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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刚刚和陆子谦在做什么呀!
如意皱着巴掌大的脸,挥着粉拳砸向陆子谦“陆呆子!陆色狼!今天老娘不扒了你的皮,老娘就不姓傅!”
陆子谦回过味来,脸上只余了傻笑“娘子!别唉哟”
如意狠狠砸了他几下,可陆子谦自幼习武,哪里是她的小拳头便能砸疼的?
于是如意换了方式,推了陆子谦在床上,骑了上去骚他的腋下和腰侧“陆色狼,我让你亲!我让你亲!”
陆子谦不敢还手,只得憋着笑,满脸通红“娘子,我错了你别“
如意趾高气昂,挥着两只爪子“你错哪了?”
身下的陆子谦无可奈何“我我不该亲你”
如意见陆子谦耳朵更红了几分,心情大好“嘿嘿,这就对了嘛,记住了!你,以后就是我傅如意的人了!只许我调戏你,不许你调戏我,可晓得?”
陆子谦不堪‘胯下之辱’点头应道“晓得娘子你说甚么都对,只只是,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去”
如意正得意,哪能放过他,连忙将小屁股墩了墩“才不!我要听你说,你喜欢我吗?咦?陆子谦,你袍子里什么东西这般硬?”
陆子谦吭哧着不肯看如意“没没甚么,我自然自然欢喜你娘子,你快下去吧,我,我受不了”
陆子谦这样说了,如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连忙从陆子谦身上下来,一边红了脸“大色狼!脑子里想的都是甚么?!”
好不容易翻身的陆子谦默默低下头,家有虎妻,他惹不得,还躲不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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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在门外溜达了半个时辰了。
这进还是不进在院子值班的素儿被春桃晃得头昏“春桃姐,你倒是进去呀,这般在门外晃着可有用?大少奶奶心善,不会责备你的,不过打翻一碗汤而已。”
春桃暗道,真只一碗汤还好了,可一想到那羞人的场景,春桃忍不住脸红“我不进去自然有别的事,做好你的活便是,管我作甚?”
素儿将一把瓜子皮兜好“春桃姐呀,你在这晃,晃得我头晕。”
春桃忍不住敲了下素儿的小脑袋,笑道“头晕也不见你停了嗑瓜子,瞧这些瓜子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老鼠呢!”
素儿连忙将身边剩下的瓜子抓了一把递给春桃“春桃姐,你也吃。”
春桃摆摆手“不了,素儿你自拿着吃罢,我这就进去了。”
说罢鼓起勇气敲了敲房门“大少爷,大少奶奶,奴进来打扫可行?”
如意停下骚扰陆子谦的手,整理好衣衫床铺“进来罢。”
房门嘎吱一声,开了一个小缝,春桃颤颤悠悠地伸出小脑袋,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伸出扫帚,费劲儿地扫走地上的狼藉。
如意看着门口伸出来的双丫髻,活像两只兔耳朵,不由的好笑“春桃,你这是做甚?要扫地,好好扫便是,我和大少爷不怪罪你。”
春桃松了口气,进了屋利利索索将屋子收拾好,这才不好意思道“大少爷,大少奶奶,奴错了“
陆子谦摆摆手“不打紧,只一条,以后你若再进房门,需得通报一声,告诉其他的丫头婆子,可记得了?”
春桃点头如捣蒜“奴记得了,爷放心。”
如意笑着锤了陆子谦一下“陆呆子,你还想做甚么见不得人的事?”
陆子谦方才无师自通,这会清醒过来却又恢复了往常的呆样,闻言红了脸“娘子我晓得,该由你来”
春桃在一旁艳羡不已,暗自决定以后自己若嫁人,定要夫君待自己如珠如宝。
第十三章 又多了一门课()
新婚月余,陆子谦在老太太的催促下,不得不结束安逸的新婚生活,重新开始读书。
陆家八月初来到三里镇,如今已是十一月中旬,眼见年关将近,陆老太太难得好心,准了如意年后再学女红的请求,只来年五月便是科考,陆子谦的学业再不能耽误。
刚刚尝到恋爱甜头,不止如意舍不得,陆子谦也是难过得紧。
鸡鸣时分陆子谦便要起床洗漱,待到回来已是亥时。
起先傅如意还装作贤妻良母的样子,每日起床,名为伺候陆子谦更衣,其实只是两人说说话,牵个手;晚间等陆子谦回来,两人一起歇下。
待到后来,如意实在是困得紧,每日辰时去给陆老太太请安,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陆子谦心疼娇妻,便嘱了春桃晨起之时不必唤醒如意,让她睡个好觉。
于是两人真如牛郎织女般,每日只得亥时见会儿面,说些亲密话。
如意从前便谈过几场不咸不淡的恋爱,如今对着陆子谦,算是有经验,每日能见面已是好的。
陆子谦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初尝恋爱滋味,哪里忍得住,只如意害羞,两人除了第一次,竟是亲吻也不能,害的陆子谦憋闷不已。
时间匆匆,转眼便是腊月,陆家阖府上下为了年节忙个不休,陆子谦随着陆二老爷四处奔忙,置办年货,整天忙的归了院子倒头便睡。
傅如意给吴氏打下手,因着陆家的亲朋俱在京城,打点年礼便需格外用心,此去京城路途遥远,备置的物品既要经得住颠簸,又要显出身份,只烦的如意一个头两个大,深叹这古代的贵妇难当。
好容易熬到年三十。
陆家只陆子谦和陆二老爷两个成年男子,不好单独摆桌,陆老太太便准了二人并府中女眷一起,孩子们都随着母亲,连庶出姑娘陆子玉也有一席之地。
尽管府外留言传的满天飞,但陆家怎能相信陆大老爷已经投敌,于是明里暗里下了不少功夫,好歹压了下去。
陆二老爷自那日陆子谦和他说了这件事便独身去了京城,忙到腊月里又带着陆子谦置办年货,操持家事,因此虽是年夜,也是一脸疲惫。
好在玉雪可爱的小团子在,连一向板着脸的余氏也忍不住笑。
如意见一大桌子人,只小团子一个叽叽喳喳,其余俱是端着身份,食不言。
好好的一大桌子菜,吃的如意索然无味。
好容易撤了饭席,上了茶点,有小厮在外头点了爆竹,小丫头们围着笑闹,屋里渐渐的也放松开来,傅如意悄悄对身边的陆子谦道“年年的年夜饭都这样静悄悄的?”
陆子谦喝了口茶,在桌下悄悄握住如意的手“礼法讲究食不言,自是年年如此。”
傅如意有些怀念以前的年夜“我在家的时候,和爸妈和爹娘,只我们三个,年夜时也是热闹的紧。陆呆子,这大庭广众的,你怎拉我的手,羞不羞?”
陆子谦有些羞涩,低微了头道“不羞,你是我娘子,有甚么羞的?”小奶音真是可爱极了。
如意忍不住甜甜一笑,紧紧回握住了陆子谦的手。
陆子玉见如意和陆子谦两人甜甜蜜蜜,心里嫉妒欲狂,忍不住扬声道“大哥大嫂说甚么呢,这样热闹,说出来,让老太太也高兴高兴不是?”
陆老太太自来对这个庶出的孙女儿不太感冒,闻言淡淡道“你大哥大嫂新婚燕尔,自是有许多体己话要说,我这老太太听了有甚么高兴的。”
陆子玉碰了个钉子,恨恨绞着帕子,面上带着笑“大哥大嫂真是恩爱,说来大哥也是幸运,娶到了大嫂这样贤惠的妻子,真是福气。”
如意暗道不妙,果然,陆子玉下一句就道“上次小妹见大嫂绣艺不太精通,我常听人说,人呐,各有所长,想必大嫂其余方面定是高手,敢问大嫂,你的厨艺,可是好的?”
陆老太太见陆子玉针对如意,马上闭了嘴巴,存了心看笑话。
如意心头着恼,陆子玉连年夜都不放过,凡是能给她添堵绝不放过,真是可恶极了。
还未待开口,陆子谦轻拍了拍如意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二妹妹,你大嫂她又不是下人,女红厨艺交由下人做便可以了。”
陆子玉见陆子谦竟这般护着如意,说两句都不肯,气的眼眶发红“大哥!自从大嫂进了门,你便这样处处不待见我!”
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傅如意挑拨兄妹关系,如意眉头一皱便要呵斥,陆老太太道“好了好了,大过年的,子玉休得耍小孩子脾气。”
又对如意道“既是厨艺也不太精,年后便一起学罢,左不过多一门课,方便的很。”
陆老太太神色温和,那语气就像是教训不听话的晚辈,如意心里憋屈,就这三两句话,她便要多辛苦数十个时辰,然老太太这般说了,如意只能应下。
陆子玉使了帕子用力擦了眼泪,嘴角却勾起一抹笑。
宁姨娘规规矩矩立在余氏身后,看着女儿这般作态,心里暗暗着急,手上的帕子被绞的不成样子,只这种正式场合,宁姨娘便只是半个下人,哪有与陆子玉说话的资格。
陆老太太一把年纪了,看人眼光毒的很,自祠堂罚跪惹得如意大病一场,下人传的难听,便看出来如意吃软不吃硬,对如意的态度便与从前很不相同,说出一样意思的话,态度软和,如意便只能吃个哑巴亏。
接下来便是府中的下人们来拜年,上到管事下至小厮,人人都有红包拿,喜笑颜开,因着有关陆大老爷的流言带来的阴影似乎暂时离开了陆家。
傅如意这些日子跟着吴氏打理家事颇有进步,在下人中也是得了脸的,因此拜年时得了不少脸面,也散了钱财出去,好在吴氏和老太太赏了不少,如意很是小赚了一笔银子。
下人拜年后,已是子时,屋里的人困得紧,小团子倒在吴氏怀里睡得香甜。
陆老太太身子不行,早早回去歇息下了,屋子里只余年轻些的小辈守岁。
陆子谦和陆二老爷去了书房商议正事。
如意隔着窗纱看着院子里的烟火。
转眼便是过年了,如意心中默算了日子,自己来到这里也有将近四个月,嫁了个如意郎君,除了一些不愉快,算是圆满无缺。
思及此,如意将额头轻轻抵在窗棂上,只陆大老爷的事一解决,陆子谦赚个功名,日子便眼见的越来越好。
身后轻响,如意侧了头,却是平日几乎不说话的陆大姑娘陆子月。
陆大姑娘容长脸蛋,一双眼睛温柔可人,肖了陆二老爷的好相貌。
丫鬟桂花亦步亦趋地跟在陆子月身后,规规矩矩,很是讨喜。
陆子月冲着如意行了个礼,温柔笑道“大嫂,今年年节热闹,想来来年是个好年呢。”
比起尖酸的陆子玉,娇里娇气的陆子娇,如意一向喜欢温柔如水的大姑娘,于是也笑眯眯答道“是呢,听说北方大雪,瑞雪兆丰年,明年有个好年了。子月明年想是快要出阁了罢?”
陆子月点点头“婚期是二月份,过了这个年,娘便不准我出门了,因此想着找大嫂说说话。”
跟在陆子月身后的桂花极有眼力价,忙搬了椅子来,又端了茶在身边。
如意夸赞道“都说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丫鬟,大妹妹的丫头调教的这样好,将来去了夫家也是个助力。不像我,嫁来也没个丫头,幸好春桃是个得用的。”
陆子玉皱了眉头,轻轻叹了口气“只怕让桂花随我去,倒是害了这丫头。”
如意没法接话,这些日子,关于陆大姑娘的夫家,她也是听院里的小丫头们说了不少,那王家而少爷,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说是未娶妻,家里的小妾通房一堆,见到平头正脸的丫头便想糟蹋。
陆子月低了头“大嫂,你是好福气,大哥这样拎的清的好男子,世间少有”声音渐低。
如意苦笑“现在拎的清,以后可说不准,大妹妹,男人是需要调教的,日子也是需要好好过的,你不要担心,总会好的。”
陆子月擦了擦眼睛,点了头,微微笑道“我晓得,大嫂,愿你和大哥岁岁似今朝。”
第十四章 徐朗道歉()
正月初一,正是拜年的日子。
宋人孟元老东京梦华录中有描写北宋汴京:“十月一日年节,开封府放关扑三日,士庶自早相互庆贺。”
如意身穿绣满吉祥云纹的衣裳,陪着陆子谦在陆府正厅待客。
陆家如今颇有些风雨飘摇的意味,虽则身处内宅的傅如意感受不到,但变化的确是发生了。
比如身为长辈的陆二老爷连日奔波,吃过年夜饭竟没有休息片刻,便快马加鞭赶回京城,争取在腊月结束前四处拜年,为陆家争取一些筹码。
比如傅如意这个内宅妇人要与陆子谦一起接待京城来的外男。
陆家如今是做足了姿态,放低了身段。
说是拜年,然则如今到陆家来的,多半是陆府一派在军中的下属。
氏族门阀,多是派个管家来了事。
如意笨嘴拙舌,只跟在陆子谦身后端着笑脸。
待到午后,客人渐渐稀少,如意和陆子谦总算能歇口气。
陆子谦伏在如意的椅背上,不轻不重给如意按摩着肩膀,如意闭着眼,心安理得享受这浮生偷得半日闲。
春桃被派去门外把风,留夫妻俩在屋内说些悄悄话。
陆子谦的手劲不轻不重,如意舒服地哼哼唧唧“陆呆子,我还没问你,那流言”
陆子谦道“二叔夫与我,说是置办年货,实则暗中查访,然陆家军中一枝独大,盟友甚多,政敌亦不少,那流言传的有模有样,连京城的说书先生也津津乐道,你也瞧见了,三里镇这样的地方都传开了,我们没办法查到源头。”
如意一惊,示意陆子谦停下“那这样说”
陆子谦摇摇头“不好说,二叔夫与我都晓得是有人在背后有意为之,怕是还有另外一拨人暗中推波助澜,此话外人如何看并不重要,关键是皇帝信与不信。”
陆子谦停了一下,面有难色。
如意听得正着迷,见陆子谦停了,便横了他一眼“有话就说,又没别人在。”
陆子谦听的心中甜蜜,牵了如意的手道“我们反应慢了些,想是皇上早便知道了这流言,并且,信了几分,这才强迫陆家退了和唐尚书的亲事。”
如意‘哦’了一声,接着抽出被陆子谦握住的手,拧了他的耳朵“陆呆子,你很可惜是不是?”
陆子谦瞪了眼睛“傅如意,你哪里见我可惜了?蛮不讲理!”
如意勾了勾陆子谦的下巴“我偏蛮不讲理,你待如何?”
陆子谦立马红了脸“你还这般不知羞!”
如意哈哈笑了几声,瞥见左右无人,迅速在陆子谦嘴上吧唧一下。
未待陆子谦反应过来,春桃便在外面低声报信“镇南徐府大公子前来拜年。”
如意拉起陆子谦的手“走罢走罢,这徐府大公子,是谁呀?”
陆子谦红着张俊脸跟在后面,活像个小媳妇。
二人迎到府门口,如意看见来人,有点傻眼。
长身玉立,白衣胜雪,不是徐朗又是谁?
陆子谦迅速将如意拽到身后,抱拳向徐朗行了个礼“徐公子,在下有礼了。”
不过月余未见,徐朗便瘦了一大圈,神情萧瑟。
傅如意在后面看着,心里一疼,几乎落下泪来。
若她真是傅如意,此时便这般难过罢。
傅如意看着眼前紧紧将她护在身后的陆子谦,微微一笑,扯了扯陆子谦的衣摆“子谦,我们请徐公子去正厅罢。”
陆子谦回头一笑,眼神温暖“好,都依你。”
徐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