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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来,永庆帝为了叶德妃,责问陈皇后的事情也不少,惠妃清楚,太后也清楚。
太后揉了揉眉心,摆了摆手吗,道:“惠妃你先退下,哀家有话和皇后说。”
“是,臣妾告退。”惠妃起身离去,临走时,悄悄与陈皇后对了个眼神。
惠妃走了,殿中就只剩下太后和陈皇后两人了。
太后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朝陈皇后砸去,陈皇后不闪不避,跪在殿中,那茶杯在离陈皇后老远处摔得粉碎。
陈皇后为何不闪开,因为她知道太后不过是扔个茶杯发泄一下,并不是想责罚她。
“太后息怒。”陈皇后仍旧是跪在地上,温声说道。
太后重重地叹息一口气:“你看看你,你是皇后啊,你怎么还惧怕叶德妃?”
陈皇后方才字里行间的意思,太后其实是懂的,可不就是她怀疑柳妃小产的事情,十有八九是出自叶德妃的手笔吗?可是陈皇后却不敢站出来责问叶德妃。
太后面带怒容,“你是正宫皇后,又是陈国公府出身,而叶德妃?不过是个一个小门小户的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你怎么就还怕她了呢!”
“臣妾不是怕叶德妃,可是陛下那里”
陈皇后顿了顿,悄悄将太后的脸色收入眼底,方才继续说道:“陛下对德妃颇为看重,臣妾若是有证据,自然能站出来行使作为皇后的权力,可是臣妾手里到底没有什么证据能直接证明是德妃啊,说到底这也是臣妾的猜测,臣妾不敢妄言。”
若是一般的妃嫔,陈皇后只要是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就可当面质问,甚至将其禁足,可是叶德妃不行。
要是动了叶德妃,永庆帝头一个不答应。
“这后宫的佳丽不少,怎么陛下就宠爱叶德妃,皇后你也不知道规劝。”太后沉声说道。
陈皇后苦涩一笑,道:“是臣妾的失职。”
她苦涩的笑容落在太后眼中,只是凌太后心有嘘唏,这天下都是永庆帝的,他喜欢谁,他要宠爱谁,别人还能说不准喜欢,不准宠爱不成?
太后知道,这当然不可能,永庆帝比起先帝来,手段可强硬多了。
“你既然领着惠妃来了哀家这儿,你必然是有想法的,你想怎么办,说吧。”太后正色说道。
太后也不是傻的,今日与其说是惠妃来求她,倒不如说是陈皇后有求于她。
陈皇后朝太后福了福身:“此事有些棘手,臣妾心里倒是有些主意,只是还需要母后您帮忙拿捏。”
“说吧。”太后摆了摆手,“虽然这后宫是你在打理,但是遇到棘手的事情,还不是需要哀家出马。”
实际上,陈皇后将太后捧得高高的,有些事情皇后也办不了,只有太后才能办,这其实无形之中是给太后戴了高帽子,太后说时嘴角确实藏着笑的。
“臣妾以为此事不如到此为止,此事与谢淑妃无关,禁足该是解了,而惠妃这差事也可以停了,至于柳妃那边,多加安慰,维系后宫的安宁。”
太后脸色一沉:“荒唐!照你这么说,岂不是柳妃的孩子就白白流了?那可是陛下的龙嗣啊,怎么可以不明不白地就没了!”
“母后,臣妾不是这个意思。”陈皇后连忙解释道,“臣妾的意思是明面上终止这件事情,让后宫中恢复平和安宁,但是柳妃流产一事,还是要查,但是是背地里查,这样一来后宫不会乱,二来也不会打草惊蛇,待对方放松警惕之时,也能尽快查出真凶到底是谁。”
太后沉思片刻,道:“你这法子倒是也可行。”
“只是皇后啊,你总是这样,遇到德妃就绕路而行,你这皇后的威严何在?”太后看向陈皇后的目光有些嫌弃。
身为皇后,面对一个家世还不如自己的妃嫔,却要畏手畏脚。
陈皇后面上一滞,道:“是臣妾无能,不得陛下欢心,甚至连皇子都不能为陛下孕育。”语气颇为无奈。
其实,谁都不知道陈皇后除了临安公主,后来是生过皇子的,可是那个皇子还在襁褓中就窒息而死,陈皇后发落了当时伺候皇子的嬷嬷太监,可是皇子却再也活不过来了。而此事也是宫中的悬案,更是陈皇后的痛事。
太后轻叹一声:“哀家也知道你这些年不容易,罢了,你去吧,此事哀家做主了,不过这叶德妃也着实该敲打了,这后宫还不是她的天下呢!”
对于叶德妃,太后可一直都喜欢不起来。
翌日,太后下旨柳妃小产之事就此作罢,又以没有证据证明是谢淑妃做的为由,解了谢淑妃的禁足,此事方了。
谢卿听闻这些消息,唇角轻轻勾起:“临安公主果然没有让人失望。”
灵芝眨巴眨巴眼睛:“谢淑妃虽然解了禁足,但是难免还是会落下话柄,即便是没有证据表明是她做的,但是只要凶手一日没有出现,谢淑妃就始终都有嫌疑啊?”
“那有什么关系,谢淑妃如何,并不是陈皇后和临安公主关注的,她们要的结果是,谢淑妃屹立不倒,叶德妃的目光就会盯着谢淑妃,这样陈皇后的地位就会稳固了。”
谢卿淡淡一笑,“而我和临安公主是一样的想法,有谢淑妃在,才能制衡叶德妃。”
“可是临安公主为何不直接让太后将叶德妃揪出来,反正太后对叶德妃不是也没有什么好印象么?”灵芝不解,为何反而要放过叶德妃。
“大越后宫中的人恐怕没有几个是喜欢叶德妃的。”谢卿冷笑道,“但是奈何大越的天子宠爱她,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是圣宠不衰,有陛下护着,谁都不能将她如何。即便是太后要动叶德妃恐怕也要掂量掂量。”
灵芝眉头微皱,噘着嘴说道:“陛下就这般宠爱叶德妃吗?哪怕叶德妃将天上捅个窟窿,陛下也不会责罚她?”
忽然,灵芝眼前一亮,笑道:“小姐您之前进宫不是狠狠地阴了德妃一把,让她得了陛下的厌弃吗?”
谢卿点了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陛下总归还是要脸面的人,德妃做得太过了,陛下自然会生出厌恶之心来,不过眼下不是时候。”
“为什么?”灵芝问道。
怎么现在就不是时候了呢?
谢卿莞尔一笑,道:“你忘记了,叶德妃的宝贝儿子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不日就要到了。”
“赵王此次一去就是好几个月,而且还为陛下办了大差事,功绩不小,赵王这个功臣回来了,他的生母怎么可能受责罚呢?”
谢卿将“功臣”二字咬得重重的,讽刺之意满满。
“所以现在大张旗鼓地将这件事情捅出来,最后也只会是不了了之,柳妃的孩子白没了,与其如此,还不如将此事按下,等到日后叶德妃失势的时候,再将这件事情捅出来,到时候来个‘锦上添花’,岂不妙哉。”
灵芝唇角高扬,笑道:“有道理,爬得越高摔的才越惨嘛。”
“算算时间,冯伯也快到京城了吧?”谢卿问道。
“如果顺利的话,大概就在这几日了。”灵芝答道,“冯伯说了有份大礼要送给赵王,不过冯伯并没有说大礼是什么。”
谢卿点了点头,笑道:“不要心急,既然是大礼,那就肯定要来点神秘感,那才有意思嘛。”
灵芝看了看自家小姐,若有所思地说道:“小姐您不会知道是什么吧?给奴婢透露一二吧。”
谢卿摇了摇头,轻笑道:“这可是冯伯辛苦了好几个月,精心准备的大礼,我要是说出来了,那就没意思了,灵芝,你还是擦亮眼睛,准备看好戏吧。”
第268章 赵王当众落马()
赵王回京,永庆帝大喜,命礼部在城门口相迎。
一时间京中所有人都知道,赵王此去靖州立下大功,陛下龙颜大悦。
这日,正是赵王回京的日子,礼部在城门口相迎,一路上的阵仗倒是不小,京中的达官贵人、平头百姓都忍不住人人驻足,要看一看大越的功臣赵王殿下长什么样。
迎君阁二楼雅间,谢卿与云锦相对而坐,远远就瞧见赵天麟坐于骏马之上,意气风发,甚是得意。
“陛下还真是抬举他,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此番赵天麟可是赚足了风头。”谢卿的唇角扬起一抹讽刺。
云锦轻抿杯中茶,淡淡一笑,道:“陛下封他做赵王,这个封号可不是任何人都能称得上的,所以他自然要立下一件大功,方才让朝中那些老学究心服口服。”
“说起来,那引水的法子原本就是你提的,可是陛下却未曾有只言片语提到你,他此番可也是踩着你的肩膀赚风头。”
谢卿眼眸微冷,踩着别人的肩膀上位,还真是赵天麟一贯的作风。
“卿卿可是为我鸣不平?”云锦淡笑道。
相对于谢卿眼眸中的讽刺与冷意,云锦则是平静而淡漠,如清风朗月般明净悠然。
谢卿轻轻一笑,道:“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但是某些东西你可以不在乎,但是旁人实在太过厚颜无耻。一味的隐忍只会让某些人得寸进尺,越发变本加厉。”
扬手指了指不远处骑马而来的赵天麟,谢卿轻蔑地笑道:“端看他一身锦袍,骑马归来,神色没有丝毫的疲惫,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在京郊提前准备好了,今日抛头露面,势必要给京中的人看看,他赵天麟是如何的英姿勃发。”
京中的达官贵人,多是坐马车,或者是坐轿子,如赵天麟这般骑着马,鸣锣打鼓招摇过市的,通常情况下只有边关将士得胜归来,才有这样的阵仗。
而赵天麟呢?他是去处理灾情,而且解决问题的办法还不是他出的,他还乐呵呵地出风头,不是厚颜无耻是什么?
云锦将手附上谢卿的手背,温声说道:“卿卿,别生气,你不是准备了好戏么?且先让他得意得意才好呢。”
“哪里是我准备的好戏,是冯伯,此事我没有插手,全让冯伯做的,他还要明日才到京城。”
谢卿的目光落在正向这边走来的赵天麟身上,冷声说道:“虽然我知道好戏在后面,可是眼下看着他这般得意,我心头始终不快。”
眼见着小人得志,心头能舒畅就奇怪了。
云锦抬眸看向赵天麟,淡淡地说道:“卿卿,你心头不快,那我自然会让你出一口气。”
谢卿转头看向云锦,笑道:“你要怎么给我出气?”
云锦唇角微扬,招来陈渊,耳语几句
赵天麟虽然骑着马,但是马儿行驶的速度极慢,若是策马飞驰,旁边的人如何能看得清他的模样呢?
赵天麟看着两边列队迎接,时不时还有女子挥着手帕相迎,这一刻他的心里高兴极了,乐开了花似的,他从未觉得人生如此满足过。
对,这感觉是满足感,这么多年,他头一次觉得自己扬眉吐气。这一次他立下大功,不仅满朝文武都要高看他一眼,而且就连史书上都会记上一笔。
正当他高兴之时,忽然胯下的马抬起蹄子,仰天长啸,他来不及反应,直接被摔在地上。
众人傻眼了,意气风发的赵王殿下怎么就从马上摔了下来?打个几个滚儿,方才稳住。
原本光鲜亮丽的赵王殿下,衣衫上沾满了灰尘发丝也有些凌乱,好不狼狈。
谢卿噗嗤一笑,朝云锦看去,“你这法子还真是妙。”
除了妙,谢卿已经找不到什么其他的语言来形容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摔了下来,赵天麟的颜面可真是丢尽了。
若是寻常时候,摔下马来,倒也没什么,不过眼下这情景,方才还意气风发呢,转眼间就狼狈不堪,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赵天麟此刻怕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样才像个风尘仆仆的样子,我这是在帮他。”云锦一本正经地说道。
谢卿眉眼弯弯,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云世子真是善解人意。”
这么一出,让谢卿只觉心头大快,这样类似恶作剧一般的手法更让人舒畅。
瞅了瞅下面的光景,礼部尚书连忙将赵天麟扶起,而赵天麟方才还笑成一朵花的脸,眼下黑的像煤灰。
“赵天麟肯定会来查的,看来我们要挪步了。”谢卿说道。
出气可以,但是出了一口小气,把自个儿搭进去,那就不值当了。
云锦唇角微扬,摇头笑道:“不用挪步,楼下就是叶家小姐,那颗让马儿摔倒的珍珠正是叶蓁蓁的手链上的一颗。”
“所以你是戏弄了赵天麟,然后还让赵天麟的表妹背了黑锅”
谢卿捂嘴笑道,云锦阴人的功夫可不比她差好吧。
谢卿起身,朝云锦盈盈一拜:“谢卿甘拜下风。”
云锦连忙伸手将谢卿扶起,笑道:“如果你换个称呼我会更高兴,我的世子妃。”
他将她的柔荑握在手中,指尖在她手心轻轻划着。
红晕悄悄爬上谢卿的脸颊,嗔了他一眼,“成亲的日子不是已经定下来了嘛,你难道还想提前把我娶进门?”
云锦轻叹一声,道:“我恨不得立刻和你成亲。”
楼上是温情一片,而下方的赵天麟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颜面,可是这么多人看着,他又不能发火,只能憋着一口气,悄悄吩咐心腹去查,到底是谁做的。
心腹侍卫很快就查明了事情的真相,是叶蓁蓁小姐手上的珍珠手链突然散了,珍珠正巧滚到马蹄子下,马儿受惊,这才失控。
赵天麟几欲吐血,查来查去,查到自家表妹头上,他能怎么说?难道将叶蓁蓁骂一顿?
这不可能,叶蓁蓁不是故意的,即便是他将她狠狠地骂一顿,叶蓁蓁肯定会哭哭啼啼地道歉,而且还摆出一副委屈的神色,那会更烦人。
已经丢了颜面,何必再自找麻烦呢?
赵天麟只能咽下这口气,顾不上享受众人仰慕的眼神,即刻迅速回了皇宫
御书房
赵天麟回京,第一件事就是去向永庆帝复旨。
“儿臣参见父皇。”赵天麟向永庆帝行礼问安。
永庆帝笑着摆了摆手,“起来吧,你这一去就是几个月可总算是回来了。”
赵天麟谢了恩,方才站直了身体,笑着答道:“不辛苦,儿臣在外,时刻想着不能辜负父皇所托,儿臣没让父皇失望吧?”
而此时,赵天毅也在御书房,笑着说道:“父皇,端看五弟这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就知道五弟在靖州很是辛苦,父皇您可要好好嘉奖五弟才是啊。”
赵天麟顿时脸色一僵。
今日是赵天麟回京之日,赵天毅当然早就安排好了人一路盯着,大街上那狼狈的一幕自然早就传入赵天毅耳中。
方才的狼狈之感再次袭上心头,可是赵天麟却不能说什么,只能将一口气憋在心头。
“四皇兄说笑了,这都是本王应该做的。”赵天麟咬牙答道。
赵天毅离赵天麟极近,明显感觉到他言语中隐隐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就是要你气不过,但是又干不掉我。
倒是永庆帝笑着点了点头,道:“麟儿立下大功,是该嘉奖。”
赵天毅方才还倍儿爽的心情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永庆帝对赵王更加满意了,他已经受封赵王,若是再赏,岂不是就是受封储君之位了?
赵天毅手指悄悄握紧,手指甲将手心掐痛了,方才令自己冷静下来。
“麟儿,你离开京城好几个月,你母妃很是想念你,你先去见你母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