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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瑞收起手机,无声的叹了口气。这种亲情,自己已经两年没有享受过了。
“子瑞,我爸爸已经给我买了回去的火车票,今晚就走,你怎么办?”黎义渲好不容易对付完自己的亲戚,这才有空问候一直在她身边发呆的刘子瑞。
第12章 火车站()
“。。。。。。啊?为什么去我家?”黎义渲瞪大了眼睛,随即觉得自己这样的反应好像是在嫌弃人家一样,连忙补充道,“我不是不欢迎你啊。。。。。。只是咱们学校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的家人呢?”
刘子瑞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们根本什么都没问我。估计还不知道学校着火的消息。”
“那。。。。。。你不要告诉他们吗?”
“着火的事情早就上头条了,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不联系我估计也就一个意思,钱给你给的足,自己等到学校复课吧。”
黎义渲不赞成地看着刘子瑞:“怎么可能,哪有这么不关心自己孩子的父母?。。。。。。你还是打个电话问问吧?”
在黎义渲的坚持下刘子瑞只好不情不愿地给她的“父亲”打了个电话。刘子瑞的爸爸她还从来没有接触过,虽然有“梦里”那点浅薄的印象,但也吃不准怎样该怎么和他相处,只能谨慎地少说话:“爸,我们学校火灾停课,你看新闻了吗?我怎么办?”
不出所料的,刘子瑞得到了对方“先在学校待着看学校安排”的回答。放下手机,刘子瑞朝黎义渲耸耸肩:“他让我等学校安排。”
“学校现在这个样子哪有余力安排你们。。。。。。就算安排了也不可能安排的多好啊,这里不安全。”黎义渲皱着眉,“你爸爸怎么这样,都不关心你的吗?”
刘子瑞冷笑一声:“他只顾我后妈和他宝贝儿子,哪里顾得上我。”
黎义渲还不知道刘子瑞的家庭情况,听得此言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刘子瑞的“后妈”和“宝贝儿子”都是什么意思后,愤愤不平起来:“靠!渣男!有了新欢忘了闺女!”
“所以咯。。。。。。我根本不想回家。回家也是被无视,还不如待在学校。”刘子瑞低着脑袋,状似一脸落寞,看的黎义渲忍不住想伸手『摸』『摸』她的狗头,不料爪子还没挨上人家的脑袋,刘子瑞就猛抬头,一张脸上带着几分期待,puppy eyes忽闪忽闪,“怎么样?能收留我吗?听说你们家里人关系都很不错的。”
黎义渲收回手,轻咳一声:“总要跟你父母说一声吧,我家里肯定是没问题。”
刘子瑞笑了起来,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缝:“谢谢。”
“咳。。。谢我啥啊,这条命还是你救回来的。”黎义渲不知怎么的有点尴尬,目光飘忽着强调,“两次了。”
“没关系,有你慢慢还的时候。”说着刘子瑞就拿过黎义渲的手机,看了看她爸爸给她发送的火车班次信息,自己也买了同一班火车的卧铺车票,只是和黎义渲的卧铺挨的并不近,中间隔了一个车厢。
看到自己手机上显示的车票信息,刘子瑞蹙起眉。火车站和火车上都是鱼龙混杂,现在这种社会情况,她不太放心黎义渲一个人在车厢里。
退票、再次买票,这次的卧铺和黎义渲的卧铺在同一个车厢里,只是中间还隔了几个隔间。
这样的距离已经很难得了,毕竟她们不是同时买的车票。刘子瑞见好就收,记下车票信息。发车时间就在今晚,刘子瑞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吧,准备去火车站了。挺远的。”
黎义渲见状也站了起来。她们现在身处学校附近的一家『奶』茶店,宿舍失火和人员伤亡弄得这附近到处人心惶惶,店家看起来都快没心思做生意了,今天的『奶』茶不知道是手抖还是什么,放的糖恨不得能直接把黎义渲齁的质壁分离。
整家『奶』茶店里只有黎义渲和刘子瑞两个人,坐在柜台后的店主见她们准备离开,身边又放着两个硕大的背包,急忙站起身凑过来问:“你们这是要走吗?”
被陌生人突然搭话,刘子瑞一怔,便看向黎义渲,摆明了自己不想理她。
黎义渲也不太喜欢和陌生人说话,出于礼貌,还是回答:“是啊,学校这不是出事了吗,要停课。”
店主仿佛没意识到面前这两个人不太想说话,自顾自道:“真是无妄之灾。。。。。。也不知道这学校还能不能办下去,我这店还能不能办下去。。。。。。唉。”说着店主便背着手,自顾自地又坐回去了。
黎义渲和刘子瑞对视一眼,心中吐槽:“你这店『奶』茶这么难喝,没火灾估计也办不下去。”
虽然作为穷鬼,黎义渲出行一直是坐公交或者地铁,不过这次有刘子瑞这个土豪跟着,刘子瑞又非常质疑公交车的安全『性』,两个人便乘坐一辆司机是一位看起来就很忠厚老实的中年大妈的出租车,平安来到了火车站。
刘子瑞还惦记着有的人肩膀上出现的黑『色』花纹,她觉得有这些花纹的人似乎更有攻击『性』。只是十一月份,天气转凉,少有人还只穿着短袖,一眼看到的可能几乎没有。
这种情况下,刘子瑞只好拉着黎义渲缩头缩脑地在人群中尽量减少存在感,以免再发生李亚那样的冲突事件。
两个人要乘坐的那班火车在晚上九点多钟发车。刘子瑞和黎义渲先去自助取票机取票,拿出身/份/证的时候黎义渲还感叹说,幸好刘子瑞把她的钱包拿了出来,不然都不知道要怎么回去。
取好票吃过晚饭后刘子瑞拉着黎义渲在候车室坐下,终于感受到了自己从进入火车站开始就狂跳不止的心脏。
再有几个小时,就可以见到自己的父母了。
刘子瑞深吸一口气,眼眶有些湿润。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伤春怀秋多久,身边的黎义渲突然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刘子瑞跟着腾地站了起来,条件反『射』般一把将黎义渲拉到自己身后,对着她表现出敌意的男人怒目而视。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个子矮小不说,一举一动都表现出非一般的猥琐。那人见好多人都因为刚才黎义渲和刘子瑞的反应将目光投向了这边,觉得形势对自己不利,便撒腿就跑。跑的还挺快,一溜烟就没影了。
刘子瑞也没追上去难说他会不会还有同伙什么的。来不及问黎义渲发生了什么事,刘子瑞背上背包拉着黎义渲二话不说先转移阵地,直走到与原本位置隔了好几个过道的另两个座位上,才对黎义渲投向疑问的目光。
“他刚才『摸』我。”黎义渲『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明显是被恶心到了。
刘子瑞也面『色』一沉,问道:“丢东西了吗?”
黎义渲这才想起来检查书包,刚拉开书包拉链就倒抽一口冷气:“钱包不见了!”
刘子瑞目光一凝。钱包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里边的身/份/证/件,她们还没上火车,万一因为没有身份证被拦下,那可就没地方哭了。
“先仔细找找。”刘子瑞说着就帮着黎义渲翻找她的书包,然而几个夹层都里里外外地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
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刘子瑞还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打开了自己的书包拉链。然而探头一看,两个人不由得同时一愣。
黎义渲的钱包竟然好端端躺在刘子瑞的书包里!
这怎么可能?黎义渲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在取过票后就把钱包妥帖放在自己书包的夹层里了啊!
第13章 矿泉水瓶()
“你。。。。。。确定把钱包放在自己背包里了?”
“我没事把钱包放你那里干嘛啊,你看着我取了票的。”黎义渲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可能呢?它就是成精了也没长腿啊?”
既不是黎义渲自己放的,也不是谁闲着没事的恶作剧。刘子瑞一直将背包贴身背着或拿着,根本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视线,没人能在她这么注意的情况下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动她的包。
所有的不可能排除后,剩下的结果再不合理,也只能是真相了——钱包是自己跑到刘子瑞的背包里的。
虽然这听起来比前两个选项更加无稽之谈。
一时半会儿的找不到答案,两个人也只能暂时满腹疑云地把问题先放下。以防万一黎义渲将身份证件和车票都装进了自己贴身的衣服兜里,还强迫症一样时不时去掏一下确定还在不在。
火车站的情形和刘子瑞预料中的一样混『乱』。在这里坐了不到两个小时,她甚至发现了三四个猖狂的小偷,他们的动作几乎可以称得上明目张胆不加掩饰了。其中也有两个尤其不小心的小偷被发现,运气好的一个逃出了候车室,运气不好的那个被一群人按在地上一顿狂殴,警察赶到的时候那小偷几乎只剩下半条命了。
黎义渲坐立不安地看着那个半死不活的小偷就在自己面前被警察拖走,那满头满脸的鲜血让她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一直被刻意忽略的友人的死浮上心头,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气温确实降低了,黎义渲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黎义渲还记得,火灾的第二天王洁然的父母就来到了学校。王洁然的尸体已经被带走了,他们就抱着王洁然的遗物,哭的像天塌了一样,怎么都劝不住。
黎义渲不由得想象如果是自己死了。。。。。。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会哭成什么样子。想想都鼻子发酸,差点掉眼泪。
至于李亚,那天晚上把她带去医疗室后,黎义渲和刘子瑞离开的匆忙,就没有再见过她。不知道李亚的情绪稳定下来没有,现在是在学校,还是回家了。
黎义渲神游天外的半天,突然被人捏了一把手。她一瞬间还以为又是『色』狼,条件反『射』地用力一甩,这才看到刘子瑞有点惊讶的脸。
黎义渲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是刘子瑞:“啊我以为又是。。。。。。怎么了?你没事儿吧?”
刘子瑞摇摇头:“没事,有警惕心挺好的。检票了。”
黎义渲抬头看看面前不远处检票口排的人山人海,心里有点发憷。
这么多人,万一再一个惊吓,又发生踩踏事件。。。。。。
刘子瑞仿佛知道黎义渲在想什么,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我们等人都进去了再检票,反正还有时间,大不了一会儿跑快点。”
点了点头,黎义渲将手机收好,一手紧了紧背包带子——她现在的全部身家也就这个装满了压缩饼干和『药』品的书包了,其他东西都在大火中毁于一旦。至于刘子瑞买的武器嘛,那种东西肯定过不了安检,所以虽然肉痛,刘子瑞还是再学校就把它们处理了——一手下意识地抓住了刘子瑞的手。
刘子瑞侧目看了一眼黎义渲,修长的手指将对方的手拢在手心。黎义渲原本微凉的手指慢慢有了温度,不由自主地将刘子瑞的手握的更紧了。
这次到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人群顺利经过了安检,除了偶尔会有小范围的摩擦之外风平浪静。待还没过安检的人只余寥寥的时候刘子瑞和黎义渲也走了过去,同样顺利过了安检。
一直绷着一根弦的黎义渲松了口气,拉着刘子瑞向站台走了过去。时间有些紧,她们几乎是在小跑,等找到自己车票所在的车厢的时候两只弱鸡已经气喘吁吁,扶着膝盖开始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早点检票。。。。。。
黎义渲的床位在下铺。刘子瑞干脆直接把行李放在了黎义渲床上,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准备熄灯后再回自己的床。
两个女孩在狭窄的床上挤成一团,黎义渲本来就有些累,躺下就闭上了眼睛,刘子瑞则先观察了一遍同个隔间里其他床位的人。
对面下铺上坐了一个老婆婆,看起来已经六七十岁了,没什么攻击力的样子。
对面中铺似乎是一个中年男人。刘子瑞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原本面朝刘子瑞的男人突然翻了个身,『露』出了只穿背心的后背。
顿时,醒目的黑『色』花纹映入刘子瑞的眼帘。
刘子瑞目光一凝,立刻在心里把这个男人列入了一级戒备名单。等下还得叫醒黎义渲,让她提防一些这个人。
不过刘子瑞和黎义渲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是凌晨三点。那个时候想必所有人都在睡觉,她们动作轻一点,不要吵醒任何人,安安静静的下车就好了。
刘子瑞正在想事情,对面的老婆婆突然说话了。
“姑娘,你们是大学生?”
刘子瑞一下从歪在创铺上的姿势变成了正襟危坐,看了老婆婆一眼低下头道:“是啊。”
老婆婆似乎被刘子瑞有点过激的反应吓到,顿了顿才又问:“是xx大学的学生?”
刘子瑞又点了点头。
老婆婆似乎感觉不到刘子瑞并不想过多攀谈,自顾自问道:“就是那个失火停课了的大学?哎呀听说火灾死了很多人呀。。。。。。。姑娘,你知道是什么情况不?我孙子好奇着呢。”
刘子瑞在老婆婆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还是只摇了摇头,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老婆婆自觉没趣,自己低声不知道嘀咕了什么之后也闭了嘴。刘子瑞乐得清静,重新躺了回去。
她发现,虽然自己并不在意那些和自己无关的人的死亡,但是听到这些惨烈的死亡从别人嘴里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她还是感到了一些不舒服。
无关心悸或悲痛那样的情绪,只是觉得,即使现在不是末世,只要不是自己的『性』命受到了威胁,人命在很多时候,还是很轻贱的。
所以末世里易子而食的惨剧,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了。
黎义渲就这么思考了一会儿“哲学”问题,突然觉得考虑这些的自己有点可笑。不管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不管人类现在是什么样子,她只要顾好自己,顾好黎义渲和家人,就可以了。
刘子瑞自顾自地笑了一下,就在这时,她的余光里,有什么东西微微一动。
刘子瑞一惊,但是没有翻身坐起,只是转了转眼珠子,刚才那个莫名动了的物体就映入了她的眼帘。
是一个矿泉水瓶,放在下铺床边的小桌子上,靠近窗台,放置的很是稳妥。
没有外力,这东西是怎么动的?
刘子瑞目不转睛地盯着瓶子看了很久,但是那瓶子很长时间都安安静静地待在桌子上,如果刘子瑞不是对自己的判断力确信无疑,她都要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子瑞的眼睛都瞪的有些干了。正当她想要『揉』『揉』眼睛的时候,那瓶子又动了!
这次刘子瑞看的很清楚:瓶子凭空在向桌子边缘移动!虽然缓慢但是坚定且平稳,一点摇晃都没有,瓶子里的水面甚至都纹丝不动。
但是整个水瓶确实是在移向黎义渲的方向!
没几秒的时间,瓶子就移到了桌子的边缘,刘子瑞想伸出手拿起它,以免它掉下去砸中黎义渲,手都伸过去了,却改变了主意。
她转而将手伸在了靠下一些的位置,这样既不会妨碍瓶子的移动,也能在瓶子掉下来的时候及时接中它。
眼看着瓶子离桌子边缘越来越近,刘子瑞竟也跟着有些紧张了起来——
瓶子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半个瓶底都伸出了桌子——
下一秒,瓶子就失去了平衡,无力地坠落进了刘子瑞的手里。
刘子瑞拿着瓶子有点愣,她还以为这瓶子会飞出去呢,没想到就这么掉下来了。
刘子瑞摩挲着手中的矿泉水瓶,无论是外观还是质感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