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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和我提那个女人?”何枚脸色一白,伸手就掐时微凉的脖子,“如果不是她,我和景恒怎么会分手,我又怎么会从正牌女友沦落成小三上位。”
这是何枚一辈子的疼,就算后来她成了名正言顺的许夫人,也依然摆脱不了曾经的阴影。是的,就算大家顾虑着不说,她也依然能感觉到别人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厌恶。
何枚的话信息量有些大,时微凉只顾思索,反而忘了反抗。
原来何枚和许景衡从一开始就在一起?那么许景衡为什么又要娶慕枫的妈妈?
“额——”时微凉开始觉得喘不过气来时,有人将何枚一把拎走。
何枚的手脚依然在乱舞,“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许氏集团是我和我儿子的。”
“阿姨,你先去照顾一下慕青。”易逸臣将何枚推进病房里,又顺手关上了门。
“你没事吧?”做完这一切他才回过头来看向了时微凉,“你也太弱了吧?竟然让一个老太太掐着自己的脖子?”
时微凉冲他扬了下打着石膏的手,“我是腾不出手来。”
“腾手干什么?直接用石膏砸头就行。”易逸臣一边说话,一边拽起时微凉的手,“你只是脱臼,不需要打很长时间石膏。”
“哦!”时微凉的脑袋里还是何枚刚才的话。
“喂。”易逸臣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指,“听没听我说话?”
时微凉这才回过神来,“听着呢。”
“我刚才说啥了?”
时微凉张了张嘴,她没有说出来。
易逸臣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岳季谣今天可没来上班,你替我问问还干不干?”
“行,你是来看慕青的吗?”时微凉这才想起问他的来意。
提到这个易逸臣的脸色有些沉,“我已经在易普森医院打点好了,等他过了危险期就走,只是”易逸臣有些犹豫。
“只是什么,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易逸臣笑了一下,“没什么,转院的时候你来帮我。”
“好。”时微凉答应。
“那我先走了。”易逸臣转身要走时,又停下了步子,“微凉,薛慕枫真打算将许氏据为己有吗?”
怕时微凉不好回答,他又道:“我知道我一个外人不应该多管闲事,可是你们也应该知道,在这个节骨眼儿接手,特别容易引人非议。”
时微凉想了一下,“我相信慕枫自有主见。”
“你个老公奴。”易逸臣嘟囔了一句真的走了。
“你不进去看他了?”时微凉在他身后追问。
“先不看了,免的他又生气。”
易逸臣的声音还在飘,人却已经消失不见。
“是不敢吗?”时微凉对着空气说话。许慕青禁锢自己的时候,易逸臣曾想帮助自己。她不知道他们两个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再也回不到从前。
“哎——”时微凉一声轻叹,这人和人的关系一向都是如此的脆弱。
————————————…
许景衡葬礼那天,金都城的名门显贵几乎全部出动。许家老宅里人山人海,挤满了前来吊唁的人。
只是让大家奇怪的是这个葬礼的主办人并不是许景衡的独子许慕青,而是昔日里景华娱乐的掌舵人薛慕枫,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这个薛慕枫竟然带着许慕青的未婚妻,曾经红极一时的演艺明星时微凉。
哦,不对,这个时微凉和薛慕枫也结过婚,只是不久之后就和许慕青好了。对了,她曾经还是个把前夫拉下马的女壮士,总之这是一个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的女人。
面对大家的猜测,许家的管家许字山开始解释:“薛慕枫先生是老爷遗失在外的长子,也是许氏集团的执行董事,老爷认回儿子这件事,是许氏集团人人都知道的事。”
薛慕枫挥了下手,许字山便点了下头退到了后面。
薛慕枫向大家鞠了个躬,“感谢大家来参加家父的葬礼,葬礼本该是慕青来操办的,只是他受不了父亲离世的打击进了医院,我才不得不挑起这个担子。无论是谁站在这里,我们一起送一送父亲就好。”
薛慕枫的声誉在商界里人人皆知,不多时就有人上前让他节哀顺变。
薛慕枫一一鞠躬答谢,葬礼也进行的十分顺利。
只是在吊唁快要结束时,穿着一身丧服的何枚忽然闯了进来,她一头扎在灵堂里,眸子里都是泪水,“景恒,你怎么不等一等我?”
何枚的出现让会场里有了短暂的骚动,本以为何枚是悲伤过度不能出场,却不想葬礼进行了一半的时候,她却自己出现了。看来这许景衡的病逝并不简单啊!
何枚不是来捣乱的吧?时微凉有些担心去看薛慕枫。
薛慕枫不仅一脸淡然,还俯身去扶何枚。
何枚张了张嘴,最终说出的话是,“慕枫,慕青现在在生病,许氏也还要靠你。”没有人看见她衣袖里的手,长长的指甲早已经欠进了肉里。并非是她怕了薛慕枫,而是许慕青现在状况,容不得一点意外发生。
她是放不下许氏,可是更放不下的是自己的儿子。
“”薛慕枫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下头。
葬礼快要结束时,忍了半响的何枚对薛慕枫轻声说话,“不要以为我怕了你,等慕青好了,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让你滚出许氏。”
薛慕枫笑了笑,“你就不怕你的慕青永远都好不了?”
“你”何枚的脸色一变,她暗自埋怨自己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
“你放心,我对你们的许氏从来都不感兴趣。”薛慕枫说完话,便往前走了几步。
何枚暗自咬着牙,“我信你才怪?”
“不信的话,就当着大家的面把话说清,乘着葬礼没有结束,大家也都没走。”薛慕枫一点都不在乎,也没有刻意收敛声音。
近处的人纷纷驻足,这许家的大戏是终于要开始了吗?
“弟妹,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就说出来。”许景衡生前的好友郑愚谷往前一步,公开替何玫出头。
郑愚谷是金都四大财务之一郑友集团的掌门人,他和许景衡是莫逆之交,也是竞争对手。
“是啊!弟妹,有什么话你就说。景衡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慕青,年纪轻轻的怎么连这么点打击都受不了?”见郑愚谷出头,许景衡的另外几个好友也跟着跳了出来。
“既然大家愿意听我说。”何玫吞了吞口水往前走了一步。
“是啊!你说清楚了,我们才知道怎么帮你。”大家你一眼我一语的开劝,何玫来之前打好的主意也跟着一点点动摇。
只要今天她可以把薛慕枫揭穿,许氏集团就会重新回到他们母子两人的手中。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自己实在应该好好把握。
何玫抬起头来正想说话,入眼的却是满屋子的花圈和许景衡那张笑意盈盈的照片。
第142章你也动心了?()
如果自己说了,许景衡的葬礼会乱,他也无法安心的走这最后一程。
何玫适才被点燃的大脑又跟着冷静下来。
还有眼前这些人,个个都是生意场上人精,自己又如何分辨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
“弟妹,你怎么不说了?”郑愚谷看何玫脸上有了犹豫,又跟着追问。
何玫顿了一下,又望向了薛慕枫。
薛慕枫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无,可是也不知道为何,何玫的后背硬是冷飕飕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别看薛慕枫外表沉稳,骨子里却是个亡命之徒。这一点从他上次用枪比着自己时就可以看出。
“弟妹。”看何玫一直在发呆,郑愚谷等不下去的又叫了她一声。
何玫顿了一下,走到薛慕枫身边,拉起了他的胳膊,“我是想和大家说,慕枫到底还年轻,还请你们多多照顾。”
薛慕枫挑了挑眉,却依然没有开口。
“弟妹,你确定你要说的是这个?”郑愚谷拧起了眉头。
“要不然还说啥?”何玫不自在的笑了笑,“许家也没给过慕枫什么,他能回来帮忙,实在是莫大的荣幸。”
郑愚谷长长的吐了口气,“既然许家母慈子孝,我们也没必要继续操心。”他拂一拂衣袖,带着几分不情愿的离开。
郑愚谷一走,适才那些要出头的人也跟着离开。
不多时,偌大的灵堂里,便只剩下许家的人。
何玫终于装不下去,她甩开薛慕枫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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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金都习俗,出殡的头一天晚上,灵堂里的灯火不能熄灭。
薛慕枫看着照片前的蜡烛快要燃尽,就赶快换了根新的上去。
“慕枫,你还是在意他的是不是?”时微凉走上前,将换掉的旧蜡烛拿走。
薛慕枫垂下眼睑,半响后又扬起了头来对上许景衡的照片,“我才不会在意他,我想做的不过是拿回属于我妈妈的一切。现在,我马上就要成功了。”
心里面一阵刺痛,薛慕枫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进了庭院。
院子里几株腊梅开的正好,可惜却没有一个人去欣赏。
薛慕枫揉乱了头发,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他老早就发过誓,自己的父亲只能是薛昀一人,可是现在许景衡死了,他怎么会觉得心里面空荡荡的难受。
“慕枫。”时微凉坐在他身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你看,今天的星空多美。”
薛慕枫抬起头,大熊星座正熠熠发光。
“微凉。”薛慕枫的嗓子有些哑。
“嗯?”时微凉抬起头,正好对上他古井般的眸子。
“如果我就这样得到了许氏,你会不会看不起我?”薛慕枫问的一脸认真。
时微凉摇了摇头,“要说看不起,也是你先看不起我吧?”
“怎么?”薛慕枫轻轻皱眉。
时微凉不好意思的一笑,“难道你忘了吗?我当初是怎么把景华搞到手又弄丢的?”时微凉抿紧双唇,她当时报复心太强,以至于明知道薛慕枫在让着自己,还是不管不顾的将他的公司夺走。
“”薛慕枫没在说话,而是陷入了沉思。
“慕枫。”时微凉摇了摇他的胳膊。
薛慕枫回过神来,“你开车回去陪小宝,我在这里守着。”
“不要。”时微凉往他肩上又靠了靠,“今天晚上谣谣还在我们家住,我没让保姆走,他们完全搞的定。”
薛慕枫终于扬了下唇角,他点了点时微凉的额头,宠溺道,“你呀!”
“呵——”时微凉笑了起来,就连眼睛也弯成了月牙。如果不是在许景衡的葬礼上,现在的时光该多么美好。
“你们这对狗男女要亲近就滚远一点。”时微凉听得身后一声脆响,是何玫将玻璃杯摔在了他们身后。
薛慕枫正要发作,又被时微凉给拉住,“看在今天晚上她维护你的份儿上,就先放她一马。”
薛慕枫思索了一下,最终点头。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把许景衡的葬礼办完。其他的,真的不重要。
——————————…
第二天,从墓地一回来,薛慕枫便投入到了工作中。
这一段时间许氏积压的事情太多,以至于好多业务都乱成了一锅粥。
薛慕枫一项一项的理,等着公司业务全部进入正轨,已经是三个月之后。
这时许慕青的身体也开始逐渐好转。
“许先生,加油。”复建中心的医生在屋子的另一头朝许慕青拍手,许慕青则忍着巨大的疼痛开始往前走。
“一步、两步、三步”许慕青双腿一晃,还是跌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正好进门的易逸臣连忙上前扶他。
许慕青挣扎了一下,“别碰我。”
易逸臣蹙起眉头,“都三个月了,你还没有消火?”
许慕青拄着拐杖,重新坐回到轮椅上,他调了个方向,只想离易逸臣远一点。
“要回病房吗?我来推你。”易逸臣厚着脸皮,推上了他的轮椅。
许慕青没再拒绝,却也没什么好脸色。
“你看看你这个人,帮了你那么多次,你一个好也记不住,只不过有一件事没顺你的意,你就天天和我甩脸子。”易逸臣一边抱怨一边推着许慕青回了病房。
易逸臣将他推到阳台上,又拉开了半掩着窗子的窗纱。
灿烂的阳光照进来,许慕青不自觉的眯了眯眼。
“你要多晒太阳,不要总拉着窗帘。”易逸臣临窗而立,看着温颐河的春日美景。
“阿逸。”沉默了许久的许慕青忽然开口。
“肯说话了?”易逸臣回过头来。
许慕青依然绷着脸,“我问你一件事,你要实话实说。”
“嗯。”易逸臣点头。
许慕青眺望着温颐河边的依月亭,“你是不是也动了心?”
易逸臣顿了一下,“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阿逸,别再装了,我们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谁又不了解谁?”许慕青笃定他知道自己的意思。
易逸臣拧起了双眉,“她只不过是我的病人”
“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许慕青扬起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易逸臣低下头没在开口。
“阿逸,承认你爱上时微凉就这么难吗?”许慕青不依不饶的追问。
“没有的事,你叫我怎么承认?”易逸臣打开的病房的门,不巧的是时微凉正站在门口。
易逸臣的脸色以从来没有过的速度变幻,半响后他才扯了扯唇角,对时微凉说:“你,你来了?”
“”时微凉还没有回答,他却又像躲避瘟疫一般的快速离去。
时微凉往前追了一步,却又欲言又止。
他们刚才的对话,时微凉都听到了。
“没想到吧?我这个没有七情六欲的朋友,竟是个情种。”许慕青的话不轻不重的从病房里飘出。
时微凉抿了抿唇,“许慕青,你真不该这么对他。”
时微凉说完话,便朝着易逸臣离开的方向走去。
“我不该这么对他,你们就该这么对我吗?”许慕青暴躁的将身边的东西扫落在地上。
病房的门开着,走廊里不时有人走过,可是却连一个人都不曾往里看。
许慕青的心情越来越压抑,既然没有一个人关心自己,又为什么还让他活在这世上?
他抬起手,想将身边的一切全部打碎。
“滴滴答,滴滴答。”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
许慕青放下手,将盖在腿上的毛毯放下。
他调转轮椅,去病床上拿手机。
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号码。
“喂。”许慕青空旷的心里竟然升起了一丝曙光。
“请问是许慕青先生吗?”那头是一个声音清甜的女人。
“是。”
“我叫罗素素,是许景衡先生生前的委托律师。”
“他委托你什么?”许景衡的离世,始终像一根刺一样扎在许慕青的心里。
罗素素答非所问,“许先生在金都银行有个保险箱,他委托我在他离世后联系您去取。”
“保险箱?”许慕青拧了双眉,他怎么从来都没有听母亲说过?
“我知道了。”许慕青挂掉电话,陷入了沉思。
父亲去世的时候一直再说自己的生日,莫不是和这个保险箱有关?
想到这里,许慕青拨通了何玫的电话,“妈,你来一趟医院,我想出一趟门。”
何玫正无精打采的坐在房间里,许氏集团已经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