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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打量自己所处的地方,简单跌跌撞撞的朝院子里面走去,将房门关得紧紧的,冻冻索索的扯着被子盖在身上,弥漫在鼻翼间的霉味简单也顾不得,现在更重要的是保暖。
从地下商场购买了感冒药,直接吞了下去,简单才浑浑噩噩的睡去,在古代,一场感冒若是不处理好,可能会直接要一条鲜活的生命。
隐隐约约中,简单觉得额上搭上了滚烫的毛巾,换了一次又一次,再次醒来的时候,身子黏黏糊糊的,额头已经没有刚来时的滚烫,微微出声就感觉喉咙被堵塞了一般,视线对上桌上的水壶,简单掀开被子。
在掀开被子的时候,一老妇人推开门,忙阻止了简单的动作,“小姐,你躺着,老奴帮你。”
粗粝的指尖抹掉眼角的泪水,一边倒水,在察觉到水是冷的时候,脸上一闪而过的愧疚,老妇人还轻轻的低喃着,“真是造孽啊,小姐若是知道了,该多伤心。”
顺着老妇人的动作喝了水,简单才觉得喉咙舒服一点,由于现在还没接受剧情,简单也就没有多话,在喝了水之后,又躺了下来,老妇人似是习惯了戚念烟的沉默,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小姐,你先躺着,我去厨房拿点粥。”
直到老妇人离去,简单才睁开双眼,趁此机会接受剧情。
戚念烟,当朝丞相戚瑞麟的嫡出大小姐,母亲乔曼早逝,在生她之时难产,她的生辰亦是母亲的忌日,所以十六年来从来未曾过过生辰,而戚瑞麟也为此恨上了戚念烟,十几年来对她不管不顾,不闻不问,即使她被下人欺负、虐待,也从来不曾管过。
乔曼逝世一年之后,戚瑞麟娶了乔曼的妹妹乔翘过门,乔翘与乔曼有五分相似,所以戚瑞麟对于乔翘也很是宠爱,只是这个种滋味也就乔翘自己清楚不过了,十六年来,戚念烟就像是个丞相府中的透明人,也因为乔曼与戚瑞麟的放纵,下人又是见风使舵的性子,尽挑软的捻,也就养成了戚念烟封闭软弱的性子。
不过还有乔曼留下的一个嬷嬷对戚念烟忠心耿耿,即使受苦好歹还有个人护着,这种生活直到戚念烟及笄。
乔翘不好总是将戚念烟养在丞相府,就将戚念烟定亲的事情报给了戚瑞麟,十六年来的刻意遗忘,戚瑞麟才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女儿,看着那与乔曼九分相似的戚念烟,戚瑞麟心中一痛,将事情全权交给了乔翘。
恰巧,戚念烟及笄那年又正好碰上选秀之年,当朝天子四十有余,虽说样貌俊美,保养得当,但是年龄差距毕竟摆在那里,乔翘的女儿戚听荷死也不愿意入宫,但是圣旨明确指出每位官员适龄的女子至少需一位进宫,所以,为了戚听荷,乔翘将戚念烟替换成戚听荷进宫的时候报给了戚瑞麟。
一方面乔翘在看见戚念烟的面容心里只觉得心里膈应的很,另一方面,乔翘知道凭借戚念烟那软弱的性子,进宫只有一个结果,就是被吞噬的骨头都不剩,所以,乔翘一点都不担心。
而戚瑞麟,看见戚念烟就会想起妻子在生产之夜难产的痛苦*声以及倒在血泊之中的奄奄一息的身子,也就半推半拿的答应了。
于是,戚念烟就被送进了宫,成了秀女,自然,以丞相大人嫡出小姐的身份,戚念烟很快就得了当朝天子赫连菀青的恩宠,年轻的身子也让赫连菀青迷恋了好一阵子,只是,好景不长,戚念烟那小白兔的性子也就被赫连菀青的爱妃们陷害的没有一丝还手之地。
戚念烟的清婉院,赫连菀青没了兴致,也鲜少踏足,过了没多久,戚念烟就病逝了,一个贵人的消失,就像是掉进湖里的一颗小石子,仅仅只是溅起点点涟漪,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将一切剧情消化完毕,简单睁开眸子,一闪而过的清冷,照现在看来,也就是剧情初期,戚念烟还处于被下人虐待的时候。
那么,她刚来的时候看见的丫鬟也就是含卉了,戚念烟的贴身丫鬟,乔翘的钉子,打着夫人的名义,作死的欺负戚念烟,可以说,很大程度上,戚念烟那懦弱的性子就是拜含卉所赐,而且,在后面入宫的时候,含卉也跟着入宫了,那戚念烟可能就不是病逝那么简单了。
仅仅只是一个丫鬟,竟然将戚念烟逼到这种地步,戚念烟,确实是。。。。。。无用的很。
娘娘威武(二)()
简单这才有机会开始打量戚念烟所处的环境,被子小小破破的,还带着浓厚的霉味以及其他未知的难闻味道,薄薄的里衣湿哒哒的一片,粘稠的很不舒服,身上穿的衣服已经洗的发白,就连含卉那丫头穿的青碧色的丫鬟服装都比戚念烟穿的要好上几分,房间里也是简陋的很,一个木桌,几条板凳,大部分都是破破烂烂的,再加上靠墙的梳妆桌上的一个小盒子,也就凑成了戚念烟的房间,作为当朝丞相的嫡出之女,混成这个鬼样子也是没救了。
经过一下午的休息,戚念烟的身子虽然还有点虚,但是总算是可以动一动了,简单穿好衣服,冰冷的屋子里窗户是用一层一层的废纸粘起来的,简单总感觉有冷风穿过缝隙的位置吹了进来,身子骨又是一抖,心里更加恼怒了,看来,得尽快为戚念烟谋上一个好地方了,不然,不被那些欺软怕硬的刁奴欺负死,也会冻死。
“小姐,吃饭了,都是老奴没用,只拿了点简陋的菜回来。”简单还坐在床上沉思,老妇人就慌忙的走了进来,见简单已经坐了起来,又是一阵愧疚,看着自己端过来的饭菜,不禁老泪纵横。
老妇人是乔曼留下来的嬷嬷,姓陈,戚念烟亲切的称呼为嬷嬷,可以说,没有她十几年来的护着,戚念烟早就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嬷嬷,你先坐下,吃点东西,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沉稳果断的声音让陈嬷嬷瞬间回神,浑浊的眸子里尽是震惊与掩饰不住的喜悦,“小姐,你折煞老奴了,先吃点东西,都是老奴没用,只拿了这么点东西回来。”
简单看着放在桌上的馒头与咸菜,小手触碰在小碗上,冰冷冰冷的,下意识的抓住嬷嬷的手掌。
果然,嬷嬷的手冷的就像是从冰块里刚拿出来似得,稍待些许的僵硬,大冬天的穿的比戚念烟还少,府里的人就这么对戚念烟与她身边的人?
热浪从心脏的位置透过血液散发到全身百骸,简单面无表情,看似淡然而冷漠,全身散发出一股阴冷的低气压,实际上,简单是愤怒到了极点,越是生气简单越是云淡风轻,目光转向嬷嬷,轻柔的说道,“嬷嬷,你身子骨不好,待在房间,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好了。”
“小姐,那些狗奴才都是仗势欺人之人,你不要。。。。。。”硬来。陈嬷嬷抓住简单的手,很是担忧。
“我不会乱来的。”在转身之际,狭长的丹凤眼迸发出锐利阴冷的气势,既然要置之于死地,那就用她的手段,好好闹上一场。
杂草丛生的小院子,早已被白雪覆盖上一层雪白,只是现今却无人欣赏,躺在地上的含卉已经被人扶着离去,顺着原主那对丞相府邸微薄的记忆,穿过假山与弯弯曲曲的小道,简单终于来到厨房,瘦弱的身子竟在寒风中冒出些许的热气,这该是多不被人待见,戚念烟住的地方应该是戚府最偏僻的小院子了。
热闹丛生的厨房,现在正是用晚膳的时候,府里的各个主子的丫鬟都来到了厨房,简单一眼就看见了待在不远处那正与人说说笑笑的含卉,习惯性的勾起唇角,狭长的丹凤眼轻轻眯起,看来,戚念烟的贴身丫鬟确实是吃里扒外的刁奴呢。
收回打量的目光,简单直接进入厨房,但是在进入厨房之时,挡住的手臂的身子,一阵冷嘲热讽传了过来,“这不是我们的大小姐吗?今天怎么有空往厨房这边过来,我可记得,刚刚陈嬷嬷可是来过一遍了。”这人刚一说完,围观的丫鬟便掩唇低低的笑了,谁不知道丞相府就大小姐以及其身边的人最好欺负,上午的事情虽然是通过含卉的嘴传遍了全府,但是大家也只是半信半疑,毕竟谁也不愿意相信那个懦弱十几年的大小姐会突然变得那么。。。。。。野蛮暴力。
低垂的眼睑,简单嘴角上升一个讨喜漂亮的弧度,“说完了?”声音轻轻柔柔的,仿佛还是以前那个戚念烟。
挡住的下人见此,脸上的嘲讽愈加浓厚了,但还未保持三秒,杀猪般的叫声穿透了厨房的这段区域,一时之间厨房的热闹不复存在,“我再不济也是当朝丞相戚瑞麟堂堂正正的嫡出之女,你可别忘了,这里是丞相府,你们只是签了死契的狗奴才,表面上我还是你们的主子,怎么,看我生母早逝,那个无良爹不管不顾就一个一个落尽下石、见风使舵的欺负到我头上来,嗯?”轻轻的一个嗯字,让那人身子不住的颤抖。
视线转向含卉那边所在的方向,含卉下意识身子一抖,“含卉,过来。”
被简单点了名,含卉身子一僵,手臂断裂的恐惧还残留在心头,“怎么,作为贴身丫鬟,还要我一叫二唤三请不成?我可没那么好的耐心。”话中*裸的威胁,含卉心头涌上上午戚念烟的狠辣,只能紧紧抱着手臂往简单所在的方向挪去。
扔掉手中的人,随即发出沉重的声响,简单往厨房内部前去,含卉跟在后方,直接拿起放在一旁的食盒,将一盘一盘的菜肴放入食盒中,厨房的人还沉浸在方才对简单所说的话以及对简单的恐惧之中,一时之间竟然没有阻止,一些人虽然及时醒悟过来,但是再对上简单的目光之时,那丝丝的勇气又彻底沉入心底,*,这个道理大家都懂,所以,一时之间大家都未曾开口,直到简单离去,厨房又陷入热闹纷纭的状况。
厨房本就是消息的来源地,所以不过一会儿,大小姐戚念烟的重大转变快速的传递到丞相府的各个主子身上。
简单回到自家的那个偏僻的小院子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陈嬷嬷正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显然是对自家主子担心不已,含卉手中拿着食盒,膝盖上还带着湿痕,应该是回来的路上摔了几跤。
“嬷嬷,吃饭了。”简单接过含卉手中的食盒,余光注意到那冻得通红的白皙手掌,在对比自己的手,简直是小姐的命,丫鬟的手。
果然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有些人,不治不行,不然只会认为你好欺负,“含卉的卖身契,嬷嬷有好好收着。”
陈嬷嬷怒火如炬,死死的盯着含卉,似是要将她吃了一样,意会到简单所说的话中暗含的意思,嘴角也带了些许的笑意,“小姐你放心,我都收的好好地,不怕那些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好过,若是有机会就直接卖进窑子里,还能得到几分报酬,省得麻烦。”
“嗯。”趁着说话的间隙,简单已经将食盒中的菜全部拿了出来,粉蒸肉,上等的燕窝,粉嫩的鱼刺,滑嫩的鸡肉,热气腾腾的白米饭,甜品与糕点,简单都拿了一点,足够她与陈嬷嬷吃饱了。
含卉一听到两人那*的谈话,根本听不出丝毫开玩笑的意味,也顾不得膝盖的疼痛,直接跪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响,不断的磕着头,“小姐,奴婢被猪油蒙了心,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都是奴婢的错,请您饶过奴婢这一次,以前奴婢对您做的事情都是夫人暗示的,真的不关奴婢的事,奴婢也只是照上面的吩咐办事。”惊慌之下,含卉直接将“我”改成了“奴婢”。
简单未曾说话,含卉也只能继续磕头,美眸中满含热泪。
映冬带着一大堆人匆忙的往乔翘的青莲苑前去,生怕晚上一步遭到夫人的责罚,勉强稳住自己的呼吸,映冬吩咐小丫鬟们将膳食一点一点的摆在桌子上,戚瑞麟与戚听荷正好都在,映冬煞白的小脸上尽是恐惧,跪在大厅中央,“老爷,夫人,二小姐,都是奴婢的错,请老爷,夫人责罚。”
乔翘心里其实很是气愤,好不容易才留住了戚瑞麟,却因为膳食的事情让戚瑞麟心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这是她完美之处的一大败笔,以前从未出现过的情况,现在戚瑞麟会怎么看她?
乔翘勉强平静自己的心绪,映冬是她的贴身大丫鬟,跟了她很多年,平常稳重的很,对后面的小丫鬟使了使眼色,小丫鬟立即明白。
直接跪在映冬旁边,“老爷,夫人,这不是映冬姐姐的错,是,是大小姐,都是大小姐。”
“明芷,不要乱说。”映冬立即喝止,“老爷,夫人,这不关大小姐的事。”
忽然听到戚念烟的消息,戚瑞麟那本就皱起的眉头愈加的皱了,原本春风拂面的脸庞早已经变得铁青,“将事情细细说来。”
得到戚瑞麟的允许,映冬这才将在厨房发生的事情细细说来,“带我去戚念烟的院子,我倒要看看,她现在倒是变成了什么样子。”
“老爷,念烟也不是故意的,你也不用特意跑一趟。”乔翘一听到戚瑞麟要去戚念烟的院子,立即慌了,由于戚念烟那张与乔曼很是相似的脸膈应的很,她早就将戚念烟的院子安排在府里最偏僻的地方,十几年也没怎么管她,而且,也默许了她被下人欺凌,现在戚瑞麟过去,不是明白白的打自己的脸。
娘娘威武(三)()
乔翘见戚瑞麟坚决要去戚念烟的院子,一时之间也有点慌乱,现在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早知道当初就不做的这么绝了。
“老爷,要不用完晚膳再过去,念烟的事是小,你的身子还是需要注意的。”乔翘还不死心,想要为自己争取最后一点时间,但是在对上戚瑞麟那平静的眼神,只得怏怏的应下了。
乔翘的人带着戚瑞麟往戚念烟的院子前去,越靠近,戚瑞麟的脸色就更黑了,好歹也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住的院子也太偏僻了点,心里不由得对乔翘生出几分不满,十几年来自己虽是不管不顾,但也是将人交给了乔翘,一来乔翘是乔曼的妹妹,念烟的姨母,理应不会亏待才是,但是愈加靠近,戚瑞麟不禁生出怀疑,自己所当初所做的选择到底是否是对的。
戚瑞麟等人到达的时候正好听见含卉所说的最后一句。
“小姐,奴婢被猪油蒙了心,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都是奴婢的错,请您饶过奴婢这一次,以前奴婢对您做的事情都是夫人暗示的,不管奴婢的事,奴婢也只是照上面的吩咐办事。”
“大胆贱婢,竟敢血口喷人。”乔翘底下的老嬷嬷直接踢开房门,连忙示意底下的人死死的按住含卉,捂住含卉意图说出其他话的嘴。
小小的屋子一时之间挤满了人,简单冷眼旁观,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主角们终于来了。
戚瑞麟与乔翘的来临,简单并未起身,优雅的夹起膳食,小口小口的吃着东西,“大小姐,老爷与夫人过来了。”
戚瑞麟与乔翘那强烈富有穿透力的目光,简单忍得住,不代表陈嬷嬷亦是如此,所以在简单似是还未曾发觉之时,悄悄地扯扯简单的袖子,以示提醒。
陈嬷嬷的担忧,简单知晓,直到咽下最后一口,简单才放下筷子,抬起了脸颊,在柔和的烛光之下对上了戚瑞麟的目光,与乔曼九分相似的面容,戚瑞麟情不自禁的唤出乔曼的名字,“曼儿。”语气那叫一个缠缠绵绵,缱绻旖旎,听得乔曼恨不得咬碎嘴中的那口银牙,在戚听荷小心的牵扯之下才恢复平常那雍容华贵,高贵优雅的模样。
简单似是双目含春,眼角也带着丝丝水汽,感觉眸子一眨就会掉下了来,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