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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芷儿没了母亲和祖母,她的继母根本就不会教她这些,没想到竟是祖父想到了这一点……
自此林芷儿真的从心里把林启安当做了她在这里最亲的亲人。
另外林芷儿也和祖父说了,想继续学骑马,让祖父给她找个骑『射』师傅来。
林启安笑:“你呀,小时候是一天到晚嚷着骑马玩,那时候家里还专门为你养了一匹小马呢,反倒是大了,你更喜欢琴棋书画这些,很少骑了!”
林启安怕林芷儿练习骑术有危险,特意从家中的护卫中找了骑术高手来教林芷儿,又专门选了一匹温顺的小母马给林芷儿当坐骑。
原主会骑术,但林芷儿是一点也不会的,她只能从原主身上感觉到她并不害怕骑马,而且平衡感很好,其余的都得从头学起。
林芷儿属于不学则已,一学起来就认真投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学骑马也是很苦的,前两天,林芷儿觉得自己的骨头架子都要被颠散了,又过两天,林芷儿大腿根内侧的皮肤都磨得红肿,破了皮,每次脱亵裤时,都疼得不行了。
心疼得崔嬷嬷一边给她上『药』,一边掉眼泪。
不到一个月,林芷儿马术便练得初有成效了。
这一天她高兴的叫上祖父去山庄的跑马场,看她骑马。
明媚的阳光下,林芷儿坐在一匹白马上,逆光而立。
她穿着大红『色』骑马装,那衣服是束腰笼袖的,更凸显出她窈窕的身材,细腰盈盈一握,大腿笔直修长,后背挺直玲珑,在金『色』的光晕中,是绚丽夺目。
林芷儿冲站在跑马场边上的祖父挥了挥手,轻夹双腿,白马便冲了出去。
山庄的马场并不很大,是一个圆形的『操』场,里面其实应该放置些障碍的,但为了林芷儿的安全,在她练马之前都撤掉了,只剩下地上一个一丈多宽的水沟没有填平。
林芷儿骑着马行云流水般的奔跑着,一身火红衣衫的她就像一只神笔,将她所经过的空旷天地染上了一抹彩虹般的瑰丽,所有的一切仿佛就是一幅展开的黑白山水画被她徐徐的涂上了七『色』水彩,变得亮丽多姿。
林芷儿策马来到水沟前,她并没有趟水而过,而是腿微微用力,一拉缰绳,嘴里轻喝“走!”,那白马便腾空而起,跨过了水沟。
林芷儿随着马儿高高跃起,刹那间红衣白马在半空中迎着阳光,洒脱得仿佛就要扶云追日而去。
璀璨的霞光里林芷儿英姿飒爽,意气飞扬。她美丽的身影就这样生生的定格在每一个人眼中,如此的青春恣意,芳华纵情。
林启安看着这样的孙女,心头只涌上一句:“鞭笼翠袖明,何处更倾城!”
除了骑马,原主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而这些对林芷儿来说就有些困难了。画画她只在学校美术课学过,等同于不会。
围棋林芷儿原来和自己爷爷学过,但也是菜鸟一枚。
琴嘛,祖父既然给了她碧玉箫,看来原主吹箫是很厉害的,还好她当年为了与男孩子比肺活量练过口琴,勉强可以应付应付。
林启安见她把这些都给忘了,便又给她请了琴、画的师傅,重新教她。
但林芷儿更想学的是防身之术,便缠着祖父让他找人教她学功夫。
对于这个要求林启安就觉得孙女又有些胡闹了,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去到哪里都有家丁保护,用得着她自己吃苦练什么功夫,刀剑无眼的,再伤到自己。
不过孙女这段时间这样乖巧听话,他也不忍心说她,就让林芷儿早上起来和他一起练太极拳。
……养生的太极拳,好吧,这也算功夫的一种,那就练吧。
就这样林芷儿一天的安排就是早上陪祖父练拳,然后用早饭,早饭后祖孙两个再上一个多时辰的课,下午林芷儿练一个时辰的骑马,再练两个时辰的琴棋书画,晚上就去泡温泉。
林芷儿心中感叹,这原主的确是美人体质,这么骑马,竟然一点没有晒黑。
而且练太极拳和每天晚上她自己练瑜伽时,就发现这身体的柔韧度是太好了,让她不禁想起原书中一个禽兽说过的话:他最爱的就是林芷儿的美人腰,能摆出各种花样姿势,是怎么高兴怎么来,是怎么玩都玩不坏……
时间飞快,转眼林芷儿到这个世界已经两个多月了,她自己总结了一下,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和祖父的感情是越发的好了,学会了繁体字,看了许多书,会骑马了,琴棋书画方面也长进了。
最主要是身体好了,她现在能睡能吃的,眼见的个头都长高些,脸『色』也更加红润,爬个山,跳个绳什么的也不喘了。
五月十五,是林芷儿祖母的冥诞,过去每到这时候原主都会去庵里给祖母点长明灯,上香祈福。
今年林芷儿早就从崔嬷嬷嘴里知道,在这个家里,对原主最好的还轮不上祖父,而是祖母,是她一手把原主带大的。
而且祖父和祖母感情极好,祖母四年前过世后,祖父为妻子守了三年孝,到如今身边也没有任何姬妾。
这山庄附近的桃花山上便有一座桃花庵,算是林氏家族的家庙,林芷儿会到这庵里住上十日的。
初四晚上,林芷儿和林启安晚上用饭,就敏感到祖父的情绪有些低落。
……应该是他在思念祖母吧?
林芷儿故意轻笑道:“祖父,芷儿这几日不在您身边,你可不要太想孙女哟,听说那桃花庵中的素斋很是有名,等这次我让春晓跟着庵里的师傅学学,回来给您做着吃!”
“好,祖父等着你回来!”林启安轻轻一笑,声音有些微颤,他的脸在屋中摇曳的烛光下,忽明忽暗……
五月初五,一早林芷儿带着丫鬟婆子乘三辆马车,由人称武叔的祖父的护卫长林崇武带着四名护卫,还有二管家林寿带着十名家丁护送着去桃花庵。
林芷儿曾和祖父说过,武叔是祖父身边最重要的人,要时刻保护祖父的安全,还是另换别人来送她吧。
但是林启安坚持,林芷儿无法,再一想反正只有十天,便同意了。
林芷儿挎着祖父的胳膊一路到了山庄门口,所有人等在那里,林芷儿笑着给祖父行了礼,下人拿来脚凳,她扶着春晓的手就要上车。
林启安忽然唤了一声:“芷儿!”
林芷儿闻声回头:“祖父?”,祖父这是还要交代什么?
林启安上前一步,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孙女的头,微叹道:“芷儿,你是大姑娘了,以后切不可再淘气了,行事举止要多想些!”
“知道了!这次去桃花庵,芷儿一定会乖乖的!祖父放心吧。”林芷儿笑道,一双如水明眸弯成了月牙。
“那就好!去吧!”林启安微笑点头,退后一步。
林芷儿上了车,二管家喊了声“起”
马车启动,走了十几米,林芷儿从车窗里探出头,笑着向祖父招了招手。
林启安也微笑着向她挥了挥手。
车又走出百米,林芷探出头再次回头张望,竟看到祖父仍站在山庄门口看着她的马车,风吹起他的袍角衣袖,上下翻飞,竟有种要乘风而去的意境……
一个时辰一行人便到了桃花庵,二管家林寿等人不方便进庵,便租了旁边的农家院住下。
庵中的住持,早得到信,已经给林芷儿准备了一个安静的小跨院让她们主仆居住。
四个大丫鬟带着丫鬟婆子又把院子好好收拾一番,虽然在庵中,吃住倒与在山庄没有什么区别。
林芷儿每天给祖母念一段经,抄一个时辰的经文,闲时便与主持聊些佛法,倒也觉得心境清明了许多,对一直耿耿于怀的穿越成肉、文女主的现实,心也放淡了些。
第8章 惊 变()
五月十四,明天就是祖母的冥寿,按照之前的安排,林芷儿第二天早上为祖母上过香后,便回山庄,与祖父一起到林家墓园给祖母扫墓。
晚上,刮起了大风,山上的树木被风吹得瑟瑟作响,那嗷嗷的北风从窗前略过,声音竟有些像人在呜咽哭泣。
半夜里,林芷儿被风声弄醒,不知怎的,竟有些觉得心惊肉跳,她唤值夜的冬雨给她倒杯茶来。
冬雨撩开帐帘,端过水来,林芷儿忽然指着窗户问道:“这是怎么了?”
冬雨回头就见窗纸上有红光闪动,她也吓了一跳:“奴婢也不知道!”
林芷儿披衣下床,让冬雨把屋里的灯都点起来,这时外间的春晓、夏荷两人听到动静,也都进来了。
林芷儿手执烛台,站在窗前,吸了一口气,猛地推开了窗,大风呼的一下刮了进来,吹灭了她手中的蜡烛。
三个丫鬟吓得是惊叫连连,林芷儿迎着风向外望去,就见远处的天空一片红彤彤。
林芷儿心中一惊。“给我穿好衣服,我要出去看看!”林芷儿回头吩咐。
“小姐?您…您!”三个丫鬟有些着急害怕的看着自己小姐,这么大晚上的,吓死人了!
“快点!”林芷儿沉了脸,语气严厉。
三个丫鬟是一哆嗦,这段日子,大小姐一直是笑眯眯的,脾气很好的样子,竟让她们有点忘记原来小姐阴晴不定的『性』子了。
此刻小姐沉着脸的样子,竟有几分老爷威严的模样。
三个丫鬟忙上前,稳住手给林芷儿更了衣。
林芷儿手里拿着一个小的琉璃灯,率先出了屋。
一出屋,风扑面而来,林芷儿身子竟被吹得一踉跄,手里的琉璃灯也被吹歪了,里面的蜡烛也灭了。
幸亏是十四,天上是一轮圆圆的明月,月光如水,外面倒是不黑。
林芷出了院子,沿着小径,一路去了庵中的钟楼,站在钟楼上,向东南方向眺望,就见火光冲天,黑沉沉的夜空都被燃成了火烧云一般。
林芷儿颤抖着手指向那里:“春晓,那…那可是林家山庄?”
“小姐,应该、应该是!”春晓的话像从嗓子里挤出来似的。
“什么应该是,去,快去找二管家和武叔,让他们派人赶快去看!” 林芷儿的尖利的声音在风中变得支离破碎。
“好好,奴婢马上就去!”春晓连滚带爬的跑下钟楼。
“小姐,上面风大,您,您还是回屋等着吧!”夏叶鼓起勇气劝道。
林芷儿却像没有听见一样,手紧紧的握着栏杆,直直的站在那里。
狂风卷起她披散的长发和斗篷,她的脸有些透明的白,如水晶一般,竟有些不像凡间之人。
夏叶给冬雨使了个眼『色』,冬雨下了钟楼,一会儿崔嬷嬷拿着一件厚披风急匆匆的走了上来:“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崔嬷嬷忙把披风给林芷儿披上:“小姐,快回屋吧,您这要是吹病了,老爷该心疼了!”
林芷儿没有说话,仍然痴痴的望着东南的方向。
崔嬷嬷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好陪着林芷儿站在那里。
又过了一会儿,春晓跑了上来:“小姐,二管家已经知道了,他已经派人下山去看了!”
“如今是什么时辰了?”只这么会儿时间,林芷儿的声音就变得沙哑了。
“小姐,已经是丑时!”冬雨忙回答。
那就是半夜一点多,派出去的人来回得两个时辰,得到五点多钟她才能知道确切的消息,林芷儿心急如焚,握着栏杆的手不禁又紧了紧。
钟楼上没有任何的遮挡,只站了一会儿,崔嬷嬷等人就觉得已经被大风吹得透心凉了。
又过了长长的一盏茶的时间,林芷儿看着远处的火光渐渐的暗了下去,最终变成了点点火星。
“下去吧!”林芷儿此刻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变得又冷又僵。
春晓几个听了林芷儿的话,如蒙大赦,忙扶着她和崔嬷嬷回了屋。
到了房间,崔嬷嬷就吩咐赶快熬姜汤,上热茶,热水,林芷儿身上披着棉被,喝了几口热茶,觉得身上的凉气散了些:“嬷嬷,你不用张罗了,你赶快去休息吧!”
崔嬷嬷的岁数大些,身体当然比不过春晓这些年轻女孩。
“我没事,小姐您洗洗脸、泡泡脚睡吧!”庄子着火了,崔嬷嬷心里也是着急,哪能睡得着。
林芷儿摇了摇头:“春晓,把东西都准备好,天亮我们就回山庄。”
因为原定就是明天要离开,所以大多数东西今天都已经打包,收拾一下就可以走了。
夏叶和秋云分别端了一盆热水进来,一盆给林芷儿泡脚,一盆夏叶拿了手巾绞了热水给林芷儿擦了脸,等到擦手时,林芷儿张开紧握的左手,才发现手掌心被钟楼栏杆上的木刺都给扎破了,是血迹斑斑。
这给崔嬷嬷心疼的,又是一阵忙『乱』,拿了『药』酒,小镊子,棉花、纱布,给林芷儿用针挑扎到肉里的木刺,用镊子夹着棉花蘸了『药』酒上了『药』,又拿纱布将手绑好。
其实林芷儿是想连夜走的,但考虑到风大下山路不好走,怕再出什么事,才忍到天明。
不过这么一忙活,一个时辰也就过去了,窗户纸也渐渐的变白了。
林芷儿再也坐不住了,二管家派去回山庄打探的人还没有回来,林芷儿直接派春晓通知二管家和武叔她现在就要回山庄。
一刻钟后,二管家传回来话,车马已经备好,就等小姐出发了。
庵中的住持也已经知道林家山庄着火的事情,忙吩咐女尼打开庵门,亲自送了林芷儿出了大门:“阿弥陀佛,林施主,庵中今日会为山庄的人念经求佛主保佑的。”
“多谢主持!”林芷儿双手合十回了礼。
一路下了山,林芷儿是归心似箭,催着车夫赶马快行。不到一个时辰,天光刚刚大亮,马车便到了山庄门口。
林芷儿撩开车帘,站在车辕上,向下看去,在围过来的人群中,她没有见到她想看到的那张熟悉的脸,她只看见那些庄子里人通红的眼睛。
林芷儿没有去扶春晓伸过来的手,她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双手拽住裙角拼命的向祖父的院子跑去。
春晓几个被林芷儿的举动吓了一跳,见小姐飞快的向内院跑,忙也跟了上去。
林芷儿咬着唇,用力的向前跑着,今日她头上只松散的挽了个垂髫髻,此时那『插』在发髻上的桃花粉玉簪随着她的跑动,慢慢的沿着她柔顺的头发从发顶滑到了发梢,坠落到地上,断成了两截。
她的黑『色』长发就此缓缓的披散下来,迎着风,飞舞着。
林芷儿一口气跑了祖父的院子前,像近乡情怯般她放缓了脚步,努力控制着颤抖的身子;慢慢的一步一步走进了那大敞的院门,只是她的脚刚刚跨进门里,就觉得再也动弹不得了。
林芷儿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那熟悉的屋子已经变成了残垣断壁,空气中是木头烧焦的气味。
她茫然四顾,祖父呢?她祖父在哪里?林芷儿嘴里呢喃的叫着祖父,身上没有了一点力气,颓然的跌坐在地上。
一名林启安的护卫走上前,施礼道:“大小姐!”说着便泪如泉涌。
林芷儿恍若未闻,嘴里仍轻轻的一遍一遍唤着祖父。
这时她看见另外四名护卫从那残垣中走了出来,他们手中抬着一口金丝檀香木的棺椁。
林芷儿看着那棺椁,便想起有一日她和祖父在上课时谈论到大周的民俗风情时,祖父曾笑说:大周人最好是生在扬州,死在柳州。
她那时才知道在庄子最西北角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