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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
“不,不是这样的。”永庆帝疾声说道,“桑儿你听我说,我不是要害你,我攻下皇城,这样我就有机会登上皇位。可是我没有想到,李穆和云卓都站在兄长那边,拥护兄长为帝,我原本是想我做了皇帝,这样我想立谁为后,就立谁。我是属意你的,只是我最终还是遗憾地功败垂成。”
“借口!”谢容桑狠狠地骂道,“这些都是你的借口,你登上皇位为的是你自己,根本不是我。你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傻傻的谢容桑吗?我是前朝太子的侍妾,前朝女眷,又是残花败柳,我能做皇后?真是笑话?”
“你根本就是为了你自己的私欲。你想不想做皇帝,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想活着,我只想好好活着。可是是你打破了我的念想,我被流放边关,一个弱女子被流放边关,我即便是活着也只能苟且偷生。是你先对我不仁的,那么我也会对你不义。”
谢容桑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或许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让我偶然间遇到了北戎皇帝。我要报复你们,可是我一个弱女子,没有那个能耐,所以我勾引了北戎皇帝。然后我怂恿他,灭了大越,为北戎开疆拓土,日后他就能成为永载史册的英明神武皇帝。”
听到谢容桑说她勾引北戎皇帝,永庆帝的眸光微暗,手指捏的紧紧的,指节泛白
只听得谢容桑徐徐说道,“后来二哥来了,他的确是个好人,他将我带回京城,好生安顿着。可是已经晚了,我已经和北戎皇帝达成了盟约了,我已经打定了主意拿一切去搏大越江山崩塌。所以等我生下孩子后,就悄悄找上了你。”
“其实我原本是不指望你对我还有什么情分的,当初你害我的事情,我可以牢牢地记在心里呢。我本想用美色勾引你的,可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个时候说你心里一直都是有我的。虽然知道你说的是假话,但是我还是很高兴,因为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顺利地接近你。”
谢容桑脸上的笑容透露出几分讥讽来,从她再度回京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只剩下满满的算计了,谢二爷是她算计的对象,永庆帝更是她算计的对象。
永庆帝只觉心口热血翻滚。几欲从心口涌出,他按着自己的心口,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呼出,如此循环几次,方才让将心口翻滚的热血稍微稳住。
“桑儿,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对你的感情是假的?”永庆帝的语气很轻。
谢容桑唇角勾了勾,道:“陛下,您不用强调您的真心,您的真心到底有几分是真,我比你更清楚。”勾起的唇角上满满都是讽刺。
“你将我接进宫中,对我百依百顺,是因为你什么都得到了,你得到了你梦寐以求的皇位。当你得到了皇位,这个时候你才来寻找你的感情,你其实就是贪心不足。”
谢容桑唇角的讽刺越发的浓厚了,“你权势和感情都想要,如果这两者有冲突,你会毫不犹豫的抛弃感情,选择权势,你说你的真心到底有几分重?”
她根本不相信他对她是真感情,从来都不相信
永庆帝顿时觉得心沉到了冰湖底,冰凉如斯,疼痛如斯。此生此世,他将所有的真情都给了谢容桑,然而谢容桑却告诉他,你所谓的真心都是假的,都是披着虚伪的外壳,她根本不会相信他。
“桑儿”这两个字从永庆帝的嘴里吐出来,然而却没有声音,只能从微张的嘴巴上见着有这两个字的口型。
他已哑然
第468章 疯子谢容桑()
“是你负了我,你辜负了我,所以我要报复你。是你激起了我的报复之心,赵家,谢家、李家、云家,你们都对不起我,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声音几乎是紧咬的牙关里蹦出来的,谢容桑的眼眸中泛着幽蓝色的光芒,如同淬了毒一般。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将叶氏当成自己的亲姐妹看待,而且还在死前反复嘱咐你一定要好好对叶妹妹吗?因为我想毁了谢淑妃的念想,只要有叶氏在,谢淑妃永远都别想让她的儿子登上皇位。”
“事实上,你也果然没让我失望,这些年叶氏可是椒房独宠啊,谢淑妃即便是谢家的嫡女又如何,她连叶氏一个小门小户出生的人都抵不过,她当年骂我是小门小户出生的贱人,不配和她称姐妹,那我就偏要她尝一尝,被小门小户的人踩在脚下的感觉。”
谢容桑眉眼间慢慢都是得意的笑容,眼角处映着一道道深深的皱痕。
世家嫡女又如何,还不是被人踩在脚下。
“谢家的人一代比一代不中用,也就我那个二哥是个明白人,稍微能看的过眼。其实我早就想弄死他,弄死了他,谢家就会下坡路”
谢容桑惆怅地叹了口气,“唉,可是二哥是唯一一个给过我温暖的人,我到底念着他将我从边关救回来的恩情。”
“我本想着,只要他不做官,对谢家没什么助益,那我就放过他好了。可是他为什么偏偏要和我作对,他发现我偷了兵符,他居然将兵符抢走了,宁可扔了也不让我得到。他既然要对我不仁,那么我也只要对他不义了!”谢容桑的语调陡然拔高。
“我给他下了毒,不出一日,他就没了性命。”她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眸里皆是冷漠。
永庆帝的眉头微皱,他居然觉得眼前的这个谢容桑和他印象中的那个美丽娇羞的女子完全不一样。
“朕记得你曾经说过,谢家的人薄凉,只有你二哥待你不错。”
“那是从前!”谢容桑冷着脸斥道,“他明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拿到兵符,他居然将兵符扔了,他这是在践踏我的心血,他根本就同其他人一样,瞧不起我,我只当从前那几分真心都喂了狗。负了我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他也不例外!”
狰狞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骇人,永庆帝一时之间心头有些不是滋味儿。他觉得最美好的东西,忽然发现好像这东西根本就变了味儿。
谢容桑将永庆帝的表情收入眼里,嗤笑着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恶毒如蛇蝎,根本就不是你心目中那个出尘不染的仙女了。”
永庆帝没说话,此刻他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既然要说,那我就索性都说了吧。”谢容桑唇角的笑容更深了。
“我杀了很多人,除了二哥,还有太后娘娘最疼爱的侄女,你的表妹许心岚。原本是想让她一尸两命的,谁知道云锦命大,活了下来。不过我的目的也达到了,云卓不是和许心岚夫妻情深嘛,许心岚一死,他的心也就死了,不过几年就去了。”
“李穆的夫人死的早,我本想杀了他女儿李云卿的,但是李穆是个聪明绝顶之人,他将女儿保护地太好,我很难有机会下手。不过没关系,我能等,十年二十年我都能等。”
“也是老天都在助我,你居然和李穆起了嫌隙,这就是我下手的好机会了。我自己不便出手,所以就只好假借叶妹妹之手了,是我给叶妹妹出了这个主意,不过是几封假书信,就让李穆满门抄斩了。”
看着永庆帝僵硬的脸色,谢容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看到他们一个一个都死了,我心里不知道有伛痛快呢!我说过,赵家、谢家、云家、李家,这些人我都不会放过。”
“尊贵的皇帝陛下,你可觉得桑儿我够不够聪明,够不够狠毒。”谢容桑眉梢高高挑起,似笑非笑。
“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一手策划的?”说话时,永庆帝的嘴唇微微有些颤抖,语气里透露出一丝犹疑,一丝惊恐。
谢容桑点了点头,眨了眨眼,笑嘻嘻地说道:“都是我做的,他们一个个都死在我手下,桑儿是不是很聪明。”
永庆帝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不过,这些人虽然死了,可是仍然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愤,我最恨的人还没有死呢。”谢容桑的声音冰冷,“我最恨的人就是你,是你毁了我最后的期盼,我将我一生唯一一次信任给了你,可是你却辜负了我,你该死!我今日变成这个模样,都是你害的,你才是罪魁祸首!若不是你,我不会去杀那些人,都是你害的!”
都是你害的!你才是罪魁祸首!
永庆帝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心口,“桑儿,你真的这么恨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
“是!”谢容桑回答的很干脆,快准狠。
噗!
话音刚落,永庆帝再也压不住了,一口热血澎涌而出,全身一软,跌坐在地上。
谢容桑看着永庆帝,眼角的笑容毫不掩饰,看到他痛苦,她就开心了
永庆帝看着谢容桑脸上的笑容,心口的血又忍不住往上涌,他连忙捂着自己的心口,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手扶着谢容桑坐着的椅子,想要站起来
谢容桑眼睛微眯,趁着永庆帝站起来的间隙,一口咬住永庆帝的脖子
嘭!
就在谢容桑的嘴就要贴到永庆帝的脖子的瞬间,一道白色的身影忽然出现,一脚将谢容桑踢开。
“云锦!”谢容桑抬头,咬牙切齿地看着永庆帝身旁的人。
“你一直在偷听?你为何要阻拦我?若是他死了,祁王就一定能继位,再没有人会阻拦,你为什么要救他!”
不等云锦开口,谢容桑忽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故意救了他,好叫他念着救命之恩,然后再不与祁王为难。”
谢容桑冷笑道:“你别傻了,不可能的,别说你是别有居心,即便是你真心救他,他真的要对你们下手的时候,也不会顾念这份救命之恩的。”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看到疯子杀人。”云锦的语气淡淡的。
谢容桑这个样子,不是疯子是什么。
永庆帝的眼眸微暗,他静静地看着谢容桑,容颜倒是没怎么变,但是脸上的神情再也没有从前的半点影子
“你”听到云锦骂她是疯子,谢容桑只觉气竭。
“陛下,这个人已经疯了,没必要再审了。”云锦淡淡地说道。
永庆帝眼眸微垂,沉默不语。
云锦只当他是默认了,“来人,将谢容桑押入大牢。”
立刻就有侍卫进来,将谢容桑带走。
然而,谢容桑似乎不甘心:“云锦,你才是疯子,我杀了他,不正好帮了你吗?你为什么阻拦我,你才是疯子”
直到谢容桑的声音也消失在耳边,云锦才朝永庆帝拱手行了一礼,“微臣告退。”
“等等。”永庆帝叫住了他。
云锦停下脚步。
永庆帝看着云锦,“其实桑儿说的没错,只要朕死了,祁王手里有先帝的遗诏,他必然能继承皇位。你用不着救朕。”
“陛下想死在谢容桑手里?”云锦淡淡地说道,“可惜不是真爱,陛下死在她手里,不值。”
永庆帝脸色一变,“你胡说!”
云锦眼眸微冷,“陛下对谢容桑是不是真感情,姑且不论,但是谢容桑对陛下并非真心。”
永庆帝叹了口气:“是朕对不起她。”
云锦嗤笑一声,“陛下对不起的人多了,但是从陛下嘴里说出来的对不起只给了谢容桑一个人。”
永庆帝面带薄怒,“云锦,莫不是朕对你太宽容了!”
云锦神色依旧淡然,“陛下对云锦的确还算宽容,至少陛下没有像对李相那样,灭了云家满门。”
提到李穆,永庆帝眼眸中闪过一丝晦暗。
“其实陛下您当时就知道李相是被冤枉的,只是你还是下旨灭了李家满门,因为你觉得李相暗中扶持祁王,背叛了你对吗?”云锦抬眸看向永庆帝。
永庆帝对上云锦的墨眸,“难道不是吗?即便是那些通敌叛国的证据是假的,但是李穆暗中扶持祁王,他就是背叛了朕,这难道不是叛国吗?朕才是大越的皇帝。朕容不得背叛朕的人。”
云锦眼眸一挑,“既然陛下容不下,那就请陛下下旨即可处死谢容桑,她也是背叛了陛下的人。”
永庆帝语塞,他并不愿处死谢容桑,“你这是在逼朕!”
云锦摇了摇头,“云锦只是想让陛下将心比心,陛下不舍得杀谢容桑,就舍得杀李相了?”
“李相是当初陪着您征战四方的战友,后来又做了十几年的丞相,在位期间,兢兢业业,尽了臣子的本分。”
永庆帝咬着牙说道:“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暗中扶持祁王,和朕作对。”
云锦轻笑,“他是在和陛下作对吗?”
“他不过是没有顺您的意。李相从来没有想过要帮着祁王谋反,他教导祁王,陛下的皇位是先帝给的,光明正大得到的,所以祁王无论如何不得生出谋反之意,否则便是对先帝不敬。李相暗中教导祁王,保护祁王,但是唯独没有为祁王拉拢朝臣。要不然陛下以为,李相的门生为何会被收归于赵王门下,因为李相从来没有说过,他的门生都要扶持祁王上位。纵观满朝文武,支持祁王的,要么是遵照先帝遗愿的老臣,要么就是欣赏祁王之人。”
永庆帝沉默了,的确祁王回京后,最开始支持他的不过是几个先帝一手提拔上来的老臣子,但是也并非是死心塌地地支持他,就连徐阁老最初也是持观望态度。
第469章 册封太子()
“当初,陛下也是看着大越是如何建立的,这座皇宫是无数人的尸骨垒起来的,打下江山不易,陛下亦是洒过血泪之人,陛下当明白,江山当由合适的人执掌,正如当初陛下觉得自己会是比先帝更好的皇帝,守业不易,陛下以为谁能担此重任,是懦弱无为的赵王,还是性情暴躁的毅王?”云锦的嗓音淡淡的。
闻言,永庆帝脸色很难看,沉声道:“你不如直接说朕的皇子都不是那块料得了。”
在他的皇子中,就数赵王和毅王是最为出色的,但是这两个人落在云锦嘴里,一个是懦弱无为,一个是性情暴躁。云锦分明就是挑明了说,陛下的皇子都不适合做皇帝。
云锦神情不改,淡声说道:“陛下明白就好。”
方才的话谁虽然直白,但是好歹没那么生硬,但是云锦的这句话就是直言不讳了。
永庆帝气竭,忽然反应过来,“你根本就是来做说客的,你想说服朕立祁王为太子。”
云锦摇了摇头,“云锦没想说服陛下,云锦是来转达李相的遗言,李相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我今日都告诉陛下。”
李穆的遗言?永庆帝眼眸低垂,沉默了。
“原本云锦是觉得没有必要告诉陛下的,但是卿卿将那日李相忌日之事告诉云锦,云锦想,李相的遗言还是告诉陛下为好。李相重情重义,并不想陛下一直误会他。诚然,陛下才是大越之君,大越的一切都是陛下说了算,陛下将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也没多少可诟病的,但是祁王手里有先帝的遗诏,他也是名正言顺。从朝臣的角度考虑,大位,当能者居之。”
大位,当能者居之。
而至于赵王也好、毅王也罢,他们都及不上祁王,而且还远远及不上。
永庆帝面上有些挂不住。他的儿子虽多,但是却比不上先帝的独子祁王。
“陛下之所以杀了李相,是觉得李相背叛了您,可是事实上,李相真的是对不住您吗?云锦想陛下心里自有答案。陛下之于谢容桑,和李相之于陛下是一样的,云锦言尽于此,请陛下三思。”
语罢,云锦便行礼告退了
云锦出了御书房,就径直去了明华宫。谢卿正在坐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