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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瑾欢敛了敛神色,佯装正色道:“清弄,本宫问你。”她的话稍作一顿,渐渐似笑非笑看了人一眼,“本宫看起来就像是任人欺负的样子?”
    清弄被自家公主这话问的一噎,最后不得不承认道:“不是。”
    她当然知道自家公主的性子不会白白任人欺负,可张易安下手没轻没重的,一点怜香惜玉都不懂,当真是可恶。
    她简直是错看他了!
    “那不就得了。”苏瑾欢伸手把人拉到了自己身前,她余下的手慢慢抚上了自己的耳朵,秀气的下颌不知不觉间便往上移动了几分。“本宫与张公公,这些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我们清弄年纪还小,不懂这其中的情趣。”说到这,苏瑾欢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清弄闻声扯了扯自己嘴角,无奈道:“公主,奴婢可比您还大,您说这样的话合适么?”
    苏瑾欢揶揄道:“你个连那档子事都没开窍的小丫头,就别说比本宫大了,比本宫大你也不懂。”
    “谁说奴婢不懂”清弄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她为了帮公主解忧,看的话本子可也不少呢。
    苏瑾欢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我们清弄懂?”
    “这还没嫁人就懂了,清弄难不成是——恨嫁了?”
    清弄被苏瑾欢的话说的没了法子,她嗔了其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公主!您就宝贝张公公吧!小心今后被张公公压住翻不了身!”
    苏瑾欢轻哼了一声,不甚在意道:“那也要他有那个本事。”
    自家公主一脸笃定,一些话到了口中清弄又不得不咽了下去。
    她怎么瞧着,不是那么回事呢?
    “哦对了。”主仆二人这边一番交谈,苏瑾欢险些把正事给忘了,“清弄,去看本宫的枕头,将其下面或者里面的东西给本宫拿出来看看。”
    听着自家公主正色的语气,清弄的神色切换的极快,她连忙颔了颔首,也认真了起来,随即应声道:“是。”
    毕竟床上也就这么大的地儿,又有区域目标,想找一个东西并不难,瞧着自己身前手帕上包裹着的一抹绿色,苏瑾欢微微一愣,“这是什么?”
    “回公主的话,奴婢也不清楚。”清弄想了想,又试探的道:“可要奴婢拿到太医院去”
    “嗯。”没等人话说完,苏瑾欢心中倒是很快有了决定,她点了点头,却是又有些不放心的补充道:“记得别让旁人知道。”
    清弄得意的笑了笑,“奴婢明白,公主放心就是了。”
    话说着说着,她便把东西小心的揣进了自己的腰侧的锦袋中,“公主,张公公已经走了,今日您想做些什么,可要奴婢去准”
    听到这样的话,苏瑾欢一双星眸狡黠的转了转,“不必了,本宫今日要出门。”
    她今晨棋差一招,不找回些场子来,怎么对得住那般主动过多他呢?
    啧——
    *
    张易安练了这么些日子的武,拳脚功夫与体能渐渐的可以了,是以今日便开始学旁的东西。
    关于礼乐骑射琴棋书画这些东西,苏瑾欢一开始便给人安排了,今日他学的是箭术,教导他功夫的是一个看起来沉默寡言的侍卫,哪知这边才上手学了没多久,校场内便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让张易安颇为意外。
    苏瑾欢看着校场内站着的两个人,她的唇角勾了勾,眼里渐渐冒出了些许旁的情绪。
    场内突然多了人,很难不被人注意。就像之前苏瑾欢说的那般,不认识她的人,那么她的轮椅总该是认识的,整个南唐皇宫内,除了长公主没人会坐着轮椅,所以,尽管张易安这边还没说,他身侧的人却又反应了过来。
    “奴才/臣拜见公主。”
    苏瑾欢不动声色的扫了某人一眼,“行了,平身吧。”
    “是,奴才/臣谢过公主。”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有外人在,苏瑾欢并未露出旁的情绪,她也没有看向某人,反而对一侧比较陌生的脸庞问:“你便是莫予莫侍卫?”
    “回公主的话,臣是。”
    苏瑾欢点了点头,难得称赞道:“这身气质倒是不错。”
    “本宫今日手痒了,想着许久没碰弓了,莫侍卫,张公公既然是你教的,想来也得了你的真传,本宫从你这处暂借一会儿可好?”
    “公主折煞臣了。”莫予虽然不爱说话,但规矩还明白,公主的客套之词他是万万不敢当真,唯有恭敬道:“张公公是公主的人,公主有事,直接吩咐便是。”
    似是想到了什么,莫予的话也滞了滞,“只是,张公公今日才开始”
    “既如此,那便请莫侍卫在一侧呆一会儿了。”苏瑾欢笑着打断了人的话,“清弄,带莫侍卫去一侧乘乘凉。”
    “奴婢遵命。”清弄屈了屈膝,转身对莫予道:“莫侍卫,请。”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长公主没安什么好心,莫予自然也不会讨嫌的凑上去。他看了一眼一直在一侧默默站在的张易安,对其轻轻点了点头。
    很快,场内便只剩下了苏瑾欢与张易安两人。
    苏瑾欢似笑非笑的看着人,道:“张公公,今晨你走的这般快,害的本宫可好找。”
    张易安没有回答苏瑾欢的话,反而有些担心的道:“公主,校场脏乱,你不该”
第54章 是张公公() 
对方明显是带有目的来的;听到这;张易安也放弃了无谓的劝说;他看了一眼在不远处站着的莫予与清弄;把身子稍稍低了低,提醒道:“公主;这里是外面。”
    言下之意:人多眼杂。
    苏瑾欢一愣;她的秀眉微微一挑;“外面又如何?”
    人就在自己身侧,说话的功夫;苏瑾欢顺便伸出手抓住了某人身前的衣襟拉了拉,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似是想到了什么;苏瑾欢轻笑了一声,她的脸颊挨着人脸侧;红唇微启,“张公公;你告诉本宫,你在想什么?”
    “本宫想罚你,为何外面就不行呢,嗯?”
    简简单单的三句话;一句比一句意味深长;尤其是这最后的“嗯”字;带了几分鼻音;再配上人眼中的兴味
    知道人是故意的;想来是今晨的举动做的有些过了;这才让人这般念念不平,张易安抿了抿自己的双唇,不欲让上扬的嘴角泄露自己的情绪。
    “公主,奴才想的是外方尘土众多,不及屋内整洁,若公主想要罚奴才,屋内看起来倒是更好一些。”
    “不必了。”苏瑾欢身子倏地往后退去,她看了眼人手上尚且拿着的弓箭,似笑非笑道:“本宫今日想学箭,张公公,先教本宫吧,教不好本宫两样一起罚。”
    自己不擅长的事,张易安并不会往身上揽,他颔了颔首,如实回道:“回公主的话,奴才对于弓箭,并不太会。”
    苏瑾欢闻声虚眯了眯眼,“你不会?”
    “是。”张易安回答的很是肯定,“奴才今日才将将初学,恐难以胜任,还请公主降罪。”
    “不。”苏瑾欢缓缓摇了摇头,却是笃定道:“你可以。”
    “奴”
    “本宫说你可以你便是可以,张易安,你是不相信本宫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苏瑾欢的语气明显比张易安更坚定些,看着眼前之人神色,不知为何,张易安竟然升起了一股他似乎真有那般厉害的错觉来,他连忙敛了敛目,应道:“是,奴才遵命。”
    早前几年,苏瑾欢是会箭的,只是自双腿不便之后,她便如骑马一般再也没碰过这些东西。此时再拿着弓箭,竟然又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张易安自己确实还不怎么会,更别说教了,此间与其说是他教的,不若说是苏瑾欢自己寻着记忆找回的感觉。
    苏瑾欢的进步他看在眼里,除了女子力气小只能拉为贵女们特制的小弓之外,其他的几乎没什么问题。
    两人之前的对话尚在耳边,哪怕在这边开始之前,张易安都一度以为某人会循着这个机会来做些什么,但是,很明显,苏瑾欢并没有。
    她全程认真的拉弓搭箭,说是学箭便当真只是学箭。最初的时候张易安还可以在一旁指点一下最基本的姿势,等到了后面,基本就没他什么事了。
    汗水渐渐的爬上了身前之人的前额,张易安在一侧瞧着,发现其眼中不见一丝疲惫不说,反而越发的明亮了起来。
    他的双眸微微动了动,竟有些被这样专心做事的她给迷了眼。
    苏瑾欢今日来此处的本意是为了找回今晨失去的场子,可真到了校场,见着人的那一刻,她却是突然又改变了想法。
    仅凭张易安今晨的那番举动,说明她之前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这人对她开始上心,开始主动,开始有了回应,既然这样,她为何一定要争个高下?
    难道不是这人越主动越好么?
    即便撇开这点不谈,以她对张易安的了解,这人实在是聪明的紧,今晨做了这般事,不定还有后招搁着的,她此时再凑上去,旁的不说,一个不小心自投罗网,那她岂不是被其吃的死死的?
    这怎么可以?
    想通了这些,苏瑾欢便不急了。
    不得不说,一开始那些令人想入非非的话,其实是苏瑾欢故意说的,她要给人一种她是这般来找人算账的感觉,让人心下或是紧张或是思虑旁的,果不其然的是,张易安当真便寻着她挖的坑走了。等到这人跳下去了,她也不做旁的,就专心的射着她的箭,总归也有那么些年没摆弄这东西了,她多少也来了兴趣。
    一上午的时间似是因为专心做一件事过得极快,苏瑾欢自顾自的做她的事,她什么话也不说,什么多的举动也不做,任是你这边再揣度,她也不露出半点子情绪让你察觉。
    等到这边察觉到自己的肩膀酸了,苏瑾欢这才心满意足的把弓箭放在了一旁,随即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清弄。
    清弄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情况,苏瑾欢一看她,她便心领神会的对一侧的人点了点头,“莫侍卫,公主唤奴婢了,奴婢先走一步。”
    莫予没有旁的话,他淡漠的颔了颔首,算是回应。
    公主并未让他上前,他遂留在了原地候命。
    苏瑾欢这边叫了人,刚一转头便瞧着身前多了一个手帕,拿手帕的人此时正认真的看着自己,问:“公主,可要擦擦?”
    额上汗渍明显,苏瑾欢笑了笑,随即将人手中的手帕慢慢的拿在了手中,“嗯,张公公有心了。”
    人神色倒是正常的,但其下意识的抿唇并未逃过苏瑾欢的双眼,她唇角微微勾了勾,却是点评道:“张公公,基本的箭术你还不错,今后可得勤加练习才是。”
    张易安这一会儿诚然如苏瑾欢所料,他拿不准对方的意思,唯有恭敬道:“奴才定勤加练习,以不负公主厚望。”
    清弄已经走了上前,苏瑾欢也优雅的把额上的汗渍擦了擦,她最后看了一眼张易安,“行了,本宫乏了,你之前的表现中规中矩,本宫暂时挑不出错,今日且先这样罢。”
    且先哪样?
    张易安心下疑惑,可苏瑾欢却并未给他观察与提问的机会。主仆二人这边很快就走了。
    张易安愣在原地,好一会儿都没怎么反应过来。
    自家公主今日,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怎么与他想象中的,差距甚大来着。
    他还以为她
    心下划过一丝失落,感受到此,张易安自己都好笑的摇了摇头。
    莫予适时的走了上前,他扫了一眼有些发愣的张易安,冷冷道:“你还笑的出口。”
    张易安回过神来,客气道:“莫侍卫。”
    莫予看着人手上拿着的弓箭,轻轻扯了扯嘴角,“你的箭术,还比不上公主一介女子。”
    这是一句极其平淡的话,虽然听起来不中听的,但仔细品味,其实并没有讽刺的语气。
    张易安闻声愣了愣,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是大方承认道:“确实目前比不上。”
    他比不上她的地方有太多太多,虽然他一直在努力学努力的想追上去与其比肩,可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寒,想要达到那个高度,哪有这么快?
    莫予对张易安这个态度有些讶异,他面瘫一样的脸上有了些许松动,却依旧不带一丝感情道:“既如此,你还杵着这里做什么?”
    对方没有恶意,张易安闻言正了正神色,“劳烦莫侍卫了。”
    “嗯。”
    *
    清弄把苏瑾欢推回长宁殿的时候,明显的察觉到了自家公主的惫意。
    趁着公主这边洗漱,她去外方准备起了午膳。等到再回屋,清弄的神色便有些焦急了起来。
    “公主,公主,奴婢进来了。”
    屋内传来一声轻“嗯”,清弄闻言,连忙走了进去,小声道:“公主,您有密报。”
    听到这样的话,尚在沐浴的苏瑾欢眼神一凛,“什么时候送来的?”
    “适才。道是之前大雨耽搁了,这才送过来。”
    苏瑾欢双手从水中伸了出来,“给本宫。”
    “这里。”清弄连忙把密报递了出去。
    皇家暗卫需得新帝即位后,身为新帝皇姐亦或是皇妹的嫡长公主才能有资格接管,换言之,现在能有资格接管皇家暗卫的,只能是永安帝的长姐亦或是皇妹,苏瑾欢虽然清楚暗卫的许多密辛,这一会儿却也只能看着不能动。
    是以,此时的密报,其实是她目前少数能信得过的人传来的,她上一世的仇,这一世就没指望别人给自己报,对于那个人,苏瑾欢一开始便有了算计。
    她快速的将信封拆开,一目十行看完之后,苏瑾欢的脸色顿时冷了下去。
    事发突然,清弄光看自家公主的神色便知其没了沐浴的心思。不待人说,她这边便开始给人穿起了衣裳。
    主仆二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哪知还没来得及从寝宫去书房,屋外便慌张的走进了一个太监,“公主,殿前有事来报!”
    自家公主心情不好,见人失了分寸,清弄直接便呵斥了过去,“何事慌张!”
第55章 初露头角() 
苏瑾欢双眉原本就紧蹙着;听着这话;她的脸色顿时便沉了下去;只见她缓缓眨了眨双眼;随即听不出喜怒的问:“张易安怎么了。”
    与清弄的直声呵斥不同,苏瑾欢的话并没有大起大落;但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却油然而生;如此威压之下;小太监说话越越发的紧张了起来,他连忙擦了擦自己头上根本不存在的虚汗;“回回公主的话,是北燕皇子来朝;在宫内遇到了刺刺客张公公撞见护驾,受了重伤!”
    是重伤;人还活着。知道了这两点信息的苏瑾欢缓缓吸了口气,冷声问:“人在哪里。”
    “已经送往太医院了;靖南王世子说”
    “等等。”若早前苏瑾欢还能保持冷静的与人问话,那么乍听到那个至死都忘不了的名字的时候,她的脸上的神色却是隐约有了龟裂的趋势。
    她虚眯了眯眼,嘴角倏地勾起了一抹冷笑;“你说是谁?”
    小太监咽了咽口水;“靖靖南王世子。”
    苏瑾欢不动声色的咬了咬自己的一口银牙;“他说了什么?”
    “世子说张公公救驾有功;命人送去太医院;就说是他吩咐的;让人好好治。”
    不好!
    如果说苏瑾欢最熟悉的人是张易安,那么她最了解的人,绝对非裴钰之莫属。
    她上一世,大风大浪走过了,但最后偏偏就在阴沟里翻了船,栽在了这人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