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危险不危险的,来都来了还怕……”
木月挺着胸膛一步跨了上来,可待他看清眼前的东西的时候立马住了口。
本来灰白一片的石壁冒出小小的黑点,一个,两个,三个……不多时,整面墙就涌现出无数细密的点。
“啪叽。”
粘稠的乳白色液体在头顶垂落,石头下意识一摸,只觉入手有颗粒状的触感。
她低头一看瞬间甩着手叫了起来。
“这。。这什么鬼东西!”
手中的手电筒“扑通”一声落地,并向墙边滚去。
木月的脸色随着移动的光影渐渐变白。
她看见了什么!
这石穴不是给人待的,分明就是异兽的天堂啊!
五个人在中间围着,就看见没一会四周的黑点就包围了他们。
只见头顶的石壁上垂下无数粘稠的线。又因为通风的缘故,那些本将垂直掉下的液体在空中拉成一长条才落在地上。
而四周的石壁上也是如此,流淌着的稠液在墙角堆积成小摊一滩,若是不注意那就会一脚踩下去。
“它们是活的。”舒清看着这些数不清的黑点,扑面而来的压抑感让他有点不适。
司马晖脸色也有点不好,对后面四个人嘱咐,“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上面接着的就是我们第一层到的水墓,大家把之前的眼镜戴好,待会木月第一,阐宓第二,舒清,石头,我,一个托一个上去,要快,知道么?!”
“我数一二三,木月阐宓你们冲,舒清石头我们掩护她们。”
“好。”舒清和石头的话里没有丝毫犹豫。
“晖哥!”
“这是命令!”
阐宓第一次认真的去看他们,即使自己和他们认识不过是两三天,他们也愿意把活的机会优先让给自己。
很奇怪的感觉,这应该就是队友的意思。
“一”
“二”
“三,跑。”
木月和阐宓对视一眼,一起跑向出口的方向。
就在两人动身的时候方才垂落的细长粘液中慢慢的钻出了若干小眼。它们顺着粘液爬行,很快朝在出口的几个人围成一个圈,慢慢的在缩小。
“木月快上去。”
“诶!”木月用匕首在石壁上固定,抓着绳索用尽吃奶的力气往上爬,终于是爬到了顶上,也幸好,那扇门当时他们没有随手关上。
手上是冰冷又柔软的腹部爬动的诡异感觉,石磊看着它一动也不敢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虫在自己手臂是上屈起身体张开嘴,而那张嘴里尽是密密麻麻的牙齿。
就在即将一口咬下去的时候,旁边一把匕首把虫子掀翻了下去。
“石头快上去。”石磊回头一看,舒清已经爬了一半了,皱了皱眉朝司马晖道:“二少你先上。”
司马晖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虫子,一些已经顺着衣服爬了上来,他听到石磊的称呼,知道他的意思,“别说什么虚的,快上去,在磨蹭下去谁都回不去。”
石磊定定的看了眼司马晖,转头伸手握住绳。
司马晖朝上面喊了声:“扔一件衣服下来。”
没多久一件外套被扔了下来。
司马晖先是用衣服往旁边一扫,清出了将有一米直径的空地。从兜里掏出了个打火机把衣服给点了,又朝着周围地上扫了一圈,周围的虫子往后退了不少,这些虫子到还是怕火的。
司马晖本来的衣服借给了阐宓,露在外面的胳膊上被一个漏网之鱼被了一口,司马晖皱眉把虫子从身上扯了下来,疼的吸了一口气,往地上一扔。
“晖哥快上来啊。”石磊冲着下面喊。
司马晖握着几人的手,爬到了上一层墓室,刚站稳从包里拿出一瓶汽油下面的衣服还在烧,但是火太小,有不少虫子已经顺着石壁在往上爬了,司马晖把汽油顺着石壁往下倒,轰的一下热气直接扑到几人的脸上。
听着下面噼里啪啦烧着的声音,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我们赶快离开,这里不知道会不会受下面影响,石头舒清帮忙把人带回去。”司马晖看着潭水边上的木叔两人的尸体。
第19章 分道扬镳()
五个人从盗洞里出来,都被下面的烟呛得不轻,石磊和舒清扛着两个死人在墓道里走了半个多小时也累的够呛,把人放在地上,几个人靠着石头靠着树休息休息。
司马晖坐在一边脸色也显得不太好看,往上爬的时候还是阐宓拉了一把,差点就松手摔了下去。
木月守在木叔尸体边上,沉默没说话,对于舒清石磊来说,木叔从前没少指点过两个人地下的事儿,可如今,却是只留下了这冰冷的尸体。
不知生焉知死,阐宓对于死亡并没有其他人感慨,但也坐在一边没有开口。
舒清朝盗洞往下望过去,“就这么毁了吗?”语气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可惜。
司马晖神色不明的朝同一个方向望过去淡淡道:“或许吧。”垂在一边的手微微抽搐。
闻言木月抬头,似乎有些犹豫:“那老。。。”还没说完被舒清扯了一把,木月顿了顿接下去:“那老命我们差点都没了,下面那些东西就一点都没拿上来?”
阐宓在一边垂下眼,她知道他们是有什么话不方便对着自己说,不过她也没兴趣知道,就站在一边也没有多说什么。
司马晖却是勾起一抹笑,莫测的看着着地上:“有没有是运气,拿不拿是缘分,我们本来就是冲着木叔来的,不是吗?”
舒清皱眉似乎不同意司马晖的说法又似乎在担心什么。
“好了,先回去再说。”司马晖站起来一个微不可见的踉跄,阐宓顺手一扶,司马晖朝她看过去笑了笑,低声道了谢。
回到车边,阐宓手抓着车门,顿了顿回过头朝几个人,“既然墓已经下完了,我想不如就在这里分手吧。”
木月几个人面面相觑,倒是司马晖仍然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虽然萍水相逢但还是要谢谢你在墓里帮的忙。”
阐宓知道这是些客套话,“你不用这么说,应该是我要谢谢你们。”看了眼其他三个人,“时间不早了,早点出发吧。”
临走前阐宓意有所指的看着司马晖:“保重。”
两辆车开出林子之后就分道扬镳。
阐宓开着车从后视镜看过去,他们的车在视线里越来越小,想到司马晖之前的状态,眉头一直没有松开。
看来得去一趟西边了。
另一边,车上。
“这个阐宓到底是什么人?”木月转过往后看的身子,在后座坐好。
舒清想了想,其实他也很好奇这个突然出现有突然离开的阐宓:“不知道。要说别有用心,一路上也没见她说什么做什么,就只是安安静静跟在后面,在陪葬墓室里面还是她帮忙大家才出来。说起这个,只怕她的来头不小。”
“怎么说?”木月好奇。
舒清没回答木月,而是朝前面的司马晖问道:“晖哥你知道什么人家研究阵法的吗?”
司马晖想了想:“西边的寒家。”
“寒家?”
“嗯,寒家和我们不一样,在几百年前是靠看风水起的家,但是近些年败落了,整个寒家如今好像只剩下了一根独苗。几乎是没有什么消息了。”
“难道这个阐宓和寒家有关系?”木月低声猜测道。
司马晖摇了摇头:“不像,说起阵法,其实说起来这寒家也不过是矮子里面拔高个。”
司马晖想起她走之前的说的那句保重,左手不自觉的抚上了右臂。
话题仿佛又回到了原点,最后还是司马晖开口:“不管她的来历是敌是友,总之大家都是一起经历过事儿的,不说这次以后还会不会见,就是以后再遇上了,以后怎么样,就以后再说。”
木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想起之前没说出口的话题,小心的看了眼司马晖:“那,老爷那边?”
听到老宅,司马晖皱了皱眉。
舒清知道他一直以来都看不惯现在老爷子的做法,这几年也都在尽力撇清和老宅之间的关系,但是这哪能真的做到毫无联系呢?
“晖哥,老爷子怕是很快就知道咱们下墓这件事了,他们听信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说下面有价值连城的东西,但是我们都看过了,里面除了那些陪葬品什么都没有,要说值钱,那些东西确实值钱,但是既然说的价值连城肯定不会是这些。现在墓里什么情况我们也都不知道,万一就这么毁了,到时候只怕老宅那边会怀疑咱们头上。”
舒清刚说完,司马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
“二少爷,老爷交代您这几天回一趟宅子。”
“知道了。”说完司马晖直接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司马晖直接靠在座位上闭上了眼。
回到青溪别墅,司马晖朝几个人挥挥手没有多说直接上了楼。
“你们有没有觉得二少脸色不太好?”木月担心的看着司马晖上楼的影子。
舒清被木月这么一说也朝楼上看过去,没有说什么但是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咚咚咚。”
“进来。”司马晖按了按眉心。
“晖哥。”石磊端了一杯茶进来,放到桌子上,“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司马晖摆摆手示意没事。
石磊虽然关心他但是看他这样也没有多问,只是问他:“那边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司马晖闻言坐起身淡淡的:“过几天吧。”
“那边怕是等不了。”
“等不了也得等。”
司家繁荣到现在也得有几百年了,从百年前祖上开始就靠摸金这一买卖发的家,虽然是见不得人的买卖,但是起码日子过的富足。
但是人就是这样不知足,有了钱就盼着权。
要是想有权,表面上就不能有污点,但是祖上又舍不得这买卖,所以从那时候起,司家就被分成了两支,一支就是钱,一支就是权。
有权的护着有钱的,有钱的支撑这有权的,就这样再乱的世道司家都能混的风生水起。
到了现在,司马晖就是那支暗处的,他从出生开始就被交给了叔叔司马御,姓也从司改成了司马。
第20章 司家老宅()
在青溪的别墅司马晖待到第五天,老爷子那边终于是按捺不住,电话来催了三四次,司马晖终于回了司家。
司家现在住的还是老式的宅子,不说这里面就是普通的摆件都是有年头的,就是这宅子听说都还是哪朝的王府。
大门就有五扇,前院有前厅、中堂、后堂一共七间,后院又有分为三个院子,每个院子里又有前厅、中堂、后堂七间。整座宅子梁栋、斗拱、檐角用彩色绘饰,门窗仿柱用黑漆油饰,门上有金漆兽面锡环。
散发着古老却又腐败的气息。
司马晖刚到门口,宅子里的管家已经在外面等着他,灰青色的脸,两鬓斑白,一件长衫,年纪不小,精气神却很好,见他下车,马上迎了上来。
“二少爷。”老管家不卑不亢,“老爷正在书房等你。”
能混到这个位置谁也不是傻子。
司马晖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进了宅子。
进门是左右两条长廊首先看到的是对面的影壁,在以前也把这叫做萧墙,一整块都是整块石料雕刻成的,和普通的影壁不一样,这上面刻的既不是什么花鸟鱼虫,也不是什么麒麟祥瑞,而是一只体格像老虎而毛类犬,毛很长,脸似人,腿似虎,獠牙似野猪,尾长丈八尺。这在古代传说中称之为梼杌,一种凶兽。
缺德事做多了,胆子也小。
司马晖眼里嘲讽一闪而过。
梼杌在民间其实还有有另一层意思在里面——棒槌,一样顽固不化不开窍。
走到影壁往左拐就是外院。
司马晖直接顺着外院四周的长廊走到底进到了内院,内院正当垂花门的最大一间院子就是现在的当家人司元的住处。
走到书房前,老管家上前敲了敲门:“老爷,二少爷回来了。”
过了一会听见里面一个厚重的声音传出来:“让他进来。”
管家听到里面的话,把门推开,弯腰把手往里伸,“二少爷请。”
司马晖进了门,管家留步在门外给带上了门。
司马晖站在书桌外,看向桌子里坐着的人,没有开口的意思。
司元抬起眼看向他,“你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
司马晖站在那边却丝毫看不出什么对于掌家人或者是长辈的恭敬。
其实现在司家暗地里的那一支已经完全交给了他,可以说除了辈分上,他和老爷子现在各自掌握了司家的一脉,地位上是平等的,他也有这个底气。
见司元一见到他就直入主题,司马晖却是一点不意外,没等他说话直接坐到司元的对面,才开口。
“既然老爷子这么直爽,我也不说些客套话了。”
司元听到这话眉头却是微皱。
司马晖仿佛没有感觉到司元的不满的,径直说下去:“这次的墓是我们司马一家为你们司家找来的消息。”
司元听到这却是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你别忘了司马也是司家的一支,一部分。”
司马晖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却是没有接话:“这原本地下的生意一直都是我们司马一支的在管,这次你们要自己去开墓,我也没说什么,把得到的消息都原原本本送到了你们手上,这“锅支不起来”,总不是我们的责任吧。”
司元知道这次是司家托大了,原本以为木严虽然年纪大了退下来了,但是当年在司马一支里面跟着司马御也算的上二把手,下墓对他来说是老本行,却没想到不仅是没有拿到东西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但是这难道能怪司马晖么?墓是自己要下的,翻锅了自然也是自己背着,但是这次叫司马晖来却不是为了这件事:“我知道这次司家下墓翻锅的事和你没关系,我这次来也不是把责任推到你身上,我就是想问你。”司元顿了顿,“你在墓底下都看到了什么?找到了什么?”
司马晖闻言虽然心里没有什么意外,但是表面上却是不解的微皱眉头:“东西?什么东西,我只看到一些再普通不过的陪葬品。”看到司元流露出的不满,顿了顿似乎仔细想了想,才开口:“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倒是有一点。”
司元闻言急忙追问:“什么不一样的?”
司马晖看着司元的表情,似乎略有迟疑:“这个墓里没有尸体。”司马晖说的都是他见到的,没有多加什么,只是他的叙述中少了阐宓这个人。
“没有尸体?”
看司元的表情,似乎他也不知道这个墓里的具体情况,那他到底想找什么呢?
司元没有过多的说明墓底下他要的东西,只是让司马晖在宅子里多留几天,但被司马晖给推了。
最后还是搬出了司马御来,司马晖才答应留下一晚。
当天晚上司马晖在司家祠堂呆了一晚,司家司马一支从出生就被司家所抛弃,成为暗中见不得人的一个分支,为了一部分人表面的荣光,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人在背后做着见不得人的事,甚至做贼心虚连姓都要改,只有人死了,牌位才能进到这司家的祠堂,改回司姓。
但是人都死了,认祖归宗到底又是安的谁的心。
同一个晚上,同一座宅子里,司元的书房两个人正在商量什么。
“爸,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