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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黑黢黢的大房子;四角以及屋子中央烧着旺盛的火盆,提供取暖照明煮东西等多项功能;中间那个正在煮肉汤;让房间香气四溢。靠里有个略高一些的台子;摆了一张巨型沙发椅;铺了虎皮毡子;一个与黎濯差不多魁梧的彪形大汉正压着两名丰满妖娆的妇人玩双…飞。
美艳妇人勾着一把嫩嗓叫得起伏跌宕;但怎么听怎么假,十分刻意。那汉子做的也不得劲;翻来覆去换姿势;最后明显有些狂躁起来。
屋子里还有别的人;都吃肉的吃肉,喝酒的喝酒,好像当顶头那三人不存在似的,偶有人起哄,“大哥,玩完了给兄弟们尝尝味儿呗。”被汉子瞪一眼,不敢再说话。
小歪默默欣赏着活…春…宫,试着偷偷活动僵硬的手脚,发现都被捆得死死的,一动就疼,只怕已经勒破了皮肉,于是不敢再动,怕越挣扎伤得越厉害。她趴在原地,几乎能够确认,这些人就是招风耳和黑脸的后台,说不定全聚豪的事儿也是他们干的。小歪不知道自己被抓到这种地方来,待会儿的下场究竟是被一马刀剁成两截儿,还是涮洗干净扔锅里熬汤。
除了泼她一盆冷水让她醒过来,再没人来理她,小歪等的异常痛苦煎熬。
等着等着,时间一久,心里都没那么恐惧了,不由又注意到台子上激情全无的战斗。她也是看过不少好哥们儿云盘的新时代女青年,觉得那俩女的叫的还没演技最浮夸的女…优好听,那名汉子的伙计并不小,不知怎的就整不出干柴烈火的刺激感觉。为了拯救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小歪开口说话了。
“你这么玩不对,干巴巴的捅来捅去,她俩又不舒服,你也不得劲,有什么意思。”
满厅的男人齐刷刷向她看过来。
小歪咽了口唾沫,十分害怕下一刻他们嘡一声掏出各种兵器,群起而攻,把她剁成人肉酱泥。
那条汉子准备干完这一次再好生处置小歪,没想到她居然敢主动说话,而且是这种话。他停下动作,“那你说,怎么玩有意思?”
小歪勉强翻了个身,姿势扭曲地侧躺着,壮着胆子喘着气说,“用绸缎吊起来,把眼睛蒙上,再用点药,就刺激了。”
汉子瞥一眼虎皮上蹭来蹭去一脸欲求不满的妇人,“已经喂了。”
“不,我不是说他们,我是说你,你得吃点。你不投入,她们怎么能爽,她们爽不了,你就更无法投入了。哎,看得人心焦。”小歪侧躺梗住了气,说话的声儿听起来有点断断续续,说的内容却颇为标新立异。
汉子本来就觉得今日从百花楼捉来的两个女人不合自己口味,他又不想吃药伤身,听了这样的建议,彻底没了兴致,随手把女人扔给方才说事了了给他爽爽的兄弟,裤子也不穿,就这么剑拔弩张的走到小歪面前,一把插进她头发里把人提起来,“小子,看来在这方面很有钻研?”
小歪疼的龇牙咧嘴,要十分努力才能避免闻到对方身上淫…靡的气味,识相的赔笑道,“略懂,略懂,嘿嘿”
汉子松开她,吩咐一旁倒酒的侍女,“给他松绑。”
“多谢,多谢。”小歪手脚终于得了自由,扭动几下,只觉一片麻痛,都快不是自己身上的物件了。
侍女见她额头上都是汗,嘴唇发干,好生生的俊俏小公子被折腾成这样,挺让人心疼,在老大没有吩咐的情况下擅自给她倒了杯热水。小歪又说一声谢,坐在原地,捧着那杯水慢慢喝,好半天站不起来。
“捉你来没有别的意思。”汉子随手捞起一件袍子披了,坐在空下来的大椅子上,“我有十几个弟兄被捉进大理寺,这事儿得有人负责。”
“这”小歪的眼珠子转了转,“事前不知是大哥您的人,不小心给得罪了。我又被那黑脸大哥给踢了一脚,哪里想到大理寺少卿就从旁边路过呢,这事儿原本想着是私了的,没想到统统被带到大理寺去。我做生意赚得那一点小钱都给吃尽了,才把自己弄出来。大哥若有法子救其他兄弟,我定肝脑涂地,冲在第一个!”
反正大理寺里边的情况这些土匪不会知道,还不是由着自己瞎说?小歪一通胡诌,讨好的和汉子套近乎,狗腿的几乎要亲自给他捏肩捶腿。
汉子见她模样周正,却是个没有骨气立场的混球,嘴巴里半截象牙吐不出来,偶尔蹦出来的话却十分惊世骇俗,也算是个奇人儿,倒有些不忍心就地杀了。
他系了腰带说道,“捞是捞不出来了,那个什么少卿,落到他手上的人不是抽筋就是剥皮。我折了这些个兄弟,你应该去底下给他们磕头道歉,但我今儿心情不好不想杀人,姑且放过你。不过你也别想着趁机逃回去,在这儿住下,活不活的下来,看你自己的本事。”
刚刚还在大力搞女人的“心情不好”的汉子就这么光着下身,出门吊唁那群有去无回的兄弟去了。
小歪跪在原地,几乎不能相信自己居然如此命大,恰好遇到这汉子没有杀人的心情,再次在鬼门关过了一遭,又活了下来。
已经是后半夜,大堂上吃饱喝足的汉子们要么搂着侍女扶墙回去办事儿睡觉,要么就地躺倒,睡得东倒西歪,没人来管小歪。在酒肉气中熏了一夜的她饿得两眼发直,大锅里炖得排骨过于油腻,可是也没别的可挑,小歪找不到半根蔬菜,只能摸到一个干净的碗,喝了半碗浓汤,缓解腹中饥饿。
屋子里鼾声连天,三百六十度立体环绕无死角,小歪本来就头昏脑涨,此刻更是被吵得犯起偏头痛。她盯着碗里热气腾腾的汤,在趁他们都睡着抓紧机会逃跑,和留下来伺机行动中犹豫。考虑到自己对身在何处,地形如何,逃出去能不能成功活下去一无所知,万一逃跑被发现,肯定是死路一条而且死相很惨,多次死里逃生的小歪惜命极了,不敢冒这个风险。
小歪喝完汤,选了四个火盆中没人在的那个,凑过去缩在一处干净角落,顺便烘干一身湿衣。她透过小窗户看外面的夜空,就这么听着鼾声,想着心事,睁眼熬到天亮。
第二天还是没人理她,大堂里的人三三两两醒来,摇晃着走出去,哇哩哇啦说着脏话浑话,一大早就吵得格外热闹。
唯有一人与招风耳有点交情,路过蜷缩的小歪时,呲出一口黄牙,露出凶恶表情,要把她撕碎了吃肉似的。不过正因为老大没杀她,其他人反而也不敢杀,怕触了老大的逆鳞。
老大看胡作非为的招风耳不爽很久了,招风耳被大理寺捉进去,正遂了老大的意,他更关心的是那家伙会不会在刑讯逼供下说出不该说的话。至于小歪,不过是抓来封某些愤懑不平的人的嘴而已,不值得一提。
小歪等他们都走了,侍女进来收拾乌七八糟的现场,她才站起来。昨天给她倒水的姑娘也在,夜里黑,没看清模样,此时小歪仔细一打量,对方虽无倾城国色,模样倒还周正,十分面善,扎了两条粗辫,做活的时候在鼓囊囊的胸口甩来甩去,略有些调皮。
小歪主动和她说话,“昨晚谢谢你给我解了绳子,还端水给我喝。”
侍女抿着嘴看她,喉咙里挤出一声细细的“嗯”,又继续干活。
“你叫什么名字?你是我的恩人,以后我有钱了,会好好报答你的恩德。”
侍女露出看怪物的神情,好一会儿才说,“阿苗,我叫阿苗。”
“苗苗,你真可爱。”小歪很自然地使出摸头杀,阿苗却像被针扎了一般跳开好远,擦桌子时羞红着脸偷瞄小歪,一被发现又赶紧埋下头去。
小歪看了看自己的手,内心嘿一声,自己这一手撩妹技能还真是一击必中例无虚发。
可算从百无一用中找出一样特长,小歪美滋滋。
好话她会说,要她掏钱,绝对没有。
招风耳不吃这一套,怒拍桌,“老子管你小本生意大本生意,这个地方归老子管,你要做生意就得交钱!”他的语气可拽可拽,肩膀上一根粗壮的狼牙棒呲着寒光,另一边耳朵上挂了个铜圈圈,嘴巴一张,露出不知在哪场架里打得缺了牙的口腔。
模样太滑稽了,杀气不怎么有,反而满满的喜剧效果。小歪实在没忍住笑,黎濯直觉她那张嘴又要吐出惊世骇俗的话了,强行捂嘴都没来得及,这坑货已经笑着嘀咕了出来,“天子脚下,莫非王土。怎么就证明这地界儿是你的,你在上面撒尿了做记号了?”
黎濯发誓,下次再和这人一起出来,一定要先把她的嘴给缝上!
小歪犹嫌不足,可能是向梁静茹借来的勇气,她居然接着说,“我靠本事挣来的钱,凭什么要白白给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第66章()
宝贝儿补订阅前面章节就能看了哈;么么哒结果人才走出睦元堂就被许西雅捉住,摁回床上了。各式各样的补品流水似的送进睦元堂;许西雅让两个五大三粗的老嬷嬷看着小歪,不吃完就哪儿也不许去。
小歪从人参到阿胶到鹿茸吃了个遍;要吃吐了;天天抱着所有能抱的大腿;哀求对方去和许西雅求情;她再吃下去;先前减的肥就全白费了。
被她央求的人:“”
小歪坐在桌子前,皱着眉头盯着桌上一碗补品;纠结该往哪里倒才不被发现。门外丫鬟的声音传进来;“夫人,您来看小少爷啦?”小歪立马端起碗;认真吃起来,连许西雅进来都只敢抬头喊一句“母亲”,又接着吃。
许西雅见她细嚼慢咽吃着补品,仿佛能从里面品出一朵花;她忍着笑;坐在对面,看着指甲,慢条斯理地说;“我不经意听到有人说;你吃这些东西吃腻了;不想吃了?”
我亲爱的娘呦!这还需要不经意才能听到?将军府上下就没人不知道我恨死补品了!
小歪放下碗;陪笑着说,“娘,您看,我一天天的待在家里,不去述职,也不出门,郡主那边的大恩还一直没能登门致谢,这样不大好不是?”
“郡主那边,短时间怕是不大能过去。康宁那孩子病了,御医说要静养,吵不得,所以不见一切来客。我已经让人递帖子过去问候了,你还是放弃以康宁为借口出门的好。”
小歪诧异,“郡主病了?生的什么病?”
许西雅摇头,“不清楚。人已经接回瞿宅了,瞿家不肯说,大约不仅仅是生病这么简单,不然也不会瞒得这样严实。瞿家不比咱家,人多出好几倍不说,关系可复杂,捋起来说不清楚。”
小歪若有所思点头。许西雅点了点她的额头,“好好吃,可别浪费,你也不晓得这些东西有多贵。”
小歪拉着她的手,左右摇晃,“您把买药材的钱直接给我,我肯定好的更快!”
“不许胡说。”许西雅被她逗笑,“就知道贫,也不知和谁学的。”
如此又在许西雅的强制下吃了两天十全大补药,小歪浑身燥热,觉得自己多动动都能流鼻血了的时候,荻家突然收到瞿家的帖子,帖子写的语焉不详,大致意思是想请将军府小公子荻秋濠进瞿家看望郡主。言外之意却透露着瞿苒可能快不行了,遗愿想见的人是荻秋濠,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去一趟,万分感谢。
小歪被叫到荻安的书房,将帖子翻来覆去看了两遍,看得一头雾水。瞿苒要死了,弥留之际,最想见的不是白桢不是令霄一不是别的男人,居然是荻秋濠。这是几个意思?
荻秋澄则往小歪膝盖上绑厚软的护膝,“祠堂没有铺毯子,爹要是罚跪,包上这个就不怕了。”
熊孩子荻温函把两小坨棉花塞她手里,“我爹说了,大伯的狮子吼是练过的,他舍不得打你舍不得罚你,吼两句是免不了了,你受不了就戴这个,可别让大伯发现!”
小歪抱住这几人的大腿,感激涕零,“亲人,你们都是我的真亲人!”
绕是准备充分,小歪想到要在大将军手下走一遭,还是心惊胆颤双股战战。她小心推开祠堂的大门走进去,站在门口不敢往里走。
荻安选在这个地方,一来是想让小歪忏悔她的错处,深刻领会自己干的那些事儿多么丢祖宗的脸,二来这个地方肃穆安静,或许可以平息一下情绪,结果一见到她,那股气就上来了,怎么压都压不住,一声厉喝出了口,“逆子!”
小歪咚一声跪下,“爹!濠儿知错了!”
荻安操起手臂粗的棒子走过来,抬起就要给这丢尽荻家脸的混账一棍子。
小歪惊惧地看着那根“家法棍”,两只眼睛唰一下湿了,万念俱灰地看了荻安一眼,抖着嗓子说,“爹,濠儿再也不敢了。您要是实在生气,就揍吧,濠儿今日若是能让您消气,死也值了。”
不知是小歪的眼泪提醒了荻安这孩子是个女儿,是个本该磕不得碰不得的金枝玉叶,还是小歪苍白的脸色让他想起这孩子前两天还在鬼门关上徘徊,差点回不来,或者两者皆有,荻安的棒子愣是没落到她身上去。
但举都举起来了,就这么轻描淡写收回去,这口气憋在心里发泄不出实在难受,荻安看了半天,棒子落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结实的椅子犹如一架儿童玩具般,在荻安这一棒下支离破碎,发出散架的巨响。
小歪浑身僵硬目瞪口呆,难以想象这一棒要是落在她身上,会断几根骨头,或者直接让她就此倒下再爬不起来。
“家里是短你钱还是短你粮了,居然跑出去骗人!”荻安怒火攻心,“若不是白桢说出来,我还被蒙在鼓里!家里要是一直不知道,你是打算一直干下去,还准备骗多少人?”
小歪垂着脑袋,心底痛骂告密的白桢,也不敢说自己没有骗人,是靠真本事赚钱,嗫嚅半晌,违心地说,“爹,我就是,就是帮了下朋友,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不做这种事了,我和那人绝交,爹,你信我。”
荻安见她认错态度比以前那死鸭子嘴硬打死不吭声的模样诚恳了太多,以为她这是转了性儿,在慢慢变好,气就消了一小半,不过语气还是很凶,“金陵城这么多优秀的人你不结交,认识的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白桢,卜子旭,严仲,聂因,这些公子都比你大不了几岁,个个比你有出息有作为,你看看你!游手好闲,荒于武艺,还让人下了毒,差点让你祖父祖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荻安所提那四人,可都是原着中美男兼年轻有为一见女主误终身排行榜上的前几名,并称“金陵四公子”,不是武功高强就是学富五车或者家世显赫,为成就大女主与白桢的盛世宠爱功不可没。
小歪听荻安把她和四公子相比,哭笑不得,“爹,我,孩儿是女的啊,怎么能和他们比”
荻安:“”
一句孩儿是女的,让他所有的话都堵在嗓子眼里,再也说不出来了。
“你给我跪在这里,跪到长记性为止!”被当头闷了一口血的荻安扔了棍子,撂下这句话,大步走出去,大力摔上门,发出一阵让小歪心惊胆颤的声音。
荻安一走,躲在附近的诸兄妹一齐挤进祠堂,叽叽喳喳问开。全都是“爹揍你没有?”“大伯骂你了吗?”之类的问题。
小歪拍着心口,指着凳子,“多亏有你们,爹只揍了凳子,没让棍子落在我身上。”
荻温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不定大伯要等你完全好了再找机会揍。”
小歪先糊了他一巴掌。“爹让我跪着呢,也没说什么时间,不晓得要跪到啥时候。”
荻秋澄说,“爹气消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