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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欧阳雨泽急匆匆的去到洗手间,砰一声把门关上。
王桐怔了一下,这声音,太响了。
有这么急吗?
而欧阳雨泽,在关上门之后,整个人就瘫靠在了墙壁上。他浑身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走,他只能靠着墙壁,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他咬着自己的嘴唇,呼吸急促,脑袋一阵沉沉的痛,就像突然被人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为什么那么多的怀疑,为什么那么多的不同,都没有引起自己的重视?
他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里,丧失了最基本的判断力。
满满……他忽然转身,手握成了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墙壁上,一股锐痛,漫延了全身。
他竟然和一个伪装者,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天。
欧阳雨泽仰面呵气,眸子覆上一层薄冰和冷锐。
不管是谁,这种欺骗,就不值得原谅。
而他,几乎不用再去深思,就能猜到,此时,在屋外的那个巧笑嫣然的女孩是谁。
能把不同的脸,整得成一模一样,难分真假。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找长得很像的两个人。
而和满满很像的,只有王桐。
她的突然回a市,她的非洲,统统都是为给这一场伪装做下的铺垫。
欧阳雨泽的心像被无数的丝线拉扯着,痛入骨髓。他一直那么信赖她,在他的心里,一直那么美好,无可挑剔。
虽然他无法接受她的爱,但是她的表现,从没有让他失望过。
他从来不曾想,她竟然会用这种的方法,取而代之的,夺走属于满满的一切。
他不想去深究,是什么原因,令王桐这样做。仅仅这种做法,他就接受不了。
如果不是有医生的叮嘱,这几个月让她好好恢复身体,不能过度亲昵。否则,他对她……
欧阳雨泽根本想不下去,想起身体里就一阵阵的发凉,涌起无尽的骇意。
欧阳雨泽的目光变得冷沉,心情也在经过这短时间的调整之后,变得冷静。此刻,他不能再像失去满满时那样急躁,因为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弄明白。
比如说满满失踪的真正原因,这绝对与王桐脱不了关系。
她肯定在撒谎!
欧阳雨泽仰面,深深的吸了吸气,眼底蹿起一丝泪意,但被他压抑了下去。
满满,你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
欧阳雨泽平静了面色,若无其事的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王桐已经吹好了头发,正坐在化妆镜前涂抹护肤品。
最终换来的是恨(3)()
欧阳雨泽看着她的背影,那么姣好,美丽,但与陈满满根本不同。她的身影充满了女人味,而陈满满,一见便是少女的模样。这些,都被他大意的忽略。
他真的该死。
配什么,说爱她!
欧阳雨泽的心,痛了痛,但面上,一丝风平浪静。他看向王桐的目光,依旧温柔。他走到她的背后,看以随意的撩起她的长发。
纹身清晰的呈现在他的眼中。
没有伤痕!
王桐看着镜中的他,嘴角轻轻的勾起了一丝笑容。
她已经忘记了自己背的纹身,否则欧阳雨泽的这些动作,不可能不让她警觉。
欧阳雨泽抬起眼来,对于镜中的王桐淡暖的笑了一下:“你先上床睡,我去一下书房,我睡得很晚,你就不用等我了。”
他的表情依旧,让王桐没有一丝的怀疑,她轻轻的“恩”了一声,然后关切:“别熬太晚的夜。”
欧阳雨泽淡淡挽唇,转身离开。他怕自己的笑意,再维持不下去。
王桐所有的美好,在他的心中轰然坍塌,他多看她一眼,都是厌恶。
“泽,你要不要吃点夜宵。”王桐又问。
欧阳雨泽目光透出一丝冷意,直直的走向大门,声音略略的平淡:“不用。”
他走出卧室,步伐立刻变得沉缓,像是坠着千钧一样,让人迈不开脚步。过道上,亮着两盏水晶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着这条并不长,却让欧阳雨泽觉得怎么走,也走不完的通道。
书房,就是通道的底端。
四周静悄无声,只有欧阳雨泽沉缓的脚步,发出轻微的声响,像个年迈的人,背负了世间太多的痛楚。
他在书房门前,顿了下脚步。按在门把上的手,有些无力的向下压去。
本是极灵活的门把,硬是让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按了下去。书房里的黑暗立刻涌过来,把他吞没。
他一下子靠在门框上,静伫了半晌,才伸出手,摸索到开关,摁下。
突来的光明,一下子将黑暗驱散,欧阳雨泽用手撑了门框,让自己站直了身体,慢慢的走了进去。
砰,他关上了门,然后落下反锁。
古典韵味的水晶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芒,温抚着室内的古典家具。欧阳雨泽沉沉的走到沙发边,慢慢的坐下。
他的对面,是一大幅落地窗,厚重的宫廷味窗帘被左右挽上,映照着窗外的黑暗。
他的影子映照在玻璃窗上,那么孤寂而淡凉。
他微微的勾了勾身子,用手捂了捂脸,然后从兜里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最终换来的是恨(4)()
声音低沉得连他自己都感到害怕,像是突然间就老掉了好几十岁。
“喂,立刻去芒什镇,找那家私人诊所,老板叫皮埃尔。两小时后给我答案。”
“是,泽少。”
欧阳雨泽挂断了手机,尔后一下子靠在沙发上。水晶灯芒璀璨,他忽然觉得刺眼。他滑动手机,调出遥控装置,把书房的灯关掉。
整间屋子,重新陷入了黑暗,就像他那颗来不及体味光明的快乐,又坠入深渊的心。
他的世界,又黑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欧阳雨泽一直睁着眼睛,深遂的眸光,就像暗沉的夜空里,闪烁不明的星辰,遥远而又薄凉。
呜呜,手机震动的声响,像一道电流,把他击活。
黑暗里的两道眸光,微微的闪了闪,他竟然已经木偶般的度过了两个小时。他抬起手腕,低沉的接听电话。
“泽少,我现在就在皮埃尔的诊所里。”
“让他听电话。”欧阳雨泽的声音冷浸刺骨。
对方把电话拿给了皮埃尔,他的声音颤颤的。
“欧,欧阳先生。”
“说实话,绕你一条性命。”欧阳雨泽的声音像从冰水里透出来,带着地狱的绝冷。
皮埃尔身体发着抖,连带着声音也抖抖索索:“欧,欧阳先生,我,我什么都说。是,是我一个朋友,叫纪南炘,他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制作这些假病历,帮他一个忙。”
纪南炘!
欧阳雨泽目光微动,很好,果真牵扯上了他。
他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像绕在他唇角的毒蛇。
“从现在起,你除了命,什么都没有了。”欧阳雨泽冷浸浸的挂断了手机。
他的眸光,犹如冷寒的星芒。
他手指一滑,便拨出了电话。
“泽少。”纪南炘的声音有着一丝小小意外,此时虽然是巴黎的白天,但在a市却是深夜。
“纪南炘,为什么,你不珍惜你所拥有的一切?”
纪南炘在那端有一丝沉默,再响起的声音,出乎欧阳雨泽预料的平静:“你都知道了?”
他很聪明,能让欧阳雨泽深夜打电话来,只有这件事情了。
而他,因为对这件事情,对满满一直有着内疚感,所以随时都做好了东窗事发的准备。
所以,他很平静。
“我给你一个开罪的理由。”
“没有理由。”纪南炘平静的说,“你想给我什么惩罚都可以,但是,我只请你对王小姐手下留情。
虽然最初我也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她为了拯救你,抛弃了家人,改变了自己的容貌,如果不是深爱,谁也没有这样的勇气。
而且她的初衷,并不是替代满满留在你的身边。而是,不想再看到你沉沦下去,她不想你失去所有。
她知道,只有这个办法能够让活过来。她的初衷,只是拯救你。所以她主动提出,她身体有恙,而不能同房的请求……”
最终换来的是恨(5)()
“够了!”欧阳雨泽喝断了纪南炘的话。
到底,他和她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天。虽然没有最后的底限,但是那些亲吻,那些相拥,让他罪恶满身。
“纪南炘,你从来都是为别人着想。席玥你求情,王桐你也求情。那对满满,你是什么感觉?欠疚还是不安?”
“我想她平安无事。”
欧阳雨泽听着,忽然冷笑了两声,语气瞬间就冰到零点:“如果满满有事,我会让你们每个人为她陪葬。”
纪南炘微微的呵了一口气,半晌他才说:“如果我的生命能换满满平安归来,倒也无所谓。虽然她的失踪,与我无关。”
欧阳雨泽清冷的笑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撑着下颌,思忖。
欧阳雨泽,你必须保持冷静,满满还等着你去救。你不能再乱了分寸,像无头苍蝇一样的乱撞。
你一定要把所有的人都揪出来。
他沉默了半晌,又打了一个电话:“明天起,跟踪王……满满!”
他一定要先拿到让她百口莫辩的证据。
清晨,秋阳努力的从厚厚的云层里,透出一丝光芒。
白色的纱帘,在晨风中轻轻的晃动。
蜷成虾一样的黄埔菁淇,忽然动了动身子,揉了揉眼睛,顺便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却听到啪的一声,像是拍在了什么东西上。
她顺手一摸,还有温度。
咦,是什么?她眉心微拧,路林的五官在她的手中变得立体。
黄埔菁淇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心中狂跳,她的床上,怎么会有一个人。
她一下子翻转过身子,对上路林笑意盈盈的双眼。
他的眸子,潋滟出最温柔的星光,洒落在黄埔菁淇分外惊愕的脸上。
“早。”他气定神闲。
路林,路林怎么在她的床上,黄埔菁淇脑袋瞬间空白。
她下意识的掀开被子,立刻深吸了一口气,又赶紧捂上,身子往后一缩,做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你,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你不记得了?”路林撑起了手肘,好正以暇的看着她,目光真是柔得似水。
守了一年,终于守到了一丝缺口。
“我,记得什么?”黄埔菁淇口中喃喃,但脑袋却在飞速的旋转。
她慢慢的忆起,她和满满去喝酒,然后喝得有点多,好像,好像还叫着要路林来接她。
难道就是这样,他顺道把她吃了?
可恶!
黄埔菁淇眉头一拧,顺手抽出头下的枕头,朝路林砸去:“下去,下去,你这个趁人之危的家伙。”
最终换来的是恨(6)()
路林:“……”
“是你搂着我的脖子不放,我只有惟命是从。”
黄埔菁淇:“……”
不过,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她是有那么长一段时间,处理干涸期,何况还醉酒……
但是,她怎么能丢这个面子。
“你还不走,你还看!”黄埔菁淇凶神恶刹的,不仅丢枕头,连脚也开始踢他。
“淇淇!”路林扣住她的脚踠。
“姓路的,我告诉你,别以为我和你上了一次床,就能代表什么?不过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很正常的。
别以为这样,你就能光明正大的对我做些什么?这只是一次非常小的一次意外。”
路林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看着她:“淇淇,你还要闹到什么?”
“闹?”黄埔菁淇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竟然认为她闹!
“滚!我再也不要看到你。”黄埔菁淇使出吃奶的劲,把路林推下了床。
“走啊。”她激动的把衣服全砸向他。
“淇淇……”
“不要再叫我,反正我在你心里就是无理取闹的女人。”
“不是,宝贝。”
“别乱叫!”
路林轻叹气,开始穿衣服。但他刚穿好裤子,便被黄埔菁淇往外推。
“我,我还没穿完。”
黄埔菁淇才不理会他,直接把他推到门边,打开门,给扔了出去。
然后,衣服什么的一件件的飞了出来。
适时,对面房间的门打开了,欧阳雪娜正平静着表情走出来,却突然看着光着上身的路林,和一件件飞出来的衣服,顿时一惊。
路林赶紧接住一件衣服按在胸口,对着欧阳雪娜很尴尬的笑了一下。他本也是个脸皮薄的人,被欧阳雪娜看到这一幕,竟然涌上了一层羞色。
欧阳雪娜嘴角涩涩的挂着笑容:“那个路林……昨晚,是不是没表现好……”
路林:“……”
这妈妈问得,让他好难以启齿。
王桐睁开眼来,看到身边的床,空空的,凉凉的。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臂,轻轻的抚摸那一方冰凉。
是什么事情,羁绊着欧阳雨泽一夜在书房?
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吗?
虽然说他回来的这两日,还没有恢复他的总裁之位,但他已经开始正常的参与公司的事宜。代理总裁已经和他在做工作上的交接。
如果真是这样,她是不是应该去关心一下他。
想到这里,王桐再也不恋床,毅然的爬起来,拂了拂有些凌散的头发,掀开被子下床。
她走进洗手间,洗漱了一下,便习惯性的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来看。
最终换来的是恨(7)()
有一个短信。
没有署名,但那个号码,她很熟悉,是宥里。
王桐闭了一下眼睛,把短信点开。
我一夜未睡,今天我必须见到你,十点,步行街高山流水茶楼。
虽然这只是短信,但王桐依旧能从字里行间里,体味出宥里的急切的语气上的强硬。
他必须要见到她。
也好,有些事情,她必须对他说明,不然,他会搅乱她现在的生活。
满满还没有回来,她的身份还不能揭穿。
王桐回复过去:好,勿来电。
发送成功之后,她把那两则短信删除了,然后离开了房间,走到过道底端的书房,轻轻的敲了敲门。
“泽?”
“泽,你还在吗?”
她问了两声,都没有你回答。倒是身后,响起轻悄的脚步声。
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到欧阳雨泽脸色静静的朝她走来。
唇角虽然勾着一丝笑意,但是眸光却让王桐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是寒夜里的星芒,遥遥远远的,让人不可触及。
他的眼底,带着凉意。
虽然,他唇角有笑。
“泽,你昨晚在书房睡觉吗?”便她,依旧微笑着问。
她想,他可能是因为公事,而有些倦意吧。
欧阳雨泽淡淡的笑了一下,答非所问:“早餐做好了,你下去吃吧。”
欧阳雨泽的回答让王桐有些意外。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绕在她的心间。
但她依旧温温的笑着:“恩,你呢,吃过了吗?”
“我马上去公司。”欧阳雨泽说完,转过身子,走进了卧室。
王桐站在原地,怔了怔神,才慢慢的走过去,站在门口,看着打开衣柜,取衣:“泽,公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他极快的回答,语气却是淡淡的。
他拿着衣服,转过身来看着她,“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