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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不是老抱怨我常在外面跑,没多少时间陪你,一个人闷吗?柳氏入了府,你不也多了个说话解闷的人?再者柳氏有孕,说不定就将这喜气传给了你,你也能为我生一个儿子。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他以一副你无理取闹的神情看着许玉卿,似乎在说你要再不答应就是不识大体了。
许玉卿笑了,却是比哭还难看。
她原以为佟清华是个寡言少语之人,其实不然,只是他不屑跟她说话,现在为了那个女人,他可谓是舌灿莲花,巧舌如簧。
原本还心心念念盼着他回来,此刻她真希望佟清华死在外面,那样她的爱情依然会戴着美丽的面具老去,不会『露』出丑陋的一面。
“如果,我说不呢?”她变得强硬起来,第一次违抗佟清华的命令。
佟清华皱了皱眉,似乎没想到一向温柔软弱、对他百依百顺的女人竟然拒绝了他,没有以前那般好哄了。
“夫人若是固执己见,那为夫只好休妻了。”
他知道许玉卿有多喜欢她,她舍不得离开他。所以他笃定许玉卿会妥协。
“休妻。”许玉卿心神一阵恍惚,手扶住椅子,声音有些颤抖,“你有何理由休我?”
佟清华面无表情的念道:“无子,善妒,七出你已经犯了两条。”
呵,无子?善妒?曾经他许下的诺言,他说过的不在意,到现在都成了他攻讦她的武器。
他对她有过情意吗?望着佟清华那张没有表情的脸,许玉卿脑子里突然划过这样一个问题。
“夫君,你爱过我吗?”
没有回答。
许玉卿的心沉入谷底。
“那夫君当初为何向父亲提亲,为何娶我?”
“你是老师的女儿。”
你是老师的女儿。呵呵,所以你是报恩,还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才提亲的呢?
到现在,许玉卿已经无心探寻了。
“随你罢。”
她的心已经死了,不再做徒劳无力的挣扎,抛下一句冷冰冰的话,狼狈离开花厅。
回到房间,拉开被子,将头埋在里面,又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曾经她有多喜欢佟清华,如今就被伤得多深。
她多想离开这儿,可是父母已经年迈,她不能再叫他们为了自己而费心,更何况她的腹中还有一个孩子,她要是离开了这里,她的孩子该怎么办…
夫君,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若你当初没有给过承诺,不曾给过我期待,我今日就不会这样痛苦…
柳氏已经在府上住了一个月,每日都会到许玉卿的院子请安,但许玉卿没有见过她。
听绿儿说,柳氏是个很厉害的人,才来一个月,就将这府里的人心收拢了,如今不管是厨房的厨娘还是赶车的车夫都说柳氏受委屈了,还有那个小男孩,长得俊朗讨喜,又聪慧,听说已经拜了北军的大将军为师,是个难得的习武天才。
反倒是她,本是一府主母,如今深居不出,倒成了那见不得人的。一个月了,佟清华一次都没有探望过她,想必正在柳氏身边享受美人恩吧。
“绿儿,你去备下车马吧,我想去城郊散散心。”
府里现在处处都是那个女人的味道,熏得她头疼,她想出去转转,给自己一丝呼吸的空间,顺便好好想想以后的路该如何走。若只是她一个人,受点委屈没什么,可她不能让她的孩子也受委屈。
为女则弱,为母则强。这是她的责任,她不能软弱。
如今正是初夏,万物生机最强盛的时节,出了京城郊外便是一片绿『色』,草木葱茏,莺飞蝶舞,自由自在,让她胸腔中的郁闷之气一扫而光。
只是……周围的景物有些陌生,这不应该啊,她以前常来这边,道旁的景『色』她再熟悉不过了。
一丝慌『乱』爬上心头,她强作镇定,掀开帘子问道:“车夫,这路好像不对吧,你是不是走错了?”
车夫回过头,冲她咧嘴一笑,“不会错的,夫人你要走的就是这条路。”
许玉卿发现这个车夫根本不是府里常用的那个,心中越发慌『乱』,开始猛拍车板,“停下,停车,我不去了,我要回去。”
那车夫根本不理会她的话,马鞭抽得越发厉害,马儿跑得更快了。
许玉卿在车厢中被颠来倒去,她现在敢肯定自己这马车一定是被人动了手脚,可会是谁呢?
“啊”
肚子开始抽搐,好疼,她的孩子不会出事吧?手抚上腹部,那儿的阵痛越发明显了。
不行,她必须得让马车停下来,不能再这样颠簸了。
她爬出车厢,想要将车夫推下去,控制住马儿。
车夫好像察觉到她的动作,干脆跳下了车辕。
许玉卿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脱离了险境,却不曾想到前方就是悬崖。
五月初,京中户部侍郎嫡妻外出游玩,不幸跌入悬崖致死。侍郎对亡妻情深意重,于灵前痛哭不止,力竭而倒。
次年十月,佟清华找回失散多年的原配柳氏,将长子佟北辰记入家谱。
第44章 坑爹呗()
防盗比例60%; 36小时,谢谢理解 赵玉卿捏肩的功夫在佟清华身上练了五年; 如今手法已经十分精湛。『穴』位准; 下手的力道不轻不缓; 叫人觉得十分舒服。
清河半眯着眼,享受着女儿的孝顺,舒服的叹道:“长乐真是娘的贴心小棉袄。”
“娘十月怀胎才生下了女儿,女儿孝敬娘是应该的。”
听着赵玉卿的话; 清河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有些伤感:“娘的长乐; 真的长大了。只是长大了就要嫁人; 娘真是舍不得啊…”
“那女儿就不嫁; 一辈子都陪在娘身边。”
“傻孩子; 爹娘是要走在你前头的,哪能陪你一辈子…”
被这对母女俩冷落在一旁的锦乡侯,裹了裹身上的狐裘,哼哼道:“矫情。”
他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当即吐了出来; 拉着脸叫人去换热茶; 回头瞪着白净素雅的茶盏; 小声埋怨:“连你也欺负我。”
那对热聊的母女终于注意到落寞的锦乡侯; 对视一笑。
“多大年纪了; 还跟小孩子一样; 幼稚。”清河公主转过头,拍了拍赵玉卿的手, “去帮你爹也按按。”
锦乡侯忙摆手说不用,他的眼睛却不住往赵玉卿那瞟,可怜兮兮的。
赵玉卿走了过去,笑道:“还是娘对爹最好。”
锦乡侯笑笑没说话,将刚上的热茶递到清河公主手上,“红枣枸杞养生汤,补气养血的,公主多喝点。”
清河接了茶盏,抿了一口,看着锦乡侯深情道:“那是因为侯爷待我也好。”
“公主…”
“侯爷…”
赵玉卿站在后面,看着这对夫妻腻歪,心里头十分羡慕。她曾经畅想的生活就是这样,夫妻恩爱,子女孝顺,其乐融融。也仅是畅想而已…
“哎呀!”清河公主突然叫了一声,看着赵玉卿心疼道:“长乐快坐下来休息,这么长时间都累坏了吧。”
她又瞪了锦乡侯一眼,凶道:“侯爷你也真是的,只顾得自己享受,也不为长乐想想,她才多大,你就让她一直给你捶背,一点都不慈爱。”
锦乡侯本想反驳,可看着乖巧的女儿,也觉得公主的话颇为在理,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开口问道:“我看长乐刚在门口前站了一会,可是有什么话说?”
赵玉卿才坐下,听见锦乡侯的话,心里感叹道:您总算想起这了。
她方才就一直在寻说话的时机,只是锦乡侯和清河公主缠缠绵绵,她身为晚辈不好跟长辈抢话,便一直拖着。
“听说堂姐生了小侄子,女儿想去绛州看看。”
锦乡侯『摸』了『摸』胡子,摇头道:“这个天,这个时候,这个事……怕是不妥吧。”
清河公主也这样觉得的,“绛州离京城远着呢,十多天的路程,够得折腾,你这身子骨哪经得起?”
赵玉卿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个有可能跟李润单独相处的机会,哪能让它溜走。
“娘,我的病早就好了,哪有那么娇弱?更何况我走水路,也耗不了多长时间的。”
清河还是不太想答应,“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你怎能不在家呀?”
赵玉卿忙举起手指头,发誓道:“我看完堂姐和侄儿我就回来,保证能在家里过年。”
这…好像就没了阻止的借口。
赵玉卿见夫妻俩有些犹豫,便趁热打铁,继续求道:“娘之前不是还说绛州那边的庄子收成不对,铺子的账目也有问题吗?女儿若是去了绛州,也能趁机核查啊?娘,女儿跟着您学习庶务也有些日子了,您不妨就借着这个机会考校女儿一番?”
“女儿以后出嫁了连回来看你们都难,更不用说回老家了,爹娘,你们就答应女儿嘛。”
“这倒也是……”
赵玉卿见清河有些意动,干脆替她抢着答应了:“谢谢娘,谢谢爹,女儿一定会早去早回的。”
说完便跑,生怕那两人回过神来,就反悔了。
***
赵玉卿回到自己的小院里,便叫来明月彩霞,告诉她们自己准备出远门,让她们也下去收拾准备。
快过年了,还出远门?
虽然心里头不太认同这个想法,但毕竟是主子的主意,丫鬟们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手脚麻利的收拾行李。
既然是出远门,带的东西就要齐备。她家郡主活得精细,衣服毡帽,耳环手镯,瓜子果干,棋盘话本,一样都不能少。
赵玉卿看着两个丫鬟写的单子,干脆的撕了。
“郡主?”
“这些都不用带,带两身换洗的衣服就好。”
“可…”明月还想争取一下,却被赵玉卿无情的拒绝了,“明月你早点回去休息,我们明天就出发。”
明月离开后,赵玉卿拉着彩霞到了内间说话。
“彩霞,你现在出府一趟,去『药』铺里买两斤巴豆粉回来。”
“巴豆?”
“对,就是巴豆。买回来后就藏起来,不要让人知道。”赵玉卿在彩霞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两下,“彩霞,这是一项艰难而光荣的任务,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被寄予重任的彩霞信心满满,“奴婢不会让郡主失望的!”
……
翌日,天空难得的清澈,日头早早的就挂在枝头上了,是个赶路的好天气。
锦乡侯夫妻俩没想到赵玉卿说走就走,动作竟然这么快。
一家三口依依不舍的在府门前道了别,随着马鞭声响起,马车轱辘远去。
马车里,就主仆三人。
“东西带上了吗?”
彩霞绷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
郡主让她一个人去偷偷的买巴豆,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大事,这种未知感叫她既紧张又兴奋。
赵玉卿『摸』了『摸』她的手,“别紧张,轻松点,还有一段时间呢。”
她们要在船上行五日,到了平津再换马车,如此便能省下几日。
李润是走的陆路,要翻几座山,日子耗得便要多点,等他到平津县时,赵玉卿已经在城内的客栈里休息两天了。
当然银子也花得差不多了。
这日刚用过午饭,乔装成驼背老『妇』人的彩霞就从外面回来了。
赵玉卿见她进了屋,立马来了精神,“打听到了吗?他们住哪,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她怕错过了李润进城的日子,便叫彩霞装作卖菜的农『妇』守在城门口留意消息。
彩霞是她的贴身丫鬟,这样“搓摩”是有些不好,可这事交给其它人办,她又不放心,担心走漏了消息。至于明月,虽然沉稳但是太老实了,不够灵活,只能将这事交给彩霞做。
彩霞已经守了两日,今日回来得这么早,又是一脸喜气,应该是李润到了。
彩霞灌了一口热茶,才欣喜道:“世子爷已经到了,也住在这家客栈,他们明日巳时出发。”
长平侯世子总算到了,她终于解脱了,再也不用穿得破破烂烂的到城门口去吹冷风了。平津这鬼地方可真冷,跟这比起来望京简直就是温暖如春啊。
赵玉卿也知道她这两日过得艰难,体贴道:“好的,我知道了。你这两天也是辛苦了,你先下去洗个热澡,好好休息。”
以后还有你演出的时候呢。
“是。”
“等等。”赵玉卿突然叫住了她,“你把巴豆粉给我。”
???
郡主这是要干什么?她让我去盯长平侯世子,又让我买巴豆粉,难道是看世子爷不顺眼,想要趁着月黑风高夜下毒行凶?
彩霞将那两斤巴豆粉交给了赵玉卿,谨慎劝道:“郡主,三思而后行啊。奴婢也不知道长平侯世子哪里得罪了您,但他也是功臣之后,不能轻易打杀的。这客栈就这么几个人,出了人命也瞒不住啊。”
赵玉卿气得重重的拍彩霞的头,“瞎说什么呢,这个,是给我们自己用的。”
她这么一说,彩霞更不敢走了,扑通一声跪下,哭道:“郡主,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彩霞清了清嗓子,面『色』一整,眼角一挑,整个人身上的气场便变了。
“木头,就是木头才好啊,这样的儿郎实在,靠得住……你看你爹后院那一堆的小妾,膈应不?”
期间赵玉卿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秦氏母女身上,明月和彩霞的话刚起,那对母女俩就变了神『色』,眼神躲闪。
“娘说得对,方才是我想岔了。可是我该怎么啊,那小和尚……”
“让娘来想办法。”
彩霞拍了拍明月的手,神『色』忧愁,步子踱来踱去,突然头一偏,眼神一亮,奔向圆桌,端走了茶盘。
“有了!”
“女儿啊,根据娘这些年的经验来看,这木头老实,你旁敲侧击是没用的,咱得来个刺激点的。”
“噫~”人群中响起一阵低呼。有些大胆的『妇』人已经拿了眼去打量秦氏母女的神『色』,或是用锦帕捂住嘴唇轻笑。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方才那丫鬟已经有了一番说辞,再加上眼前这绘声绘『色』的一出,哪还不明白其中缘故。
就连一直低头羞愧的小和尚也抬起了头,看着这方,不过之前清澈的双眼里已经积满了怒火。
赵玉卿没喊停,明月彩霞还在尽忠尽职的演出。
“女儿就是觉得这万一勾·引不成功,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太不划算。”
彩霞回忆着秦夫人的动作,伸出手指在明月的额头上戳了一下,恨铁不成钢的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她将手里的茶盘塞到明月怀中,明月跺了跺脚朝着小和尚的方向跑去。
“呵呵~”
“秦夫人果真巾帼不让须眉,这样精妙的法子也能想出来呢哈哈哈…”
屋内再次响起『妇』人们的轻笑声。
“郡主。”明月将茶盘放回去,同彩霞站在郡主两侧。
赵玉卿点了点头,看向门口处动作鬼鬼祟祟的两人,笑道:“秦夫人怎么着急走了,不是还想让小和尚赔偿你闺女吗?”
“是啊,秦夫人你怎么能走了呢?令爱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秦姑娘,你放心郡主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门口边上的『妇』人连忙将秦氏母女拉住,嘴上笑嘻嘻,手上动作却是将她们推到了屋内的中央。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