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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哥哥,你弄疼我了”谷月霜撅着小。嘴说道。
“对,对不起”这时田云箫才发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了。连忙松开手,滚了滚喉结,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谷月霜揉了揉自己的肩头,不解的看向箫哥哥。
箫哥哥这是怎么了,今日怎会这般失神?难道是因为太担心萱儿了么?
“箫哥哥,你放心,萱儿没事的,太后那日也没说什么,只是匆匆回宫了。你瞧,这都过了好几日了,不是还好好的么?”霜儿安慰道。
田云箫瞧见霜儿并未觉得自己有何不妥,便顺着她的话,说道:“萱儿自小。便是在庵里长大的,世俗之中过多规矩她并不知晓,真怕她哪里不周到,得罪了太后,再连累镇国将军府,那就不好了。”
“放心吧!没事的!”谷月霜瞧见箫哥哥正是被自己说中了心事,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夜晚,星光熠熠,可田云箫却无心睡眠。
萱儿长得与娘。亲几乎一模一样,那个恶毒的女人瞧见霜儿,定然会愣神,受惊。虽然图了一时痛快,可免不得她会私下调查萱儿,若是被她查出来什么,萱儿岂不是有危险?
不行!
田云箫翻身起来,匆匆换了夜行衣,准备出门夜探将军府。
可是刚刚侧身探出房门,准备飞身上屋顶之时,却被一只大掌给按住了。
那只大掌不由分说,便将他拖进了屋内。
不用看,田云箫都知道是钟莲石。想起白日里霜儿围着他转了一大圈,讨好般的眼神,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松开!”进屋后,田云箫扯下捂住自己鼻子嘴巴的面罩,没好气的说道。
“你这人,好心当成路肝肺!”钟莲石回了个白眼。
“不需要!”田云箫往前走了半步,双手背后,昂着头说道。
“哎,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了,也不知你哪根筋又搭错了!”钟莲石选择对他的“忘恩负义”视而不见。
绕到他的面前,强逼着他面对自己,问道:“你可是要去找萱儿?”
“你怎么”田云箫大骇,吃惊的看向他。
“我怎么知道萱儿的,是吧!”钟莲石瞧见成功吊足了他的口味,甚是得意,往后走了几步,坐在了凳子上,说道,“你也不想想,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既然他很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那能查到萱儿也不足为怪了。既然他知道了,那齐王肯定也是知道的。
难道他们想利用萱儿来要挟自己?怕是打错算盘了,萱儿现下根本不用自己护着,自有印府的人护着。
走到钟莲石身侧,挑眉说道:“是啊,我都忘了,钟氏镖局,哼”
“太后近日正在查她,你莫要露面,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钟莲石也没好气的说道。这人真是没良心,也不看看自己帮了他多少,居然还这般不信任自己!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齐王。”田云箫心内冷哼一声。
“咱们都是为王爷办事的,这有何不对?!”万一他去了将军府,发现了康圣全的秘密,岂不是糟了!万万不能让他去!
“我自不会耽误王爷的正事!”说罢便又要起身,往外走去。
钟莲石简直服了他了,实在拿他没办法,便又上前拉住了他。
谁知田云箫这次有了准备,一下子便躲了过去。钟莲石便又换了一只手,往田云箫那侧拽过去。田云箫用手掌挡了过去,就这样,你来我往的,居然在田云箫的屋内打了起来。
你一招,我一招,见招拆招。
高手对决,胜负总是难分难解的。
不知过了多久,钟莲石一下子收起了双手,将双手往后一背。用身子躲过了田云箫的好几招,就是不再出招。
田云箫也瞧出他不想再打,便也逐渐收了手。
刚刚在对招的时候,钟莲石就发现今日的田云箫与往日不大相同,眼神里多了些妒火。
可是,能妒忌自己什么呢?脑中回忆了下,怕也就是白日里跟霜儿多说了几句话罢了。
以前怎么发现他是如此的小气!
想通过了这些,钟莲石反而坦然了。
田云箫冷眼瞧着他,并不言语。
“萱儿那边,我自会帮你看着的,出了什么事,我也会第一时间告知与你。你要去,我拦不住你,不过,若是妨碍了王爷的大事,就算我不找你的麻烦,怕是妙梅也不会放过你!”说罢便就往外走去,经过他的身边之时,顿了顿,说道:
“霜儿是个好姑娘,你不该怀疑她,更不该疑心我!”说罢便摔着袖子走出了门。
“你!”田云箫一听这话,便知自己的小心思被他猜到了。等到想为自己辩解之时,钟莲石早已跨出了房门。
隔日的午夜时分,齐王在屋内焦急的踱着步子。
突然瞧见一个影子闪了进来,齐王连忙快步向前走向他,急切的问道:
“有回话么?!”
钟莲石身着影士服,跪在地上,双手奉上一封叠好的书信。
齐王连忙取来打开看,上头只有一个“好”字,别的再无其他。
可是齐王好似吃了定心丸似的,仰天大笑了好几声。将信贴身收藏,命钟莲石下去了。
钟莲石下去后,齐王坐在位置上,又从胸前掏出那封信。闻着上头淡淡的芳香,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他就知道,竹溪怎可能会喜欢自己那没出息的,只会听命与自己的母亲与太傅的皇上哥哥呢!
前一日,长姐前来劝自己要想开,便给自己出了这么个主意。当时还觉得不可信,现下想想,还是女人了解女人哪
“不要谢我,要谢就谢你那外甥女!”还记得那会子长姐笑着指向窗外的霜儿,满脸笑意。
“霜儿?!”
“她与颜竹溪多年好友,虽然近日不知为何两人有些越走越远,可毕竟也是一同长大的玩伴,她最了解她。”常宁公主抿了口茶,说道。
“万一”齐王当时头上的发髻都散落了下来,急切的问道。万一竹溪铁了心要进宫呢?
“霜儿说了,没有万一。”
听了长姐与霜儿的话,便想了整整一天一夜。绞尽脑汁,将自己的所有心情都付诸于那一封信上。
先是回忆了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之后又写了自己的相思之情。
可言语中完全没有亵渎之意,只是说自己知道她不一定心系与自己,可也相信她是不屑于进宫的。如若需要自己去向皇上说明,他愿意效劳。并且不需要她真的答应自己什么,只要她愿意,她还是拥有完全的自由的,将来无论她嫁给谁,他谢天齐都是绝对的真心祝福。
焦急的等了一夜,终于等来了一个“好”字。
待此事完成之后,他是定然要好好去谢谢长姐与霜儿的。
真相()
“你怎会肯定皇上会听你五舅舅的话?”常宁公主辗转反侧睡不着; 还是来了女儿这问问。毕竟齐儿是她最重要的弟弟; 即便他的风评不好; 可依旧还是自己最在意的弟弟啊。
“母亲; 你放心好了; 只要五舅舅记着我说的话; 她照搬说给太后听; 太后定然会想办法阻拦皇上的。”谷月霜笃定的说道。
“你啊”常宁公主真是拿自己这个女儿没办法,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
“母亲,”谷月霜轻轻凑到母亲耳边; 说道,“母亲别忘了,霜儿可是重活一世之人; 怎么会出错呢!”
说罢与母亲对视一眼; 常宁公主笑着摇了摇头。
但愿吧
皇宫。内。
“混账!他谢天齐是什么东西,胆敢与朕抢人!”皇上一边走着一边骂着; 进了太后的寝宫后; 也毫无停止之意。
太后朝着下人们挥挥手; 宫。内的闲杂人等便一应全都退了出去。
“怎么了这是; 谁把咱么皇上气成这样?”太后笑道。
“还能有谁?!”皇上端起茶碗; 气愤的说道; “整个金陵城,谁人不知朕看上了那颜竹溪,连太后您都助朕一臂之力。可谁曾想; 今日; 他谢天齐突然进宫,跟朕说,他与那颜竹溪早已私定终身,只差媒妁之言了!母后,您说,可气不可气?!”
皇上大口的喝完茶,将茶碗狠狠的放下,茶水溅的满桌都是。
“谢天齐?原来钱氏的儿子?”太后回忆道。
“可不是么,钱氏位份那般低贱,若不是因为为父皇诞下一子,怎可能以妃位下葬!他谢天齐也不夹紧尾巴做人,居然胆敢如此明目张胆跟朕抢人,岂非笑话!哼!”皇上冷笑一声。
“不对,不对,不对。”太后摇着头,眉心紧蹙。
“母后说什么?”皇上问道。
“那谢天齐本是个有野心的人,且在女人方面他一向看的很淡。这么多年,哀家也有些耳闻,听闻他向来不将女人当回事,还有些很特殊的癖好,死在他床榻上的女人不计其数。在洛阳时候,他的齐王府,连普通个的侍女都招不到。洛阳百姓,宁愿将女儿送往别处,也不愿让其进入齐王的眼皮底下。他这样的一个人,岂会为了个女人与皇上翻脸?”太后别有深意的看向了皇上。
继续问道:“他可还说了些别的没?”
“母后,你怎么这般了解他?不过一个低贱之人的儿子,值得您这般大费周章么?”母后向来忧心国事,这是他知道的,怎的连谢天齐这般的人,母后都这般关注?
“钱氏从一个小小的宫女,最后摇身一变成嫔位,最后死的时候还是以妃位下葬,这其中的缘由,你怎么会知道?!你生来便是哀家的心头肉,又有你的大将军的舅舅坐镇江山,你怎会知道这守江山的辛苦?”
被母后这般一说,皇上好似有些领悟。便将今日在御书房中,谢天齐与自己说的话,全数说给母后听了。
“他果真说‘不要让旧事重演’这句话?!”太后整颗心都颤了颤,以他的年纪,不该知道那么多的!
“是的,他还说,若是不信,让朕前来问母后。”皇上顿了顿,继续说道,“母后,难道真有什么事不成?”
太后扶额,闭上双眸,微翘的睫毛颤了颤。可是又迅速的稳定了心神,缓缓睁开眼,用帕子试了试眼角,缓缓开口道:
“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了”
皇上原本只以为是谢天齐唬自己的一句话,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事。现下想想,他谢天齐再蠢也不敢欺君罔上吧,原来,蠢得那个,居然是自己。
“皇儿洗耳恭听。”皇上逐渐冷静了下来。
“在你父皇年轻时候,还未登基之前,曾经爱慕过一个女子箫氏。那箫氏国色天香,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你父皇本准备直接找人上门说亲,可突然发现,她居然是原来兵马大元帅云修远的未婚妻子。他们两人青梅竹马,感情甚好。那时你父皇想要争得皇位,还需得靠云修远的一臂之力才是。因此,此时他便按捺下来,忍痛看着他们成亲、生子。”
太后抿了口茶,轻叹口气,继续说道:“后来,云修远及其父助你父皇成功登上皇位。你也知道,自古便是这样,功高盖主向来没有什么好的下场。那时北方趁着新皇登基,侵犯我边疆,你父皇便派云修远去了。”
太后说到此处时,眉心蹙的更紧了。好似那桩往事过于令人心痛,令人不堪。
皇上此时伸出手,握住了母后的手,紧紧的。
太后勉强的漏出了笑容,继续说道:“云修远作战向来是百战百胜,金陵城很快便传来了捷报。而那时,你父皇便动起了不该动的心思”
“可是那个曾经爱慕过的女子?”皇上已经隐隐猜到了。
“不错,正是箫氏。她嫁给了云修远,相夫教子,生活的很安逸。那时她已有了一个儿子,听闻还有一个襁褓内的女儿,可后来一直没见过,也不知真假。你父皇用我的名义,将那箫氏请进了皇宫,软禁了起来。并,并将她给侮辱了”
不知是否因为年纪大了,再提到这段时,太后居然有些哽咽了。想当初她亲手递上之时,可未曾心软啊。
“父皇怎会云将军不是还在边疆么?!”皇上也有些震惊,实在不敢将母后口中的父皇与自己记忆中的父皇联系到一起。
“是啊,”太后试了试眼泪,继续说道,“云家人急的不行,云老将军也进宫数次,想要救出儿媳,可你父皇怎会轻易放人?云老将军不得已,便派人写了封家书,送上了前线,想让云修远想想办法。毕竟,云修远手中握有朝廷的三十万大军,若真的叛变了,你父皇也无法。”
“后来呢?”皇上连忙问道。
“云修远对朝廷忠心无二,对你父皇那更是没有反心的,怎会用大军要挟你父皇呢?他瞧见战事已经接近尾声,便独自一人快马加鞭的回了金陵,想要求你父皇还回箫氏。你父皇正愁没有个借口治他的罪,此时正好遂了他的心愿。一回来,还未进大殿,便被抓进天牢。说他临阵脱逃,卖国求荣。”
太后没有继续说出口的是,当初接着云修远继续去打仗的,便是他的哥哥,如今的镇国大将军康圣全。康圣全也是因为捡了漏,白白将云修远该有的军功,全部占到自己的头上。
康圣全能有今日,全是踩着当初的兵马大元帅云修远的肩膀,得到的。
“再后来,康府满门抄斩,一个不留。盛极一时的兵马大元帅府,就此灰飞烟灭”太后默默的说完故事的最终。
“箫氏呢?”那箫氏是父皇千方百计得来的,岂会放过?
“箫氏,得知一切后,服毒,自尽,跟着云修远殉葬了”太后默默闭上双眼,两行热泪,便这般悄然落下。
仿佛时光倒流,她亲自端着那碗,慢慢走近怡和殿。
找到哭的已经没有人形的箫氏,告诉她,她的夫君已经死了,父母公婆也死了,连孩子,都死了。这世上,已无她的亲人了。
告诉她,云修远的一家以及她的一家人全都因为皇上对她的喜爱,而造成的。
告诉她,黄泉路上,她不会孤单的
箫氏将一饮而尽,没有丝毫却步。脸上带着泪痕,笑着谢谢成全
不知隔了多久,皇上仿佛回了神,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着母亲说一般。
开口道:“母后放心,皇儿定不会让悲剧重演。”说罢便笃定的走了出去。
因为在那之后的事,他也知道了。父皇沉迷国事,日渐消瘦,体力逐渐不支,一病就是好多年。
小时候只觉得父皇总是蹙着眉,心情也是阴晴不定,永远猜不到他会何时发火。
现下才知道,最好的兄弟死了,最爱的女子也死了,心情怎么会好?
箫氏对于父皇来说,是心头那朵白月光,是不可磨灭的记忆。而自己对于颜竹溪,尚未到达如此境地。
且那谢天齐对自己更不可能像云修远对父皇那般忠心,万一再生出不该生的事端来,真是得不偿失,何必呢?
隔日,楚国公府和齐王府便同时收到了赐婚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楚国公颜涵映之女,颜竹溪,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皇五弟谢天齐年已达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
值颜竹溪待宇闺中,与皇五弟谢天齐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颜竹溪许配皇五弟谢天齐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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