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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看到你们两个就槽心,我不想吃了。夏雪宜,说好的事情别忘了啊!”
“说好的什么事情啊?”我问,当然知道她话里意有所指,可是我好想还没跟她说好呢。
她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不是叫你在游戏里,去看看帮战的开始时间嘛!”
我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走之后,没多久,我跟夏雪逸相对两无言,也是尴尬,索『性』各自回房。
其实我心里有一种怀疑,他现在的态度转变是不是因为我要去法国了,对他造不成威胁呐?
想当初,他对我下手,那是机关算尽,环环相扣,直接带我爸来展示了一击绝杀!
想想就『毛』骨悚然,尽量不跟他对着来才好!
我想得头皮发麻。
进门后,我赶紧上线,孟潞璐果然在游戏里找我。
我们玩的是一款叫“沧海笑”的大型网络游戏,里面人物造型精美,场景宏大,跟现在特别热的剑网三有得一拼。
她的人物叫“襄王有孟,”是五毒神教的教众,一身火焰长裙,妖冶美艳,手握火羽长扇,眉心还绘有火焰的纹记,善用毒火攻,单打独斗暴击率很高。
我的人物当然是五岳剑派的弟子,月白长袍曳地,黑发如瀑,眉眼生花,手持冰魄长剑走江湖,群战之时必杀技:落雪无情追魂纱。
至于我的名字——当然是“金蛇郎君。”
我们都玩的是女角『色』,只是取得名字偏男『性』化。
她取那个名字,左右不过是附庸风雅,一句“襄王有梦,神女无心“罢了。
但是我,只是想强调我的名字。
很久没上游戏,一上线,帮会把我踢了,宠物也快死了,级数跟不上时代了,整个就一『乱』七八糟。
孟潞璐那边的窗口发来消息,我点开,上面一行笑脸,“你就去看看他电脑有没有过翻墙的痕迹,他肯定不敢用这里的ip,所以他会先翻墙,然后借用国外的id去入侵。只要有,时间吻合,就是他错不了。”
我无奈,皱着眉头,打了一行字,“那又怎么样,是他又能怎么办?他现在哪里都不去,一天到晚在家看着我,你总不能怀疑人就藏在我家里吧?’
说实话,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这种大争斗,我不想把我家牵扯进来,万一夏雪逸真的跟他们之间的内斗有联系,他是我们家的人,到时候决计要牵连我爸爸。
孟潞璐当然明白了我的意思,她又敲了一行消息,“我告诉你,你想置身事外已经迟了,夏雪逸他早已经站队了!
你不用不信,这是叶嵘亲口告诉我的,军校里面上上下下,现在就分为三波人马,一波是叶嵘的,一波是他堂兄的,还有一波就是中立派!
上回最后一次叶嵘来我家找我的时候,已经明确告诉我,他查出你哥跟他堂兄有联系,确定是已经站队了!”
什么!
我瞬间目瞪口呆!
传说中的军校竟然是这个样子,里面派别分得如此清楚。
原来我苦心孤诣要进的,根本就是一片荆棘丛生的蛮荒之地。
“夏雪宜!”
她不死心,又发了个抖动过来。
我颤颤巍巍地打字,“怎嘛?”
她回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秦若阳的嘛?只要你帮我把这件事做成,我就告诉你!”
孟潞璐举手投足言行之间,已经颇有运筹帷幄杀伐果决之意了。
而我还是这么幼稚的样子。
像个小孩子,站在大人之间,看着他们厮杀斗争。
什么真相不真相,比起这突如其来的爆炸『性』消息,算得了什么?
如今夏雪逸和孟潞璐已经各为其主,我要是非要夹在他们两个中间,免不了下场凄惨。
怪不得——
怪不得一向温和淡薄的他会无缘无故对孟潞璐极端排斥,屡次教训我被她带坏。
实际上也是在防备我被拖下水跟她站在一条战线上吧?
叶嵘来找孟潞璐几次,光明正大,我都遇见了,他在军校肯定也会知情,孟潞璐是直接暴『露』在视线之内的敌人。
那么我呢?
我要成为潜伏在他身边的细作嘛?
想想他一再阻止我进入军校,是不是也是在防止我们家又一个人被卷入这场风波之中呐?
原来谨慎如他,所做的种种,竟是最英明不过!
“夏雪宜!你表态!别唯唯诺诺的,告诉你,你当不成中间派了!叶嵘给你伞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拿下你了!
你要是拒绝,直接就会被划到他堂兄的阵营。”
我手一抖,已经冻成一座雕塑了。
悄无声息开展的一切,原来我已经不可避免地成为了别的手中的棋子。
可是,我并不想啊!
为何总是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
我记得当初我学习围棋的时候,那个白胡子的老师对我说,“倘若你有一天沦为别人的棋子,那么你当下首要的,就是要保持住自己的价值,因为一旦你的价值不再,你将被弃之而后杀之!”
我不一定会死,但是流放是肯定的,『性』质跟我爸送我去法国不太一样,出去了就回不来了。
比如孟潞璐,前世举家迁往法国,实际上就是失败之后,被流放!
前世爸爸惨死监狱,妈妈跳楼的情景又再度浮现在我眼前,精神病院里,那么些人按住我的手脚,给我注『射』大量致幻剂,强迫我吞服后遗症严重的『药』丸,把我关在满四面是玻璃的房间里叫我欣赏我毁容之后的样子!
天呐!
这一切将更加恐怖的上演!
不!
我心里一阵狂叫!
“我答应!”
闭着眼睛按下enter键,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滴落下来。
从这一刻起,我终于还是跟他走到了对立面!
这意味着我重生开始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化为泡影!
从此以后,我将跟我的敌人,比邻而居!
在同一屋檐下,暗地交锋!
命运的琴键!终于悄悄骤响!
第56章 我们都是错的()
“你越来越没有礼貌了。”夏雪逸声线一沉,微微愠怒。
我满不在乎地轻哼,“我一直都是这么没有礼貌,你慢慢习惯。”
心里忽然浮现出孟璐璐说过的一句话,他给我开了十年的家长会,可是我喊了他十年的哥哥。
十年,难道一切都无法抵消?
还是在他心里,我们之间的关系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算了。”
他忽然长叹一气。
似乎对我这样油盐不进的人不愿再多费唇舌。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要是非要恨我,也请自便。”
我听到,心里微微一颤。
他没有对不起的地方吗?
真的没有?
可是他设计我,不让我去军校。
难道真的如我猜想的那样,他是怕我卷进了叶嵘和他堂哥的斗争里,亦或是怕我进去不小心得罪了人,犯了错,让他跌入险境。
也许吧。
夏雪逸心高气傲,也不至于拿我这样只会吃喝玩乐的人当要设计对付的对象。
可是……
他的方式是不是也太生猛了些。
在野外区游『荡』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找到什么可以参与进去的帮战,想袭击人,又发现都是级数比我高的大块头。
索『性』只好在天下里面发喇叭公告,“求人军事演习,一小时一百块,级数相近者优先。”
我也是下了血本了。
零花钱也不是很多的好伐,一百块啊,一百块。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人私聊我。
“说真的吗?那先付五十块定金。”
我黑线丛生,我又不是白皮鸡蛋,“哪有先付定金这一说,万一你跑了呢?我看你级数比我高,陪我练练,也不影响你什么嘛。
倒是如果我付了定金,你跑了,对我有影响。”
那个人立马就把我给拉黑了。
切,没诚意,活该穷掉!
我在心里暗骂。
后来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张口就是定金的要求,我很无语,其实我也不是不想给,但是我游戏里面没充钱,我妈又不在,总不能找夏雪逸要吧。
虽然他每个月都有学校补贴,但是秦若阳天『性』铺张浪费,即便在他面前装节俭也装不了多少,肯定被榨干得差不多了。
前世我在商场无意间碰见秦若阳,她当时正因为服务员一句激将法的话,把整个店内上市的新品鞋全部买下来了。
再说,夏雪逸,一张婆婆嘴。
再说瞧瞧他那个眼神,不用开口,只需要把我扫一遍就可以把一个积极向上的青年给扫『射』死。
我想了想,对下面来的人统一发了一条消息,“你们猜我的真实姓名,猜中了的先付五十定金,猜不中的乖乖陪我练完之后再结账。”
嘿嘿,其实我打的主意是练完我就走人,如果中途孟璐璐上线了的话,那就好说,叫她买单。
五六个人瞬间就哑声,『乱』七八糟猜了一通,骂骂咧咧地就走了。
除了日月神教的一个男『性』角『色』,名叫“我吃十口山珍海味”的人淡淡地打了三个字,“夏雪宜。”
啊咧!竟然还真的有人猜准了。
我猛地一拍大腿,“死了!”
身后的人又将书本合上,皱眉不悦,“别老把死这个字挂在嘴上。”
“哎哟哎哟哎哟!你真是啰嗦,我知道了,跟太傅似的,天天跟在我后边教训我。”
他冷哼,“我是太傅你也不是太子,你觉得你穿上龙袍就会像吗?”
我气鼓鼓地盯着屏幕,那个“我吃十口山珍海味”催了我一句,“说好的定金呢?夏雪宜小姐。”
“你才小姐,你全家都小姐。”我打了一行字过去,故意装作听歪了意思想赖账。
回头又对夏雪逸说,“对对对,我不是太子,你是,行了吧,你是我们家的太子,我呢,就是你寝宫旁边的一根草,天天被你踩。
满意了吧?”
他忍俊不禁,竟是淡淡一笑起来,“何必自轻自贱呢,你不是长得不错嘛,即便是当宫女也是可以熬出头的,更何况还有一对尊贵的父母。”
我撇嘴,脑门都一抖索,“不,是你父母,他们两个全是你父母,我是被捡来的,肯定是很多年前在垃圾场被捡来的。”
“别胡说了,爸妈都对你很好。”
他语气里忽然多了一分对小孩子的宠溺之情,大概也是无聊来了兴致。
我转了语调,“哪里好了?我觉得他们都喜欢你,我怎么做,都比不上你。”
他意味深长地一问,“我问你,我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食物,喜欢谁的书籍?”
“这个……”我一时被问得语塞了。
想了想,说道,“你喜欢『迷』彩『色』,喜欢喝蛋花汤,吃梅菜扣肉,糖醋排骨,喜欢看军事类的书籍,巴顿,蒙哥利亚,隆美尔等等。”
请叫我机智小公举!哈哈!
“全错!”
什么!
他淡淡的判决,令我大吃一惊。
我愕然,转脸看着他,“怎么可能,你赖皮。”
肯定是不想让我猜对。
他深沉地眼神里写满了笃定,“我喜欢灰『色』和黑『色』,喜欢喝花雕吃烧鹅,喜欢看古希腊先哲的书籍。
你说的『迷』彩『色』和军事类书籍,都是你爸爸喜欢的,至于食物,都是你喜欢的,你妈妈特意为你做的。”
不知为何,他明明是用非常沉静淡然的语调陈述一件事实,可是我却好像从这些冰冷的事实里感觉到了淡淡的心酸。
你妈妈,你爸爸……
怪不得……
怪不得前世他会那么冰冷得不近人情,怪不得此刻我怎么也无法打动他的心。
越冰冷的人反而越渴望温暖。
可是我爸妈,爱他用错了方式。
尤其是我爸爸,他用了一种近乎严苛的方式去爱一个他认为的自己的儿子,却忘记了,他还没有打破这一层隔阂。
沉默了许久,我忽然感伤地告诉他,“其实,在很久以前,爸爸第一次要你在雪地里面练俯卧撑的时候,我看见妈妈站在阳台上偷偷地掉眼泪,也就是那天晚上,她故意把我抱到房间,把爸爸赶出来跟你睡。”
所以……
其实我们谁看见了真相呢?
我们都是错的。
我是,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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