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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连石,你赶紧的,带着一队人马赶紧去救出妙梅!”谢天齐终于知道了妙梅的下落,不免说话也有了力气了。
“是!”钟连石拱了拱手,便退了下去。
当夜,钟连石便领着一帮人,均是身着夜行衣的高手。赶到和合县的客栈内,将妙梅、颜竹溪还有灵犀一道给掳走了。
且还杀了约莫二十个蛮族人。
达日带着伤赶回吉日嘎朗与苏德烈所居住的地方之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吉日嘎朗震怒,他没想到自己已经那般小心翼翼了,居然还是被谢天齐的人给摆了一道!
苏德烈也生气,因为他的灵犀不见了。
蛮人虽然有些粗鲁蛮狠,却是个重视信义的民族。谢天齐这般在背后耍手段,偷偷将人掳走,且还是他吉日嘎朗极为重视的人,他不可能还如原先那般不为所动。
“放心!我定会为你,为我们死去的族人报仇雪恨!!!”吉日嘎朗说这话时,牙龈紧咬,额前的青筋暴起,面目狰狞。
“多谢王子”已经被军医处理好伤口的达日,感激涕零。
想起昨夜,依旧有些心有余悸。
跟兄弟们过了好几天太平日子,不免懈怠了起来。大家晚上都喝了不少酒,本就晕晕乎乎的,突然从天而降下来那么多黑衣人,根本毫无抵抗能力。
转瞬,兄弟们便接二连三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自己也是拼死抵抗,要不是因为他在打斗中扯开了一人的蒙面,他到死也不会知道对他们痛下杀手的居然是齐王的人!他们可是说好的盟军啊,怎能如此背信弃义!
假装被砍死了,倒下了,这才躲过一劫。待他们将人劫走,自己才捂着伤口,忍着痛,跨上骏马,来找王子通风报信。
“你确定是齐王府的人?!”苏德烈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他虽然对齐王也不甚信任,可这般明目张胆的抢人,他是真真没想到。
“被我扯下/面具的,正是常常常常跟在那个钟连石身边的人,他的下巴下巴那有块刀疤,我记记得!”达日断断续续的说着,每说一句,好似都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不一会儿,满头都是汗珠。
“好了,你先歇着吧,此事,本王子定会处理的!苏德烈,跟我走!”吉日嘎朗皱着眉,大手一挥,便跨出了房门。
“是!”苏德烈紧跟其后。
到了大厅,吉日嘎朗将案几上所有东西全都打翻了,气的咬牙切齿。他重生以来,还没有这般被人玩弄过,怎能不气!
既然你不仁,休怪老子不义了!
“你传信给赵冲,让他准备吧!”八字胡子动了动,杀机已现。
“属下遵命!”苏德烈知道此时多说无益,只能领命下去了。
虽然灵犀现下被掳走,但是他知道齐王的人定不会伤害灵犀的,便也不是十分担心。
但是王子现下的想法却是要搅得大谢王朝不得安宁了,真不知自己和灵犀的未来
唉,想来也是头疼。
苏德烈索性不想了,将准备好的信件给了下/面的人,让他们赶紧骑马赶回去,交给赵冲。
这赵冲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想娶能衫不成,却被康圣全弄去边疆做小吏的那个刑部尚书家的二公子。只不过他受不得苦,早就被吉日嘎朗的手下给收买了,变成了卖国贼。
天高皇帝远,就算皇上想要治他得罪,可蛮人想保他,他便也能安然无恙。
论在大漠那,谁最熟悉中原地形,自是那赵冲。让他作为副指挥,带军攻打中原的边疆,再进入大谢王朝的腹地,岂不是小菜一碟?!
夜幕逐渐降临。
吉日嘎朗饮下一大口烈酒,喷洒在自己最心爱的短刀之上,再用绒布将刀身上的酒给擦拭干净。
一边擦拭,一边细细观摩着刀身。
时间差不多了,哼
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若是有第二个人在场,恐怕都要被这个笑给震出一身冷汗来了。
齐王府内。
“不吃不吃不吃!”妙梅对着门外隔三差五的敲门声愤怒的回应着。
齐王怎能这么任性的就将自己给救回来呢!
蛮族要是怒了,再举兵入侵,那可怎么得了?齐王这般年岁了,怎么还能为了自己的喜好而不顾大局呢!
虽说回来到现在还没有见到王爷的面,但是想他钟连石也没有那个胆子,居然敢私自救下自己!
还有那个那个任仲元,就这么把自己给出卖了!
越想越生气,虽然事情跟青鸾无关,可是自己现在哪有心情吃东西啊!满脑子都是万一出了事,该如何收场!
唉!
“连我你也不肯见么?”任仲元的声音。
妙梅这下才回过神来,想起这个“通风报信”的,便气不打一处来,起了身去开门。
刚想好好的训斥一番,却发现门外哪有什么任仲元啊,明明就是齐王正端着药,尴尬的立在门口。
妙梅连忙往后退了退,面色由怒气转为羞涩,低头,欠了欠身,说道:“不知是王爷驾到,妙梅,失礼了”
“咳”谢天齐脸色微红,不过转瞬便转为正常了,“没事,起来吧。”
“谢王爷”妙梅连忙上前,想接过谢天齐手中的药碗。
却没想到被他给拒绝了。
“有些烫,还是,本王来吧”说着便跨进了门。
妙梅愣了愣神,却突然看见王爷后头还跟了一个人。
还能有谁,可不是那任仲元么!
可王爷在此,她哪敢造次呢!只能瞪了瞪他,便紧跟着王爷进屋了。
“妙梅,你这可真是暖和,今儿个外头可冷了!”任仲元微微笑道。
“也没瞧把你冻坏了么!”妙梅没好气的说道。
“你这人,怎的把好心当成驴肝肺?难道我救你还救错了?”任仲元一脸无辜样。
乱世()
“咳”谢天齐看不下去了; 终于咳了一下。
明明是自己要来看妙梅; 怎的让他任仲元占了上风; 与妙梅开始打情骂俏了起来。虽然; 他承认; 自己有点小心眼; 可; 但凡失去过一次的人都该会后怕吧?!
妙梅没看出来王爷的心思,可任仲元怎可能不明白?
假装被妙梅给气到了,拂袖便离开了房间; 留下那个小心眼的王爷和还不知道所以然的妙梅,好好独处吧
而此时皇宫内的皇上正急的焦头烂额。
虽然已经知道了由于他的好五弟从中作梗,半路将“湘君公主”给劫走; 可此时哪里还有心思去治他得罪?
边关连连失守; 短短两三日,他已经收到了好几封边关伤亡惨重的消息; 早已坐卧难安; 急的如火烧火燎。
如今他除了康圣全; 实在不知还能指望谁了。
御书房中; 内侍官刚上报康将军来了; 他便连忙从龙椅上走了下来。
康圣全走到大殿中央; 刚要下跪请安,便立马被皇上给扶住了。
“舅舅免礼吧!”皇上毕竟年轻,且又是第一次经历边关失守的事; 难免会有些乱了方寸。
“多谢皇上!”康圣全拱了拱手。皇上可以不拘小节; 自己可不能不知方寸。
“舅舅,朕全指着你了啊!”皇上握住康圣全的手,恳切的说道。
“微臣不敢!”康圣全知道边关失守,可却不是十分清楚究竟失控到何种境地,面对皇上如此的屈尊降贵,他实在有些诚惶诚恐。
“唉!都怪朕!一时心软,没有将谢天齐这个孽障给杀了,若是没有他,朕何故会将自己,将江山置于此等境地?!”皇上一边捶胸顿足,一边又愤恨不已。看的康圣全心中更是疑惑,难道情况真的有那么严重?
想当初和亲之事,他便不是十分赞成。无奈皇上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用一个女人解决的事,何必要用到军队?
现下齐王将人救了回来,虽然有些莽撞,可也不失为一条汉子,无奈皇上居然还是那般坚持己见。让康圣全不禁开始疑惑了起来,当初他力保的这位皇上,难道保错了?
“舅舅,你看看,你看看!”皇上将案上的加急文书全都一一展示给康圣全看。
“短短不过两三日,槐季、英龚、智兰、魏奚、司星、仲冶、昌建、聂崔等八个城池全部失守,几个地方官员,不是弃械投降就是被斩首示众,毫无抵抗能力。蛮族所到之处,居然所向披靡,这这究竟是为什么啊!”皇上说着说着,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照着这个速度,蛮族不日便会攻到金陵城,难道自己要做亡国之君么?越想越害怕,特别是,现下自己的手底下,居然只有舅舅这一员武将曾经带过兵出过征,其余,要么是些新人军官,要么就是些不中用的文官!
与蛮族的骁勇善战,真是形成鲜明对比啊!
都怪父皇,非要提文贬武,以至于到现在,却无武将可用!
康圣全仔仔细细的看着这些文书,不免眉头锁的更深了。
看样子,这齐王掳截湘君公主只是蛮族借用的一个幌子。至于这场战争,怕是他们早就有所准备了。
显而易见,这并非一场临时起意的斗争,而是一场预谋已久的侵略!
加之那里还有一个蛀虫赵冲,能得胜才怪!
放下文书,康圣全单膝下跪,不假思索的双手抱拳请示道:“微臣愿前往昌建一带,与蛮族拼上一拼!”
此话一出,皇上的心这才算落到了肚子里,赶紧上前将舅舅扶了起来,说道:“舅舅为两朝元老,本不必事必躬亲,奈何此事事关重大,外甥只有依仗舅舅了啊!”
词真情切,连“朕”都换成“外甥”了。
康圣全喉结滚了滚,点了点头。又说了些让皇上放心的话,这才退了出去。
这头康圣全心事重重的还未回到府上,那头宣旨的内侍官都已经到了镇国将军府上。
接了旨,整个将军府便就炸开了锅。
待将府里的无关人等都遣走了,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了,徐夫人终于开口了。
“何时出发?需要妾身做些什么?”轻叹口气,知道作为一个军人,有太多的不得已,因此徐夫人并没有抱怨什么。
康圣全感激的抬头看了眼夫人,紧紧的握住夫人的手。
这个徐氏,虽然平常骄纵跋扈了点,可在大事面前从不含糊,懂得分寸。这也是康圣全以及老太太最念她好的地方,以至于就算她在后院之中如何霸道,如何爱吃醋,如何一言堂,他们均是睁一眼闭一眼。
“父亲,为何不带孩儿去?”康均逸有些急了。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怎的这时候皇上将自己给忘了?!
“均逸,你已成人,有你需要承担的责任。这一次,还是秦明跟我去。”说着话,康圣全走向自己的这个独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担子很重,不知,从小养尊处优的他,能否承担的了啊
“还有何事能比保家卫国更重要?!”康均逸双手握拳,眼中迸发出一丝丝的迫切。
“到时候你便知道,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去瞧瞧你奶奶。”说罢,康圣全便从堂中央径直走向了门外。
“父亲”康均逸还不死心的在后头喊着。
却只得到康圣全一个无奈的背影
“王爷确定要这么做?”任仲元眉头紧锁,心下无不担忧的问道。
谢天齐冷冷的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茶碗,并不言语。
任仲元与钟连石又对视了一眼,钟连石也充满了担忧,可两人谁也不敢跟王爷说个不字。
“此事得由你们二人亲自去办,切记!”谢天齐隔了好一会子,抬起头,似是警告又似是威胁般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说道:“断不可被田云箫知道!”
两人心中咯噔一下,均点点头,抱拳退了出去。
王爷心意已决,怕是这一场恶战不可避免了。多说无益,只希望王爷能成功吧!
回到住处,任仲元将准备好的东西拿给了钟连石,说道:“等此事过了,我便会跟王爷请辞。”
“你觉得王爷会放你走么?”拿起拿包东西,放在鼻下闻了闻,钟连石蹙了蹙眉说道:“这玩意儿真有那么神?”
“我在这,王爷怕才会不放心!”任仲元苦笑一声。现下妙梅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等到了王爷的那颗真心,他在这,除了碍王爷的眼,还能做什么呢!
“我看未必吧!”钟连石笑笑,“你要真走了,妙梅岂能答应?你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啊!”
任仲元笑而不语,只是这份笑中有几分无奈,有几分伤感,又有几分欣慰,也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谷月霜这阵子都以男装示人,且躲在齐王府里不肯走了。长公主来劝了很多回,让她回去,她偏是不肯回去。倒是她还劝起了长公主,让她也留下。
这不,长公主又来了,今儿个说什么也要把这个调皮捣蛋的鬼灵精给带走!
管家老远的就看见长公主进了府,连忙上前去迎,结果却被长公主大手一挥给制止了。
“不用带路,我认识幽梅堂怎么走!”长公主气势汹汹,也不知是谁招她惹她了,管家摸摸鼻尖,今儿个还是离远点比较好,免得再溅自己一身血!
现在这金陵城谁人不知她长公主的宝贝闺女“湘君公主”被齐王给“请”了回来。就因为这舅舅将外甥女给请了回来,才导致蛮族大怒,引的边关失守,大谢王朝连连失利,丢了好几座城池!
天下大乱之时,女子便是人们讨伐的对象。
不出谷候的所料,天天有人往谷侯府门前砸鸡蛋扔菜叶子,虽然让人抓起来了几个,可却难以服众啊。
老百姓要的不过就是现世安稳,不用再受战争之苦。可如今,齐王无端端的挑起战争,陷百姓与战争的边缘,老百姓能不怒气腾腾么?
本以为齐王府这也不会好太多,没想到这里倒是一片太平。
长公主无奈的叹息,心道:想来夫君说的对,世人总是对女子有诸多要求,觉得她们就该牺牲,对待男子,却又是另外一番面孔了。
到了幽梅堂,瞧见妙梅与女儿两人,一人作画,一人抚琴,真是好不悠闲。
本来心里已经有些熄灭的火焰,又“腾”的冒了起来。
“你两倒真是有闲情雅致!”一边跨进门,一边没好气的说道。
经上次妙梅代替女儿去和亲之后,长公主早已将妙梅当做自家闺女。因此,言语上并不十分注意。
凭着过来人的眼光,也早已知道妙梅对自己的五弟有别的一番心思,因此不敢贸贸然的认她做女儿,想着哪一日或许能有机会喊她一句“弟妹”呢
谈话()
一瞧见是母亲来了; 谷月霜便停下手中的动作; 起身上前去揽住母亲的胳膊; 亲昵的喊了声“母亲”
尾音拖得长长的; 即使再生气; 听到这么甜甜腻腻的声音; 也该消气了。
“你呀”长公主无奈的摇了摇头; 用指尖点了点谷月霜的鼻尖,宠溺的说道。
“见过长公主”妙梅款款走上前,面露笑容的行了个礼。
“自家人; 客气什么!”长公主连忙扶起她。
三人正笑着,突然门外的田云箫进来了,将手上的几枝梅花插。进桌边的花瓶中; 又跟未来的岳母大人行了个礼。
长公主瞧了瞧他; 别有深意的走上了主位,坐了下来; 又遣妙梅去关了门。
“岳母大人可是有话要对小婿说?”田云箫立在厅前; 拱了拱手。
“不错。”长公主赞许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