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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都死了,认祖归宗到底又是安的谁的心。
同一个晚上,同一座宅子里,司元的书房两个人正在商量什么。
“爸,你觉得司马晖说的话有几分能信。”说话的是司家的大少爷司围,年纪看样子三十出头,相貌挺拔,之前说过司家不少都是大权在握的,作为未来接班人,司围自然长久以来作为领头人,说话间都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当然在老爷子面前还是收敛了不少。
“应该不假,就是我也是查了几十年的时间才知道那个墓里有东西,还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圆的扁的,他应该不知道我们要找的是什么。”司元想起白天和司马晖的对话,想了想回道。
司围皱眉:“那怎么办?几十年的时间也才找到这一个线索,现在墓塌了,线索也等于断了。”
司元听到这话也头疼,一想到自己几十年的心血全都付之一炬,懊恼自然少不了,也是牵连到了司马晖头上,要不是他,墓不塌他至少还有机会。
“事到如今也只能和姚家合作了。”
“可是。”司围还想说什么,被司元抬手止住了话。
外面一道黑影不知不觉的闪过。
第21章 神秘的盒子()
第二天,司马晖走之前又去见了一面司元,这次为的是木月的事。
木严以前是在司马御手下做事的,司马御出事之后就回了司家,做些打杂的小事,这次出事,家里只剩下了木月,按说木严是为了司家办事出的意外,司家自然应该对他唯一的家人多加照拂。
但是木月在他来之前专门找了他。
“二少,不对,晖哥。”
“怎么了?”司马晖难得见她一副犹犹豫豫不好开口的样子。
木月咬了下下唇,仿佛是下定的决心:“晖哥,我能不能跟着你们?”
司马晖听不懂她的意思。
“就是跟着您做事,和舒清石头他们一样。”说完小心的看了眼司马晖的脸色。
“你放心,木叔为了司家做事做了一辈子,这次也是为了司家出事的,司家不会不管你的。”司马晖以为木月是在担心自己以后的处境。
木月听司马晖这话连忙挥手:“不。。不,,不是的。晖哥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真的想跟着你们,想做这一行,我不想回司家了。”虽然木严把她保护的很好,但是这些日子她也看得出来,如今司家明暗两支之间关系很紧张。
其实司马这一分支知道的人并不多,甚至司家老宅里跟了许久的下人都没见过司马晖,大家都知道司家有个二少爷,但是都传说已经失踪了二十几年了,从来没有人见过。
木月还是因为自己叔叔的原因,和司马晖他们小时候就见过。
“我知道叔叔这些年在司家待得并不开心,他最喜欢的还是当初和二老爷一起在墓下面闯的日子,他虽然不说,但是我知道他回到司家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我,他不想让我也和他一样,为了司家永远活在地下,所以他才回到地上,送我上学却不让我接触这地下的事。”木月低头。
司马晖也想起当年木叔对自己的教导,在小时候练功被训的时候,也是木叔护着自己。
“既然你知道,就应该体会木叔的苦心,他做这么多事就是为了让你摆脱司家,你又何必趟这趟浑水。”
木月心里像是压了块石头,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晖哥,我知道你和我叔叔在计划什么,我不想让我叔叔带着遗憾走,我想替他做点事。”
司元答应的很爽快,他其实并不在乎木月的去留,他知道木严之前把这侄女保护的有多好,对于他而言,木月留在司家,他自然不会缺她吃喝,她要走于他而言也没有影响。
司马晖回到青溪别墅,石磊递给他一个盒子,说是今天早上在门口发现的。
打开盒子,司马晖看到里面装着一张纸条和一个瓶子里面装着不知名的白色液体,晃动起来似乎有些粘稠。
他把瓶子放回盒子里,拿起旁边的那张纸。
上面只写了一行字“伤口处每日涂抹一次。”
司马晖拿起半透明的瓶子,若有所思。
他对送东西来的人有了大概的猜测,他受伤的事情,就连舒清石磊他们都不知道,知道他受伤,还送药给他,大概也只有那个神神秘秘的阐宓了。
想到那间他醒过来的墓室还有浑身是血的阐宓,还有昨天晚上司元那只老狐狸想从他这里打听或者是想拿到的东西,这两件事他隐隐觉得似乎有着某种联系。
另一边,阐宓正灰头土脸的躲在一个山洞里,手臂上被炸开了一个大口子,血不要命的往外流,虽然阐宓不会因为缺血发生什么生命危险或者是休克,但是短时间的缺血还是让她脸色变得病态的苍白。
手臂上的伤口太大,一时间还不能修复完好,没想到这他们在深山老林里自制的土炸弹的威力还真不能小看。
阐宓把衣服脱下来往手臂上草草裹了一下,靠在石壁上,看来想出去还得等伤好一点再说,不然没把人引来,血腥味把野狼迎来就不好了,虽然她不怎么看重生死,但是葬身狼腹她现在还不想考虑。
覆上自己受伤的那条胳膊,阐宓想,这下子总算是两清了。
阐宓足足躲了三天才终于从山里跑出来,那样子就跟个野人似的,找了一家酒店好好地休整了一晚才恢复了些精力。
从刘影嘴里打听了司马晖的住所,就一大早把东西放在了门口,听刘影的口气这司马晖似乎来头并不小。
阐宓把这些事做完之后,才发现自己现在流落街头的状态。
原本她就是把房子退了之后才去的墓地,后来又去了一趟西边,等闲下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把之前的房子给卖了,无奈之下只能找了家酒店。
酒店房间里,阐宓靠在床上,这才有空去想墓下发生的事情。
首先就是自己因为喝了谭水之后尸化了,之后又在墓室里醒了过来,和过去不一样的是这次她是在没有任何阳光下恢复的。她醒来的时候也和之前有种不一样的感觉,身体上一直以来像蛇一样阴冷的感觉也消失了,这种感觉让她更加像一个人了,她在自己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在昏睡过去前她似乎迷迷糊糊的看到了一间她曾经的丹房样的墓室,那件墓室又在哪里?
还有一件事,就是司马晖,他到底有没有看到自己尸化?他所说的受水谭影响到底是真是假?虽然阐宓认为他不知道自己的特别,但是他为什么反应与那些村民木严都不一样?他又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阐宓靠在床上,头疼的按了按眉心,看来她还得去一趟下面。
倏地坐起身,从包里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罗盘,纸和笔,上次遇上了司马晖一行人,一路上有惊无险也要多亏了他们,这次没有他们的煞气开道,自己就得多做点功课了。
阐宓把之前几个人画的地图又简单的复刻出来,然后又在第二层她醒来的那间墓室右边多添了一个方形。把这两个地方都重点画了出来,如果她没有想错很多困扰她的东西都能在这里找到答案。
第22章 姜家村()
第二天一大早,阐宓去商城把日用品买了个齐全,开着车就往姜家村走,她听说现在那里已经变成了荒村。
姜家村原本就有点与世隔绝的意味在,又因为警察虽然说明了姜家村是因为饮用了有毒的水源导致整个村子的人死亡,但是这附近都是淳朴的村民,哪懂这些,在他们传统的思想里只会认为姜家村是的得罪了哪路神仙妖魔。
所以姜家村在被警方封起来之后,就彻底的荒废了下来。
阐宓走进村子里,虽然事情发生不过才几天,但是整个村子都弥漫着腐朽破败的气息,这几天连着下了几天的雨,整个天都是灰蒙蒙的,更加显得压抑窒息。
阐宓皱了皱眉,在二十来幢房子里挑了一间没有什么打斗过的房间,在门口点了三炷香,直到香完全烧尽才进门。
阐宓把行李箱拖进来,因为没有电,房间里没有什么太过现代化的东西,很朴实的木床木桌木椅,木柜上面甚至没有什么花样。
阐宓把房间原来的东西都收拾了收拾,把自己行李箱放到边上,又出门把车上的吃的喝的拿到房间里。
做完这一些,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拿出了一个罗盘一个纸包,还有一把香出了门。
司巫上达天听下达地旨,但是他们肯定不会想到阐宓从来就不信鬼神,她认为鬼神之说不过是只存与人的内心,但是,虽然她不信但是她敬鬼神,她尊敬每一个信仰和每一个生命。
阐宓在每一户人家发生过死亡的房间都撒上了纸包里面礞石的粉末,然后又围着村子走了一圈,在周围同样撒上了粉末围上柳枝,在村口的地方留出一个缺口,在缺口点了一把香。
这是一种安慰亡灵的阵法,按后来道家的说法他们把这叫做净寐阵,虽然净寐阵是为了防止棺材里的尸体诈尸,但两者的目的都是为了让死者入土为安。
虽然姜家村村民的尸体都已经安装了,但是阐宓仍能感觉到他们留下来的执念。
等阐宓做完这些,天也已经黑了,回到房间,在桌子上找到一盏油灯。
坐到桌边,阐宓趴在桌子上用笔在纸上圈圈画画,花了大半个小时才完工,纸上是姜家村大致的轮廓图,之前不觉得,画到纸上却能隐约的发现什么规律。
别人或许看上去可能会觉得是巧合,但是阐宓知道,不是。
这些房子所在的位置连起来,是一个她在熟悉不过的图腾,楚国王族的图腾。
这个图腾即使是她也不过是在历代的司巫手札中见过。
这么说来,这姜家村是楚国王族后裔,这和之前那本族谱也对上了,姜,乃是楚国王族姓氏。
这个墓难道还和已亡多年的楚国有关系?自己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虽然上次下墓主墓室里没有尸体,但是阐宓知道,那里并不是没有葬人,而是那个本该在墓里的人或许和她一样,躲在世间的某个角落,表面上年轻强壮,实际上内心里早已是一个暮年的老人在角落里苟延残喘,外表再年轻华丽,也遮不住从身体里散发出的腐败气味。
阐宓把纸放在油灯上,点燃以后就这样看着它烧成灰烬。
半夜,阐宓突然睁开了眼睛。
不是梦。
耳边确实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都说小儿夜啼,这声音不像是小孩倒像是老人。
听了一会儿,阐宓下床,从包里拿出手电放在口袋里,打开房门,往屋外顺着哭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山里半夜总是刮着大风,今天还下着细雨,冷风直往骨头缝里刮。
裹紧了身上的外套,阐宓手上举着手电,声音传来的方向似乎是姜家村的祠堂。
姜家村的祠堂建在村子后面的山坡上,顺着小路阐宓往山上走了大概有五分钟,小路上都是野草枯枝,虽然拿着手电,但阐宓走在上面还是磕磕绊绊的,小路边上更是鬼影幢幢,就是换做一个一米九的大汉走在路上心里都得嘀咕。
阐宓虽然走走停停,心里也有点打鼓,但是相比起害怕她更多的是好奇,活了这么些年,这世上难道还有鬼?
拐过一个路口,就能望见前面的祠堂了。
等阐宓才发现,原本应该漆黑一片的祠堂,纸糊的窗户上上有两簇摇摇晃晃的烛光,窗户上映出一个佝偻着的背影,苍老的声音无力的低诉。
祠堂里,最中间只供奉了一个无字的排位。
牌位前面的两盏长明灯烛火忽明忽暗,两缕灰烟悠悠的往上飘散。
供桌前蒲团上,一个杂乱披着一头白发的老人跪坐在牌位前,一身黑色布衣,苍老而瘦削,脸上的皱纹刻画着岁月的无情,就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农民。
他耷拉着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上面无字牌位,声音疲惫却带着无以言表的悲戚。
“一千多年了,我们守了一千多年了,你到底还是不肯放过我们。还不够么?我们生生世世守着这个村子还不够么?”
突然他激动地整个人开始颤抖,不住的往地上磕头:“求求你,求求你,如果还不够,就把我的命带走,求你放过他,放过他。”
说着突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死过去了一样。
阐宓皱眉刚想进去的时候,地上的人突然站了起来,整个人像是疯癫了一样开始大笑:“你不会放过我们的,姓姜的都要死,你这个恶魔,你这个魔鬼,我们守了你千年,没有用,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眼看着老者精神越来越不正常,阐宓冲进里面打晕了他,接住他扶到一边的墙边,看向供桌上的无字牌位。
之前她来找东西的时候来过这里,看到过这个牌位只不过当时太急没有多注意,这个牌位到底是属于谁的?
阐宓下手不重,那个老头过了几分钟就醒过来了,倒是没了之前那个疯癫的样子,只是警惕的看着阐宓:“是你?”
阐宓闻言皱眉:“你见过我?”
第23章 王室后裔()
听到这话,老头似乎奇怪的瞥了她一眼,靠着墙,倒是没了之前的紧张警醒:“七天前你来过祠堂,我在这里见过你。”
阐宓没听出来哪里不对:“你是姜家村的人?”
听到这话,老头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眼上面的牌位,讽刺的一笑,说是笑倒像是哭:“是啊。”。
阐宓见他这反应却是觉得奇怪,一般人面对祖先的牌位通常流露出的感情绝不会是恐惧和憎恨。
但是见状阐宓也不好多问什么。
老头却突然停下来看向她:“你想知道有关那个墓的事。”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阐宓闻言看过去,问道:“你知道?”
老头一笑:“这个村子除了这件事,还能有什么秘密让你们三番四次来这里。”
三番四次?阐宓没有多说什么却暗自皱眉留心了下来。
收起笑,老头突然眼神锐利的看着阐宓:“我可以告诉你所有的事,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她不能盲目给予一个保证。
老头子扶着墙站起身子,往牌位前走两步蹲在桌案前面,撩开垂到地面的布。
阐宓往里面望进去,一个五六岁模样干净秀气的小男孩安静的躲在最里面,干净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就这样木木的看着外面。
老头弯腰把男孩从下面抱出来,放到边上,颤巍巍的蹲在边上,把他身上沾的灰拍下来:“姜家村里如今只剩下了我们两个,我老了,活了一大把年纪,就算和他们一起死也不亏,可你看他,他今年不过也才八岁。”
阐宓这才注意到小孩从出来到现在表情一直是一片空白,眼神呆滞。
“他?”
老头叹了口气:“亲眼看着整个村子的人自相残杀,傻了。”他看着男孩的眼神满是心痛和愧疚,站起身转头对着阐宓:“我要你做的就是把他带出去,离开这里,摆脱姜姓人的命运和诅咒。”
阐宓皱眉看着男孩,却犹豫着。
这对她而言其实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是,一直以来她已经习惯一个人了,对她来说所有的牵挂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最后都会变成痛苦。不仅是为了自己的秘密,更是因为麻烦,更是因为孤独太久。
老头像是知道她的顾虑:“我只需要你把他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