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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大长老轻声一叹,上前挥了一张草席将她遮盖,吩咐人将她带走。
毕竟,是公主留下的后代,若是心中未生邪念,凭她的天赋一定会得到不小的成就。
想到生死不明,或者已经死了的冷旋,现场几人一时无言。
“这事,暂时不要告知那小子。”无心老人对紫衣开口。
她咬了咬唇,还是点点头,毕竟现在,北夜和西岳正在开战,正是不能分心的时候。
“璇儿。”
军营主账之内,木床上的人猛然坐了起来,硬朗轮廓分明的脸上泛着细汗,顺着鬓角落了下来,强劲有力的胸肌上下起伏,心跳动的频率更是极快,可见他内心的浮躁和不安。
“陛下?”外面值夜的守卫听到动静,试探性的开口询问。
北夜凌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掀开被子站了起来,扯开营帐就朝外面走去,吓得本来打算进来查看情况的守卫倒退了两步。
他直接朝着通讯营而去,扯住里面的侍卫衣襟:“有信件来吗?”
侍卫被他眼色熏红的模样吓了一跳,要不是看清是他们的皇上估计就要叫刺客了。
赶紧点头:“有,有皇上的,刚刚送到。”
知道皇上对那南边来的信件很重视,所以通讯营里专门有两人负责,只是这信件刚来,又是夜里,才没有及时送去。
北夜凌放开他,他就赶紧去找了送到他手里,他拆开一看,一张白纸之上只有简单的两行字。
“已经到达冥族,勿念。”
字迹娟秀中透着大气,不是用寻常的墨水书写,却令北夜凌心中安稳了一些。
从落马镇离开,冷旋给他留了书信,也告知他去向,但不允许他跟着,要他相信她,与此同时,还承诺会定时给他书信。
要是他真的跟去,她会想方设法的避开他,再也不让他找到。
北夜凌不怕危险,但唯独怕她离开,也知道她有那个本事,只好将手里的线松了松。
只是那股心绪不宁的慌乱却还是未曾消散,随而挥手,唤来了影卫:“去,朕要王妃那边的确切消息。”
“是,陛下。”影卫应下消失。
他走出营帐,面对南边方向,看着黑漆漆的夜色,上面点缀着零散星星,他透过此,却看到那张日思夜想的脸,真想,快点见到她。
“陛下,您有什么吩咐?”黑衣悄无声息的站到他后面,低声请示。
他垂眸转身,看向平原之下,那里,就是天城的城墙,上面有暗淡的灯光,就如此时顽强抵抗的西岳将领,气息衰落。
“亥时,准备攻城。”
但天城是最大的一座城池,易守难攻,也是西岳一层天然的屏障,若是破了,北夜军队攻入西岳都城,那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城中守将顽强抵抗,几番强攻之下都没能成功,但天城之内补给远远不足,撑不了几天,此刻已是困兽之斗。
上官白御看着不远处的北夜军营,面色很是沉重,转头看向旁边的士兵,哪怕强打着精神,但那微微颤抖的腿和黑沉的眼袋,哪里有半分士气可言。
他抿了抿唇,叱责的话卡在喉咙却说不出来,这几日来北夜军队连连进攻,人家将士众多交替而攻,而他们只有这些人顽强抵抗,这样高强度的防守下无论是将领还是士兵都是疲惫不堪。
握了握刀柄,他走下城墙,再次唤来副将:“有消息了吗?”
“未曾,末将已经数次将急报发出,却依旧没有动静,少将,你说,这朝廷莫不是将,将我们放弃了?”副将摇摇头,声音紧绷了几分猜测。
“休得胡言,这里,是西岳的城池,这里,有西岳的子民,我们是西岳的将领,自然得上下一心对抗外敌,胡副将,现在情况紧急,本将就饶你一次,休要再说动摇军心的话。”
上官白御大声喝止,说的副将低下了头,他扫视一圈:“现在敌人在外,而内,是我西岳子民,我们竟然拿了手中的剑,穿了这身铠甲,就得做对得起它们,城在,我们在,城没,我们没,若是让本将发现谁临阵脱逃,军法处置。”
周围的士兵你看看我看看,都没有说话,上官白御滚动了下喉咙,却也没有再逼迫什么,他转身离开,眸色也暗了下来。
胡副将都明白的事情,他又怎能没明白。
这天城,恐怕确实已经被舍弃了,北夜十万兵马就在眼前,若是再去调兵,不说来不来得及,但也是螳臂当车没有多大作用,毕竟领军之人是北夜凌,那个战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人。
但是,若现在天城能牵扯住他们一段时间,他们也许还有拖延准备的时间,若是他猜想不错,现在西岳的兵力,应该大部分集中在西岳都城最后一道防御,石安城了吧。
而天城,无论是将士还是平民,都只会被北夜铁骑踏过。
若是他们的死能换来西岳国的生,他上官白御,丝毫不惧,但西岳真的还有希望吗?
“将军,北夜攻城了。”
外面士兵惊慌的声音响起,上官白御猛地站了起来,拔出腰间的佩剑,浑身气息凌厉了几分。
他走到外面,城门早已攻破,马蹄声脚步声都由远而近,他眸色一凛,扬声喊道:“所有人听着,与本将一同抵御外敌,护我家园。”
刀剑相撞声不断,血液飞溅四处蔓开一层血雾,浓郁的血腥味刺鼻反胃,地上横尸倒了一地,
第二百二十章上官家族()
北夜凌骑着追风领头在前,马蹄滴答滴答踏在地上的血水上,一声长鸣,上面的北夜凌勒了缰绳,垂眸看着一身白色铠甲,不,已经是一身血色破烂铠甲却依旧支撑半跪在地的男人。
“上官白御?”
听着低沉冷漠的声音,上官白御捂着胸口咳嗽了一下,背脊依旧挺的笔直,随后缓缓抬头,看着马背上一身黑色铠甲的耀眼男人。
“北夜皇帝,总算见到了。”
“上官少将很想见到朕?”他轻哼一声,难得有些耐心,毕竟这西岳上官将军一家,他还是有所耳闻,子孙世代,个个都是战场上的猛将。
“若是可以,本将倒是并不想见到。”
北夜凌眯了眯眼:“上官少将倒是实诚,又有胆识谋略,朕,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上官白御诧异的抬头,随即明白了他意思,却也只是摇摇头:“本将可战死,也不苟活,若是北夜皇帝真愿答应本将一件事,那,请你善待天城百姓,他们,都是无辜的。”
北夜凌确实有收归之心,听此眼里闪过赞赏:“战场上,不杀降者。”
“如此,那白御,多谢北夜皇帝了。”
上官白御说完,随即提起自己的佩剑,朝着自己的胸口插去,随后,就倒在了地上。
“来人,将他好生安葬。”北夜凌沉默了一下,开口吩咐。
天城沦陷的消息很快就传到西岳都城中,西岳皇帝砰的一下倒在龙椅之上,脸色仓惶泛白,手指也有些微微颤抖,而下面群臣也是低着头不发一言,整个朝堂上安静的可怕。
“石安城那边安排的如何?”最终,老皇帝握了握拳头,哑声开口。
“沙睿军,贺郎军等各翼十万兵马都已调入石安城,形成最坚实的盾墙,有司马、荆将军两位将军驻守。”兵部尚书出声回答。
说是最坚实的盾墙,但面对的可是势不可挡来势汹汹的北夜战场杀神和所向披靡的黑骑军,谁有能保证这坚实的盾墙不会片刻之间崩塌呢。
“陛下,如今北夜军队来势凶猛,而司马、荆将军虽是有谋略才能之人,但实战经验太少,而北夜却是北夜凌领军,只怕要取胜,很难。”一白胡子官员开口直接指出,倒是不怕心惶的老皇帝发怒。
老皇帝无力的挥了挥手:“如今我西岳的几位名将皆在此战折损,有还有谁能是北夜凌的对手?如今,只望天能佑我西岳了。”
“皇上莫要如此悲观,微臣倒知,还有一人能与北夜凌匹敌。”白胡子官员一出声,所有人都看向他,都在好奇,他这口中之人会是谁?
“哦?是谁?”老皇帝听了也是眼睛一亮,有些激动。
“上官老将军。”
此言一出,朝堂顿时响起了细微的交谈声,有官员忍不住开口:“这上官老将军威名赫赫,当年他一手长枪也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现在驻守在流沙城也是备受百姓尊崇,其门下后代都是文韬武略,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恩,老将军当初告辞回乡说过要安养老年,但如今国难当前,还是得请老将军出山才是。”
众人意见很快达成一致,毕竟不是让自己去那危险的战场,自然都是点头赞成。
老皇帝也觉得可行,当即拟好圣旨让人传到老将军的手中。
群臣退下之后,那白胡子官员却未离开。
“旬爱卿还有话要说?”老皇帝问道。
“启禀陛下,老臣却有一事要说,陛下是否记得,驻守在天城的将领是谁?”旬大人看了眼老皇帝,沉声开口。
“自然记得,是三品骠骑将军上官白御。”皇帝应道,但说到上官二字时,却恍然想到了什么,低头看着那旬大人:“这上官少将,莫不是”
“没错,上官老将军风骨浩然,不希望族中后背依靠祖辈庇荫,望他们自己在外闯荡,这上官白御将军就是老将军的大儿子,因为在这次战役表现突出,才被陛下破格提升成为骠骑将军,只可惜,还是战死在天城了。”
他沉了一口气,似乎觉得可惜:“只是陛下也知,这上官老将军最为护短,对自家子孙虽然严苛但却是疼爱之极,这上官白御,便是上官将军最为疼爱的孙子,这要是让他知道,我们为了拖延而放弃了天城,间接至他孙子与死地,恐怕他,会很难一心征战沙场。”
“哼,你的意思是他会怪朕吗?他既为臣子,就得听君之命。”老皇帝听他这话当即不高兴了,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
“陛下,虽是如此,但老将军性子顽固,当初他为何离开都城,陛下应该是最清楚不是吗?”
听此皇帝不由住声了,确实,要知道,在三十年前,上官可是都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他们一家从戎武功军事谋略解高超,而那时候的老将军,和现在的北夜凌威名是差不多的,很得皇上信任,自然也成了各位皇子拉拢的对象,而最好的拉拢方法,就是联姻。
而那时,现在的皇帝也是众皇子的一员,自然也想方设法想要娶上官家的女儿,所以各位皇子开始了明争暗斗的戏码。
而上官老将军最是疼爱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自然不想使得女儿成了争夺权利的工具,自是不愿嫁给任何一个皇子,只是没想到那时候太子过于急切,因而想了一个龌蹉法子,将上官小姐下了药把人强奸了。
本以为夺了清白身上官小姐就会踏实跟着他,那上官家自然会支持他,但没想到上官小姐醒来后崩溃至极,后来直接想不开上吊自杀了,可想出生将门之中无论男女的性子都是十分刚烈。
但是上官小姐这一死,直接使得上官老将军拿着自己的马鞭孤身闯入太子府,将太子抽的半死不活,若不是皇上的禁卫军到的及时,恐怕太子已经身亡了。
但这还不够,上官老将军直接跪于皇上面前,请求将太子交给他处置,这无论皇上还是皇后都是不会同意的,但上官将军却是丝毫不退让,也不要其他物质上的补偿,一心只要太子的命来偿还。
皇帝怎舍得真的杀掉自己的嫡长子,众官也是纷纷劝导老将军,一时闹得很是热闹,最后为了安抚这个征战沙场数十年的老友,皇帝废黜太子之位,将他关进宗人府反省,这是他做的最大的退步。
但经过这一闹,这昔日一起喝酒畅谈的皇帝和将军间也就生了间隙,最终上官将军执意请辞,远离是非。
皇帝多少还是留有情义,也没免了他将军之位,让他镇守流沙城。
若是让这位老将军知道他们直接将他最疼爱的孙子给困死在天城,皇帝神经一震,也觉得这老疯子不是不可能乱来。
“那旬大人可有何妙计?”
“之前皇上下令弃天城保帝都,消息传的极为隐秘,相信上官老将军也并未得到消息。”旬太师微微垂首。
流沙城。
上官将军府。
一道灰色的身影越过小廊,朝着西边的院子而去,刚到院门之处,里面的丫鬟就眼尖的发现了他,赶紧上前请安:“三公子。”
“恩,小姐呢?”
“小姐在屋里呢,不让奴婢们随身伺候。”
听此三公子不由朝屋内看了看,随即挥手:“我进去看看。”
“是,公子。”丫鬟当即舒了口气,自觉走到门口候着,这小姐和几位公子感情都好,他们的话都是会听的,小姐出去一趟回来,变化太大了。
三公子上官白鹤走进去后,就看见一道娟丽的身影正靠坐在窗前,仰头看着外面蔚蓝的天空,一张脸清清冷冷,没有任何表情,好似内心空洞了一般,只留驱壳在这里。
“白鹭。”
上官白鹤沉了一口气喊了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只好走上前,一手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上官白鹭被惊醒,她转头看了看,轻轻叫了声:“三哥,你怎么来了?”
见她依旧满脸怔然心不在焉的模样,上官白鹤不由叹了口气,有些心疼,他坐到一旁,伸手摸了摸她的细发:“白鹭,现在,你能和三哥说说,你究竟在外遇到了些什么?”
上官白鹭目光汇聚了些,眼里闪着挣扎,随后还是轻轻摇了摇头:“三哥,我没事。”
“没事?你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和我说没事。”上官白鹭顿时拔高了嗓子吼道,那武家粗狂之气都是一显无疑。
上官白鹤是个俊雅的男子,也是上官家心思最敏锐的人,但举止之间还是透着豪迈的气息。
他眸色厉了些:“白鹭,你说,你是不是被那个负心男欺骗了感情,与三哥说,我这就去将他绑来,敢欺骗我上官家小姐的感情,当真是不想活了。”
“负心男?若是负心男,反而好了。”上官白鹭轻笑一声,满是悲凉苦涩。
是啊,她看中那个人,要是负心男,她有的是法子让她成忠心男,可惜,连这个奢望,都不给她。
第二百二十一章负心男子()
如此失魂落魄丢了魂般的模样,又哪有以前的活泼爽落,看的上官家上下都是心疼不已,但奈何她不开口,他们也只能干着急。
“三哥,你别担心,你妹妹是谁怎会真被哪个男的欺负,只是这一趟出去有些累罢了,三哥,既然你来了,就陪我出去逛逛吧。”
看出上官白鹤眼底的心疼,白鹭提了一口气瞥去满心的痛楚,笑颜渐开一把抱住了上官白鹤的手,扯着他就往外走。
两人到街上去四处闲逛,上官白鹭看中什么东西,直接付钱就往上官白鹤怀里一塞,随后继续朝前而去。
“柳爷爷,你怎么又出来摆摊了?您的腿好些了吗?”
上官白鹭停在一个卖面人的老汉面前关切着。
“上官小姐?老汉好久没见到你出来了,我的脚早就已经恢复了,现在乱动都没有问题了,当初多亏上官小姐给老汉银子治病。”柳老汉看着上官白鹭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之前他在街上摆摊,不想遇到世家公子骑马飞疾,撞翻了他的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