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继瑜当即喊道;“谢谢伯伯!”
双方入座;点完菜之后,李蔺与高父开始互夸对方的儿子。
夸了一阵之后,就开始吃吃喝喝,等差不多时,开始打开话匣讨论其婚期,以及结婚前的准备。
首先是婚礼。
“不办婚礼?!”
高父一声怪叫,他讪讪地抿了抿嘴巴,“这结婚,一辈子一次的事情,怎么可以没有婚礼?这让亲戚们怎么想?”
贺也英挺的眉微微蹙起,解释道:“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只要我们两个人得到了家人的祝福,其他那些人参与不参与又有什么干系?你说呢,高俊?你希望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请一堆记者,宣告地满城皆知吗?”
在原来的李继衡的人生当中,当然是办了一场婚礼的,虽然没有他说的声势浩大,但是也并不低调,就因为这个,高俊不高兴了好久。
贺也不想办,目的当然并不是为讨好高俊,纯粹是不愿与这人举行结婚仪式。
他与人类不一样,人类看重一纸婚约,他更看重仪式。
高俊本来就在愁婚礼的事,他不想办,更无法忍受与一个男人作为主角出席这样神圣的仪式。
将自己赤/裸/裸地暴露在众人面前。
尤其是,出席的必定还会有他的亲戚、同事。
听到贺也的话,他立刻深情回应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自己儿子这么不配合,高父憋了一口气。
“那彩礼呢?”他语气生硬,“不会也打算一毛不出吧?”
李蔺见状同样落下脸来,在一旁只做壁上观,盯着高俊的反应不言语。
被对面三口人注视着,高俊脸涨得通红,拧了高父一下,给他使眼色。
“男人和男人结婚还有彩礼这一说?”
贺也端起茶壶,给李蔺、李继瑜添了些茶水。
“你什么意思?”
高父横眉怒目,“亏我还觉得你是个好的,要小俊别太和你计较,合着你是想不拔一毛就把我家小俊娶回家?你家这不是涮人玩儿呢?!”
“小俊!我们走!是爸对不住你!看错了人”
高父风风火火地要走,高俊却觉得事情不见得是这样的,而且都走到这一步了,一点好处都没得就走了,这段时间的吃苦受累岂不是白受?
“爸你先别急,再听听继衡怎么说的”
父子俩一个红脸一个白脸配合那叫一个默契,高父最终不情不愿地留下,趾高气昂地说:“那我就再听听你的解释,继衡,你还有什么话说?”
贺也不见任何异样,从容不迫地说:“伯父,您先别急,我的意思是,嫁妆彩礼是男女结婚的习俗规矩,并不知道男人和男人结婚还有这样的说道,既然您说有,刚才也说了高俊是‘嫁’到我们家,虽然是男媳妇,但男媳妇也是媳妇,媳妇该有的就应该有。”
嫁娶跟两个男人搭伙过日子是不一样的。
前者有彩礼、嫁妆一说,更重传统和家庭性。跟异性结婚一样,嫁、娶就有种自此媳妇就是夫家人了,这样的意味。
后者则没有这些规矩,就是领证、两个人住到一起生活,甚至有些夫夫间自始至终都是aa。
高父脸色稍霁,哼了一声。
贺也看向高俊,高俊也回视过去。
不知怎么,高俊总觉得对方此刻的眼神,有些怪异,好像带着点凛冬的寒气,可再细看回去,就发现还是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眸,格外黝黑的瞳仁深情而专注地盯着他,好像将他装进了他的眼睛里。
高俊心脏突地漏跳两下。
“高俊,你也是同意的,是吗?我指的是,做我李家人,当我李继衡的媳妇。”
高俊耳根发热,这话听起来太让人有羞耻感,好像是在求婚一样。
他心中不可避免地升起一丝隐蔽的快感。
李继衡长得再好、条件再优秀,他还不是个基佬,还不是喜欢自己喜欢得不可自拔?
他矜持地点点头,略带施舍般低声“嗯”了一声。
“那就好。”
贺也微笑着伸手捏了捏高俊放在桌上的手。
后者如受惊的兔子一般立刻缩了回去。
之后与高父约定好,结婚会给彩礼30万。
这个价格不高不低,低了显不出婆家的重视,高了则有些难看,毕竟双方间的差距在这里摆着,不想弄出买媳妇的难听话。
高父心中欣喜,债务一下就消了多半,口头上还故作姿态,声称这彩礼会完完整整地交给高俊,给高俊做嫁妆。
定好这些琐碎的事情之后,就是结婚,或者说领证的日期了。
贺也的意思是越快越好。
巧的是,高父和高俊也是这个意思。
李蔺全程就是来给撑个场面,摆个脸色,示意自己这一方并不是软面团,可真正出声故意难为人的事却是一点都没有做。
李继瑜则一直愉快地吃瓜,看遍全程居然看得津津有味。
回家后,她就赌咒发誓,自己宁愿做一辈子单身狗,也不去相亲结婚。
“总感觉像是交易”
这句话,她只敢在心里嘀咕,不敢在母上大人和霸道亲哥面前说。
李蔺越接触,对高家父子越发不满,可是谁让儿子坚持,她只能认下这门亲戚。
在12月底,圣诞节这天,贺也跟高俊去了民政局办理结婚证。
一对新鲜出炉的新人,没有戒指、没有仪式、没有喜宴,就这样结束了彼此单身的生活。
从民政局出来,贺也揽住高俊的肩膀,说,“走吧,爸妈在等着咱们。”
他们不办婚宴,但是一家人怎么说也要一起吃顿饭庆祝一下。
于是就在酒店定了包间,让他们领完证过去。
高俊极度不习惯与贺也如此亲密,他抖了抖肩膀,想将那只极有分量的手臂抖下去。
而与他意愿相悖的是,那只手臂不仅没被抖下去,还握得更紧了些。
湿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边,高俊浑身起了一层不良反应。
“我们结婚了,高俊,你要适应。”
贺也的语调不容反抗。
莫卡适时在贺也身边提示现在的收益:'主人,目标人物的心里似乎十分排斥你的接触,一直有1点,或者2点黑暗能量收入,没有间断,还在继续。'
贺也唇边扯起的弧度越来越大,渐渐的竟有种邪恶的意味。
“目标人物的使命才刚刚开始。”他这么跟莫卡说道。
莫卡抓紧机会讨好主人:'主人最英明!'
高俊这才真正体会到,贺也的力气究竟有多大。
他的反抗全部被一只手臂完美镇压。
对方不过是比他高一点点、骨架大一点点、身材结实一点,怎么这身腱子肉就这么有力量?!
简直反人类!
这是刚结婚
高俊深深吐息,不断地告诫自己,终于在到达酒店的时候能够展露笑容。
一家人客客气气吃完饭之后,高俊被贺也用车载到他在公司附近租的公寓,将提前收拾好的东西装在车上之后,跟房东退租,直到站在李家的复式叠墅中,他才有种恍然回魂的感觉。
非常的不真实。
他结婚了。
他和男人结婚了。
他以后就要在这里生活了虽然是暂时的。
“我的卧室在二楼,高俊,你过来。”
站在楼梯上的贺也向站在客厅发呆的高俊说道。
他高高在上,眉眼低垂,脸上并没有多少喜色,平静至极。
这样陌生、而又强壮的男人
今晚上就要与他同床共枕了?!
高俊悚然一惊,浑身的汗毛乍起。
他即将遭遇结婚后的第一次危机——贞操危机。
高俊身心俱疲。
工作上经常恍惚、屡屡犯错,同事也对他的表现怨声载道。
从总监办公室走出来,能看到几名原本凑到一起说得起劲的同事骤然分开。
此地无银三百两,一定是聚在一起嘲讽他。
见他在自己的工位收拾东西,旁边的同事假惺惺地凑过来询问:“高俊,总监找你做什么?怎么收拾东西了?”
高俊板着脸不说话。
另外一人冷哼一声,语带尖锐地说:“担心他做什么?人家反正嫁了个有钱人,不用依仗这点工资过活,就是犯了错,咱们也要多照应着些,谁让人家后台硬呢”
周围其他几人感兴趣地看过来,“后台?什么后台?”
这人翻了个白眼,“还能什么后台,他老公呗,跟咱们老大认识。”
高俊怒极反倒平静下来,不急不缓地将东西收拾完,然后扔下一句:“嫉妒的嘴脸真够难看的。”
离开办公室。
从大厦里出来,高俊深深呼吸,被冷空气呛得咳了几下。
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他的脸颊,这让他的心情更加差了。
总监给他放了一个星期的假,让他回家调整状态。
此时出来,才不过9点多,李继衡下班还要用车
高俊只能再自己打车。
一时无所事事、无处可去,高俊打算回家看看他爸。
说起来,在他水深火热的这一个月的婚姻生活期间,他爸竟然一次电话都没有给他打过。
彩礼让其还了钱,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钱够不够生活。
想到这里,高俊归心似箭。
出人意料的是,家中居然没人。
高俊站在门外给高父打电话,电话打通了,但是一直无人接听。
高俊找了家咖啡馆呆着,一直等到10点多才接到高父的来电。
“喂,小俊。”
电话那头声音杂乱,似乎有许多人,隐约还能听到舞曲音乐声。
高俊登时不悦地皱眉,“爸,你在哪?”
“我在集结号。”
集结号,是一家很有实力的养老平台创办的老年人联谊会,最开始是属于公益性质的,后来名气起来之后,做得也越来越大,逐渐改成会费制,参加一次交一次会费,一次1500。
第68章 挡箭牌,有毒(十一)()
谢谢支持原创!给小天使造成不便还请见谅;72小时后删缓存可看
莫卡滴溜溜在贺也身边转着,然后讨好自己的主人:'主人不愧是主人;在哪里都受欢迎。'
它非次元产物,没有人能发现它的存在。
它与主人间的交流基本靠“意识”。
贺也收下它的谄媚;挑了挑眉毛;下巴微扬,“堕落是欲望最好的养分,我的外形有让人堕落的资本。”
莫卡脱口而出:'这个外形是李继衡'
它反应过来闭上嘴时已经晚了,阴阳脸的圆球像被无形的力量掐住脖子的小鸡,似乎能够感受到窒息的痛苦。
还好;这种类似“痛苦”的压力只持续了短短一秒。
莫卡乖乖跟在贺也身边,再不敢乱说话了。
“李继衡可没有被人如此迷恋过的经历。”
贺也的声音幽幽传来;莫卡乖巧应是。
助理定的餐厅很有格调;里面播放着舒缓悦耳的曲子。
他们一行来到提前定好的包厢;然后众人纷纷脱下身上的大衣入座。
贺也身边的一个位置当然要坐助理小姐;另一边则坐了一位脚速极快的男同事。
“李总。”男同事跟贺也打招呼。
他似乎不知道自己的作为让其他几人翻了好几个白眼。
“嗯,我记得你,上半年评选的最优员工;许昆。”贺也说。
“李总好记性;实在太荣幸了;能被李总记住。”
男同事乐呵呵地道,殷勤地为贺也倒上茶水。
贺也打定主意要展示一下自己的魅力;摆出一副温和有礼、平易近人的模样;处处照顾女士;绅士得不得了。
女同事们被照顾得胆子大了一些,开始脸颊发红地向贺也提问。
“李总有女朋友吗?”
“没有。”
“那有喜欢的人了吗?”
“没”
“李总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
什么类型的女孩?
贺也想了想,摇头,“随缘吧,碰上了就是了。”
要说对年轻多金、英俊潇洒的未来boss没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三个问题问出来之后,女同事基本就知道自己没戏了。
尤其最后一个答案,随缘,想想她们都与李总共事三个多月了,对方要能动心早就动心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们欣赏极品美男的心情。
毕竟,在这个社会,无论是漂亮的女人,还是帅到这种程度的男人,都是稀缺资源啊!
等酒菜上来,众人一起喝了一圈儿之后,氛围逐渐热起来,大家也更放得开了。
女同事们谈论起化妆品、衣服鞋子,男同事们终于有了发挥的空间,纷纷聚拢到贺也附近来,谈论一些时事,并公司上的一些内容。
说说笑笑一会儿,贺也觉得气闷,取出烟盒和打火机示意道:“我去抽根烟。”
许昆连忙跟上,“我也去。”
两人坐在吸烟区的沙发上,点上烟,灰白的烟圈逸散开来。
“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我无理取闹?!你怎么不说你出轨?找小三?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大厅传来一道女人尖锐的叫喊声,她对峙的男人脸色难看,可还是顾及脸面压制着怒气,低声哄人。
女人明显被安抚住了,随后被男人匆匆带出餐厅。
许昆叹了句,“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有的有媳妇不珍惜,有的还打着光棍找不到媳妇”
他隐有些自嘲的意味。
说完,许昆看了眼姿态慵懒潇洒的贺也,对方那张常常被女同事花痴的脸,在灯光下轮廓分明,异常好看。
“像李总,不用费心思,就有大把的女人扑过来”
贺也听得出他话中的酸气,但是不以为意。
优秀且具有威胁性的男性,必然会遭受同性的嫉妒,他理解对方。
“切!那些女人,还不是看钱”
酒精麻痹了许昆的大脑,在话出口的一瞬,他就立刻清醒了大半,暗道一声“糟糕”。
他本能想着往回圆一下话头,结果就听到烟雾后的李总突然问他:“许昆,你知道直男癌吗?”
许昆油田一样的脸突然间就涨红了,很难看,“李总”
贺也笑了下,打断他,“你别误会,我就是刚听人说了这么个词,有些不明白这到底代指什么呢?”
许昆:“这都是嫉妒的女人乱给男人起的外号。”
“哦,这样啊”
好像是信了。
李总真的不知道直男癌的意思吗?
他会不会在涮着自己玩?
许昆心里别扭,总觉得头顶上一顶“直男癌”的帽子被李总扣得牢牢的。
贺也在烟灰缸摁灭烟蒂,潇洒抬腿,“走了,回去。”
许昆跟在他的后面,一言不发。
对方身高高出他足有半头,宽肩窄腰、身材健壮,穿着西装西裤显得格外精英范。
不像自己,连买身合适的西装都不好买。
他嫉妒得都要面目全非了。
老天爷真不公平,给了这种富二代好的出身不说,偏又给了他上好的外在条件!
一下班就来吃饭,再怎么吃,到9点的时候,饭也吃的差不多了。
有几个人倡议再转场去玩别的,唱k或者酒吧。
贺也不打算去,便道:“你们好好玩儿,账都记上,回来我给报销。”
“耶!李总敞亮!”
“谢谢老板!老板再见!”
“谢谢老板!”
众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