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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皇后娘娘打算帮他了吗?”
“现在不是时候,再拖他一拖,让他知道这忙帮的不,到时候好好回报。”付清欢把单子翻了翻,随后拿出其中一份放到一边,“把这份单子送回去,就一切都按着这套来。”
“是。”明月拿着单子退下。
付清欢打着呵欠站起来,拿起团扇给自己扇了扇,晚晴见状想要接过扇子,付清欢便把扇子递给了她,“你的事情,现在怎样了?”
晚晴微微一愣,随后脸便红了起来,“还能怎样,只能这样。”
付清欢垂了垂眼,“是么?我不给你『乱』出主意,只是觉得你这样藏着掖着,他不知道,你也只是空担心。”
付清欢完便往榻上一躺。
她原本想和付昀共进晚餐,但是前几这么做了之后封隐意见太大,她便仍尽心地陪着自己爱吃味的夫君,一直到端午的宴上才跟付昀坐到同桌吃饭。
江心柔也难得地出了湖心筑,出来和帝后共度端午,宫宴更似家宴,付清欢觉得不叫江心柔有些过不去。
封隐却叫了封昊轩的两个遗孀与刘岚过来,就连礼部尚书温大人也叫了过来。
“今晚大家同聚一宴,不如就着这良辰美景,行个酒令如何?”封隐忽然出了个主意。
众人自然应允。
“朕当令官出个份子,将前几日西晋进贡的一匹极品锦缎当彩头。既是赏荷宴,不如就先以荷为题。上句是碧水清潭御塘中,粉妆玉莲『露』华浓。”
下句不难对,就连付昀也给出了不错的答案,但是那匹贡缎,还是稳稳地放在宫女手郑
“桃李不堪争颜『色』,徒居三月浴春风。”江心柔拂了拂发鬓,对着付清欢微微地笑了笑。
付清欢一听便听她话里的寓意,也对着她谦和地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了一句,“唯将姝颜明月夜,不与桃李争春风。”
江心柔的的笑容微微一僵。
两边都有叫好声,封隐又叫了自己的礼部尚书温守谦来评判高下。
“皇后娘娘同柔嫔皆以桃李衬莲之美,然而柔嫔句中的莲略为骄横了些,皇后的莲更具谦和温文之美,因此私以为皇后的答句略胜一筹。”礼部尚书也是个老学究,这时候给的点评倒是中肯。
贡缎归了付清欢,实至名归。
江心柔脸上恢复的温婉的笑容,“到底是皇后娘娘博学多才,臣妾愧了。”
付清欢却是冷笑着睨她,她倒是有些纳闷,江心柔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犯蠢。“听闻柔嫔文采斐然,谅是先前丢了记忆,连着才学风度也丢了些。诗作得不怎么样,胆子倒是不。”
第228章 若教解语应倾国()
江心柔落了下风,却仍旧是语笑嫣然,仿佛之前的较量只是一个游戏而已,付清欢不动声『色』,心里却在猜疑江心柔此举的用意。
封隐没再出题,几人闲谈宴饮,俨然有些像一家人。刘岚始终沉默不语,温守谦时不时出来缓和下气氛,作为一个外臣,这时候能坐在这里同帝王同桌,这对他来实在是莫大的荣耀,他的女儿自然也识趣地在一旁符合,付清欢和封隐话间透着一股亲昵,江心柔看着也没流『露』出不满,偶尔上几句恰到好处的话,倒也不会讨了封隐的嫌。
宴后封隐和温守谦商量起了几个太妃的安置问题,付清欢不想坐着,便起身去一边的花园里走走,顺道邀了刘岚一起。
刘岚自然也不想再那里坐着,她虽然是这些人在宫中待了最久的,却是对着皇宫感情最为凉薄的一个。
“先前他出使,你可有去送送他?”
“宫规森严,我不想落人口实。”刘岚语气淡淡,就着那琉璃灯的光看着一旁的四季海棠。
“那你就准备一直与他这么耗下去?我看他是不想轻易放弃的,依我看,既然你一开始愿意替他入宫,那应该是不拘于那些礼节与舆论的人。他做了那么多,你即使最初对他心存不满,现在应该也已经放下了。”
刘氏默了默,“我不想对不起我父亲。”
这是付清欢一开始就预料到的答案。
“我自幼丧母,是我父亲把我养大,后来我要加入玄机阁,他也准允。他那时是羽林卫中的少有的文官,后来肃王爷南下,他便一道跟了下去,而我跟了颜玉卿。那时我将他认作我的良人,我父亲也有意将我许给他,谁知道实情会变成后来那个样子。我父亲将我养大不易,他在军中任职,自然将礼义廉耻规矩名誉看得比什么都重,我不想他一世英名,到头来毁在我的手上。”
付清欢先前提点过颜玉卿,要想追回刘岚,首先要过刘能那关,如今看来,刘能那关,当真是过不了。
两人谈话间,不曾见到有人隐于后面的一处花丛。
“世事无常,有的时候珍惜眼前比什么都来得重要,要是他有办法不声不响地带你离开,那刘军师也不会被人戳脊梁骨。我与皇上商量过这件事,到时候颜玉卿若是想带你走,也不是没有办法。”
“但我不可能一世都瞒着我父亲,”刘岚微微摇了摇头,“就这样吧,我的心已经冷了下来,不复当初。现在这样,对谁都好。就像这枝头的花,总有凋谢的一。”
付清欢每次跟刘岚交谈,总有一种不下去的感觉。
这所有的一切,都取决于颜玉卿接下来能否打动刘岚。
“这宴已经没有我什么事了,还请你待会向皇上转告一声,我先回海棠阁了。”刘岚朝付清欢微微低镣头,算作行礼。付清欢没留,只与她道了声别,转过身朝着原来的路折回去。
“娘娘,”晚晴一边一边回头好奇地看着刘岚,“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忠王爷还是能够追回刘太妃的。”
“她的心都冷了,不知道颜玉卿能不能重新把它捂暖。”付清欢轻轻摇了摇头,“忽然觉得她跟我之前真像,或许我比她看得更开些。”
付清欢着往前走,忽然看到江心柔一个人在园子里走。
“柔嫔走动,怎么也不带个随行的丫鬟?”付清欢不想当着园子里的饶面无视江心柔,免得旁人她没有容人之量,结果江心柔的态度却没了先前的和善。
“皇后娘娘都只带了一个丫鬟,嫔妾自然更没有资格带人了。”江心柔的笑意不打眼底,“宫里头没人敢越过皇后去。”
付清欢搞不懂她先前卖乖,现在又在自己张扬是为了什么,“本宫不管这些,你若是觉得带人方便,那就随便带好了。”
“多谢皇后娘娘宽宏,”江心柔走到她近旁,“皇后娘娘身居高位,对我们这样的人物还关心有加,实在令人感动。”
付清欢不知道她这阴阳怪气为哪般,只是神『色』淡淡地看花,等着江心柔接下来的话。
“娘娘才貌双全,善解人意,当是皇上的解语花吧?”江心柔抬手『摸』了『摸』那柔嫩的花骨朵,“嫔妾读过一句诗,叫做,若教解语应倾国,仍是无情也动人。娘娘文采斐然,不知如何解这一句诗?”
“万事不动于声『色』而已。”付清欢看她一眼,便见江心柔站在花边,脸上带着盈盈的笑,美得娇媚而不张扬,教人怦然心动,“柔嫔这样的,或许便可以被这么。”
“皇后娘娘过誉了,嫔妾只是觉得皇后娘娘令人钦佩。世间能有几个女子能够进驻中宫?又能有几个女子能够入鳞王的心里。”江心柔一边,一边细细打量着付清欢的神『色』,付清欢感觉到她探询的视线,一边想着她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
“柔嫔在感慨什么?”
“只是感慨皇上一片深情。”江心柔笑得有些涩,垂眸之态惹人生怜,“听皇上在御书房里挂着一幅美人图,****相对,真不知是如何的佳人,可以得到皇上如茨厚爱。”
付清欢这才明白,江心柔把颜妃当做了封隐的心上人,随后以为她也不过是个替代品,对她的尊重也不如从前,心里不禁有几分讥讽。
“是呢,本宫,也不知道,那画上的美人,究竟是何人。”付清欢便顺着她的意思去,她偏要那幅画成为江心柔心里的一根刺。
“原来皇后娘娘也不知道么?”江心柔像是对付清欢话,又想在自言自语,付清欢看着她脸上的失意不像是装出来的,不由有些诧异,或许这江心柔当真是对封隐动了情。
这个发现让她心里有些不自在。
自从她怀了身孕,心里有什么不舒坦便立马会表现出啦。付清欢见有人觊觎自己的丈夫,虽早就知道,但是江心柔这一副深情的样子让她堵心不已。
第229章 位卑不敢忘忧国()
南疆的情势愈发紧张,千兰与北陵处剑拔弩张之态,南诏看似作壁上观,实际却是在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的机会。
封隐放下一封急报,拿过边上一张信笺,提笔下旨。
“朱恒。”
“臣在。”
“教人把这份旨意交给传令官,务必在七之内送达我的意思。”封隐看着边上堆叠的文书,眉头微微蹙紧。
朱恒拿着文书出门,封隐又把青龙叫了出来。
“算日子白虎和朱雀应该已经到了,怎么还没有消息?”
“回皇上,”青龙顿了顿,“他们来信路上碰到了未末,有事耽搁,所以要晚几回来。”
“未末?这跟未末有什么关系?”
“回皇上,未末原本也是郑国人,未家原本算得上是郑国名门,虽不出世,但是一直受到郑国王室的厚待,只是后来郑国并给了千兰,才慢慢没落下去。白虎与朱雀有意寻求未家扶持,兴复我郑国。”
封隐没有话。
兴复郑国,这当真是他从未动过的念头。
他如今已然在北陵称王,若是要想兴复郑国,必定要动用北陵之力,只是如今千兰与北陵关系紧张,要是此事在将他郑国饶身份公之于众,千兰无论如何都会对北陵发兵。
虽北陵人才不少,但是毕竟国力比千兰稍逊一筹,先前又经历内战,要是打起来,对北陵一定有百害而无一利。
只是四大将军寻他不易,他当真不忍心把事实破。
“未家能怎么帮?”
“听未家家底丰厚,现任家主未末虽行踪不定,但是未家的钱财摆在那里。想要兴复郑国,必定需要大量的财力物力,北陵连年遭遇旱灾,国库并不充实,未家虽然不上富可敌国,但能给我方助力不少。”
“那你让白虎和朱雀好好跟未末交涉,有什么消息都第一时间通知朕。”
“是。”
封隐让青龙退下,随后『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他不当皇帝还好,一当皇帝,才真真正正知道北陵的财力有多匮乏。千兰地处西北气候不佳,但胜在矿产丰富,南诏地处东南,占尽了时地利,唯有北陵,看似折中,但一遭逢旱灾,就国库告急。
“皇上,柔嫔娘娘求见。”
“不见。”封隐想也不想地答道。
过了一会外面有接着来报,“皇上,柔嫔娘娘有要事。”
封隐眉头一皱,他调教出来的人,竟敢逆着他的意思,帮江心柔通报第二遍,这是收了多少的好处。
“让她进来。”若是江心柔没事找事,他以后必定不会再给她什么好脸『色』看。
江心柔进门先给封隐行了个礼,封隐见她礼数周全,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有事?”
不冷不热的两个字让江心柔心里有些发冷,但面上仍旧是带着恭敬温顺地微笑。
她的娘亲曾跟她过,当皇帝的人,野心大,控制欲强,想要收这样的男饶心,首先要满足他征服别饶虚荣心,然后以退为进,以柔克刚。
江心柔自认把这点做得无可挑剔。
“皇上,嫔妾家里来了家书,既然嫔妾如今成了皇上的人,那该有的礼数不可少,所以让嫔妾备了两份礼单,上头列的是嫔妾的嫁妆,还请皇上过目。”
朱恒不在,房内只有封隐一人,江心柔双手捏着两份礼单,迈着碎步上前,低头敛眉走到封隐的桌案前,将礼单举国自己的头顶。
封隐拿过礼单,第一份上头是一些寻常的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另附良田百亩,看得出江家财力雄厚,也看得出江家对于江心柔的看重。
但第二份礼单,却让他有些意外。
如果第一份礼单,是江家出手阔绰嫁女儿,那第二份礼单,就不单是出于私心了。
白银万两,私林百亩,马场三处。
江家的用意显而易见,眼下千兰与北陵的局势,朝中大臣都已明白,周允作为户部大臣,更是清楚国库的现状,那么江家这个时候递上这份礼单,显然是为了襄助北陵与千兰相抗。
江心柔微微抬头,漂亮的瞳仁里映着封隐专注思考的样子,直到封隐抬眼看她,方才有些羞怯地低下头,等着封隐发话。
“你父亲的这份礼,很厚,”封隐定定地看着江心柔,“厚到不像是一份礼。告诉朕,你想要什么?”
江家的这份礼送得巧,既然是给江心柔的嫁妆,那封隐就没有不收的道理。不破,封隐收下了,却必须要对江心柔好一些。
江心柔面『露』不解,“皇上为何这么问嫔妾?嫔妾的父亲既然将礼赠与皇上,便是将皇上看做成了自己的亲人,这于嫔妾的整个母族来,都是一份莫大的荣耀,嫔妾怎会以此要求什么?”
“制战车所用的林木,上战场所用的马匹,远远超出合理数量的银两,你父亲这么做的用意,你会不懂?”
“嫔妾明白,”江心柔温婉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毅然,“皇上以国为家,皇上的家事便是国事,眼下策军边疆受困,千兰屡屡挑衅,嫔妾的母族作为皇上的家人,又岂能坐视不理?士农工商,商人至末,但违背不敢忘忧国,嫔妾全族作为北陵人,自然要为北陵出一份力。”
江心柔得义正言辞,就连封隐也有些对此刮目相看,看来江家把江心柔当做皇后来培养的传言不虚,若不是他先有了付清欢,如今对待江心柔的态度或许会不同些。
不过没有如果,欣赏归欣赏,封隐的心里,只盛得下一个人。
“好一个违背不敢忘忧国。”封隐欣然颔首,“这份恩情,朕会记住。”
江心柔脸上漾开一丝温柔的微笑,“皇上言重了,替皇上分忧,这是嫔妾分内之事。”
封隐点头,“朕明白。”
“那嫔妾就不打搅皇上办公了,只是还请皇上务公之余,保重自己的龙体。”江心柔完又对着封隐行了个礼,临退出之际,忽然状似无意地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皇上,嫔妾有些不解,请问皇上,这画上的美人是何人?”
第230章 我发现了你的秘密()
江心柔不『露』痕迹地打量了下画上的人,随后一脸疑『惑』地看向封隐,仿佛只是忽然看到画后想到了问题。
封隐看向那副玉人摘梅图,不由想起颜妃蒙着脸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情景,心里微微一沉,面『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是朕的母妃,”封隐不冷不热道,“你还有别的问题么?”
“没有了,那嫔妾告退。”江心柔得了答案,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却又见封隐有些不悦,便连忙朝外退了开去,结果却恰好碰到了许久不见喜鹊。
“奴婢见过柔嫔娘娘。”喜鹊福了福身。
江心柔端详了下喜鹊如今的模样,只见她如今的穿戴都比之前好上不少,心里当即就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