那是她们的荣幸。”
“真是狂妄自大。还有那个穗儿,是不是也被你设法弄死了?”
“她是端木莲的人,我犯不着为了个下人影响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封隐眼角染上了几分笑意,“怎么,你还在为那事吃味?”
“没,我只是觉得她真是幸运,没有步那些可怜女子的后尘。”
“我说过,如果你介意,我以后可以不碰别的女人。”
“我不介意。”付清欢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那我介意,这样可满意了?我对别人薄情,只对你深情,这样可好?”封隐将她搂紧了,低头吻住她的耳珠,便感觉怀中的人轻轻一颤。
付清欢一时竟无言以对,她不晓得封隐竟然也会对着她讲情话。
封隐眉目英俊且耐看,黑暗中他的五官深邃而迷人,目光暗藏凌厉,却似乎又有些微妙的情绪在里面晃动着。
付清欢犹豫了一下,随后把头靠在了他的胸膛,合上了双眼。
封隐有事欺瞒她,这点毋庸置疑。她说过她终将离开,可是他的柔情如同一个黑洞,一点点将她向往自由的心吞噬进去,付清欢有些恐慌,生怕自己最后被那点披着虚假外衣的感情所蒙蔽,最后被他束缚。
换做是从前,她肯定又会因为重重心事难以入眠。但在封隐怀里,她就算再心绪不宁也能安眠。
第二天一早,付清欢起来时并没有看到封隐,直到她用完早饭才知道,封隐让她一个人先上路,为了安全起见,还让她换上了男装。
付清欢习惯了封隐的做事风格,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人捎了口信给费良,告诉了他自己的去向,并支付了一笔银钱作为佣金,让他去查那个中年女人的来历。
坐马车速度不比骑马,因此她连住店的时间都没有,除了解决基本的生理需求,其余时间都在马车上度过。
付清欢找不到事情做,只得靠着马车睡觉,实在睡不着了,便闭着眼睛在脑海里温习那张穴位图,打算过段时间伤好了再好好把这些东西学好。
入夜,马蹄声和车轮声不绝于耳,付清欢被颠得有些难受,撩开车帘看了看外面,看到的只是一大片竹子,只得努力让自己睡着。
正当她好不容易酝酿出了点睡意时,马车忽然一停。
第70章 谣言()
付清欢顿时警惕地握紧了腰间的弩,却听到赶车的人恭恭敬敬地说了句“王爷”。
封隐跳上马车,坐到她的身边搂过了她,眼底透着浓浓的倦意。
他仍旧穿着黑色的袍子,在黑暗中穿行的样子如同妖魅。
“哪里受伤了?”付清欢嗅到了血腥味。
“那不是我的血。”封隐闭上了眼,把头轻轻靠在了付清欢的肩上。
付清欢看出他累极,便也没有多问,两个人就这么在马车里靠着睡了一夜,天亮的时候刚好到了蜀川城外一处供江湖中人歇脚的饭庄。
“你这几天去做什么了?”付清欢搁下碗筷,连日来的颠簸让她没有什么食欲。
“找些人安插到义和军中去,”封隐结了账,“那义和军的首领原先是个山寨头子,成天只会打劫勒索,也没有几亩地,自然也不用缴多少田税,结果这一回他却忽然做了这么件大事。”
“你怀疑这次的民间叛乱是有人在幕后主使?”付清欢压低了声音。
“嗯,”封隐点了点头,“一个连一两百个土匪都养不活的废物,怎么可能指挥得动几千人的义军。那些参与义和军的人大多是蜀川当地的百姓,平时对土匪都有怨言,这次居然甘愿听那些土匪指挥,这说明有人让他们相信跟着土匪就能找到出路。”
“那煽动叛乱的人会是谁?”
“不管那人是谁,他真正的目的绝对不会只是简单的钱财,蜀川和陵安中间只隔了一个丰城,而蜀川又是纳税重地,要是叛军成了气候,陵安也会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
“所以说他真正的目标是陵安,或者说是整个北陵?”
“那点人手成不了什么气候,但是现在承奚郡出了巫蛊之祸,有心人便会利用这事散布谣言,然后把事情变得更为复杂。不明真相的百姓便会受到蒙蔽,成为他们手里的工具。”封隐起身,让付清欢换乘另一辆马车,而先前的车夫带着自己的马歇息去了。
“什么谣言?”
封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带着她回答了马车上,这才缓缓开口。
“有人说,轩儿的皇位得之不当,而我是帮凶。正因如此,所以北陵才会天灾不断,这是上天对北陵的惩罚。”
付清欢侧目,“这话说得奇怪,皇上明明是顺位继承人。”
“但是谁当皇帝是由遗诏决定的。”
“可是先皇立遗诏的时候旁边不是应该有许多大臣吗?”
“当时床边确实跪着许多人,但是离父皇最近的人是我。他的手已经无力握笔,是我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写下遗诏的。”
“那也没什么错,北陵一共就这么几个人有皇位继承权,太子病逝,大皇子全家被处死,除了你跟二皇子,能够继承皇位的就只有当今皇上……你的意思是,那些人是二皇子的人?”
“我二哥不会有那个心思,他从来都是淡泊名利的人。”封隐摇了摇头,“幕后主使另有其人。”
“那些人打着什么旗号?”
“现在自然是嚷着赋税过重,但很快他们就会把真正的用意表现出来,刚那些信息也是我的探子提供给我的。蜀川一共有五千驻军,虽说在数量上是叛军的两倍,但是叛军大多都是百姓,双方不能贸然开打。”
“我倒觉得可能是别国的人煽动的叛乱,”付清欢沉思道,“毕竟北陵如果产生内乱,受益最大的肯定是别国。”
“你说得很对,但是眼下能跟北陵相抗衡的只有千兰和南诏,你觉得哪边的嫌疑比较大?”
“千兰。”付清欢肯定地说道,“端木莲还没回到南诏,他也不会现在跟你撕破脸,而端木横溢更不像是会挑唆别国内乱的人,所以千这事更可能是千兰的手笔。”
端木莲看着为人正派,但是过河拆桥这种事他绝对做得出来,端木横溢的淡泊也不知是真是假,你想得太过简单。”封隐顿了顿,“不过你的结论没有错,这事千兰的嫌疑更大。你一定不知道,你骑马受伤的那段时间里,王琰一直时不时陪着南宫怡静。”
“她作为长公主,帮忙陪同使臣并没有什么问题。”
“话虽这么说,但是我父皇立遗诏的内情知道的人并不多,而王家便是其中之一。”
“如果这事王家真的耶参了一脚,那他们便是通敌卖国,你先前那套欲加之罪的说辞就没有必要。”
“怎会没有必要呢,”封隐的笑意泛冷,“就算王家想傍上的是千兰,我也会让他们坐实勾结南诏的罪名。”
“你想借此试探千兰的态度?”
“如果要说王家与千兰有染,千兰可以弃卒保将拒不承认;但是如果王家的罪名是勾结南诏人,端木莲便会配合我除去王家,千兰若是想要出手相救,也必定脱不了干系。”封隐转头看向付清欢,“端木莲离开陵安前我赠给他的匕首里,藏着一封信,那便是王家通敌的罪证,要不了多久,端木莲便会把设法那封信公诸于众。”
“可是真正的难题是秦家。”
“我会这么说是因为秦家手上有兵权,王家出事,秦家不会坐视不理,手握重兵的家族被扣上通敌的罪名,那兵权自然保不住。”
“但是秦家不会坐以待毙,所以只要他们有反抗的意思,所有人都会觉得秦家想谋反。”付清欢顿了顿,“但你说过北陵大半兵权都在秦家手里,你就不担心真的打起来会让北陵元气大伤,让别国有机可乘吗?”
“我们现在,不就是去让他们放弃这样的心思吗?”封隐勾了勾唇,璀璨的蓝眸别致而妖异,让人有些移不开目光。
等到付清欢意识到自己在盯着封隐看时,他灼热的唇已经贴了上来。这个男人太过迷人,让她不可避免地被吸引,他的唇他的手他的眼神,都带着充满危险气息的诱惑。
付清欢有一种错觉,一种被操控的错觉。
马车里的温度一点点攀升,封隐的手掌稳稳地搂着她的腰,马车边行边颠簸着,两人就这么深吻厮磨了整整两个时辰,难舍难分,直到马车停在了蜀川的城门口。
第71章 男宠()
封隐这一回没有带着斗笠,他出现在蜀川名正言顺。
邰兴早就带了属下在门口等候,见到封隐下车,众人全都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付清欢坐在马车里没下来,她和封隐同坐一辆马车,身上又穿着男装,旁人见了难免会有些想法,更何况她这会的嘴唇还肿着……她实在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幸亏封隐也没有叫她下来,而是跟邰兴稍微说了两句话,然后重新坐到了马车上。
她偷偷拉起了车帘一角,却发现城门只开了半扇,一大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守在门口,整个蜀川都处于戒严的状态。街上的人并不多,百姓们都觉得城内随时都会打起来,惶惶不安不敢出门。热闹程度甚至不必丰城,完全看不出北陵第一城的风采。
“你说的不错,这个太守确实是个老实人,”付清欢微笑道,“王爷亲临,他也不知道准备什么豪华的车驾来接。”
“在蜀川当太守,中饱私囊必能赚到无数钱财,父皇也明白这一点,才让他来看的这块地方。”
两个人说了一会话,马车便来到了太守府门口,这回付清欢不想下来也得下来,幸好她的嘴唇已经让人看不出什么端倪了。
太守府门口也是壁垒森严。
邰兴从后面绕过来,看到付清欢也是一愣。
“这是我的随行书童。”封隐本想说亲卫,但是付清欢那身板说是侍卫,只怕要笑掉别人大牙。
付清欢原本垂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忽然感觉有人正盯着自己瞧,抬头便对上一双深沉的眸子,心里不由得一愣。
那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貌不惊人,一双眼睛却十分有神,他站在邰兴的身后,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复杂,而且看样子还是认得她的。付清欢面色不变心里却疑惑,她可不记得自己在这个地方会有什么熟人。
封隐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是等他转过头时,那男人已经低下了头,一脸的恭敬。
“这是下官的从事苏笑生。”邰兴见状给封隐做了个介绍。
“见过隐王爷。”名叫苏笑生的男人上前给封隐行礼。
封隐点了点头,目光在他身上稍作停留便移开了。
邰兴邀封隐入府,封隐便示意付清欢跟着,于是众人看付清欢的眼光变得更为复杂,还多了几分暧昧。
付清欢心里哀叹,看来这男宠的帽子她是戴定了。
而因为她的“男宠”身份,邰兴叫了个丫鬟把自己领到一边休息去,而封隐则跟着他们去厅里谈话。
正当付清欢想着自己和封隐谁更吃亏时,走在前面的丫鬟忽然冷冷出声,“你就在这儿歇着吧。”
付清欢这才发现丫鬟给她安排的是一间下人住的屋子,虽然说她一个人住,但是这周围进进出出的都是府里的下人,再加上蜀川的太守府远不及肖鹏那豪宅阔气,付清欢顿时觉得落差有点大。
“姐姐留步,”付清欢叫住那个丫鬟,“我赶了几天路,一直没好好吃东西,现在觉得有点饿了……”
“我叫人去给你拿。”那丫鬟的态度有些恶劣,似乎是觉得付清欢身为一个男人这个样子很卑贱。
付清欢没法解释,只得自己进屋子去整理行李。
其实她也没带多少东西,戚无垠给她的弩,蒋玉清给她的药,端木莲给她的扇子,几张银票,还有她自己绑在腿上的一把匕首。等到那丫鬟拿了一碟冷馒头过来时,付清欢正对着镜子看额头上的伤。
疤已经脱了一大半,放点碎发下来恰好能够遮住。
而那丫鬟却以为她在对着镜子搔首弄姿,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砰”地一声,碟子被放在桌子上。
“好好待在屋里,这太守府可不是你可以随便乱跑乱闯的地方。”
付清欢只得忍着。
房门被关上,付清欢拿了一个馒头咬了一口,却发现这馒头硬得咬都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