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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走开一会的未末却去而复返,身旁还跟着一个穿着红衣服的丫头。
“果然是跑到这儿来了呢!”那丫头一边指着梅花鹿,一边仰头跟未末着。
未末却先到池边跟付清欢道了个歉,“很抱歉打扰到王妃沐浴,这头鹿忽然跳过了篱笆跑到外头来,我这就把它请回去。”
“请?”付清欢有些不解地看了看那头鹿,又转头去看未末,她原本以为未末的会是赶回去。
“千兰一带供奉的神灵是巫族圣女,而梅花鹿便是传言中圣女身边的神兽,因此在千兰梅花鹿也是被奉为神明的象征。这西凉谷的梅花鹿在这里生活了起码有百年,为了防止被人误伤,未家人都会把鹿群生活的地方圈起来,红儿跟我丢了一头鹿,所以我才找到这里来,还请王妃见谅。”
“这鹿还是鹿群里最好看的一头,家主你瞧她脖子这边还有块梅花状的红『色』胎记。”被换做红儿的丫头跑上前,动作轻柔地抚了抚那块胎记。
那红儿边边把鹿往那林子引,付清欢看那鹿回头望了自己一眼,一双眼睛亮的仿佛会话,她便不情不自禁地穿了衣服,一起跟了上去。
穿过这一片树林,眼前时一片芳草铺成的陡坡,顺着坡路下去便是一片广袤的草原,数以千计的梅花鹿在这块地方悠闲地进食散步,清晨的阳光为整片大地镀上一层安宁。
平原和坡路的交界处围着半人高的竹篱,这个高度对于这些梅花鹿来看上去构不成什么阻碍。
红儿和未末引着那头跑出来的梅花鹿心翼翼地下坡,随后打开竹篱的一扇门,引着它往里头走,那梅花鹿不曾被驯养过,却是格外温顺听话。
付清欢忍不住也伸手去『摸』了『摸』它耳朵边一丛柔软的『毛』发,不料那头鹿竟低下头,亲昵地蹭了蹭付清欢的手,而后继续抬头看着她。
其余的鹿似乎也注意到了这里,不约而同地把脸转了过来。
“真是稀奇,这儿的鹿竟然不怕人。”付清欢感慨道。
“未家会专门派人来检查这些鹿的状况,这里原先只有三四头鹿,后来在未家的照料之下才逐渐扩大总数的。”未末把竹篱重新围好,重新往上坡走。“但是我们一般也不会来打搅它们的生活,所以它们不怕人。”
付清欢若有所思地跟上,走到一半时回头看了看跑出来的那头梅花鹿,却见它还是站在篱笆边上,目光柔和地看向自己,心里不觉一片暖融。
这一段『插』曲很快就过去,未末和红儿离开,付清欢在池子里泡完澡,身心全都舒畅不少,等到她回到屋子里时,却不见封隐回来,便准备躺在床上补会眠。
一路舟车劳顿,让她很快就躺在床上睡着了,再醒来时已近中午,而且付清欢是在封隐的温柔而不失热情的亲吻中转醒的。
付清欢轻笑了一声,抬手环上他的脖子,封隐便顺势把她从床上带了起来。
“那些老古董有没有为难你?”
“就算郑国不复,我也仍旧是他们的王,他们哪来的胆子为难我?”封隐替她把散落在耳边的碎发捋到耳后,“饿不饿,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这么一好像是有点饿了,你昨晚也一夜没睡,现在没什么事的话要不要休息会?”
“也行,等你跟我共进午饭后陪我继续睡。”封隐笑了笑道。
而他很快将自己所的话付诸实践,付清欢忍不住笑着推他,“刚吃饱不能马上躺下。”
他却弯着腰,侧搂着她,还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一本正经地回了一句“饱暖思『淫』。欲。”
付清欢哭笑不得,“我还想听你告诉我,那些长老跟你什么了呢。”
“偷得浮生半日闲,这种事情稍后再不迟。”封隐不由分地封缄她的唇,一手托着她的后脑,一遍遍地吻她,另一手捏了捏她柔嫩的耳垂,顺势而下。
付清欢脸颊有些泛红,“现在是大白。”
封隐挑眉,“那又如何?”
付清欢脸更红了一些,“这还是在别人家的院子里。”
封隐面『色』仍是从容,“那又如何?”
付清欢觉得自己脸烫的快烧起来了,“我觉得……不太合适。”
封隐却是哑然一笑,“我觉得合适便行了。”
付清欢终于招架不住他的攻势,索『性』便遂了他的意。千兰治风太严,他在外就算牵着手都要被人看着,她实在是不喜欢这种被人视为异类的感觉。
好不容易到了相对安全隐秘的地方,他便恨不得腾出所有时间来缠着她,将他的每一丝深情都融入到她的骨血中去。
云散雨歇时,封隐紧紧地搂着付清欢,双唇在她雪白的脖颈间流连,最后强势而温柔地将她圈在了怀里,与她相拥入眠。
付清欢比他精神好些,便没有立马睡着,只是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着有力的心跳声,双颊微红地听着他的吐息渐趋匀长。
她知道从这里出去之后,迎接他们的将是更为猛烈的风雨,但是正如封隐所,只要他们彼此相依,就算前路再为艰险,那又如何?
第308章 流虹剑()
个梦,梦里只有那头目光柔和的梅花鹿,在梦中脑海中似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但是醒来时却又消失无踪。
睁眼时『色』已亮,封隐不在房内,但是院子里动静却不。
院子里有井,付清欢披着衣服去打水,便见封隐在一棵银杏旁舞剑,身形矫健,英姿俊拔,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井里的水温度适宜,付清欢没打搅封隐,自己洗漱后用完早饭出了门,靠在墙边,微微笑着欣赏。
难怪都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就算这世上没有神仙,这样平和而美好的日子都过的悠然舒缓,时间在这里仿佛停止了前校
封隐动作一收,抬袖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微笑着走到付清欢跟前,“把你的银枪拿出来与我练练。”
“好嘞!”付清欢正求之不得,连忙跑进去取了枪,按下机关,将拿伸长的枪身朝着空中一抛,回身抓住银枪四分之三处,随后又是一个漂亮的后空翻,把枪倒劈向封隐。
封隐抬剑顺势一挡,付清欢借力回身站稳,动作迅速地攻向封隐,再他试图抢走兵器之前及时抽身,抬腿踢向封隐胸口,趁机夺回银枪,不料封隐却趁着这个空档袭击她下盘,付清欢险险一避,拿稳了枪,往后退了一大步。
封隐却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直接提剑而上,动作虽然看着凌厉,却并未使出十分的力气,付清欢为了保存体力,尽可能减动作的幅度,每一次的抵挡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还能不时进行反击,封隐眼中的赞许之『色』溢于言表。
但是付清欢却清楚的知道,一味地处于被动只会让自己的劣势越来越大,索『性』瞅准封隐的一个空隙进行全力反击,不料那个破绽却是封隐『露』给她的,等到付清欢反应过来时枪身一出,付清欢干脆迎难而上,直接使出全力冲了过去,封隐有些讶然,但仍旧是横剑相迎,枪剑猛地撞倒了一块,终究是付清欢这头吃亏一点,整个人都被弹得直往后退,封隐却是把剑一丢,足尖一踮,须臾间跃到她身侧,稳稳地把人抱在了怀里。
没想到付清欢却趁着这个机会,枪身一横,反手抵着他的后颈,转头对他莞尔一笑,“我是不是应该给王爷上一课,不论处在怎样的状况下,都不要主动放下自己手里的武器?”
“这个道理本王早已看得透彻,但是对象是你,那就另当别论了。”封隐松开手臂,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推开那锋锐的枪头,转身看向站在院子门口的人,“王公子,看得可满意?”
王玦佩剑而入,眸『色』淡淡,“在下原本听闻隐王爷在院中舞剑,便闻讯而来,本想与王爷切磋一番,但是眼下隐王爷显然已经耗了不少力气,那在下就算打赢了,那也是胜之不武。”
“王公子想多了,”封隐的轻笑中带着一丝嘲讽,“就算本王这会单手与王公子切磋,王公子也毫无胜算。”
王玦的脸『色』立马就难看起来,付清欢忍不住用胳膊捅了捅封隐,心里尚有些不安,倒不是因为封隐话难听,而是她知道封隐于王玦算是有杀父之仇,她担心王玦会对封隐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王爷是否愿让在下一试?”王玦盯着封隐道。
“不,不是本王不给你机会,是你过激的情绪让你失去了这个机会。”封隐完走上前,把地上的剑捡起来放到了剑鞘里,“啊对了,同未家家主一声,这剑有些次了,不符合本王的身份。”
“这是未家所能提供的最好的剑了。”王玦话时不由握紧了手里的剑,付清欢注意到,那剑和封隐手边的这把看上去差不多。
“你这是在欺本王无知?”封隐冷冷一笑,“郑国先祖曾赐未家一把流虹剑,只有那把剑才配得上本王的身份。”
“恕未末直言,”未末忽然从院外走了进来,“流虹剑的确是郑国先祖所赐,在这西凉谷中的岁月不下百年,这是未家的一份荣耀,因此主上也无权决定那剑的去留。”
“昨那些长老可不是这么的。”封隐笑得有些邪佞,“又不想出手相助,又想要忠心事主的美名,现在连一把剑都舍不得了么?”
“还请主上不要这样话,”未末微微皱眉,“长老自有他们的难处,而且有的事情就算未家不明,主上心里应该也十分明白。”
付清欢这才听明白他们之间的对话,显然未家的长老拒绝了协助封隐复国的请求,而这原本就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流虹剑不给,未氏心经总能拿出来吧?”封隐继续谈着条件,“剑是被供奉起来的,但是心经却是在家主手中的。未家的心经大名不亚于术数,本王倒是很想一睹为快。”
“主上内功深厚,普之下鲜有人能与您相比,为何还要未家的心经?”
“自然是为了让王妃熟悉内功心法,没有内功打起来撑不了太久,她亟需能够尽快掌握内功入门的东西,不然千兰宫内险恶,本王怕她招架不住,你应该也知道,本王与王妃之间,可是由血契相连的?”
“主上,这可算的是威胁?”未末的声音有些冷。
“这是命令。”封隐忽然肃容,目光凛冽如同山顶的积雪。
未末沉默了半晌,随后了句“容我考虑一下。”
“可以,但是你只有这一的时间考虑,本王相信你不会给出令人失望的答案。”封隐完便准备揽着付清欢四处走动歇息,“王妃不是外人。”
“可是她是……巫族人。”
“此事除了你我以外,还有多少人知道?”封隐不以为意道,“我相信家主不是喜欢闲来嚼舌根的人。”
“但这是公事!”沉默已久的王玦忽然发声,脸上由有怒容。“你不能将公事私事混为一谈!”
“那你这会提着剑闯入我的院子,就不算是公私不分了?”封隐不依不饶道。
“这的确是私人恩怨不错,”王玦尚带稚气的脸上透着沉着与坚决,“那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不是切磋,而是让我为了我的父亲尽一份责任?”
第309章 后会有期()
“你父亲?”封隐闻言,正『色』看着面前的少年,犹豫片刻后了一句“王兆?”
“是。”
“你是觉得我害死了你父亲,还是觉得你父亲罪不致死?”封隐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蓝眸中染上几分残忍的笑意。
付清欢不由伸手拉了拉他的胳膊。
“我自然明白他是个罪人,但是那也轮不到你来制裁他,还是通过那样卑劣的方式。”王玦认真道。
封隐嗤笑一声,收剑转身,打算不再理会他。
“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父亲是罪有因得,那我祖父一家呢?”王玦忽然拔高了嗓子,少年的声音清冽而『逼』人,“秦家一门忠烈,忠心事主,最后却在你的阴谋之下枉死,这难道不是你的错吗!”
封隐脚下一顿,回头冷冷地看着王玦有些泛红的眼,“是不是忠烈抛开不谈,与王家勾结倒是有凭有据,开国功臣大多归隐,他却手里一直拿着兵权不放,你敢王家的胡作非为里头,没有秦家为虎作伥的成分在?”
“那也不至于……”
“没有什么至不至于,”封隐打断了他的话,“是非的界限从来都是模糊的,只有你这样不谙世事的人才想要分个对错,眼下本王这里,而秦王两家埋骨地下,这就是现实,你若想要找我寻仇以尽后辈之责,那本王愿意成全你。”
铮——
长剑出鞘,封隐一手把付清欢往后挡开,从容不迫地走到王玦面前,王玦随后拔剑,刚要出手,封凉却忽然从外头冲了进来。
“你这是什么架势?”封凉按住王玦的手臂,“好的韬光养晦厚积薄发呢?你现在找他动手岂不是等于寻死?”
“我原本只不过想看看我与他之间的差距还剩多少,”王玦苦笑了一下,“但是他的话实在让我无法冷静。”
封凉眉头皱紧,“以往不都是你劝我冷静的么?”
“能医不自医,你松手,这已经不止是复仇的问题了,我只是想让他明白,这个世道尚存正义!”王玦推开封凉,提剑而上。
封凉还想要拦,却被一旁的未末给拉住了,“既然他坚持这么做,那必定有他坚持的理由,玦儿不是个会意气用事的孩子。”
“话是这么,可是……”封凉看着战况,不多会便觉高下立判,一颗心更是提到嗓子眼上,要知道封隐从来都是以冷血着称,武者相争旁人又不能『插』手,再这么下去王玦不定连命都保不住。
另一边的付清欢也看着揪心,但是她却慢慢发现,封隐几乎是只防御而不攻击,显然是在让着王玦,王玦却不依不饶,显得有些固执。
两人之间实力悬殊,只要封隐当真动手对付王玦,王玦便撑不住五招,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做。
付清欢心里清楚,对于那些旧事,封隐心中不是完全无悔,至少因为自己,他会觉得有愧,所以他才会对王玦手下留情。
一记清脆的响声之后,王玦手中的剑被击飞,在空中转了两圈后,『插』到了那银杏旁的泥土里。
王玦喘了几口气,转身去把树边的剑又拔出来,像是还要继续。
“可以了。”未末上前制止,“我教过你,不做无意义的事情。”
“这并不是没有意义。”
“死在他手里就是有意义了?”未末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打不过就回头再练,总有能够战胜的一。”
“我只给自己一次机会。”王玦红着眼抬头看她,“我过,复仇的事,我只做一次。”
“你做的已经足够了,”付清欢一边着,一边上前抽走封隐手里的剑放好,“我不是要让你不计前嫌,只是想让你想想你在南诏的母姊,王家被抄是迟早的事,但是隐王救了她们母女却是不争的事实,你要是继续拼下去,那就是对尚在人世的家人不负责。”
王玦握紧了手里的剑,抿着唇看着她。
封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拉着付清欢的手回房,“心法的事情,还请家主尽快给我一个答复。”
未末的答复的确来的很快,她答应教付清欢学习未家的内功心法,付清欢学的也勤,很快就把入门的东西熟悉掌握。
但是未家的心法入门虽易,想要进一步突破却是件难事,付清欢拿着未末给自己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