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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儿得令,逃命一般便离开了颜竹溪的闺房。
瞧着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两颊都有些许凹陷。双。唇也是毫无血色,眼睑下还有淡淡的黑眼圈,哪还有往日颜家大小姐的样儿?
颜竹溪冷哼一声,拿起桌上的朱赤色唇脂,轻轻用食指指腹沾了沾,点在唇心上。上下唇抿了抿,晕染开。
瞧着这才慢慢恢复了些血色的双。唇,颜竹溪挑眉对着镜奁中的自己说道:“颜竹溪啊颜竹溪,她谷月霜这么个小小的计策便将你打倒在地了?你是谁?你可是一身逆骨的颜竹溪啊!怎可能这般轻易被绊倒?你不仅要站起来,还得站的漂亮!!”
说罢,便站了起身,款款往外走去。
与往日不同的是,眼神中多了几许凛冽
……
齐王在院中欣赏翠竹之时,余光却发现廊下立着一位素衣白衫的美人,不施粉黛,只有唇。间那一片赤红。
不禁有些呆住了
他谢天齐这一生自诩见过的美人不算少,可像她这般光是远远的瞧上一眼便觉得心疼的不行的美人,还真是从未见过!
瘦弱的身躯包裹在这素色的衣裙里,风儿一吹,裙摆散开,更是称的美人娇小玲珑。腰身盈盈一握,好似就能折断。可即便这样还是想上前便将她揉在怀里,可,又怕稍一用劲便会将她揉碎了。
她是这么的楚楚可人,惹人心疼,让人的心都忍不住的揪了起来
当颜竹溪走近之时,才发现这件黑色及地大氅里包裹着的“贵客”居然是齐王!
千算万算,千想万想,可也没想过会是齐王来了。
本也想到会是哪个王爷亲临,或是哪位一等侯爵。可不管是哪位,也不该是齐王啊!他不是应该在洛阳的藩地么?怎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院子里?
难道又是偷偷来的?那父亲和哥哥怎的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吃惊?
“竹溪见过齐王殿下。”还未走到跟前,颜竹溪便欠身行礼。
楚国公本想跟女儿介绍下齐王,可没想到她居然识得!她是如何识得齐王的?父子两人面面相觑,可又不能言语,只能静观其变。
“哎呀,竹溪妹妹,快起身。”一个箭步上前,便将颜竹溪给扶了起来。
从半蹲着到直立的过程中,齐王的手一直没有放开颜竹溪的胳膊。同样的,他的眼神也从未从她的脸上移开半步。
“殿下”直到颜竹溪站直了,齐王也没有想要放开的意思,颜竹溪不禁轻唤一声。
就这声“殿下”,真是酥。到了齐王的骨子里去了。
齐王不禁闭上了双眼,仰起头,面带微笑,一脸陶醉的样子说道:“如此妙音,真真是人间难得几回寻啊!有此音,何须此貌?有此貌,又何须有才?楚国公啊,你真是好福气啊,生出这么个音、貌、才三全的好女儿啊!哈哈哈哈”
话说完,这才大笑着睁开了眼睛。将自己身上的大氅接下,披在了颜竹溪的身上,说道:“入冬了,还穿这么单薄!”
“殿下谬赞了,竹溪不敢”颜竹溪颔首拒绝。
齐王侧过脸看了眼楚国公,楚国公立马会了意,上前一步,跟女儿说:“殿下赏的,还不赶紧谢过殿下!”
颜竹溪这才含笑接下。
齐王面漏笑意,大步便向里头走去。颜竹溪回头看了眼父亲与哥哥,两人眼神也是无奈,只能跟着一起进了正厅。
……
楚国公府内喜忧参半,灵犀这心里,也同样是喜忧参半。
服侍小姐已经好多年了,从来都是自己贴身侍候的,怎的突然就来了个什么青鸾。究竟什么来路,怎地一来便能近身侍候小姐?越想越吃味,心里头,还真是有点不好受呢!
且这两日还形影不离了起来,小姐去哪都得带着她!这不,今日本是说好去谷氏的学堂去瞧瞧的,谁知,也将这青鸾带着!
这学堂本就是谷家的孩子们学习的地方,且谷上北又曾是状元郎,谷上南好说也是个探花郎,因此,能入得谷氏学堂教书的先生,都是实实在在有真学识的人。
就好比原来在这授课的程先生,便是一顶一的学富五车的做学问的人。谷氏子弟,没有一个不服的。
就连让谷上南最为头疼的大儿子,只要看见程先生,都变得乖巧异常。
前段时间,谷月霜不在金陵,便让灵犀去了学堂旁听。灵犀对有学问的人,自是崇拜不已。后来,程先生回老家奔丧,灵犀还偷偷摸过眼泪。
表叔伯来代替程先生教书授课之后,恰逢谷月霜回京,灵犀便没有再去过。因此,这表叔伯究竟是何等学识,她也并不知情。也不知为何,小姐今日一时兴起,居然要去学堂瞧瞧了。
常宁公主毕竟是长公主,因此没有跟谷氏的人住在一起,而是单独辟府,住在谷上北的侯府之中。这谷氏学堂,自然不会在这侯府之中,而是在谷氏宗祠那。
幼年时候,谷月霜每每上学堂都觉得遥远异常,其实现在看来,不过是半柱香的功夫,也不知那会的自己怎会这般嫌弃。
下了马车,谷月霜在青鸾耳边低语了一声,灵犀又是没听清。忍不住撅起小。嘴,心内有些委屈。
谷月霜瞧见了,怎会不知她心中所想?
上前两步,便捏住了下她的小。脸蛋,说:“咱么灵犀的嘴巴怎么这般翘?要是被哪个公子哥瞧了去,那还了得!”说完便抿嘴笑的乐不可支。
灵犀被她这么一闹腾,小。脸一下子便红透了。
“小姐!”跺着脚都不知该如何回嘴,只能干着急。
“哈哈哈,不逗你了。”谷月霜慢慢变回那个正经的谷氏大小姐,搂着灵犀的肩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青鸾自有她的用处,你莫要多心!”
“小姐,灵犀不敢”没想到小姐一下子便看透了自己的心思,灵犀羞愧的低下了头。
“我与你,情同姐妹,有何敢不敢的呢?”谷月霜含笑说道。上一世的她欠灵犀太多了,这一世,怎还会以小姐脾气对她呢!
灵犀此时感动的不知该如何说了,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定了定神,说道:“小姐,这附近有一家老阿婆卖的红豆酥特别好吃,我去给您买来!青鸾先陪您逛着,灵犀去去就来!”
说罢便也不等谷月霜反应,转身便跑。
“这个小蹄子,真是”谷月霜无奈的摇了摇头。
青鸾凑了上前,扶住谷月霜,往那学堂里头走去。
“我说的,可记清了?”谷月霜一边假装用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掩人耳目,一边低声叮嘱。
“小姐放心。”青鸾低声回应。
得罪()
谷月霜答应留下青鸾;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她需要好好的调查一下这个远房的表叔伯究竟是什么来路。她在深宅大院中;有太多的不便;此时田云箫将青鸾送来;也算是及时。
若是田云箫知道她是想调查人才留下青鸾的;怕是又要头疼了。
刚跨进大门;还未走到里头;便听见了叽叽喳喳的吵闹声。谷月霜不禁皱了皱眉眉头,这青天白日的,没有朗朗上口的读书声便罢了;怎的还会有这如此吵闹的声音?
又往里头走了走,便见子瑶坐在学堂门前的台阶上,抱膝痛哭;谷月霜便连忙跑上前去询问。
子瑶一抬头;发现居然是长姐,便一下子扑到了她的怀中;大声的哭了起来。
谷月霜怎么询问;她都不说话;只顾闷头痛哭。
“子萝呢?怎的就你一个人在这?”谷月霜一边帮着子瑶拍拍后背;顺着气;一边轻声问道。
可子瑶只顾摇头;眼泪还是簌簌的往下落。
“是何人在外头?学堂重地,岂是尔等随随便便就能闯进来的?!”学堂里头的教书先生听见外头好似有外人的声响,便摇晃着身子;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
一瞧屋外多了两个不认识的丫头;顿时更加嚣张了起来。
“这可是谷氏学堂,这都是哪家的孩子?怎的哪里都敢乱跑,快走快走!”说罢头也不回的便往屋内走去。
青鸾不说话,上前在郑蕴和周身绕了一圈,便嫌弃的捂着鼻子,往谷月霜身旁凑了凑:“小姐,一身酒气。”
谷月霜点点头,站了起身。
郑蕴和本都快进了屋内,却被青鸾给瞧得甚是不满。转身便大喝道:“究竟是哪家的小娘子!这般无礼!你可知我是谁么?!”
此等浊物,居然也能做我谷氏学堂的教书先生,父亲真是老眼昏花了吧!忍住嫌恶之心,谷月霜蹙着眉心,站起了身。问道:“你又可知,我是何人?”
“好大的口气啊,这是谁家毫无教养的粗鄙丫头?”郑蕴和伸出手,指着谷月霜的鼻尖就开骂起来。
突然只觉得手背一疼,低头一瞧,发现原来是刚刚还在抱膝痛哭的三姑娘,上前便抓住他的手背,送到嘴里就是一口,毫不留情。
郑蕴和大喊大叫的终于甩开了手之时,鲜血沿着手腕都沾湿了袖口。疼的龇牙咧嘴的郑蕴和上前便是给了那子瑶一个大耳光,声音之响,震慑了在场众人。
谷月霜当即便将子瑶护在身后,怒斥道:“好大的胆子,竟敢霍掌谷家三姑娘!你可是活的不耐烦了?!”
这一声怒斥,也将学堂里头的人给吸引了过来,连忙往外跑去瞧个明白。
“她居然敢咬我!我看她才是活的不耐烦了!”郑蕴和的酒已经醒了大半,晃着脑袋,撸起袖管,凶神恶煞的说道。
“不许欺负长姐!”子瑶仰着小脑袋,脸蛋上还挂着泪珠,眼神却坚定无比。从谷月霜身后钻出来,站在她的身前,双臂伸开,一副要保护长姐的小大人模样。
“好孩子,还疼么?”谷月霜心疼的弯下腰来,又将她拽到自己的身后去,掏出腰间的帕子,帮她试了试眼泪。瞧着她脸蛋上那鲜红的手掌印,心中的怒火已有燎原之势。
冷眼看向站在郑蕴和身后的一帮谷氏子弟,冷哼一声,说道:“怎么,都傻了?”
大家实在没有想到长姐会来,不禁都有些吓傻了。听见长姐这般说话,便知是真生气了。
谷风文带头,连忙拱手道:“问长姐安”
紧接着,谷风武等一众人等,也连忙跟着一起,拱手道:“问长姐安”
谷月霜这才将眼神回到郑蕴和的身上,挑眉问道:“现下知道我是何人了吧?!”
郑蕴和在听见三姑娘喊她“长姐”之时,心中已明白大半,无奈还有一丝幻想,以为不一定是谷氏长姐。或许是三姑娘母亲那头的长姐,也未可知。
可连谷风文、谷风武两兄弟都这般恭敬,不用想也明白此女子是何人了。
“在下眼拙,不知是谷大小姐,还望,还望”郑蕴和的喉结滚了滚,双手抱拳,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子萝,你过来”谷月霜并不理睬这个郑蕴和,而是向着谷风武身后那个稍显怯懦的子萝招了招手。
郑蕴和尴尬的曲腰拱手立在那,不知是该将手放下,还是不放下。想想今日也是倒了霉,平日里自己也还算注意,想着很久没有喝到好酒了,近日刚得了一坛子佳酿,便装了一葫芦带了过来。
刚喝上两口,便被这谷大老爷家的三姑娘给指着鼻子说了一通,气急败坏下还动手打了她的手心。刚刚自己又是没忍住,还当着这谷大小姐的面,给了她一掌。自己真是糊涂啊,旁人怎会进的来这学堂呢?唉!
都道是这谷氏能有今天,除了谷上北的状元郎身份,最最重要的便是他娶了先皇的掌上明珠,那常宁公主可是连当今皇上都要礼让三分的人啊。
这谷大小姐又是常宁公主的嫡亲女儿,人人都道常宁公主重女轻男,这常宁公主只有这大小姐一个女儿,怎能不疼爱有加?
今日自己这般开罪了她,怕是日后的日子,难熬了啊!
郑蕴和一边悄悄试着额前冒出的细密汗珠,一边细细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长姐”子萝瞧见长姐对自己招手,便小心的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站在了谷月霜的身后。
“今日之事,是非对错,我暂且不问。不过,我这两个妹妹日后就不劳表叔伯教授课业了,我自会禀明母亲,让她们在府里先行闭门思过一段时日,再行考量。”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去。
郑蕴和刚想上去讲几句好话,毕竟若是谷大老爷府上几个孩子均不在学堂了,那他,可如何跟“金主”交待啊!
可谁知,对面又来一个丫头,一下子便将他拦住了。
原来是灵犀来了,手里拽着一包红豆酥,刚还喜滋滋的想着小姐吃了该有多高兴。可一进院门,便瞧见小姐怒气冲冲的往外冲去,一手搀着三姑娘,一手牵着二姑娘,且那三姑娘的脸上还有一道红印子,二姑娘只是低着头,不言语。
又瞧见后头那表老爷一脸急迫尴尬的样儿,心下便猜测是这表叔伯得罪了二位姑娘了。自家小姐对这两位妹妹可是心疼的紧,岂能容许旁人欺负?
灵犀想也未想便上前便挡在了他的面前,说道:“表老爷请留步吧,不用送了,灵犀自会照顾好三位小姐的”
说罢便就转身扶着几位小姐上了马车,毫不耽搁,便快马加鞭,让车夫赶紧回府了。
留在身后的郑蕴和懊悔的大叹一口气,拍着大腿,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谷上南家的几个孩子,一瞧这架势,也纷纷借故说先回府了。只留下郑子真,扶住学堂门前的柱子,害怕的望着已经有些癫狂的父亲。
……
在马车里,谷月霜便从这姐妹两口中得知这位所谓的表叔伯,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了。
不仅学识与那程先生无法比,就连做人的基本道义都是没有的。若不是因为攀上了奶奶这个亲戚,这放在街面上,不过就是个市井小人!
一回府,谷月霜便去了父亲的书房。
可管家告诉她,父亲并不在。问去哪了,管家也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话,谷月霜便明白了大概。
转身便去找了母亲,将今日之事全盘托出,想让母亲做个主,别再让那表叔伯祸害自家兄弟姐妹了。
谁知母亲并不接话,是将她拉住,仔细问了问她的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母亲!我在与你说学堂的事呢!”谷月霜有些着急了。
“霜儿,以后这些事,你莫要再管了。”常宁公主将女儿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说道。
“你这是何话?!”谷月霜不敢相信,这么大的事情,母亲难道也要不管不问么?
“我已经命灵桃、灵绮和灵薇帮你收拾细软了,明儿你就跟我走。”
“去哪里?!”谷月霜大惊失色,怎的好端端就要走?难道母亲真的要离府?她与父亲不是已经和好了么?怎的又会这样?况且,若是她无故走了,箫哥哥怎么办?箫哥哥再次翻墙进来的时候,找不到自己怎么办?不行,可不能走。
再者了,若是母亲真的离府了,那岂不是便宜那个江氏了?
不行,无论怎么说都不能走!
“当然是去公主府了,别忘了,你母亲可是堂堂的常宁长公主!”常宁公主牵起女儿的小手,亲昵的说道。
“母亲,咱们不能走!”谷月霜蹙紧了眉头。
“你的心思,母亲知道,只是,这一回你且得听我的,莫要多说,明日清晨,我们便出发!”很明显,母亲这次并非商量,而是命令。
“那,哥哥”谷月霜不死心。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