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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切，都没有如果。
屋子里的气氛，太过沉重了。
压的有些让人喘不过气来。
楚歌顿了顿，看向窗外炙热的阳光，她想，是时候回一趟家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安静了许久；楚歌看了眼蒋深道：“我去厨房帮忙。”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蒋深。
她没有想要责怪蒋深的意思；可也找不到话题能聊。
大概是事情真相她了解了；只是对于徐媛；也就是楚歌母亲的病；她依旧有些好奇。
这个事情的话；她需要回家问奶奶。
楚歌一走到厨房门口，顾清衍便看了过来：“过来这边，帮我择菜。”
“好。”楚歌知道；顾清衍这是在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这样她才不至于一直都尴尬着。
“蒋煜你去忙别的吧，厨房我跟楚楚来就好。”
“嗯。”
蒋煜走出去后；顾清衍才低头；伸手摸了摸楚歌的脸，“还好吗？”
楚歌点了点头；笑了下：“放心吧；我比你想象中坚强。”
两人安静的站在厨房里面；什么话也没说；但楚歌知道；顾清衍在给自己一个消化的空间。
两人对视一笑，弯了弯唇。
午饭基本上都是顾清衍一个人做的；而楚歌只在旁边打了个下手。
饭桌上的四个人都无比的安静，楚歌没话可说；只有蒋煜最后受不住这种气氛之后；看向楚歌笑眯眯的喊了句：“妹妹好，我终于有妹妹啦！”
“咳咳”楚歌一噎，被饭噎住了，咳了两声之后，顾清衍在旁边递了一杯水过来，喝下后，楚歌才觉得不那么难受，但对于蒋煜说的，楚歌有些无语。
她想了想，说了句：“还不一定呢。”
蒋煜嘿嘿笑了声：“跑不了。”
“等会是直接去医院吗？”
“嗯，直接去医院。”
蒋煜点了点头：“我等会联系医院那边。”
以蒋家的人脉，几乎今天就能出结果。
饭后，一行人直奔医院。
结果没有那么快出来，所以楚歌跟顾清衍，向蒋深跟蒋煜道别之后，便先行离开了。
一坐在车里，楚歌便快速的喘了口气。
顾清衍拧了一瓶水给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是不是觉得不适应？”
楚歌嗯了声，把脑袋放在他肩膀上：“感觉这两天的事情冲击太大了。”
顾清衍了然，这些事情，放在寻常人身上，大概早就有别样的情绪了，可楚歌从头到尾，都是镇定的。
只有偶尔在自己面前，才会显得不那么的能接受一些。
“别想太多，我们回家，睡一觉？”
“好。”
楚歌应着，她确实很困很困，但昨晚，因为被事情压着，一直都睡不着。
这两天的冲击太大了，即使是她这种在上一世看遍了很多事情，看透了很多事情的人，也依旧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回到家中后，顾清衍陪着楚歌躺下睡觉。
两人安静的睡着，一觉睡到了下午，五点的时候，楚歌才幽幽醒来。
正好是周日，她想了想，索性明天早上再回学校了。
她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黑暗。
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房门紧闭，顾清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床边的位置，已经是一片冰凉。
楚歌眨了眨眼，盯着漆黑的天花板看着。
慢慢的一个人消化着今天听到的那些事情，消化着关于自己身份的转变。
其实还有很多疑点，可这些，她想大概蒋深自己都不知道，是属于徐媛自己的。
想了许久之后，楚歌拿过床头柜的手机，给自己的奶奶打了个电话。
电话没一会便被接通了。
楚奶奶的声音依旧中气十足的从电话那端传来。
“小歌儿？”
楚歌弯唇笑了笑，眉眼弯弯着：“奶奶，您在干嘛呢？”
楚奶奶擦了擦自己的手，应着：“刚刚在洗菜呢，怎么了？”
“想您了。”
楚奶奶哎呦了声：“想奶奶的话，有空就回来看看好吗？”
楚歌嗯了声：“奶奶，你为什么不愿意来宁城看我啊，我要上课呢，都没有时间回去。”
楚奶奶那边顿了顿几秒，才回着她：“奶奶怕坐车啊，小歌儿你不是知道的吗，奶奶晕车，你看奶奶连南城都没有去过。”
听着那端的话语，楚歌莫名的觉得有些心酸。
楚奶奶在自己的印象当中，确实没去过南城县。
楚歌高一去南城念书的时候，还是跟江心爸妈一起去的，手续那些是自己一个人办成的。
现在想想，其实很多事情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释了。
为什么楚奶奶一直坚持着不来宁城，也不去南城。
挂断电话后，楚歌才起床往外边走去，顾清衍正好在书房忙着。
楚歌推门进去的时候，顾清衍抬眸看过来，微微一顿，快速的走了过来。
伸手揉了揉她睡的有些乱的头发，低问了声：“醒了？”
“嗯。”楚歌伸手抱着他的腰撒娇：“想出去逛逛，有时间吗？”
闻言，顾清衍低笑了声：“陪你，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
夜色静朗。
一走出小区之后，楚歌便跟顾清衍往另一边走着。
她就想出来走一走，感受一下热闹的氛围，至少不会让自己太过压抑。
十指相扣在一起走着，春日的季节，微风拂面，让人感觉到无比的舒服。
楚歌弯了弯唇，低头一笑。
顾清衍侧目看她：“好一点了吗？”
“嗯，好一点了。”楚歌看向另一边：“我们去吃麻辣烫好不好？”
一双期盼的桃花眼，盯着顾清衍看着。
他怎么忍心拒绝。
“好。”
不过两人都是有些名气的人，麻辣烫的店里，总不可能会有包厢存在。
找了好几家店之后，楚歌伸手指了指一个店门口，那边的餐桌基本上都放在暗色下面，不仔细看的话，不至于会被发现。
“去那里吧？”
“好。”
顾清衍看了眼楚歌，想了下：“我去点菜。”
“别。”楚歌拉着他的手：“我去，你去那边坐下，今晚我请客怎么样？”
顾清衍失笑，盯着楚歌看了好一会，才点头同意。
“好。”
既然这样，楚歌能开心一点，那么让她请客又有何妨。
没过一会，楚歌便拿着号码牌过来了。
她低头走过，虽然有人把视线放在楚歌身上，但大多数人都是在感慨着，她好高这个事情。
几乎看一眼之后，大家便低头专注着自己的晚餐了。
楚歌跟顾清衍找了个最昏暗的角落里坐着，两人坐在一排，背对着大家。
勾了勾唇角，楚歌凑近顾清衍身侧，低声道：“我刚刚去选菜的时候，老板一直看着我，最后没看出什么来，默默的低下头。”
顾清衍扑哧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无奈又宠溺道：“你啊。”
没一会，楚歌便听到一声：“十五号在哪里？”
她扬了扬手，含糊的应了声：“这边。”
老板娘端着一大碗麻辣烫过来，放在桌面上之后，再转身去给两人拿碗筷。
麻辣烫正冒着热气，楚歌没让老板放辣椒，只重新拿了只碗去添了点辣椒。
顾清衍不吃辣，应该是说，顾清衍在之前都没有吃过麻辣烫。
楚歌沉默了一会，看向顾清衍：“你能吃得下午吗？”
顾清衍失笑，点了点头：“能。”
虽然之前确实没吃过，但楚歌能吃的，楚歌喜欢的，顾清衍就算是再挑剔，也吃得下去。
两人安静的吃着。
“怎么样？”
“还好，酸酸麻麻的。”
闻言，楚歌扑哧一笑，“要来点辣椒吗？其实有辣椒会更好吃。”
“好。”
楚歌没敢给顾清衍多加，虽然自从两人在一起之后，顾清衍开始会慢慢的吃一点青椒了，但那都是没什么辣味的。
所以只给了顾清衍一丁点，尝一尝就好。
楚歌可不敢让顾清衍吃多了辣椒身体不舒服。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顾清衍竟然点了点头，表示很不错。
“好像确实是配着辣椒更好吃一点。”
楚歌失笑，扬眉道：“是吧，我推荐的肯定好。”眼眸亮晶晶的，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事情一样。
“嗯，快吃。”
“好。”
两人把楚歌点的一大碗麻辣烫吃完，吃好之后，楚歌跟顾清衍继续往前面走着。
准备绕一圈之后便回家了。
麻辣烫有些咸，走了半圈，吹了会风之后，正好站在一个公园出口处，楚歌看了眼对面的奶茶店。
“我渴了。”她跟旁边的人撒娇。
顾清衍失笑，看了眼对面的红绿灯。
“在这边等我？我去给你买？”
“好。”
楚歌弯了弯唇，看着顾清衍走过斑马线之后，她安静的站在路边等待着。
没注意到身后有两个穿着滑冰鞋的小孩，正好不受控制的往楚歌这边撞了过来。
她哎呀了声，没稳住身子，往旁边靠了下。
正好旁边是一根电线杆，楚歌扶着，有些困难，旁边正好有妹子路过，伸手拉了她一把。
“谢谢啊。”楚歌低头，看了眼那人。
那人狐疑的盯着楚歌看了眼，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
而刚刚犯错的那两位小孩，这会正站在楚歌身后，一脸懊悔的模样。
路边的路灯，光线不是很好。
楚歌看向那两小孩，淡声道：“没事的，以后注意看路就好了啊。”
“姐姐对不起。”
楚歌笑了笑：“没事，去玩吧。”
话音刚落，站在她对面的那位妹子，突然指着楚歌的眼睛大喊了声：“你是楚歌对不对？”
第一百三十章（）
楚歌有些莫名。
跟面前的人对视了一眼之后；她的第一反应便是想往前跑。
但无奈；还没来得及跑；恰好走过的一群年轻的学生便因为那声尖叫；全部转头过来盯着楚歌了。
“你是不是楚歌？”
“是不是啊？”
“就是楚歌啊；眼睛很像很像；我是你的死忠粉；可以给我一个签名吗？”
大家都纷纷涌上，围着楚歌。
刚从对面买了奶茶过来的顾清衍，顿了顿；正准备朝楚歌这边走来，楚歌却先给他使了个眼色。
顾清衍没辙，只能拿着奶茶往前走着。
楚歌点头应下大家的要求；一个一个的签名；好在因为是夜晚，没人要求要合照。
她快速的签下名之后；低声道：“抱歉啊；因为挺晚了；大家早点回家吧；我也先回家了；在外面玩注意安全。”
说完之后，楚歌顺手在路边拦了辆车；跟大家挥了挥手之后走了。
一上车，楚歌便给顾清衍打电话。
“你在哪？我坐了个出租车。”
顾清衍笑了声；说了个地点。
“我在这里路口等你。”
“好。”挂断电话后；楚歌看向司机，报上了顾清衍所在的地址。
没过多久，楚歌便看到了在路边的顾清衍。
付款之后下车，她牵着顾清衍快速的往前跑着。
“我担心后面还有人跟着。”
“放心，没事的。”顾清衍握着她的手安慰着。
楚歌摇了摇头：“还好你去买奶茶去了。”
闻言，顾清衍笑，取笑她：“之前不是还说无所谓的吗？”
楚歌一噎，翻了个白眼瞪他：“那是之前，你上次自己拒绝我的，这可不怪我。”
顾清衍：“”
好在这里离两人的家并不远，走了大概十多分钟后便到家了。
一回家，楚歌还没来得及换鞋，顾清衍的手机便先响了起来。
她一愣，看向顾清衍。
顾清衍掏出手机看了眼，朝她点了点头：“蒋煜的电话。”
脸上的表情呆了呆，楚歌轻轻的应了声：“你接吧。”
“我开免提好吗？”
“好。”
迟早都要知道的，那不如一起知道更好。
外放出来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两人的耳畔，楚歌低头给鞋子换下之后，跟着顾清衍往屋子里走。
“结果出来了？”
“对。”蒋煜的声音有些激动，“楚歌呢？”
“在旁边。”顾清衍格外淡定的说着：“你直接说结果吧。”
蒋煜一噎，倒是没怎么含糊。
“我们的猜测没有错误。”
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楚歌微微愣了一下，看了眼顾清衍。
顾清衍了然，应了声：“知道了。”
蒋煜：“”深吸一口气，他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道：“你不激动？”
“我激动什么？”顾清衍慢条斯理的说着：“无论是或者不是，对我来说没有太大的关系，楚歌都是我女朋友，当然你激动是正常的。”
楚歌在旁边扑哧一笑，弯了弯唇。
她拿过手机，说了声：“蒋煜，可以把那份证明给我一份吗？”
“可以啊，当然没问题。”蒋煜连忙应着。
楚歌浅浅的恩了声，抿唇道：“我明天准备回南城，你问问他，要不要跟我一起过去看看。”
这个‘他’指的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蒋煜默了默，那边沉默了一会之后道：“我们一起去。”
“好。”
楚歌没跟蒋煜多说，便把手机递给了顾清衍，低声道：“我去洗澡了，你们聊。”
“嗯。”
看着楚歌的背影消失在客厅之后，顾清衍才拿着手机，走向了阳台那边。
今晚的月色很好，照亮着漆黑的夜空。
顾清衍握着手机，低声的跟蒋煜说了几个事情。
“蒋煜，你小叔呢？”
“在旁边。”
“把手机给他一下？”
“好。”
那边的声音换成了蒋深，两人相继沉默了一会。
顾清衍轻咳了声道：“蒋叔，我想跟你说点事情。”
“你说。”
阳台处，顾清衍拿着手机倚靠在墙边，低垂着眸子，跟蒋深说了好一会话之后，才挂断电话。
他轻叹一声，刚准备往客厅走去，贺洲的消息又进来了。
贺洲：楚歌晚上被拍了，要拦下来吗？
顾清衍：只有楚歌一个人的？
贺洲：是。
顾清衍：那不用。
贺洲：好。
顾清衍：我明天会去南城，把重要的会议都推迟，不太重要的你让总经理主持一下，把会议记录整理好，我回来再看。
贺洲：去几天？
顾清衍：不确定，到时候通知。
回完消息之后，顾清衍上网看了下关于楚歌晚上被拍的照片。
没有其他不好的言语，他也放心了。
*
晨光微露。
楚歌跟顾清衍一下楼，便看到了已经在楼下等着的两人了。
微微有些诧异。
只有两个人。
毕竟在昨天去医院的时候，蒋煜就跟楚歌说了不少关于蒋家人想要来看一看她的想法。
她以为，会有人按耐不住跟来，没想到，还挺沉得住气的。
她笑了笑，朝蒋煜打了声招呼，至于蒋深，无论有没有过错，现在让楚歌喊‘爸爸’，还真的喊不出来。
更何况，楚奶奶还没有答应。
她其实觉得，自己现在带着人回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