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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况,让给黄埔菁璇去处理好了。
陈扬把欧阳夜雨和欧阳雨泽引到了小客厅里,有几个长辈在打麻将。男性相对于女性来说,没有那么八卦,虽然也有问起王桐假装满满的事情,但是欧阳雨泽浅淡一笑,不愿作答之后,谁都知趣的没有再提起。
“阿夜,我这儿有刚到的龙井,你来尝尝。”陈扬招呼着欧阳夜雨走到室内一隅,那里摆放着陈扬的各种茶具。
这其实是他的茶室,两个人便在那里品茶。
欧阳雨泽退出了小客厅,有些无聊的站在落地窗前。窗外,天色暗了下来,室内的水晶灯大放光芒。
这面落地窗,正对着上楼的弧形扶梯。暮色的映衬下,那面落地窗便成了镜子,清晰的照着扶梯上的一切。
陈景志气宇朗朗,正缓缓的下楼。
因为正对落地窗,所以他不可能看不到身姿傲然的欧阳雨泽,伫立在窗前。
玻璃窗为镜,他们的视线在镜中交融。
欧阳雨泽一脸的沉静,目光深睿。而陈景志,一惯的清冷,他看到欧阳雨泽,也并没有停止下楼的脚步。
当然,他也不会主动上前打招呼。
下完楼梯,他便淡淡然的转了身子,朝着陈扬的小茶室走去。
家宴不过就是家族的人聚在一起聊聊天而已,吃完饭之后,就是棋牌娱乐,这和平常百姓家的家宴也没有什么区别。
欧阳雨泽本来对这种宴会,没有什么兴趣。但是今天,他好正以暇的坐下来,陪几个同辈的年轻的人打麻将。
他留下来,自然是有目的的,因为陈景志不曾离开。他在陪着其它的人玩梭哈,但是欧阳雨泽看到他在频频看表。
偶尔,也有目光朝他瞟过来,那是欧阳雨泽用余光感受到的。
因为,他从来没有放松过对陈景志的警惕。
这样三心二意的结果,就让欧阳雨泽输了很多钱,其余几个人都有些意外:“念少,你成麻打得那么好,竟然还输钱?”
欧阳雨泽就淡淡的笑笑,没有说话。
时针指向了十一点钟,欧阳雨泽看到陈景志又看了一下表。这个动作只是下意识的,陈景志自己或许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看了很多次时间了。
岁月静美,她不安好(2)()
因为心中有惦记,以为已过去很久,其实就那么一小会儿。
欧阳雨泽忽然不玩了,找了另一个亲戚来替他。
他走到黄埔菁璇身边说:“妈,我先坐车回去。”
“怎么了?”黄埔菁璇一丝意外的看着他。
“我没事,只是不太想玩了,你和爸爸慢慢玩。”
“好吧,你把车子开回去,等下我让你陈伯派人送我和你爸爸。”
欧阳雨泽笑笑,便转身离开了。
他在跨门而出的时候,余光微微的瞥了瞥陈景志,他面无表情的玩着牌。
但是在欧阳雨泽离开后,他的目光微微挑起,落到欧阳雨泽融进夜色的身影上,沉遂如暗夜的海。
欧阳雨泽突然离开是有目的的,因为他发现,只要他在,陈景志肯定不会有什么行动。
明明他那样急切,不断的看表,就是想要离开,可是看到欧阳雨泽还在,他便依旧稳若泰山。
既然如此,他不如主动消失,等着陈景志自投罗网。
夜色下,欧阳雨泽驶着车子离开了陈景志家的别墅。
就在他离开了十几分钟后,欧阳雨泽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他嘴角挑起淡淡的笑意,鱼,终于上钩了。
“喂。”
“泽少,陈景志离开了。”
“别跟丢了。”
“放心,泽少。”
欧阳雨泽挂上电话,把手撑在了车窗上,夜风灌进车里,让人觉得有些发凉。一盏盏的路灯,不断的在车身两旁倒退,拉下一条条流光。
欧阳雨泽目视前方的目光,却慢慢的变得深沉。
满满,你到底怎么样?为什么会呆在陈景志的身边不回来?
他长长的呵出一口气,心却莫明的紧张了起来。
夜那么长,那么凉,所以黎明来得特别的让人期待。
那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小镇,在b市的南边,从a市驱车过去,需要三个小时。
小镇的经济条件还比较可以,一栋栋的小洋楼,沐浴在晨光之中。
最醒目的,却是那栋远离镇中心的一幢独栋小洋楼,橙色的琉璃瓦辉映着太阳的光辉。
一圈略显陈旧的木栅栏围了小洋楼一圈,一些藤蔓植物缠绕着生长,十分葱郁。一些不知名的小花,悄悄的开放在其间。
庭院里筑了几个圆形的花台,地上铺着鹅卵石花纹的地砖。一张白色的户外小圆桌旁,安放了几把同色椅子。
一把椅子上,一个穿着红色风衣的娇小身影,静静的坐在那里。短短的头发,刚刚覆盖住耳垂,看上去几分俏皮可爱。
岁月静美,她不安好(3)()
一副大大的墨镜架在女孩子白晳的脸上。她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微微仰望。阳光落在了镜面上,反射着金灿灿的光芒。
女孩的嘴角,隐有笑意。虽然戴着墨镜,看不见她的目光,但欧阳雨泽想,她的目光一定比溪水更纯净,一定比暗夜下的海水更静谧。
一定像她此时嘴角的那抹笑容那般,安定人心。
满满,他的满满,就离她不远,那么安静婉美的坐在桌旁,对着朝阳轻微的笑。
岁月,如此静美。
满满,我来了。
欧阳雨泽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微微的湿了眸子。多少的千回百转,他终于在这里,找到了她。
欧阳雨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想他应该平息一下心情,再去见她。
她是这样静美,他又怎么能如此焦躁?
他一定要是她眼中最优雅的王子。
欧阳雨泽平静了一下心情,手按在了门把上,正要打开,却看到陈景志从屋后面走了出来。
欧阳雨泽的手,下意识的一顿。
他的车子正好停在一株大树后面,并不十分醒目。而陈景志,很显然,也没有注意到四周的情况。
或者是他没有想过,他已被人跟踪,所以看都没有看这边一眼,直接推开了栅栏的门走了进去。
他神色柔和,手中拿着一束小雏菊,黄黄的小朵,拥簇在一起。
皮鞋轻轻的碰触着地砖,发出轻微的响声,而这样的响声,已是陈满满所熟悉的。她的唇角勾起了一丝温暖的笑容,她偏了偏头,看向发声的方向。
“景志,这么早,你去了哪里?”
陈景志唇角勾笑,这种微笑,对一个冰山美男来说,真的很难得。
他的脸上透着暖意:“刚才我在阳台上看到后山的雏菊开了,所以去给你采了一点来,喜欢吗?”
他把花放到了陈满满的手中。
陈满满微微垂首,用手轻轻的摸了摸那些黄色的小团球,轻笑着说:“它们一定很可爱。”
“当然,像你一样可爱。”陈景志目光温和的看着她。
他背对着欧阳雨泽,所以欧阳雨泽并看不到他面上柔和的表情。如果他能看到,他一定会非常的吃惊,因为无法想像陈景志温情流露会是什么样子。
陈满满轻轻的笑了一下,把花臭到鼻端,淡淡的一嗅。
“饿了吧。”陈景志问。
“还不是很饿。”陈满满抬起头来,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等你回来一起吃。”
陈景志脸上的表情特别的动容,目光也变得更加的深情。陈满满的话,像冬日里的一床棉被,轻轻的覆盖在他的心上,温暖而又舒服。
岁月静美,她不安好(4)()
“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今天你想亲自下厨吗?”陈满满脸上扬着笑,“那我就吃……你做的杂酱面吧。”
“好。”陈景志嘴角轻轻的勾着笑,带着一丝迁就和宠溺。
他站起身,朝陈满满伸出手臂:“进屋去吧。”
“天气这么好,我想在外面多呆一会儿。”陈满满却说。
陈景志犹豫了一下便点了点头:“那等下,我把面条给你端出来。”
“谢谢你,景志。”
“还这么客气。”陈景志站起身来,大手轻轻的覆盖了一下陈满满的头,像是情侣之间最平常,却又十分亲昵的动作。
欧阳雨泽的下颌,猛的收紧。他的手,一下子就拉开了门锁。
方才这温情的一幕幕,直叫他心脏疼。
他的满满,真的是失忆了吗,所以才会对陈景志那么的依赖和留恋。一定是的,不然,她不会回来他的身边。
他忍着心痛,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他脚步很轻,几乎轻不可闻,像是害怕打扰陈满满独坐的宁静
陈满满很安静坐在那里,一直望着太阳的方向,手中的雏菊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放在了桌上。
她独自凝望了一会儿天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撑着桌子站起了身。她慢慢的转过身子,很小心翼翼的把椅子拉开了一些,然后想离开。
但是她刚迈出一步,又想起了桌上的雏菊,于是又转过身来,伸出手臂,在桌子上摸。
她走了一步,离桌子已有些距离,她小心的往前一步,摸到桌子的边缘,然后微微倾身,去摸桌子上的雏菊。
陈景志并没有用绳子把雏菊绑成一束,陈满满放在桌上之后,它们就散开了。她虽然摸到最多的一部分,但还有些零散在四周,于是,她继续摸,摸到了就把它们拿在手中,握成一束。
可是,她的目光却没有跟随她的动作。
她就像个失明者!
此时,欧阳雨泽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而她对于他的出现,却没有半分的感觉。
还有一支花,散在桌子的边缘,陈满满一直在摸。
欧阳雨泽捡起那只花,慢慢的递到她的面前。
陈满满的手碰到了花朵,嘴角咧开了一丝笑容,她接过,握在手中,轻声说:“景志,这么快面条就做好了?我突然想把花插进花瓶里去,今天太阳有些大吧,我怕把它们晒蔫了。”
欧阳雨泽不作声,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惊讶,心痛,迟疑,多味杂陈。最多的,依旧是心上那抹尖锐的痛。
岁月静美,她不安好(5)()
“景志,是你吗,你怎么不说话?”陈满满见对方没作声,又追问了一句。
欧阳雨泽的喉咙微微的动了动,他想发出一个音调,可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他像突然间哑了。
他颤颤的伸出手,一下子摘掉了陈满满脸上的墨镜。
那脸俏脸,依旧。
那双眼睛,也光芒汇聚。
可是,他不在她的眼中。
陈满满似乎有些排斥这个动作,手在空中抓了抓,脸上的表情呈现出一种不安的惊疑,因为陈景志,不会跟她开这种玩笑。
“你是谁?”
眼泪,突然从欧阳雨泽的眼角溢出。他拿着墨镜的镜脚,死死的用力,似乎想要把它折断。
“你是谁?”陈满满面上闪过一抹惶恐不安,她另一只没拿花的手,犹犹豫豫的朝前伸去。
她碰到欧阳雨泽的胸口,手指微微的颤了颤,她的眼睛,下意识的看向欧阳雨泽所在的方向。
可是,一片漆黑。
欧阳雨泽的胸口,极度起伏,他抬腕,轻轻的握住了陈满满那只苍白的小手。
她的手,有些凉。
可是,给他的感觉,却是那么的熟悉和舒服。这才是满满的手,真正的满满的手。
有一些削瘦,不那么柔软,很有骨感,却是他最熟悉和温暖的感觉。
陈满满脸上的表情,闪过一丝复杂。她的眼帘,微微的垂了垂,然后就抽动自己被欧阳雨泽握着的手,声音很小:“你是谁,能放开我吗?”
他是谁?
她竟然问他,他是谁?难道,她连他的手,都感觉不出来了吗?
满满,你是怎么了?那一场车祸,究竟带给了你些什么伤害?
欧阳雨泽心痛如焚,紧紧的握住陈满满的手,把它拉到自己的唇,深深的吻住,他一闭眼,泪水便滴落在了陈满满的手背上。
她整个人,为之一僵。
她的表情,忽然变得慌乱,她微喘着气,像是害怕欧阳雨泽对她的碰触,她忽然转过头去,朝着屋子里大喊:“景志,景志,你快来。”
欧阳雨泽抬起震惊的眼眸,她竟然向别的男人求助,因为他在亲昵于她。
她慌了。
“满满,是我,我是雨泽。”终于,他开了口说话,虽然声音,依旧有些低哑。
这句话,他说得很哽咽,“你怎么会,连我都不认识了。如果你看不见,你可以用手摸摸。”
他拉着陈满满的手,去触摸他的脸颊,而陈满满却慌乱的摔开了他的手。
她转身就要朝屋里跑,结果却碰到了椅子的脚,眼见着就要朝地下扑去。
“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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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两个惊呼声,一个来自身旁的欧阳雨泽,一个来自刚刚走到门口的陈景志,他的手中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但当她看到满满要被绊倒在地的时候,他直接把手中的碗往旁边一丢,便奔跑了过来。
可是,欧阳雨泽终是离陈满满最近,他极快的把她拉住,拥入了他的怀中。
陈景志,慢了一小步,他脸色冷沉的看着欧阳雨泽,脸上没有什么惊讶之色,仿佛知道终有一天,他会找到这里来。
他语气极冷:“你放开她。”
“你确定在对我说?”欧阳雨泽冷冷扬笑,带着一丝轻鄙,“你哪来的资格,叫我放开她。陈景志,这笔帐,我会慢慢和你算。”
他冷厉的说完,便低头看着怀中有些发抖的陈满满,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那么的惹人爱怜。
他的表情在瞬间柔软下来,“宝贝,我们回家。”
陈满满听到这话,像受惊一样,在欧阳雨泽的怀中挣扎,她的手在空中慌乱的挥舞着,口中叫着陈景志的名字。
陈景志的嘴角,绽开一丝温情的笑容,他伸出手,握住陈满满在空中挥舞的那只手,温声说:“我在。”
“我要回房间。”陈满满另一只手,硬生生的把欧阳雨泽推开。
她推在他的胸口,那抹生硬的拒绝,让欧阳雨泽的心万箭穿心般的疼。
她竟然选择了陈景志。
而他的怀抱,却是她不愿再呆下去的慌张。
“满满。”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出。
而陈满满却已背对着他,微微的贴着陈景志的胸口,将眼睛闭上。
屋外的动静,惊动了屋里另外一个人。
“陈小姐,陈先生,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穿着朴素的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从屋里小跑出来,有些微惊的看着一脸伤痛的欧阳雨泽。
她是附近的村民,是陈景志雇来照顾陈满满的。毕竟有些时候,他作为一个男人,不是很方便。
“把满满扶回屋里,我有事情要和这位先生谈一谈。”陈景志说着,轻拍了一下陈满满的背,“别怕。”
陈满满没有作声,很顺从的让小圆扶着,头也不回的进了屋。
终于到了正面交锋的这一刻。
两人,四目,冷冷相对。
欧阳雨泽的眸中,更多了一抹怒火在燃烧。他怎么能忍得下,自己的未婚妻变成了别人怀中人的这个残忍的事实。
这比得知满满失踪,更让他受到打击。
他的重生,就是为了等待满满回来。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