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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抽痛着额际,两兄弟彼此直视着对方的双眼,气氛僵持不下。
“我会派宫中最好的御医,不,是所有的御医。所有的御医都来为他诊治,宫中所有名贵『药』材即便稀世罕见的那朵,也可以喂他服下,一定会将他治好的。所以小楼”
宁皇其实也胸口发沉的厉害,面对现如今这种情况心中十分无奈。
可是却不得不这样做,算是为宁王求情,唇角也苍白的一直对着红楼不停摇头。
红楼在他这样的话以后,无声的像是讽笑了一下,也不知究竟是在对谁。
而后『摸』|『摸』黑翎有些冰冷下来的脸颊,口中始终未出一言,没有说好或者不好。
不过另一只手却已经慢慢打出了好几种繁复手势,宁皇离他很近,所以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到。
而接收到红楼命令的附近一人,便紧接着“呜悠悠”口中一声呼哨打出。
宁皇听不懂,但心知高台之下,其中该听懂的人自然是能听懂的。
虽然宁皇也没有看出他们手中下刀的动作有多少改变,在宁皇眼中两方人依旧厮杀的非常狠厉,但宁皇却心中已经放心了不少。
直到自己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不停倒下,宁王才终于认清了现实以后,不想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
最后看了一眼高台之上一直陪在红楼身边的宁皇,宁王那一眼中所包含的感情实在太过复杂了。
复杂到即便宁皇早已练就的一双毒辣帝王眼,都不能将其读懂,乃至猜透。
最后在被周围剩余人保护着,宁王慢慢后撤,最终转出这间大殿之外,不久就已经逃离到在这座富丽堂皇的皇宫之中再也搜寻不到他的身影了。
红楼的人虽然也一同全部追了出去,但宁皇却已经彻底的放了心。
抓着红楼的手臂,张口想要对他说些什么,却最终被红楼慢慢的推开了。
“不要让我再看到他。”
宁皇闻声立刻心头一紧。
这便是在警告自己倘若宁王再次被他撞见的话,那么他就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沉着眼静静看着那里已经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剩下的大殿门口,红楼最终抱着自己怀中的黑翎,慢慢的直起身来。
宁皇见他起身抱着怀中人本以为是要转身入后殿,这样也方便自己尽快找太医来为黑翎医治。
跟着起身已经准备要引他往里走了,但之后才发现,原来红楼的脚步居然是冲着殿门外的方向而去。
宁皇本来转身的动作一停,见他已经走开了几步,立刻回过头来就是追上去,却哪里能赶得上红楼他们这种人的身手。
初开始时红楼的动作还不怎么快,可紧接着不过只是一个眨眼间的功夫,就已经身影连连闪过。
宁皇勉强能看到的,也无非他留下的几道虚虚残影罢了。
“你这宫中,我不呆。以后,你也不要再来扰我了。”
殿内只悠悠飘『荡』着这么一句话,不过刹那,连剩下跟在红楼身边其他楼中杀手的身影,也全部都相继消失了。
宁皇慌张抬起的手臂此时只能无力垂下,他心里清楚,倘若以前红楼说不愿回到这里不过半真半随意的话,那么这次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就是已经铁了心想要与自己划清界限了。
宁皇无神的愣在原地,心头有些受不住的刺痛,而后眼前一黑,便不由身体向后倒了下去。
见到这一幕的殿内众人,口中立刻一叠声像是天将塌下来的惊呼不断,“陛下”
宁皇即便被侍卫及时从身后接住,并没有直接摔落在地,但意识也已经慢慢的沉入了一片漆黑深夜之中,最后更是干脆彻底昏了过去。
红楼顶着夜风抱着黑翎离开以后,望着一片苍辽的夜空,喉头发苦的厉害。
黑翎已经完了,即便仍旧没有死,但那一刀下去,凭借红楼自小就是从血腥杀戮之中存活下来的数不清伤重经历,宁皇虽然不懂,但是他却仅凭一眼就已经能够看出,黑翎最起码已经被废了。
而这种结果,等黑翎再次醒来的时候,红楼已经预料到了,这恐怕远比直接杀了他还会更加让他难以接受。
大概,黑翎当时在昏过去的时候嘴角边挂着的那一抹讽笑,其实包含|着的,也有对他自身感到的一种悲哀吧!
红楼不知道,红楼只是心里隐隐这么觉得,黑翎应该是已经心中有些数了。
虽然嘴上红楼从来都没有承认宁皇是自己的兄长,但其实心里也仍旧已经在很多时候,对他的感情除了复杂以外,渐渐的也更多了些大抵类似于像是找到某种依靠的那种感觉吧。
毕竟这是他的真正亲人!
可是黑翎被废,自己却还得听着他的话,连最起码为黑翎报仇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都做不到,因为那人自己不能动。
所以他不知在黑翎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又该如何去面对他。
之前红楼还在想,为什么这么好的人居然还有人能狠心将他舍弃呢?
可是现在想一想,刚才的自己,难道不也是在他与那人之间,选择了后者而舍弃了黑翎吗?
红楼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心中比起以前那从来没有将任何人与事放在心上时的空落落,现在自己的那里却是有如腊月寒冬里遍野的荒芜一片,刺骨的寒啊!
不日,当宁皇终于身体恢复了些,利用上朝之际,
“尔等且记着朕的当日所言,既然宁王已经逃离,那日后只要他不再踏足这大夏皇城半步,朕,便不会拿他怎样!朕答应下的,便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违逆于朕。”
如寒芒般刺人的威严目光,在座下文武百官身上来回扫视了一圈,见众人都噤若寒蝉,才又最后说出,
“因此,若让朕知晓有何人胆敢背着朕私下里再与宁王接触或者其它”双手重重拍在龙椅两侧。
接下来的话宁皇虽然没有直接将之说出口,但是已经足以让察觉到某些危险的重大臣们立刻跪地磕头,并纷纷高呼,
“臣等,谨遵陛下圣意!”
他们心里清楚,宁皇的意思是禁止朝中所有人再与宁王有一切往来。
这种来往接触,既然已经是一切了,那么就理所当然也包括了两个方面。
除了有心人不能再与宁王交好以外,当然那些与宁王本就有些私仇或者对他心怀恶念的人
除非想要被宁皇察觉以后砍了脑袋,否则就也只能当个睁眼瞎一样,只要宁皇活着一日,除了自己憋着以外却万不可还想着去对他随意出手了。
直到宁皇最后又沉沉看了他们一眼,众人即便趴在地上没有抬起头来,但也依旧能够感觉到自己后脑勺处那从未离开过半分的阵阵寒凉之意。
终于在太监总管分外尖利的一声“退朝”声中,众人又是齐齐拜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众人确实听到宁皇的脚步声已经远去,就连他龙袍间偶有作响的金玉之声都再听不见以后,才慢慢的一个个直起身来。
彼此眼中暗藏着些什么,但却谁都没有将之说出口。
一个个在最前方的丞相等人已经转身离开这间朝殿之后,也依次紧随着,渐渐从这里离开。
众人心中多少有些对于宁皇态度一时间的游移不定,但是只要再稍微联想一下年宴当晚宁皇要杀宁王时的那种狠厉手段,便都最后还是认为,宁皇一定是心里恨极了宁王的。
但又碍于一国之君立下的誓言,而不愿也不能再反悔,失了自己的威信罢了。
当然他自己不能破例,那么其他旁人就更加不能被允许逆了他的意思了。
就连已经走远的为首丞相三人,也就是宁王府中已死那三妃的老父们,也没有丝毫察觉出宁皇居然早有袒护宁王的意思了。
都认为,以宁皇年宴上的全然不留情面,甚至一波波那么多人一路将宁王众人杀下来,哪里还像是对他割舍不下的样子?
别看宁皇看起来温温润润的,甚至平日里在对待他们一众朝臣的时候还是颇为春风拂面的,但是那也只是在他们没有犯什么事儿的情况下。
一旦忤逆了宁皇的意思光是想一想当年全家老小一个不留都被满门抄斩的右相,众人又是不由的浑身一抖。
所以丞相三人即便最近心中还多少开始有些门道心思的,但今天尤其还是在宁皇特意点出来重重强调了一回之后,所有的思量就都收回不提了。
不日,大夏国便有一道惊天的旨意迅速在全国百姓的口中都扩散开了。
基本意思便是,年宴之时,由于南疆贼人的意外刺杀,导致不仅我大夏朝的军队伤亡惨重,甚至就连战神宁王,也于刺客手下保护宁皇之时,而被暗害以至身亡了。
从此大夏朝再无战神宁王。
因此由于朝贡国南疆的此种恶行,宁皇一怒之下,便决定将于新一年开春伊始天气回暖之际,正式开始发兵南征,誓要将南疆这次彻底的夷为平地!
而距年宴半月以后,某一日夜间,宁王接过手下之人多番查证之后,才得来的这张纸上写有的诸多当年秘闻。
看过后,始终沉默不言的宁王最终只静静握拳,将这信中所言的种种过往彻底毁去罢了。
而后口中喃喃一句,“原来本王竟不是吗!”
下首单膝跪地的众属下却立刻纷纷应道,“属下等,誓死追随王爷!”
宁王像是笑了,却神情仍然有些寂寥。
“大闹了一场过后,如今才知不过一场痴笑。”
而后想到什么,目光不转,仍是幽幽的望着帐外某处,
“你们说,本王的皇兄,可是真心待本王?”
跪着的几名手下低垂着的脑袋彼此稍微转了转,而后互相看了几眼,直到其中一人首先主动发声,
“陛下待王爷,自是最好的。”
宁王才一口浊气吐出,“是啊,皇兄,始终是本王的皇兄!”
不久阳春三月,大夏军队雄赳赳向着南疆开始攻进。
而在两军近半年时日里的不断交战中,据回报,常有不知何方的爱国志士,几千甚至上万人众蒙面多次助我大夏军队或合力剿杀敌军,或诱敌深入,甚至还曾救我被困兵士于危难之中。
阵前大将上奏请求宁皇裁度,并请示是否需要我军派人去具体探一探对方的虚实。
宁皇朱批派下令来,上面对此事却仅有寥寥不过几个大字,“友!无需扰之!”
又月余,南疆一方被打的颓败不已。
迅速派人前来谈和,请求停战并称愿纳比之以往更胜一倍的朝贡之物。
但宁皇之前是因为一直忙于布置宁王和红楼之间的那件事情,所以才懒得去理会南疆这不过弹丸之地。
现如今既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又因南疆这期间也实在从没有老实过哪怕一次,所以宁皇已经不愿再忍他们了。
此时明显就已经快要将他南疆疆域直接全部打下来再收入大夏国囊中了,再让宁皇于此收手,简直痴人说梦!
南疆覆灭,就在宁皇将这上奏求和的折子打回去又不出两月以后。
而这边已定,缘自如此时和白羽的这方,却仍旧每日里,都活在不停的奔波逃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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