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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北戎名正言顺的太子,而且以他的能力手腕,坐上皇位如探囊取物。
“恭喜你,修哥哥。”徐清颜朝他会心一笑,这一笑是对他的祝贺,不掺任何杂质,只有祝贺。
“颜颜,你想和我去北戎吗?”虽然明知道是什么答案,但是这一刻律则修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徐清颜愣了片刻,“修哥哥,你是个好人,可是这里才是我的家。”
律则修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头一次听人说,我是个好人。”
“修哥哥你当然是好人,而且我觉得你以后也会是个好皇帝。”徐清颜浅浅一笑,“修哥哥,再见,珍重。”
律则修叹了口气,“你还真是个小丫头。颜颜,再见。”
再见,我们还会再见的
这一次,徐清颜立在门口,眼看着他一步步走远,直到整个身影都消失在黑夜里。
“再见,修哥哥,以后也许再也不会有人翻墙闯入了。”
然而,徐清颜不知道的是,在五年后,有人再一次地翻墙而入,出现在她面前
第496章 徐清颜·亲事纠结()
时间如流水,匆匆而逝。转眼间,五年过去了。
徐清颜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小丫头了,再过一个月就是她及笄的日子。及笄,意味着也时候嫁人了,可是徐清颜要嫁给谁,这是个问题。
她的祖父徐阁老,还有父母徐老爷和徐夫人都没有忘记她的凤凰命格。凤凰命格到底是真是假,他们都不知道,可是凡事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凤凰命格,日后就是要做皇后的,那她的夫君就该是皇帝,或者说是下一任皇帝。可是元和帝赵天祁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并且身边有皇后孟氏,帝后感情甚笃,三年前还得了小太子。
徐阁老曾经想过将徐清颜送进皇宫,但是她进宫只能暂时为妃嫔。
皇后孟氏是元和帝的结发妻子,陪他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候。而且孟皇后的弟弟孟飞扬娶的是临安公主,又继承了西北陈国公府的爵位。家世地位,君王情分,这些东西孟皇后都有,只要她活着,那么元和帝的妃嫔就永远不可能越过了她去。
将最疼爱的小孙女送进皇宫做一个不受宠的妃嫔,徐阁老不愿意。他的孙女即便是不做皇后,那做个世家贵族的嫡妻也是绰绰有余的。
可是若是将徐清颜许给门当户对的世家子弟,她可是身负凤凰命格的人,她嫁了人,那岂非预示着这个人以后会谋逆?
徐阁老是经历过兵荒马乱的战乱年代的,他可不愿意朝代更替的事情这么快就发生,再者说有个谋逆的孙女婿,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思来想去,到底该将徐清颜嫁给谁,这成了徐阁老的一块心病。
眼看着徐清颜也快及笄了,若是再不定下婚事,那只怕会惹来闲言碎语。
徐清颜是徐阁老最宠爱的小孙女,容颜俏丽,腹有诗书,是个才貌双全的佳人,她十三岁时,就已经有人陆陆续续上门说亲,但是徐家都以想多留她几年为名拒绝了。
没及笄之前,用这样的理由拒绝,这倒是没什么,旁人只会说一句,徐家真是疼爱这个姑娘。可是及笄之后,若仍是如此,那就说不过去了,旁人只会认为,徐家这是要将姑娘留给天家。到时候,就是徐清颜不进宫也得进宫了,而且还担着不好听的名声。
“孙女儿给爷爷请安。”徐清颜朝徐阁老盈盈一拜。
徐阁老正倚在软榻上,见是自己最疼爱的孙女来了,连忙朝她摆手,笑容和善,“颜儿快起来。”
“爷爷今日可感觉好些了?”徐清颜关切地问道。
徐阁老前几日偶敢风寒,到底是已过古稀之年的老人,一场风寒就让他卧病在床躺了好几日。
“爷爷没事,都大好了。”徐阁老温和地笑着,“人老了,都不中用了。”
想他年轻时候也是身强体壮,可是如今稍有不慎一场风寒就能要了他的老命。
徐清颜嘴巴微撅,娇嗔道:“颜儿不许爷爷这么说,您可康健着呢,爷爷您定能长命百岁。”
看着如花似玉的小孙女,徐阁老宠溺地笑了笑,“颜儿,爷爷活了这么长时间,比起旁人已经是高寿了。我是亲眼见过大越建朝的老臣,经历三代君王,平生也未曾受过贬谪之苦。相比于其他人,我这一生算是平安顺遂的。”
当年和他一起跟随圣祖爷建朝的老臣,要么英年早逝,要么不得善终,算起来,也只有他是一帆风顺的。
“颜儿,你父亲虽然无甚大才,但也过得去,并非纨绔子弟,我就是走了也放心。爷爷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徐阁老看着小孙女,眼里一片黯然,“颜儿,你的婚事爷爷想了很久,可是最终还是没想好,到底要将你嫁给谁。早知道,爷爷就不听那疯道士的胡话了。”
什么凤凰命格,皇后之命,到头来不过是让人揪心的胡话。
“爷爷知道,其实这些你很累。我和父亲母亲从小就对你要求严格,你从来都是顺从的接受,实际上你心里并不开心。”
徐清颜很诧异,她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来,为何爷爷会知道?
“爷爷,您怎么知道?”祖孙两人感情极好,徐清颜忍不住问出了口。
徐阁安摇头轻笑,“你是爷爷跟前长大的孩子,爷爷怎么会不知道,你当真以为爷爷老了,眼睛不好使了?”
徐阁老能历经三代君王不倒,只因他最会审时度势,良禽择木而栖,而他就是那只良禽。其实在徐清颜很小的时候,徐阁老就看出来了。徐清颜就算是再聪慧,那时年纪小,有些孩子心性,不似现在这般极会掩藏自己的内心。
“爷爷早就看出你的心思了,可是爷爷没有办法,你日后要皇后,很多东西必须要学。”徐阁老轻叹一声,“很多时候,看着你明明不开心,但是依然要顺从的接受,这样乖巧,爷爷心头也不是滋味儿。”
明明看穿了真相,但是却又无可奈何,这种感觉最是让人痛苦。
徐清颜微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哀愁,她的确不喜欢,她总是强迫自己接受。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份不喜欢也越来越强烈。
“颜儿,不要怪爷爷,爷爷也是没有办法。”徐阁老像从前那般轻轻摸了摸孙女儿的头。徐清颜还是个小娃娃的时候,徐阁老就特别喜欢轻轻抚摸她的头,感受着她圆圆的小脑袋在手心里蹭着。
“关于你命格的事情,爷爷问过很多得道高僧、大师,可是他们都说这命格是真的。若是一个人说,爷爷可以当他是胡说,可是所有人都这样说,也也不能不信。”
徐阁老并非是完全信奉鬼神之说的人,但是所有人都这样说,他就不得不信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爷爷,颜儿都明白的。”徐清颜再抬眸时,眼眸中已经恢复了往日里的平静。
“爷爷对我管教甚严,让我学很多东西,我知道爷爷都是为了我好。爷爷让我学这么多东西是为了让我日后能更好的活下去。”
要做皇后,光有家世和容貌是不够的。要想稳坐皇后之位,就要有能力手腕,日后才能稳住自己的地位,不被他人欺负了去。正是因为她明白这些,所以她才会顺从的接受。
“颜儿,你聪慧乖巧又懂事,这么好的孩子,爷爷真的舍不得将你送进深宫。”徐阁老又是一声叹息。他是真的舍不得,皇宫里多得是尔虞我诈,从内心来讲,他其实不希望徐清颜进宫。什么皇后之尊,还不如嫁给一个平凡人,也不用受那么多的束缚。
徐清颜淡淡一笑,“颜儿也舍不得离开爷爷。”若是进了皇宫,日后她就是天家的人了,徐阁老见了她都要行跪拜大礼,以示对天家的尊重。
“颜儿,你就快及笄了,你的亲事不能再拖了。爷爷想了很久也没有拿定主意,到底该将你嫁给谁。”徐阁老想起这事儿就头疼,这么好的孙女,偏偏亲事上不顺。
“你父亲主张为你寻个门当户对的人嫁了,不理会什么凤凰命格,日后安安分分地过日子。而你母亲则是对凤凰命格之说深信不疑,极力主张送你进宫。”
从徐清颜出生之后开始,徐老爷和徐夫人两人的意见就是相左的。
“颜儿,爷爷想问问你是怎么想的,你老实跟爷爷说。”徐阁老也没有决定好到底要将徐清颜嫁给谁,只得先问过她的意思。
“是颜儿让爷爷操心了。”徐清颜眼眸中流露出歉意,从小到大最让爷爷操心的就是她了。
“至于婚事,颜儿以为爷爷当不用如此费心,若是真有什么凤凰命格,那即便是我订了亲,也终究是要进宫了,命该如此,我终究跑不掉。”
徐清颜的话让徐阁老沉默了,半晌,才若有所思地开口道:“颜儿的意思是,和寻常人家的姑娘一样,先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定亲,至于命格之事,就随他去?”
徐清颜点了点头,“当今陛下和皇后娘娘感情甚笃,后宫虽有妃嫔,不过谁都知道这都是虚置,不过是陛下为了权衡前朝的手段。咱们徐家一向都是中立,不涉及党争,若是将孙女送进宫,只会引来陛下的不悦。”
为了徐家,她也不该进宫。
“若是命格之事是真的,那上天必然会在合适的时机让我进宫的,而现在显然并不合适。”
闻言,徐阁老沉思了片刻,“你说的很有道理,即便是进宫,现在也不是时候。”
“颜儿,就照你说的办。不过虽然定的亲事未必能成,但是既然要定亲,也不该草率了,你心中可有中意的人选?”徐阁老笑着看向自己的孙女儿。
中意的人选
徐清颜歪着头想了想,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但是最终还她是摇了摇头,“没有。”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何必心存幻想。
他不是逾墙的仲子,只是一个过客
第497章 徐清颜·等我()
转眼间,就到了徐清颜及笄的日子。徐清颜是徐家最受宠爱的姑娘,因而她的及笄礼邀请了很多宾客。
“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灵蕙甫。”
徐清颜,字灵蕙。灵蕙二字是由徐阁老亲自取的。女子聪敏,谓之为灵;女子品性高洁,谓之为蕙。
“灵蕙虽不敏,敢不夙夜祗奉。”徐清颜俯身作揖礼。
徐阁老看着堂下的小孙女,忍不住热泪填满了眼眶,转眼间,徐清颜也及笄了,不久之后她也该嫁人了。徐阁老忽然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好像昨日她还是那个要被人抱在怀里的奶娃娃,今日就成了大姑娘。
一家有女千家求,徐清颜没少被人问及亲事,只是从前徐家都以疼爱这个姑娘婉拒了,而就在两个月前,徐家忽然松口了,姑娘大了,也该嫁人了,亲事也该相看了。一时间,京城里不少名门贵妇心思都活络了。徐清颜是徐阁老的孙女,家世没的说,生的花容月貌,才华也出众,是儿媳的上上人选。
徐清颜的及笄之礼办的盛大,吹吹打打甚是热闹,还有不少明里暗里试探亲事的人,这一天,徐清颜觉得脸都快笑僵了。
等到夕阳西下,宴会总算是结束了,不止徐清颜,徐阁老等人也觉得疲累,待到送走了最后一位宾客,就各自散去了。
徐清颜回了房间,还没进门,就转身朝夏蝉吩咐道:“今日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明日晚些时候来伺候我梳洗。”
夏蝉心下一喜,连忙道谢:“多谢小姐体恤,那奴婢先告退了。”她是小姐的贴身丫鬟,这一日是小姐及笄之礼,她这个丫鬟自然要陪着小姐,她也确实累了。
夏蝉退下了,徐清颜独自一人进了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往凳子上一坐,深呼吸一口气,没想到不过是及笄,居然这般疲累。
忽然,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旁边的桌子上,只见上面端正地放着一张纸,纸张用一个檀木盒子压着。
徐清颜拿起纸张,只见上面写着龙飞凤舞地两个字——等我。
字迹是狂草,一笔一划皆是凌厉。
如此凌厉的笔锋,徐清颜想到了一个人——律则修。
她见过很多人,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比律则修更凌厉。
“修哥哥,是你吗?”徐清颜不由地喃喃出声。
自从律则修走后,她就从未说出“修哥哥”三个字,她甚至刻意地将他抛在脑后,他只是她生命中一个极其不重要的过客。
这纸条是他留的吗?
徐清颜拿起纸条,快步走去窗边。她定了定神,从前她倚在窗边,他就会出现在她眼前,这一次也会是这样吗?
徐清颜愣了片刻,然后深呼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窗户。
然而,让她失望了,窗外是寂静的夜色,摇晃的树枝,还有拂面的微风,唯独没有他
徐清颜探出头去,四下张望,然而依然没有律则修的身影。
她失望了,关上了窗户,看着手中的纸张。等我
“你是在说让我等你?我等你什么?”徐清颜喃喃自语。
她忽然想起了五年前的情景,他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没关系,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等我”徐清颜反复咀嚼着这些字眼,揣测他话里的意思。
心中忽然浮现起一个大胆的想法来。
“不可能!”徐清颜猛地叫出了声,手不自觉的一松,差点将那个檀木盒子摔了。
她这才意识到,除了这张纸,还有一个檀木盒子。
打开盒子一看,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支白玉簪子,白玉纯净,没有一丝杂质。
“这是你送给我的及笄礼?”徐清颜也不知道这话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那个此刻不在眼前的律则修说的。
徐清颜沉默了很久,忽而摇头轻笑,“徐清颜,你怕是想多了呢,他可是北戎的皇帝,怎么会给你送东西。”
律则修回北戎后,一年后,北戎皇帝就病逝了,太子律则修继承皇位。从前的北戎太子如今已然是北戎皇了。
话虽这样说,但是徐清颜心里依然默默地认定,纸条是律则修写的,簪子也是律则修送的。
她悄悄将纸条和发簪都收到盒子里,然后将盒子藏在书柜里,这是她的秘密,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徐家已经松口,有意为徐清颜挑选夫婿,及笄礼之后,就陆陆续续有人上门说亲。
这日,徐清颜按照惯例,去给母亲徐夫人请安。
“颜儿给母亲请安。”徐清颜声音温柔又软糯。
徐夫人正支着头,靠坐在软塌上,整个人看起来累极了。摆了摆手,“起来吧。”
徐清颜在锦凳上坐下,问道:“母亲怎么了?怎么看起来似乎很累?”
这会儿正是清晨,平日里徐夫人这个时间已经起床很久了,当不会有疲累才是。
徐夫人叹了口气,“为娘这是心累。”
“心累?”徐清颜皱起了眉头,“母亲为何会心累,说出来让颜儿给您参详参详?”
徐夫人瞥了一眼女儿,无奈地说道:“还不是为着你的事。”
“你看看,这些拜帖都是各家夫人送来的,不是为儿子说亲的,就是为弟弟说亲的。自从你及笄之后,母亲每天都能收到好几封拜帖,都是明里暗里说你的亲事的。”
徐清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颜儿让母亲劳累了。”
“颜儿,母亲不是身体劳累,而是这心里不舒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