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林夕觉得他很可爱,生气地让人走开的时候可爱,问为什么红花绿树而不是绿花红树的时候可爱,毫不犹豫答应要跟着她走的时候可爱哪怕他面无表情毫无情绪反应,人格残缺还社交障碍,但仅仅只是不伤害她这一点,她就觉得他很可爱了。
怀里的小男孩仰起小脑袋,朝着林夕露出了一个略带生涩的微笑。
林夕愣住了。
只听他一字一句地道:“林夕,好玩,再来。”
林夕:“”
收回前言!这倒霉孩子!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再没有什么比一昧想着要去依靠其他人或事物更愚蠢的想法了。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会变的,人性也好,感情也好,终究都是会让人失望的。与其去赌那千分之一的可能,还不如从一开始便不去尝试,学着让自己成为自己的依靠,再没有什么比这更稳妥了。更何况,林夕自认自己和西里尔也没有多深的感情,别人帮她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她没什么好强求的。
温妮还是西里尔的女神呢,也不见对方之前有半分心软呃,虽然对于这个不靠谱说法她表示强烈的怀疑。
第一百二十六章 】死亡全息(3)()
防盗比例为50%
又是一条漆黑的走廊。
似乎这里建筑物的画风就是如此,现代风与哥德式风格的融合从里到外都透着浓厚的违和感;在风雨侵蚀之下越发显得森然可怖。在这种地方住久了;心灵多少都会变得阴暗扭曲,人甚至会因此而疯狂。
林夕走了一小段路;发现眼前的长廊有点像现代酒店或公寓的布局,走廊的两边都是一扇扇门扉,像是卧房。偶有几扇门开着,里头就是一张床;一张桌椅,一个柜子;便再无其他。几个房间都是如此;规整得好似学生的宿舍,但是如果说是孤儿院,也不太像,哪家孤儿院会如此阔绰地给每个孩子单独划一个房间?林夕在门外看了半晌,觉得那布置更像是病房。
隔离病房。
那些闭合的门林夕不敢去推,她不知晓门的后头是否就是那些疯魔的孩子。她放轻脚步走了许久;从一楼找到四楼,却仍然没有寻找到有用的线索。城堡外头似乎有嘈杂的声响;但城堡里头却冷清得紧,仿佛不愿意打扰到孩童的安眠一般,一切纷争都刻意规避了这里。林夕握着刀和枪的手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她觉得继续这样子下去不行;她必须要找个地方让自己冷静一下;否则,她觉得自己迟早会被自己吓死。
林夕躲进了一间无人的房间,并轻轻关上了门。这里是四楼,林夕并不担心有人从窗外闯进来将自己包抄个彻底,这一晚上的经历对于这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实在有些太超乎承受极限了,以至于林夕刚刚坐下,便忍不住鼻头一酸。
身上的伤口传来火辣辣的痛楚,林夕疼得生理泪水都沁出了眼角。将被汗水污得滑腻的手掌在膝盖上蹭了蹭,林夕这才拿出几分心思来打量这个房间。但是这么一看,林夕却整个人都不好了,四周太黑她没看仔细,这屋子里有不少零零散散的物件,显然是住了人的。
万一外头疯的那群魔鬼又回来了,那可就真的完了。
林夕顾不得疼痛,立时站起身来,但是不知道是受伤还是失血,她眼前顿时一黑。脚步不稳的林夕磕在了桌角,腰间的伤口被这么一撞,痛得她龇牙咧嘴。林夕下意识地扶住桌子,却摁到了一本摊开的书——确切的说,是日记本。
她找了这么久,这是第一本拥有字迹的线索,林夕迟疑了一秒,便毫不犹豫地拿起了本子。她不能再这么跟无头苍蝇一样的找下去了,她至少要弄清楚,这处诡异的地方到底发生过什么,才好从中谋取一线的生机。
房间内没有灯,十分昏暗,但是屋外却很亮,仿佛有人在暗地里监视害怕这屋子里的人逃出去一样,屋外四面八方都装有照明灯,亮得双目刺刺地疼。林夕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一线的窗叶,借着那一线从外头漏进来的光亮,翻阅着手中的日记本。
日记是一个名叫“茜茜”的小女孩写的,这个名字,让她想到了那个猫耳男孩口中的“塔塔”,比起名字,更像是一个单纯的代号一样。林夕继续往下看,这个叫“茜茜”的女孩写得很认真,哪怕字迹七扭八拐,也还是能勉强认出来的。
“今天,有一对爸爸妈妈说要带茜茜走,茜茜好高兴。茜茜会当一个好女儿。”
“爸爸妈妈不来了,白衣叔叔说,茜茜有病。他骗人,茜茜好好的,没病。”
“茜茜好疼,茜茜不想吃绿色的药,茜茜不想打针。”
“白衣叔叔说,茜茜要乖(guai),爸爸妈妈才会来接茜茜。”
日记本很厚,林夕根本翻不完,她只能匆匆地扫一眼,将重要的消息都收入眼底,甚至无暇思考一个女孩怎会有耐心坚持每天都写日记。日记一开始还能理解,可是越到后头却越发语序颠倒,字迹缭乱,那名叫茜茜的女孩显然精神开始有些不正常了。
“红绳子!我讨厌!白衣服的叔叔说,黑色是绝望,红色是疯狂,只有白色才是救赎。”
“天使的翅膀,是白色的。”
“白绳子出现了!”
越到后头,林夕就越看不懂,写日记的人似乎越来越疯,性情也从最开始的乖巧变得暴躁,纸面上有十分明显的划痕,像是指甲在纸张上头划过一样。林夕看着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语,不由得也觉得暴躁了起来,她还待细看,房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林夕背上的汗毛根根竖起,她抓着日记本,面色难看,只等门外有人闯进来,便直接将日记本砸过去,给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
可是敲门的人很有礼貌,敲一会儿,停一下,麻木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动作,完全不管房间里是否会有人给他开门一样。
林夕觉得头皮发麻,但是外头的人不进来也不离开,就那样一直敲一直敲。林夕想到走廊上那一扇扇紧闭的房门,万一吵醒了其他房间里的恶魔,她的处境可就十分不妙了。与其落得被分而食之的下场,倒不如跟外面的人拼了,一对一,至少还是有胜算的。
林夕经过这一晚上的折磨,又是恐惧又是愤怒,正处在于游戏中爆seed的状态中,遇到谁都敢冲上去剁一剁。
林夕握住了门把,掂了掂手里的“板砖”,才一鼓作气地拉开了门。
敲门声戛然而止,林夕低头一看,只见一个比那猫耳男孩还要瘦小的孩子正站在她面前,身高只到她的膝盖。这么瘦小幼弱的孩子,林夕却一时间看得愣住了,因为这个孩子很“正常”,没有畸形的样貌,没有尖锐的指甲,更没有暴戾疯狂的眼眸。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只手微微抬起,保持着敲门的姿势,眼睛平视前方,甚至没有抬头看林夕一眼。
借着走廊上微弱的灯光,林夕看见了他抬起来的手腕上,绑着一条细细的,黑色的绳。
门开了,小男孩一语不发的往前走,一头撞在林夕的膝盖上。林夕正想让开,却看见那小男孩脚步不停,十分机械地迈着步子,但是因为被林夕挡着,他看上去就像是在原地踏步一样。从敲门到现在,他就像是一个机器人,只会按照规定的程序动作。
林夕让开了身子,那小男孩也不管林夕,兀自走进了房里,打开了柜子,拿出一件熨烫好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就又走了出去。
林夕想了想,决定跟上去。
她将日记本塞进自己的风衣里,手里握着上膛的手/枪,悄悄跟在了小男孩的背后。
小男孩抱着衣服,那裤子的一角拖在地上,冷不丁绊了他一脚,让他直接摔在了衣服上。但是那小男孩仿佛不知道疼痛为何一样,爬起身,抱着衣服,又继续往前走。林夕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上了五楼,在一间房门前站定,她才跟着停下了脚步。
小男孩开了门,抱着衣服走了进去,她想,那应该是他的房间了。
林夕耷拉下肩膀,这才发现五楼和他处不同,偌大的五楼,竟然只有孤零零的一间房间。
林夕正在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楼梯口处却传来了十分耳熟的声音,那稚嫩的男童声有些尖锐地叫道:“我闻到小老鼠的气味了!茜茜姐,塔塔哥,她在上面!”随即嘈杂的脚步声传来,约莫有三个人。
林夕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等她回过神,她已经打开了房门躲进了屋里——她宁可面对那沉默的小男孩,也不想面对外头的恶魔。
林夕一时冲动,在恐惧的驱使下闯进了房间,但是等到她进了房间,却又突然后悔了。
房间里还有人,或者说,房间里本来就属于另一个人,那个小男孩只是来送衣服的。
那戴着黑色绳子的男孩将叠好的衣服塞进了柜子里,便自顾自地绕开了林夕,朝外面走去。透过门扉,林夕能看见那猫耳男孩牵着那个被她砸破头的女恶魔就站在外面,兽类的竖瞳死死地盯着她,却又好像因为某种忌惮而不敢上前一步。
仿佛猫咪不慎闯入了老虎的领地,出于兽类的本能,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门关上了,林夕僵硬着脖子缓缓扭回头,就看到这处格外精致的房间里,那个坐在书桌前背对着他的男孩。
白衬衫,黑长裤,一头干爽的小碎发,一个清瘦的背影,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孩子。
却让外头那些疯狂的恶魔望而止步。
能让恶魔如此忌惮的,不就只有更可怕的恶魔吗?
林夕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窒息,她背靠着墙壁,死死地握紧了手/枪,却已是进退不得。
前有虎,后有狼,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绝望?而且林夕分明记得自己的子弹命中了那个名叫“塔塔”的少年的脑袋,那个叫“茜茜”的女孩也被她砸破了头。她以为她杀了人,甚至为此而崩溃失措,但是方才看他们的模样,却又分明还行动自如。
这怎么可能呢?难道这些魔鬼,真的刀枪不入甚至能死而复生不成?
如果连子弹都无法伤及他们分毫,那她还能怎么办?
向神明祈祷?但她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地狱里,神明又何曾眷顾过她分毫?
浑浑噩噩中林夕不由得想到了那些死人的下场,她有些绝望地想,与其在活着的时候被人撕成碎片,或者是被削去了四肢放在床边当偶人,还不如现在就一发子弹了结了自己,至少死得不会太痛苦。
林夕的精神在缓慢地溃退,桌子前的少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竟回过了头来。
四目相对。
林夕走了一小段路,发现眼前的长廊有点像现代酒店或公寓的布局,走廊的两边都是一扇扇门扉,像是卧房。偶有几扇门开着,里头就是一张床,一张桌椅,一个柜子,便再无其他。几个房间都是如此,规整得好似学生的宿舍,但是如果说是孤儿院,也不太像,哪家孤儿院会如此阔绰地给每个孩子单独划一个房间?林夕在门外看了半晌,觉得那布置更像是病房。
隔离病房。
那些闭合的门林夕不敢去推,她不知晓门的后头是否就是那些疯魔的孩子。她放轻脚步走了许久,从一楼找到四楼,却仍然没有寻找到有用的线索。城堡外头似乎有嘈杂的声响,但城堡里头却冷清得紧,仿佛不愿意打扰到孩童的安眠一般,一切纷争都刻意规避了这里。林夕握着刀和枪的手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她觉得继续这样子下去不行,她必须要找个地方让自己冷静一下,否则,她觉得自己迟早会被自己吓死。
林夕躲进了一间无人的房间,并轻轻关上了门。这里是四楼,林夕并不担心有人从窗外闯进来将自己包抄个彻底,这一晚上的经历对于这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实在有些太超乎承受极限了,以至于林夕刚刚坐下,便忍不住鼻头一酸。
身上的伤口传来火辣辣的痛楚,林夕疼得生理泪水都沁出了眼角。将被汗水污得滑腻的手掌在膝盖上蹭了蹭,林夕这才拿出几分心思来打量这个房间。但是这么一看,林夕却整个人都不好了,四周太黑她没看仔细,这屋子里有不少零零散散的物件,显然是住了人的。
万一外头疯的那群魔鬼又回来了,那可就真的完了。
林夕顾不得疼痛,立时站起身来,但是不知道是受伤还是失血,她眼前顿时一黑。脚步不稳的林夕磕在了桌角,腰间的伤口被这么一撞,痛得她龇牙咧嘴。林夕下意识地扶住桌子,却摁到了一本摊开的书——确切的说,是日记本。
第一百二十七章 】死亡全息(4)()
防盗比例为50%
林夕愣愣地看着自家闺蜜那张标准妖艳贱货的脸;一直看到宋雯狐疑地伸出手试探她额头的温度;道:“没发烧啊,你是睡傻了?同学聚会上有人找你麻烦了?还是有人不死心啊想要在毕业晚会上放手一搏给你告白啊?智商是被酒精给掐死了?”
连珠炮一样的吐槽轰炸得林夕本就卡壳的大脑彻底当机了;她本来话就不多;此时被人一阵抢白,竟连一声叹息和感慨都没了。
许久;久到宋雯已经换上衣服准备带她去医院了;林夕才幽幽地回过神来,顶着一张生无可恋地表情;道:“宋雯”
宋雯:“怎么了?”
林夕:“活着真好啊。”
宋雯:“”
宋雯怀疑自家老友昨天晚上回来的路上是被巨怪打了脑袋了,不然平时多闷骚中二的一个话废啊;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很积极向上的话语?这货平时只会暗戳戳地在心里吐槽,一开口说话务必噎人一口血;整天想着的不是毁灭宇宙就是上位大魔王,一点都不阳光;反而像一只躲在阴暗角落里发霉的蘑菇。要不是靠着这张还算俊俏的脸蛋,只怕在学校里的名头也不是“高冷”而是“阴沉”了。
这样一只中二病突然冒出一句“活着真好啊”的感慨,宋雯只想给她一巴掌让她清醒清醒。
林夕真正恢复过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今天轮到宋雯做饭,给她煮了一碗窝了鸡蛋的清汤面;便坐下来开始审问了。
在清汤素面氤氲的雾气里;林夕很没骨气地抽了抽鼻子;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掉眼泪;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梦境给宋雯说了。
林夕在梦境里受到了莫大的惊吓和生命的威胁,但是在醒来之后,这种惊惧的感觉又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地淡去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绝望和痛楚都好像是很久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了,情绪淡去,便只剩下那些虽然清晰却又觉得遥远的记忆,其影响力已经被大大削减了。
所以那波澜起伏又写满了黑暗的夜晚,只用两个小时的时间来沉淀,便也足够了。
“你是说,你梦见自己穿越到了一家神经病院,被一群神经病追杀,最后带着黑暗中唯一的光逃出生天了?”宋雯嗦着面条,有些玩味地看着自家好友面无表情流泪的蠢样,兴致勃勃地道,“看样子你昨天晚上睡得很糟糕,所谓的梦境其实是大脑皮层的神经细胞没有停止运动而产生的影像,你将梦境里的细节记得这么清楚,只怕是大脑一个晚上都没有休息,难道是因为酒精的缘故还处于兴奋的状态?”
林夕微微黑线,道:“为什么你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真是让人想抽你。”
“我只是对你的梦境有点感兴趣罢了。”宋雯随手拿过桌子上的便签纸和铅笔,支棱着下巴兴味盎然地道,“虽然说是梦境,可能存在着你潜意识的自我补充,但是清晰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